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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 贞操阶段价值比较(中)

弧笑弦 (发表日期:2010-11-20 01:57:10 阅读人次:1071 回复数:0)

  (二)

  
依循贞操价值逐阶段递减的规则,继处女贞操最高值阶段之后,等而下之的是次高值——婚后阶段,或者按照本土民间的说法,称为“银屁股阶段”。

  


  
这是我原本不想过多着墨的一节,因为在《破鞋时代》整整一章中所讨论的大体是这个阶段的事情。碰巧,在写到这一节的时候,英国查尔斯王储刚好与卡米拉举行婚礼。所以还想多说几句。

  


  
人们也许记得,黛安娜王妃多年前曾经发过一段著名的牢骚。她说:“我的婚姻中一共有三个人,显得太拥挤。”这个第三存在,就是与查尔斯有着35年婚外偷情史的卡米拉。尽管人们出于道义和审美,普遍怀恋黛安娜,诟病卡米拉(有人形容她长得像一匹牝马),但事实上正如同我们所见:卡米拉最终成为胜利者。

  


  
以我之见,卡米拉的胜利,是对次高值贞操的成功抛售。

  


  
如上所述,一个处女贞操的经纪人(家长或少女本人),最多需付出20年(以法定婚龄为准)的持仓努力,才有抛销的可能,并且其间充满了风险和不安。而婚后贞操,价值已经削减,同时风险也随之下降。至少原则上是如此。许多婚后女性时常抱怨:老公已不像婚前那么在乎她,真实的原因正在于此:已经咬钩的鱼,谁还会再为之花费更多的心思呢?婚后女性的抱怨固然有道理,但却不明智,她们不知道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物种,永远不会对着“银屁股”大献执勤。

  


  
这样就带来一个问题:婚后女性对贞操的重新考虑。

  


  
前文中我已提到,一个处女把贞操给了一个男人,潜在意识就是希望对方买单,并且照单全收。因为她觉得,处女贞操值得对方这样做。假如对方认为,这笔交易不合算,属于无休止的按揭还贷行为,而希望降低银贷利率,那么,女方就会认为自己很吃亏。一旦事情发展到出现另一个愿意为女方的婚后贞操买单的男人的时候,破鞋就容易产生。

  


  
近几年,国内房地产业一直在争论有无“泡沫”的问题。我认为,“泡沫”并不存在,理由在于:尽管新楼盘不断地被打造出来,但是住在新楼里的永远是富人,中产阶级和贫民永远住在富人吐出来的二手房里。换句话说,二手房永远不缺少持币待购的人群。这个道理,对我要论述的婚后贞操同样适用:“二手贞操”的市场也很火爆。

  


  
有人可能要怀疑:过分突出贞操的商品性,是否恰当?

  


  
这种怀疑是允许存在的,因为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代,和当今之日破鞋横飞的时代,贞操观念毕竟大相径庭,不可同日而语。我要说这种纵向比较有一定道理,但是只说对了一半,事实上,正是这种怀疑,最终让我明白了隐藏在贞操背后的商品性。

  


  
五代时期,一个叫王凝的人死了,他老婆李氏带着幼子走到开封,在住店时,被男店主怀疑其身份有问题,于是拉着李氏的手臂让她出去,李氏当时仰天长恸:“我为妇人,不能守节,而此手为人执邪?不可以一手并污吾身!”这篇简短的演讲发表完后,李氏挥斧斩断自己被“污”之臂,由此成为千古节妇。

  


  
此类故事,在《二十四史》当中多有翻版,“李氏断臂”后来还受到欧阳修的赞盛,就是写过“呵手试梅妆”的那位老先生。许多年前我读到这个故事时,除了心惊肉跳外,没别的感觉。多年以后,我把“李氏断臂”的后半部分重新读过,终于心有所得。事实上,李氏断臂后,故事才进入了真正的高潮:许多开封人民群众目击了这一事件,对着李氏血淋淋的断臂寄予同情。因为不管怎么样,店主都不该激化矛盾,让一对孤儿寡母走绝路。于是把情况反映给开封府尹。以今天的观点来看,作为地方长官,地面上发生这样的惨案,府尹其咎难辞。不过,中国历代的高级公务员都擅长一个特殊的本事,就是把坏事变成好事。经过缜密调查,李氏断臂前的简短演讲引起了开封府尹的兴趣,于是,恶性冲突成为节妇操行,流血事件转眼间成为迎合礼教精神的好人好事。经过层层举荐,一直上报到御前殿下,最高当局决定在全国掀起学李氏、做李氏的浪潮。

