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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并快乐着

刘大卫 (发表日期:2008-10-03 15:36:01 阅读人次:19934 回复数:247)

  聆听并快乐着

  


  
1.

  
老人家也有名片。名片拿一根猴皮筋儿捆着,谁要他就抻一张出来给你。我说:文爷爷您也给我一张吧。他就开始抻,抻了好半天才抻出来,递给我。

  
名片上印着很大的字。最上边一行:离休家居 述而不作。这是最重要的一行字。第二行在最中间,写着老人家的名字,后边有四个小字,一级教授。

  
这“一级教授”四个字,纯粹是个摆设。这不是明摆着吗,一级教授,什么教授?哪儿的教授?故意不说就是说明了一切。看到他的名字,一般人都会明白对面这位老者的分量,谁还在乎什么一级二级甲级乙级英超欧洲杯。如果说头衔的话,光是我所知道的他的头衔,什么院长什么专家什么客座的,足以印满一页纸头。“一级教授”四个字,只是在视觉上的一个平衡而已。

  
最下边一行印着老人家在北京的住址和电话。这些都没什么用。有人天真地说:到了北京我找您请教去!

  
打住!全国想找他请教的,一天有六千多万人,你到了北京,就算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你也找不到他。因为他不住在那里。他到底住哪儿?——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偷着去找他了。

  


  
2.

  
文怀沙。

  
鼎鼎大名的国学泰斗,现在就坐在我们对面。我们几个在东京混日子的中国人,慕名而来,拜见国宝。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听他说说那些对我们来说仅仅存在于书本里的人物,而那些人物,都是他年轻时代的朋友。

  
我们一进门,他就给我们分发了他刚刚写就的一首自由体诗。主题是参观千叶县市川市郭沫若故居归来以后的感想。手写原件的复印件,修改的痕迹还历历在目,原件已经是文物,我们每人得了一份复印件,如获至宝。郭沫老是文老的恩师,这次他在日本,特意去了一堂郭沫老的故居,并特意叫了鼎堂先生的后人前来叙旧。话题自然是以郭沫若为中心。

  
但是也有很多题外话。他口若悬河地讲,我们默不作声地聆听。——哪儿有我们说话的份儿。

  
3.

  
听文老讲那过去的故事,你最好懂一些中国的方言。因为他是个方言专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开始说不同的方言。他的女儿在美国,据他说,他女儿的绝活儿是会讲世界各地的英语。这话乍一听有点玄乎,仔细琢磨,这还真是个很大的本事。拿我来说,我听东南亚各国的“英语”就如入雾中——几乎一句话也听不懂。他们的英语太有特色了。文老说:不但是东南亚,欧洲非英语国家的人讲的“英语”,一般人也听不懂。但是他的千金就懂,上次意大利盲人歌唱家波切利(老人家那么大年纪还知道波切利!)来北京开演唱会,就是他的千金来翻译那“意式英语”。我们齐声赞叹:“了不起!”

  
“那有什么了不起!”老人家不以为然,“我比她厉害!我会说全国各地的中国话!”

  
此话绝非夸张。

  
文老的祖籍是湖南,但是出生在北京,也长年生活在北京。我原来以为他讲一口“京片子”,结果不是的。他只说标准的普通话,不带北京胡同的口音。我暗暗吃惊之余,似乎也能领略出一点什么。那就是,但凡文化界人士,都不以胡同口音为荣。换句话说,生活在北京的人数众多的祖籍南方的文化界人士,即便是久居京城,也仍然保持着固有的对南方文化的某种情结,这似乎是一种固执的骄傲感。周作人先生也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他的笔下,动辄就是“我们浙东一带……”,对南方的怀念和神往,跃然纸上。作人先生也谈到过北京的所谓“小吃”,笔下是一种彻底的鄙夷。他好像说过,“在北京几十年,没吃过一样像样的点心”。

  
席间,文老兴致所至,随口用广东话朗诵《木兰辞》,不但广东话惟妙惟肖,而且声情并茂,尤其是那两句“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发音极为准确,加上自由发挥,那叫一个绝妙的舞台效果!

  
说起郭老的名作《蔡文姬》,又引起了一串当年的趣事。焦菊隐他们看到剧本,不知道当年的人说话时是怎样的口音,给表演带来了难题。这台词该怎么个念法?想问原作者,太忙,不便打扰,于是就去问文怀沙。文老当然明白,问道:“原作是谁写的?”“郭老啊。”“对呀,他怎么写的呀?”

  
焦菊隐他们都是聪明人,就明白了——郭沫若一定用自己的语言习惯来写,那么,表演的时候也必须用四川口音的官话来念,才合乎韵味啊!

  
问题解决了,舞台效果非常好。

  
说到四川,他又开始讲重庆话,一口正宗的川味儿。重庆人都不把他当外地人,他说。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因为我听他讲上海话,一点儿也没有外地口音,整个一个上海老爷爷。

  
我佩服这么几类人。一是口齿清楚口音好听的,一是会讲各地方言的(包括发音准确的外国话),还有书法好的,文章漂亮的。至于数理化好的,我不以为然。我至今认为,中国从来都不缺工程师,缺乏的是真正杰出的人文学方面的人才。有人讽刺我:你当年考文科,不就是因为理科学不好吗?呸!你们理科那点东西,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不稀罕学!

