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色彩│邓星│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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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色彩
邓星 (发表日期:2006-09-09 16:58:39 阅读人次:4776 回复数:79)
那手机突然在吧台上抖动起来的时候，我和他都被吓了一跳。这个“他”，是指常来酒吧的一个客人。那天已经整整在吧台前坐了五个小时。别的客人来了又走了，他还坐着，没有一丝起身走的意思。在这之前，他差不多每隔五分钟就按一次电话，可是马上就收线，显然是对方已经关机。这举动他越做越焦躁，又没处可迁怒，只好不断地把手机重重地掷在吧台上，好像这是电话的罪过。弄得旁边的客人都有点坐不安稳了。对着这么一个满脸焦躁不安的人整整一晚上，虽然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我的神经已经很疲劳。天底下还真有这种男人，不是吧？我试图让自己感动感动，可是一点不成功。　　那一方的确是他的情人。那是他自己告诉过我的。虽说，哦失敬失敬，这一位三寸丁般的中年东洋人其貌不扬，个子极小，可人不可貌相的嘛，人家在一间很大的外资公司工作，经常往返在纽约、伦敦、巴黎、米兰等大城市之间，报酬十分丰厚。应该说也算见多识广，是看惯了各式漂亮女人的。他的穿着一直十分讲究，名贵牌子的手表领带皮包，定做的西装，用色也十分含蓄。可是这些还是弥补不了先天的不足。老天真会开玩笑，总要留点美中不足。　　这样一个人，妻子当然一早备妥。虽然我没有见过。说到妻子，他表情冷漠，就像谈起一件家具一般。那是不同的。尽管没有爱，（不知从前有没有）也许有契约，也许轻易打发不了，又也许想留待日后为自己推轮椅用的。虽然悲哀，可那是人家的私事，愿打愿挨，与人无关。一说到情人，即刻就不同了。我已经无数次看见他一进门就把那台手机东摆西放，生怕接收不好，误了他听电话。并且似乎是要将此举公布于众，做得十分显眼。很多时候，身体动作也是一种语言，真实性可以胜过嘴里说出来的。自己没有的才会那么紧张，令我觉得有点可怜。偶尔，也是看见他接到过那电话的，那种时候，一般我都不忍心看，因为，在旁人看来，由那么一个中年男人扭捏地扮演情痴，实在惨不忍睹。　　我心里希望他赶快结账走人。那宝贝电话终于来了。我走到另一头，没事找事地弄点活儿干，不想看他。不料，我刚刚放下到一半的心，突然听到那一头大怒的喝声，“说什么？搭错线，我说你搭错线了！” 　　电话再度被摔到吧台上。完了，无辜的忠实的电话。　　早已超过营业时间了。我又等了十来分钟，才慢慢走到他面前。说很晚了，你也累了，回家吧。明天再说，电话通常会有意外，是靠不住的。　　电话靠不住？我原来也是可以如此虚伪的。　　他一脸的失望憔悴，缓缓地站起来穿上外套，最后拿起手机。“这电话有病，我换了它。这里的接收也有问题！” 　　是是是，一定。我听见自己在说。　　这么看来，他的太太失去他的爱，说不定算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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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1]: 邓星 (2007-02-24 17:08:13)

　　东博，以前新宿有个地方可以供人练开枪玩的，只供成年人，知道么？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回复[32]: 东京博士 (2007-02-24 17:11:11)

　　邓老板叫上去不知性别，没有魅力，所以青春些，去掉中间的"老"，用女字旁的"娘"作后缀，比日本的"妈妈桑"好听多了。

　　那个手枪造型不行，你适合勃朗宁，那种银质的转轮手枪，下次聚会你右手握一把勃朗宁手枪，左手拿一本勃郎宁夫人诗选，背后是一排郎姆酒，嘴里唱一曲“郎里格朗，穿过了大街走小巷。。。”我给你用广角照一张仰视图，标题也想好了，大概是战火与勇气之类的，cool!

回复[33]: 东京博士 (2007-02-24 17:17:42)

　　邓板娘，我到了日本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哪有钱去玩射击之类的，不是真家伙我也不要玩，社会人第一年时，俺参加过民兵训练，打过自动和半自动步枪，后来在开赴前线之前的某老山部队里打过火箭筒，都是真家伙，火箭筒真吓得我不轻啊，但是挺刺激的，现在回想起来，姥姥，真像电视里看见的那些笨拉登的[给痢拉]信徒似的。

回复[34]: 邓星 (2007-02-24 17:19:20)

　　勃郎宁是不是专门拍西部片的那种？？很帅啊，我配合。。穿棉布衬衫皮背心。。怎样？

回复[35]: 邓星 (2007-02-24 17:23:28)

　　东博，你在社会底层“掌勺”做容颜端庄的红烧肉么？省省。。我说的射击是真枪实弹的，所以蛮好玩。不过，也就是如电影中那些警察练习样子。

回复[36]: 东京博士 (2007-02-24 17:25:07)

　　我的澳洲袋鼠皮背心借给你好了，30分钟无料。

回复[37]: 邓星 (2007-02-24 17:30:14)

　　哈哈哈哈。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袋鼠皮做的东西。。你是不是险些想说“水耗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