  


  
名与利的提携关系,并非今人的发明,古人同样运用裕如。我不想对李氏当时的举动加以功利化的评价,但史实却很有说服力:官府全额承担了她的医疗费,发放了优厚的抚恤金,足够这对孤儿寡母度过余生。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假如李氏被店主拉出店外那一刻,只是跳脚骂大街,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后果就会完全走向相反:围观群众会指责这个女人厚脸皮,没廉耻,闹不好会向他们吐唾沫、扔石子。李氏母子只会落荒而逃,逃到哪里也是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最后不知所终。

  


  
说到这里,你就可以明白,“二手贞操”虽然是次高值商品,但如果经营得当,仍可获利。

  


  
比较今人,古人的贞操经营观大体上比较朴素,甚至在潜意识当中,“经营”的概念也相当模糊。树立在史简中的座座贞洁牌坊,也并非尽是处心积虑的产物。后代修史的人往往认为,在这些牌坊下面埋葬着贞妇们的斑斑血泪。对此我也仅能认同一半,我所保留的另一半观点是:这些节妇的家族都是既得利益的享有者,在贞节牌坊的背后,往往赖有“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的理性支撑。从这一角度观察,今天人们的贞操观念的自由度要开放得多;同样是为了抛售贞操产品,自主意识和个人主义色彩已十分浓厚了。

  


  
今天的女性虽然已经趋于全面现代化了,但是婚姻体制的惯性,并没有发明出良好的刹车装置,婚姻的交易性,也并没有从本质上得到改变。只要不出现意外,女性仍希望贞操的首次抛售可以带来幸福的婚姻。但是,婚姻合同充满了变数,投资与回报经常并不能达成正比,这就非常令人失望。当一个已婚女子已经贬值成为“银屁股”甚或“屎屁股”,而抛售并没带来预期效益,她实际上已感到危机,并积极做好“二手贞操”的盘活准备。

  


  
在我的纪实报告《一墙红杏》当中,几乎所有被访对象都是首次贞操抛售的失利者。她们或对婚后生活不满,或对老公的漠视与背叛产生报复心理,或禁不住持币待购“二手贞操”的第三者的诱惑,凡此种种,都成为她们盘活“二手贞操”的动因,以求解除对首次贞操抛售失利造成的心理失衡。

  


  
引起我格外注意的是,尽管这些女性盘活了“二手贞操”,但是多半并没有终结原有婚姻的冲动。我用经济学的分析方式对此现象加以探究,发现了其中的根源,即:她们的法定婚姻所带来的收益仍然大于亏损,这种收益,来自夫妻共同积累的财产、配偶对子女抚养义务的担当,以及对自身既有名誉的考虑,等等。因此,让一个婚后女子果决地斩断失利的婚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时的婚姻成为一块鸡肋,会让她顾盼游移,进退失据。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堤内损失堤外补”,用盘活“二手贞操”来找齐。从中,她可以找回赞美、自信、心跳的快感,有时也可能是经济实惠。她明确知道,这次盘活“二手贞操”是个短期行为,但既然有所补益,还是乐此不疲。

  


  
在本节的开头,我提到了卡米拉。之所以要提到她,理由在于,她是一个异数,也标志着“二手贞操”持仓者所能达到的最高理想。35年的经营,对于任何一个已婚女性而言,都视为畏途。卡米拉的勇敢和睿智在于,她坚信“二手贞操”虽然是次高值商品,但只要经营得当,依然效益惊人,堪与处女贞操相比拼。这个理想,隐藏在几乎每一个不得志的已婚女性内心。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成功。毕竟,像卡米拉一样幸运的持仓者总是少之又少。

  


  
(然而就在查卡新婚蜜月结束以后,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传来了:婚后的卡米拉性情大变,据称比当年的黛安娜更费钱,预计当年将花掉查尔斯的百万英镑私房钱;并且暴戾无常,詈骂王储成为家常便饭,最出格的是把查尔斯踢出了他们的新房,让堂堂王储搂着沙发睡。总之,婚后的卡米拉摇身一变,成了暴龙。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稀奇:卡米拉这一系列突变,都只不过是在连本带利地回收35年的贞操投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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