  
事实上,坑害中国的,基本上都是理工科的人才。为什么呢?他们欺骗性强。愚昧的大众总是以为中国科学的落后指的是自然科学落后,其实中国的落后,从来都是社会科学的落后。所以,所谓的“科学家”,无论怎么胡说八道,大家都信以为真,包括粮食和蔬菜的亩产。文科的人才从来没有坑害过国家,为什么呢?他们刚一开口,甚至还没开口,就被捉起来,关进去了!

  
4.

  
你不要以为文老不会外国话。

  
当年他在英国,给英国佬讲解中国诗。讲哪一首呢?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叫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嘛?

  
——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

  
这是中国最动人的诗啊,谁翻译过?没有。

  
怎么翻译?文老当场给英国佬随口翻译道:

  
A little boy sitting on the doorway of the house

  
Crying and shouting for a wife

  
__ What do you need a wife for?

  
__ To talk to each other when light is on

  
En to accompany each other when light is gone!

  
(根据记忆整理,如有出入,是笔者的责任)

  
英国佬当场掌声雷动啊!

  
我脱口而出“this is excellent!”

  
文老夸我“你的发音很正。”我心里高兴,嘴上也很想说,您的翻译很好!可是我哪儿敢夸他啊,我算老几啊!

  
我心说,我面前这位老者,真是个活神仙!

  
5.

  
提起文怀沙的名字,很多人对那他那句类似自我总结的话都有些熟悉:“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他是中国首屈一指的楚辞专家,著名国学大师、红学家、书画家、金石家……

  
从我上边的叙述,你可以看出来,他还是一位杰出的吟咏大师。

  
而且他年轻时的风流倜傥,也有许多传颂的佳话。

  
文老说古往今来,有四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人物,是好色的典范。

  
他们就是“庄子,屈原,李白,曹雪芹,还有一个就是,在下。”

  
众人大笑不已。

  
“可是,”文老话锋一转,“好色而不淫,方为上品。男人的行为准则中,最高原则是什么?是责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要再加上一句:若为责任故,自由也不要!”

  
6.

  
老先生这次来东京,是因为北京的奥运。国荣在即,民难当头,为逃避国荣民难,来东京投奔儿子。98岁耄耋之年,手提手杖但是步伐稳健,耳聪目明,头脑敏捷,章典名句脱口而出,而且生动精彩,时常朗声大笑。这些姑且不算,98之龄还能坐飞机奔走海内外,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他本来打算在东京住上几个月,等国荣民难结束,再回北京;无奈,他的老朋友,前首相羽田孜旧病复发,日本的大夫束手无策,老人家只好挺身而出:我带你回北京看看好大夫去吧。就这么着,回北京的日子被提前了。

  
临出发前几天,老人家终于抽出来半天功夫,他的一位忘年之交——我的老校友唤民兄,赶快把我们几个召集起来,前去拜会了文老先生。如前所述,文老先生的座右铭是“述而不作”,他“述”,我们听,再把他的叙述记录下来,留作一个小小的纪念,不枉这个美妙的异国之夜。

  
2008.7.23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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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1]: 我也亮一招 黑白子 (2008-10-03 21:56:58)  
 
  骑(七)个烂摩托啊,八方找感觉啊……

  


  

 回复[32]: 这是韩红。 自带板凳 (2008-10-03 22:15:12)  
 
  

 回复[33]: 《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 蛇 (2008-10-03 22:19:45)  
 
  


  
是这个韩红嘛?

 回复[34]: 是。 自带板凳 (2008-10-03 23:09:35)  
 
  

 回复[35]: 尚能饭 校长 (2008-10-04 00:19:09)  
 
  写的不错。可惜了你得意的几句。

 回复[36]:  王者非王 (2008-10-04 08:40:34)  
 
  >>为害中国的多数是理工科的人才。

  
这好象是刘大卫第二次说这话了。而且这次他还以此为荣,郑重其事地声称这版权是属于他的。

  
分析一下,为什么他又突然帽出这句话的理由。

  
前几天,他从擅长于在自然科学领域里胡说八道的吕柏林那里抄袭了一段破文,然后把它应用到自己的胡说八道里,自以为得计,不料,让一个曾经搞理工科的发现了,来了个一箭双雕。那个恨啊,不可解,不可消,牙缝里蹦出一句

  
>>为害中国的多数是理工科的人才。

  
可是,还是象他一贯表现的那样,空洞无物另人不知如何理解。那是病癔啊。是啊,没有理工科的揭发,他可以到处招摇撞骗,理工科的坏了他的好事。可恨啊,可恨。

  
刘大卫,我奇怪,既然你这么痛恨理工科的,为什么你还是喜欢住在现代科技武装起来的住居里呢?你完全可以离开你那家,离开你那心爱的车子,到深山老林里,到树上去生活,找一些野果子,挖一些小蚂蚁充饥果脯,然后展开你的歌喉,放声歌唱你的没有理工科的人打扰的幸福生活呢?

 回复[37]:  新部长 (2008-10-04 08:52:33)  
 
  “事实上,坑害中国的,基本上都是理工科的人才。。。。文科的人才从来没有坑害过国家,为什么呢?他们刚一开口,甚至还没开口,就被捉起来,关进去了!”

  
老毛有没有坑害了中国?老毛算文科的还是理工科的?

  
看看近代50年,理工科的要说话在中国都是需要非理工科的批准的,把别人捉起来关进去的都不是理工科的。

 回复[38]: 37楼请参阅3楼。 自带板凳 (2008-10-04 10:04:03)  
 
  

 回复[39]:  新部长 (2008-10-04 18:35:12)  
 
  我的意思是“坑害中国的,基本上都是理工科的人”这句话是不成立的,因为理工科人能不能发调是非理工科人决定的,比如老毛,这里说的文科理科并非指学历,而是一个人的整体的知识性格的倾向,所以老毛怎么说都还是偏文的,农民不农民是另一个范畴的分类。

 回复[40]:  自带板凳 (2008-10-04 20:05:35)  
 
  >>因为理工科人能不能发调是非理工科人决定的。

  


  
1。这句话的中文表达有问题。(发调是哪儿的词汇?)

  
2。就算我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你这句话也是不正确的。

  


  

 回复[41]:  新部长 (2008-10-04 20:52:44)  
 
  发调:发出声调→发出声音→发表意见。俺们那疙瘩的俗语。

 回复[42]: 为什么不是发调令? 自带板凳 (2008-10-04 21:06:53)  
 
  或者发工资,更好。

 回复[43]:  新部长 (2008-10-05 07:53:38)  
 
  全称应该是“发调头”,发调令是完全另外的意思了。

 回复[44]: 老唤,板凳请进 科长 (2009-02-17 10:34:49)  
 
  看到一个帖子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books/1/115153.shtml

  
文怀沙到底是国学大师、英雄还是“文化流氓”?

 回复[45]: 文人相轻。 自带板凳 (2009-02-17 11:40:10)  
 
  都不是好东西。

  


  
我记得舒芜就是当年靠披露私人信件向胡风落井下石的急先锋。

  
而胡风是他的恩师。

  

 回复[46]:  黑白子 (2009-02-17 11:46:06)  
 
  2008年7月16日,东京,文怀沙老人和夫人

  

 回复[47]:  科长 (2009-02-19 13:14:58)  
 
  李辉在《北京晚报》质疑文怀沙。李辉是老唤的同学,呵呵。

  


  


  
文怀沙的真实年龄及其他

  
李 辉

  
1,三个疑点

  
这些年,特别是进入新千年之后,文怀沙先生频繁亮相于电视、报纸、网络各种媒体,故事越讲越生动,名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了。

  
在各媒体发表的自述或专访中,此公生平的耀眼传奇引人注目者,主要有三点:一,自称出生于1910年,故今年已被媒体称作“百岁老人”;二,自述“文革”经历,系因被打成“反革命”而锒铛入狱,同时,又因写藏锋诗“反江青”而被视为“英雄”。三,被誉为“国学大师”、“文史大家”、“楚辞泰斗”。

  
事实果真如此吗?

  
2, 1910年出生,还是1921年出生?

  
近些年,在接受记者采访或演讲中,文怀沙都自称为九旬老翁,年表中所写出生时间为1910年1月。但我所了解的情况,却大相径庭。

  
自五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退休,文怀沙工作过的单位与呆过的地方主要有三处:1,1953年前,在人民文学出版社担任编辑;2,约1953年调至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现与中央实验话剧院合并为中国国家话剧院)任剧本编辑;3,1963年底入狱劳教至1980年释放回原单位,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离休。

  
据查人民文学出版社五十年代初的第一本花名册,文怀沙的出生时间填为“1922年”;据中国国家话剧院记录,其出生时间填得更为具体:1921年1月15日; 1963年12月被判劳教时,年龄记录为“43岁”,推算一下,出生时间也在1921年初。三处记录的出生时间虽略有差异,但相差不到一年。

  
因此,有一点可以明确,即:在2009年的今天,所谓“百岁”老人,真实年龄应是88岁左右。

  
年龄虚报近一轮,是为了便于给早年经历加上一个又一个耀眼光环。突出的一个光环是:文怀沙多次自述中称章太炎是其老师,故与鲁迅是前后弟子。

  
据查,1934年秋天,67岁的章太炎由上海迁居苏州,创办“章氏国学讲习会”。1936年6月14日,病逝于苏州。但在1963年文怀沙的劳教记录中明确写到,他是“1941年上海太炎文学院肄业”。如果他出生于1921年,1936年才15岁。另外,章太炎去世之后,苏州“章氏国学讲习会”是否继续办,文怀沙“肄业”的“上海太炎文学院”与之是什么关系,是否为同一学校?也有待考证。即便是同一所学校,也应是在1937年抗战爆发后,由苏州迁至“孤岛”上海。按此时间推算,当文怀沙入学时,章太炎早已去世。 

  
由于年龄提前了近12岁,抗战期间的经历也就容易丰富得光芒四射了。如,其年表所记:“一九三八年 二十八岁秋,于重庆作《听雨》诗:‘滴滴更丝丝,江楼听雨时。一灯红豆小,此夕最相思。’柳亚子评曰‘诗出王摩诘而胜之。’”实际上,此时他还在上海念书,只有17岁,如何在重庆与柳亚子交往,得柳亚子如此嘉评?

  
年近九旬之翁,美髯飘动,步履轻盈,思路敏捷,皮肤滑润,已相当了不起,足可夸耀,大可不必多说一轮十二年。虚拟年龄,于天,于父母,似均为不敬。如果仅仅限于自家庭院,别说虚增十二岁,就是自称二百岁、五百岁,也是个人之事,不必较真。但是,如果以 “百岁”之假,行大做商业广告之实,对消费者无疑有误导和欺骗之嫌。一旦进入文化史范畴,人际交往与学术轨迹就非一己私事,那就更有必要细加订正,予以澄清。

  
3,到底为何入狱?

  
文怀沙的“文革”经历,特别是多年牢狱之灾,受他的自述影响,媒体的不同版本大同小异,故事神奇,绘声绘色,被渲染为英雄般的壮举。

  
关于其入狱原因,一篇报道说:“文怀沙曾经在1966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和‘老右派’,因为在一次公开场合说了鄙视江青的话,于是被抓到秦城监狱,之后又被流配到西北。” 另有一处报道称:“在1974年,文老曾被扣上‘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

  
这些叙述都不符合史实。

  
首先,文怀沙不仅从来没有被打成“右派分子”,相反,在批判“右派分子”时表现得十分积极与激烈,吴祖光先生在生前曾多次对人(包括我在内)说过, “反右”时他最不能原谅的人之一就是文怀沙。剧作家杜高先生,五十年代与文怀沙同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工作,作为“吴祖光小家族”中的主要成员而被打成“右派分子”。他回忆说:“在1957年批判吴祖光和我的大会上,文怀沙表现得非常积极,慷慨激昂。他指着吴祖光的鼻子说:‘你就是现代的西门庆,专门玩戏子。’他这是拿吴祖光与新凤霞的结婚说事。当时把我们气死了。”(2009年2月10日与李辉的谈话)

  
其次,所谓“1966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和“1974年因‘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的说法,同样不成立。

  
在北京文化界,知情者都清楚,文怀沙早在“文革”爆发前的1963年年底,就已经被判处劳教。其罪名不是“政治问题”,而是其它原因。据知情者回忆,逮捕文怀沙的宣判大会,1963年年底在东单的青艺剧场(90年代因修建东方广场而拆除)举行,青年艺术剧院的不少人都参加了那次大会。查阅史料,他的罪名定为“诈骗、流氓罪”(其罪详情为:自五十年代起冒充文化部顾问,称与周恩来、陈毅很熟,与毛主席谈过话,以此猥亵、奸污妇女十余人。)。先是判处劳教一年,1964年5月正式拘留,后长期在天津茶淀农场劳教,劳教号码:23900。他从来没有关押在秦城监狱,直至1980年4月解除劳改。没有听说他的劳教是冤假错案而得到平反,但他的年表如今却写为:“1978年,在胡耀邦的亲自过问下被释放。”

  
由此可见,“文革”期间文怀沙并不是因为政治原因而入狱,也没有被关押在秦城监狱。

  
关于文怀沙在“文革”中的经历,叙述得最生动的莫过于写藏锋诗“反对江青”的勇敢之举。 

  
正好梁效写作班子缺人手,一个朋友想要搭救他,就让文怀沙给江青写一封信,表示悔改和感恩,若能成功,这个朋友将会帮助文老结束监禁和劳改生涯,并且可以进入梁效写作班子,生活待遇也相当优厚。……文老对“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实在看不上眼,忍不住写下这样一首诗“沙翁敬谢李龟年,无尾乞摇女主前。九死甘心了江壑,不随鸡犬上青天。”其中每句第六字连起来读乃是“龟主江青”。当时江青看后随手就把这首诗扔到了沙发上,可能觉得没什么,这一点却被王洪文看出来了。 

  
故事实在太生动了!无法考证其真实性。让人生疑的是,按照当时他的处境,即便真有此诗,又如何能到达江青之手?他又如何知道江青将之“扔到了沙发上”,她没有看出这是一首“藏锋诗”,王洪文反倒看出来了?

  
关于这一“英雄”般的吟诗行动,徐晋如先生在其博客《士林见闻录》中有云:“又谓其在狱中拒入梁效,且报以诗云……此诗每句第六字连读,则为‘龟主江青’也。据云至今悬于文家书房。然此事纯系文氏自造,卽古史辨学派所谓层累之历史也。”

  
我赞同徐先生的判断。

  
层累历史固然可以为编造者增添光环,但我们如何告慰那些在“文革”中真正受到迫害的英雄们的在天之灵?

  
4,是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吗?

  
一个人是否为国学大师或文史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似不必过于较真 

  
将文怀沙称为“国学大师”“楚辞泰斗”的主要依据,是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整理出版过《屈原集》以及随后陆续出版的《九歌今释》等。但是,有知情者就此发表过不同看法。

  
五十年代初,舒芜先生与文怀沙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共事,一同参与了整理出版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的工作。据舒芜在《老吾老》(载《万象》2008年第10期)一文中回忆,当年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的冯雪峰先生,安排编辑部同人各选一种古典名著自任整理,探索“以马列主义指导古典文学整理出版”,其主要工作是校注。舒芜指出:“包括《屈原集》整理者文先生在内的顾、汪、张、文、李、舒、黄几位整理者,都不是作为专家被聘请来,而是作为本社编辑人员被交派下编辑任务。从时间顺序来说,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新中国整理某书的第一人,但这个‘第一’完全不包含价值意义,不是开辟者、创始者、奠基者的意思。”他还说:“ 这几本书陆续出版,除四部长篇小说外,其实都只是薄薄一本,注释完全是简单通俗式的,那时讲究普及,谈不上什么学术性。”即便如此,文注《屈原集》问世后,随即受到过其他专家的批评,而“文先生一出手就这样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关于《九歌今释》等书,柳白先生在其博客上发表“:红尘过眼录之十”《文怀沙、“文革”中恐怖的“西纠”、聂绀弩、江青》,其中写道:虽然,沙之白髯飘飘,仙风道骨之貌,极易“醉”倒某些人,但是学界知其底数的人则都明白,文的楚辞学问至多可抵一名中学教员。

  
仅以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其《屈原九歌今绎》(以下简称《今绎》)为例,即遭到诸多学者质疑。在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楚辞研究论文集》中,李一氓和黎汝清先生对文怀沙的《今绎》提出批评。

  
李一氓说文的“译文非常不连贯,仅是有一句译一句,前后句无照应,甚至一句中的兮字上下脱节。有些地方译者更是没有深刻的了解原文”。

  
而黎汝清的文章则对沙的《今译》有如下批评:“还必须指出的是,有的文法也欠通……”

  
上面二人所谈,均依据史实,且有当年黑白文字为证,当不谬也。

  
最近,我请汤序波先生编选其祖父汤炳正的书信集以备出版。汤炳正先生是真正见过章太炎受其亲授的弟子,通信集中即有写给章太炎的夫人的一批信。汤先生是学界公认的楚辞专家,曾任中国屈原学会第一任会长。汤炳正生前在1988年致汤序波的信中写道:“从报刊上看,不少人的学术成就并不大,却由于大事宣扬,名气很高。我一向反对这一套,现在看来,应当注意。你所提到的‘沙翁’,大概是指‘文怀沙’,此人学术水平不高,仅仅翻译了几篇屈赋,怎能与郭(沫若),游(国恩)二公并称呢?”汤先生所言,与舒芜、柳白先生所述,可以帮助我们解开疑窦。

  
如今,口述实录盛行于各媒体报道及出版物,为历史研究、传记写作等提供了许多重要素材。但是,鱼目混珠,良莠不齐,同样让人感到忧虑。在此情形下,人们特别是媒体中人特别需要认真甄别,严肃对待,警惕一切可能的编造并以此混淆视听。

  
于是,草就此文,求教于文怀沙先生,求教于读者和各媒体同仁。并希望抛砖引玉,使时间脉络渐趋清晰,历史尽可能接近于真相。

  
完稿于2009年2月12日,北京

  

 回复[48]: 很好。 自带板凳 (2009-02-19 13:18:45)  
 
  有助于我们了解其人。

 回复[49]: 李辉是谁呀 黑白子 (2009-02-19 14:53:17)  
 
  李辉打假是忍无可忍,谁让文怀沙非往大发了玩……

  
话说回来,老家伙,都跟小孩一样,哗众取宠的心态,砍着砍着圆着圆着最后自己都当真了……

  
李辉,这名字也够多够俗的,跟×唤民、×林似的——我就认识好几个李辉,也知道有什么陆唤民、李唤民、王唤民,还有什么王林、周林、陈林——只要有个姓,后面加“唤民”、“林”就是了……

  
不知怎的,想起个故事来——

  
N年前,回国潇洒,享受改革开放的胜利成果,被官场朋友带去桑拿,洗去一身臭汗后,我们躺在一个超豪贵宾间里,那个叫徐胖子的总经理叫来10个小姐让我们挑。我点了一个身穿旗袍、身高1米75以上的。本人1米7都不到,找个个子高点的肯定贼有征服感。那妞还穿着高跟鞋,婷婷挺挺,一瞬间,让我差点背出中学的鲁迅课文来——我这时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感觉,觉得她一身旗袍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她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一次性内裤下面藏着的“小”来……

  
徐胖子看我点好后,赔笑说:“小弟眼光不错,她本来可是职业模特,不过还是这行来钱快点,嘿嘿!”

  
“这妞徐哥可是不轻易叫出来伺候人的。”我朋友接着说道。

  
我笑了笑,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徐哥看得起我。”

  
“哪里哪里,到时候有机会带我到东京溜溜,我也好替我那七姑奶奶报报仇,给咱中国人长长脸……”我靠,这国恨家仇就这么假公济私啦……

  
我心里惦记着那模特,敷衍道:“有机会,有机会一定,一定。”

  
几个人分别进了包房,模特随我进房,躺下,问道:“怎么称呼?”

  
“叫我小红好了。”

  
哇靠,那么老土的名字。也太大众了吧,估计全国起码有十万只叫小红的鸡!

  


  


  

 回复[50]: 李辉是兰大出来的 科长 (2009-02-19 15:54:35)  
 
  关于李辉

  
1956年出生于湖北,1974年中学毕业后上山下乡劳动,1978年进入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现任《人民日报》文艺副刊编辑。主要从事文学传记和随笔写作,主要作品有《萧乾传》、《沈从文与丁玲》、《胡风集团冤案始末》、《黄苗子与郁风》等长篇传记,另出版老舍、王世襄、丁聪、黄永玉等人的画传多种,以及《沧桑看云》、《陈迹残影》等随笔集。

  

 回复[51]: 文怀沙:国学大师还是江湖骗子? 黑白子 (2009-02-19 17:51:45)  
 
  ZT文怀沙:国学大师还是江湖骗子?

  
作者:潘采夫

  


  
2009年的春节刚刚过去,学者李辉就向文化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投书《北京晚报》,向学者文怀沙提出公开质疑,质疑其出生年龄、“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头衔、“文革”中犯“反革命罪”均为伪造。

  
李辉对文怀沙提出了三点质疑。第一,文怀沙自称为九旬老翁,年表中所写时间为1910年,还自称章太炎是其老师,与鲁迅为前后弟子,但是据李辉调查,文怀沙的真实出生年龄为1921年左右,所谓章门弟子无法成立;第二,媒体报道中称,文怀沙曾被扣上“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其年表上写1978年在胡耀邦公开过问下被释放,并题写过反对江青的诗歌,但据李辉调查,文怀沙早在1963年以“诈骗、流氓罪”被判处劳教,1980年才解除劳教;第三,文怀沙被封为“国学大师”、“楚辞泰斗”,而李辉根据当事人回忆指出,文怀沙只校注过《屈原集》,而且“一出手就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以上均见2月18日《北京晚报》)

  
不难看出,这些质疑具有相当的分量,如果李辉这些论断是真实的,对“百岁文化老人”、“国学大师”文怀沙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其公众形象将轰然倒塌,其所作所为,将与胡万林之流的江湖骗子没有任何分别。如果这些论断并不真实,那么,文怀沙无疑遭遇的将是一次极为严重的诽谤,果真如此,我期待文怀沙能够挺身而出,拿出确凿的证据反驳李辉的质疑,为自己洗冤。

  
文怀沙是近年来颇为活跃的一位学者,经常接受媒体采访,曝光率很高,在传统文化大热的当下,被尊为国学大师和楚辞泰斗,也参与了不少学术活动。2007年12月,由文怀沙主编的大型国学文典《四部文明》丛书在北京首发,共计一万八千二百余卷,一亿四千余万字,被媒体称为“展现中华文明前半期的精髓核心的集大成之作”。我们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部耗资巨大的文化工程,其主编的身份竟如此被严重质疑,这部巨著的公信力又在哪里?所以,出于对庞大的文化工程负责,对全体纳税公民负责,我期待文怀沙能够站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给文化界和公众一个交代。

  
在我的印象里,李辉是一位温和的书生,一位致力于文化老人研究的学者,这次他一改往日风格,公开向文怀沙发出质疑之声,很出乎我的意料。在质疑文章的最后,李辉说道:“于是,草就此文,求教于文怀沙先生,求教于读者和各媒体同仁。并希望抛砖引玉,使时间脉络渐趋清晰,历史尽可能接近于真相。”这样决绝的话语,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的做法,抛开事件本身的是非,但就作者的勇气来说,是令人称道的。

  
文怀沙老人将如何回应公开质疑?无论如何,我们期待着真相,因为真相高于一切。

  


  


  


  
关于“质疑文怀沙”的质疑

  
——替文怀沙回应《北京晚报》

  
崔自默

  


  


  
我很不愿意写这类辩护性文章,但我觉得应该写。

  
鲁迅当年提到“批评家”时,说有一类人,是地道的“不平家”,因为他们笔下的文字,是出于“愤愤的磨墨”,至于理由,则大概总是难以公示的。

  
其实,骂人挑大个的骂,并期待人家的回应,是文人的一大通病。假如打起官司,引起媒体和看客的广泛关注,“起哄架秧子”,写手就会一夜出名,比寂寞地写一堆无味的穷酸书来,要有效果得多。

  
可惜,文怀沙翁不会上当,不会给他们打官司。——我给文翁通话,问“要不要告《北京晚报》损害名誉”。文翁叹息一声,淡然,说:“不可以,也没意义,那正是人家希望的。”

  
“山到成名毕竟高。”文怀沙翁的出名,不是仅仅在近年才开始的,而不知怎么就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假如文老一直寂寞下去,大概无人问津,更无人会以大块的“质疑”来照顾他。

  
假如文怀沙翁不作回应,也许会让他们失望,可这也会再次证明文翁的圣贤姿态,更不可能像某些人奢望的文翁形象会“轰然倒塌”。

  
我问文老:“你得罪过那个记者?”文老答:“他采访过我。那是在上个狗年。我提出‘狗放屁,放狗屁,放屁狗’几个概念:‘狗放屁’是自然现象;‘放狗屁’是指责人的不当行为;而‘放屁狗’则很可怜,不会看门,只会专业地放屁。哈哈哈。”

  
“事实果真如此吗?”很多所谓的史学家,大多采取这样的似乎正义实则稚嫩的口气。真正的史学家,一定会领悟和发现事情背后的真实,原因背后的原因,而不会摸着象尾大呼得意。真正精彩的社会历史,往往是摆不到桌面的,只能隐忍,是必须要忘却的;也绝对不是那些到处拍胸脯的毛头小子可以窥透的。外行总是外行,徒手写历史的事情还少么?

  
与文翁通话时,正好有朋友在旁边,知道有人在“恶搞”文老,气愤地说:“这些人犯了一个起码的道德错误。中国文化讲究‘为长者讳’,记者和报纸这么做,真实目的就很值得怀疑,有损和谐,有失厚道”“是啊,孔子举过一个例子,假如他爹偷了人家的羊,他去不去举报呢?假如觉得一定要去,就很不孝啊。不孝之人,大多犯上作乱!”

  
我问文老:“有人追问你的年龄,你怎么看?”文翁答:“说我真实岁数88岁,能考证成48岁那才好呢。很多事情有具体情况,曲折而复杂,跟后来人说不清楚。”

  
我问文老:“有人指责你在‘文革’中的表现,还提到其他一些同代人。” 文翁答:“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

  
我问文老:“有人说你不是国学大师。”文翁答:“我当然不是国学大师,这还用他们问。国学是什么?我不是‘哲人’,我是没辙的人。”

  
个人的恩怨,每每影响大局,于是,旁人看到的就只能是表面现象。每个人的真实心态,事情发生的真实原委,后人又如何说得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黑暗与光明同在;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情总有其内在的合理性。

  
在以前,我与文翁有不少私下闲暇之谈,我听到过他与一些过去人的个人恩怨,但在公开场合,他却从不谈起这类“无聊之事”。于是,我也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就完,不在外宣扬。

  
记得去年夏季,还有一个极重要的老先生叫我去他的寓所,谈到极重要的一段历史史实,凿凿其据,并提到其中有正义且知情的文怀沙先生,让我去对证并考证一番。当我抽空旁敲侧击地问及文翁时,他只是淡然一笑,说:“算了。为尊者隐。‘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恶。’”

  
很多事情所谓的“重大”,都是某些个人擅自搅和的。“过去心不可得。”把历史颠倒过来,未必有实际意义。颠来倒去,历史就是这么被一些文字工作者拨弄着、讲述着。

  
一个人一个说法,不信你可以挨个去问。“障眼法”多的是,所以眼见亦未必为实,何况“耳鉴”?捕风捉影、报复主义,真学者不为。有本事的人,正事还干不完呢,哪来闲工夫搬弄是非?!

  
孔圣人“述而不作”,章太炎“述而不作”,文怀沙翁也秉承这样的作风,其中原因,或许是觉得文字游戏没意义,或许觉得没时间也没兴趣。

  
至于文怀沙翁的学问,浩淼混沌,不是一般斤斤于豆丁者可以仿佛。好友刘墨是专门研究经学和国学的专家,我认为他是大师。我们都与文老友善,曾多次在私下交流对文老学问的看法,我们的一致意见是:文怀沙是当之无愧的国学大师!因为他的学问作得的确通透、实在、鲜活。

  
不光是眼前这个时代,连以前也一样,很多所谓的“大师”,其实手下没有什么真玩意儿,却嚷嚷得跟真的似的。“善行无辙迹”,那些真有学问的,却是因为不着痕迹,所以一般外行也看不出来门道。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羊肠小路、小道消息,总是传播得异常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人性的恶习。

  
“满门贴告示,还有不认字的。”矮子观场、随人俯仰的事情,不新鲜。

  


  

 回复[52]: 哈 是的 (2009-02-19 18:15:03)  
 
  还搁这儿拿这老头儿没完没了儿~~~ 谍谍补休~~ 折腾呢?哈

  


  
筒子们玩好~~~ 败德古~~~

 回复[53]: 文怀沙的底细是常识 111111 (2009-02-19 18:50:09)  
 
  只能怪自己不读书,容易被糊弄

  
这么个事儿还整到这个地步,可见中国当代文化界和社会的荒诞

  

 回复[54]: 周作人说:“在北京几十年,没吃过一样像样的点心” 111111 (2009-02-19 18:54:32)  
 
  这是自曝其短。

  
只能说他要么没钱没势要么没时间要么没眼光要么嘴刁要么……

  
看看唐鲁孙的文章就知道北京有没有像样的点心

  
名人说的话,也有很多屁话浑话谎话

 回复[55]: 嗯我们学校真出人才呀~~~ 张三 (2009-02-20 07:04:02)  
 
  据称某人答曰:“说我真实岁数88岁,能考证成48岁那才好呢。很多事情有具体情况,曲折而复杂,跟后来人说不清楚。”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4f89e0100cd65.html?tj=1

 回复[56]: 我也这么想 自带板凳 (2009-02-20 09:31:12)  
 
  但是没用啊。

 回复[57]:  科长 (2009-02-21 08:30:14)  
 
  文怀沙发表声明回应质疑 自称问心无愧

  


  
2009年02月21日

  


  
学者李辉就年龄、经历、学识“三疑”文怀沙的文章经媒体曝光后,学术界一片哗然,网络上更是掀起了一场“打假”的狂潮。究竟是李辉造假炒作,还是文怀沙造假盗名?李辉文章曝光两天之后,文怀沙终于在昨晚10点通过对此事发表声明,然而,声明并非针对众人关心的三大质疑作答,只表明了文怀沙个人对此次风波的态度,即“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大师”表态 “问心无愧”

  


  
昨晚10点左右,国学大师文怀沙通过香港某网站发表了亲笔书写的声明,算作对“炮轰事件”的首次回应,全文共200余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诞生于忧患频连之己酉腊月初五,即阳历一九一零年一月十五日,其它歧说,俱不足信。后世史家当以此为据,无劳辨析,此哀言也;亦善言也。自揆平生碌碌,泰半荒度。堪留赠后贤及我不认识之子孙,已公开刊布者有:“正清和”三十三字真经及《四部文明》二百卷(约近一亿四千万言)。知我,罪我,有书为证,乌足道?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如是而已。

  


  
文章一头一尾均盖有文怀沙的印章,落款为燕堂文怀沙,二OO九年二月二十日。

  


  
除此之外,文怀沙的儿子文斯也发表了《有关家父的年龄》一文,就李辉疑问作出解答。文斯称,家父与家母当年离婚后又各自再婚,而家母的第二任丈夫就是家父的好友卞之琳叔叔,卞之琳叔叔出生于1910年,与家父兄弟相称,他和家父并无悬殊的年龄差距,仅从他与家父的关系,就可以推断出家父的真实年龄。

  


  
就文怀沙声明的内容,记者立刻与李辉取得联系,但李辉并不买账,“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质疑,我希望能得到他的正面质疑,有了进一步的回应,我再说。感谢媒体关注此事。我很好。”

  


  
网友声讨 打假到底

  


  
新浪网昨日开通专题就“李辉质疑文怀沙”一事展开讨论,同时,在专题中还有一项“你相信文怀沙造假吗?”的投票测试。截至昨晚11点,已经有3700多名网友参与投票,其中相信文怀沙造假者竟超过3400人,比例高达92%。真假如今尚无定论,但就网络发起的民意调查而言,九成网友都站到了李辉一边,认为大师文怀沙实则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声称要支持李辉,打假到底。

  


  
同时,不少圈内人士也纷纷发文对文怀沙“国学大师”的身份表示质疑。作家“十年砍柴”便发表《文怀沙大师大在学问还是包装》一文,并引用《儒林外史》中“老道成仙”的故事调侃某些人装神仙,扮大师,无非是为了骗钱;学者徐晋如则在《文怀沙:贱人还是大师?》中细数了更多他所耳闻的文怀沙“恶行”,除了李辉提到的“文革英雄经历”,还有文怀沙四处炫耀与伟人合影,以及临睡必看美女裸照等糗事。

  


  
面对不利局面,自称文怀沙弟子的画家崔自默依旧力挺恩师,对网络投票嗤之以鼻,“可以肯定,在这些参与者当中,认识文怀沙先生的人毕竟是少数,按常理讲,怀疑与肯定的概率应该是各占50%,然而却不是——这说明所谓‘欢迎参与调查’,其实就是‘欢迎起哄架秧子’。”记者 徐力

  


  
来源:

  
http://news.sina.com.cn/c/2009-02-21/035817258456.shtml

  

 回复[58]:  自带板凳 (2009-02-21 10:39:53)  
 
  〉〉〉四处炫耀与伟人合影,以及临睡必看美女裸照……

  


  
就算是真的,这也算不上什么劣迹吧,有点儿像隐私。

 回复[59]: 文已阅.科长,荠菜长势好哇 龍昇 (2009-02-21 11:13:02)  
 
  上星期天大丰收,择干净还有五公斤!

 回复[60]:  自带板凳 (2009-02-21 17:18:30)  
 
  ZT文怀沙:国学大师还是江湖骗子?

  
作者:潘采夫

  


  
----采夫写的文章,为什么自己不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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