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国籍│李小婵│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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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国籍
李小婵 (发表日期:2009-09-30 12:42:39 阅读人次:9463 回复数:131)
我想这个世界上，本来不应该有“国籍”这个东西。当我在日本听到“人权”这个名词时，头脑里马上会联想到“国籍”、“黑户口”、“偷渡者”……，这些歧视性的名词背后，其实都掩藏着“无视人权” 四个大字。　　美国宪法的序言中，一开始就提到人有天赋的三大权利“生命的权利”、“自由的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一个中国人为了生活更好一些，擅自不远万里去美国追求幸福，立即就会被扣上“偷渡者”的黑帽子，美国人会告诉你：“你是中国人，没有到美国来追求幸福的权利”。　　作为一个人，本来他（她）愿意去哪里，愿意当哪国人，都是他天赋的权利，即天赋人权。没有人权的含义之一，就是被人为地强迫，不能自由地生存在他（她）愿意生活的地方。从这个意义上，这个世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真正有人权的国度。　　既然世界还没有进步到消灭国籍，那么国籍本身就是每个人“IDENTITY（自我认同特性）”，此篇小文也只好就“国籍”而论。　　今天在《东洋镜》上看到一位自称日本人的姓无名悔的人，用非常流利的中文（比我这个自称中国人的中文水平还要高），写了一篇题为《我的国家是日本，这是我的国家！我的！》的文章，文中骇然写道：“中国使馆的官员对我说：你是外国人。我不会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中国人！” 　　看到这里，我难忍情不自禁地脸红起来，为这位无悔先生脸红，为有如此厚脸皮的中国人脸红，忍不住问道：“以你何颜（言）面对生你养你的中国父母，难道用他们听不懂的日语说：“俺、日本人だ。” 　　国籍，不是商品，不是炫耀的装饰品，更不是抹杀自我的凶器。国籍只是一张公文，一本旅劵，一个在还没有消灭国籍的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符号。任何一个人，因为天时地利，可以获得非母语的国籍，在日本这种人叫做“归化”；反之也因为天时地利，可以坚持母语的国籍，在日本这种人叫“在日××人”、“在日××二世”。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冠于国籍之前，最重要就是根据一个人所使用的母国语言，根据一个人思考所使用的语言。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思想，而“思想”又必须借助于“语言”这个东西，所以不同语言的人，思维方式必然不同，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如果严格地来定义，一个人用什么语言来思想和思考，他（她）就是哪国人。　　我生长在中国，我的母语是中文，所以我是中国人。尽管我归化了日本国籍，持日本护照，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日本人，这是因为我用中文思考问题，而不是日文。我在日本工作营业，家庭生活等都用父母给我起的中文名字“李小婵”，偶然在梦中用日文说话，也都是短短的几句，整个梦境一定是中文的。　　我在日本生活了很多年，见过很多归化日籍的中国人，但我和这些人一见面，马上就可以感受到，从他（她）的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瞬音容笑貌都散发出浓厚的中国味道，这和纯正的日本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让我无法找到他们是日本人的感觉。　　我母亲是在日本生长的，她的母语是日语，她用日语思考问题，也可以说是中国籍的日本人吧。我从日本给母亲写信，从来都是用中文；而母亲从中国给我写信，从来都是用日语；我们都自然地使用自己的母语写家信，这样更能确切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尽管母亲早已加入中国籍几十年了，尽管她改换了中国的名字，但我从她的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瞬音容笑貌都感受到浓厚的日本味道，比那些自称日本人的归化中国人都要“日本”得多。　　我以自己的亲身体验得出结论：中国人就是中国人，改成日本名字也好，换成日本国籍也好，中国人无法隐藏自己的中国特征；同样日本人就是日本人，改成中国名字也好，换成中国国籍也好，日本人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日本特征。　　除了在球场啦啦队头上绑一条“日之丸”布条的一看就是日本人之外，判断一群黄皮肤的人中间谁是中国人，谁是日本人，最直接最明确的就是语言。而语言有两种，一种是“身体语言（Body language）”，另一种是“母语（Native language）”，这两种语言都是伪装不了，抹杀不了的。　　有网友讲了一个归化日本人被日本警察抓获的故事。我想如果这位先生如实对警察说：“我是中国人，不过已经归化日本籍了”，警察也不至于抓他。估计那位先生也跟无悔先生一样是厚脸皮的，居然在警察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我是日本人！”警察当然要抓他啦，日本人怎么会说日语奇奇怪怪，半生不熟的？　　我认识一位中文非常流利的日本人，请他吃饭时，他对我说：“受到您如此热情的款待，让我无比荣幸。”这句话本身一点语法错误也没有，只是讲话的场合不对。“热情款待……无比荣幸……”这是在国宴之类的正式宴会上讲的话，私人宴请时讲这样的话，就让人感到说话的场合不对，纯正的中国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讲的。　　我们这些在日华人，学日语最最头疼的，并不是语法造句之类的书本知识，而是社会常识，即“在什么场合应该讲什么话”。有些人的日语发音非常漂亮，语法也完全正确，但可惜社会常识不足，不免说出与场合不付的“语法正确日语”，让日本人一下就觉察出他（她）是外国人。而是“在什么场合应该讲什么话”的社会常识，是需要从小在日本生活成长，才能把握得住。从这点来看，我们这些成年之后来日本的中国人，不可能学成地道的日语。　　再举一个例子，中国人作家荣获日本文学奖，一般不因其文学价值，而是因其小说主题的社会性、国际性、或者更露骨地说吧，是因为民主国家针对民主这个话题吧。我曾经拜问过日本著名汉学家竹内实先生（曾经给毛泽东当过口译），他说：“荣获日本文学奖的那个作品，一看就是以中国人的思路，中国人的语言方式来写的，虽然文法一点儿不错，当日本人看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再好的中文，一旦翻译成日语，就失去了中文表现原有的力量。” 　　最后再举一个看似与本文无关的例子，确很能说明“国籍”问题的事。最近几年，西方影视界的富翁富婆们，时髦领养亚洲非洲发展中国家的孩子。我每次看到这种镜头，就会心里一痛，富人们的行为，势必剥夺这些孩子的母语，奴役这些孩子的心灵，使他们终生苦恼于得不到自我同一性的证明。孩子们内心的无可救药的孤独，自尊心的损伤是这些珠光宝气的富人们造成的。物质上的丰富，将无法弥补他们心灵上的贫困；被强加的语言，将是他们永远无法沉着；母语的失去，将使他们走上无归之路。　　一个人的母语不可选择，它是我们一生无法改变的自我认同标志。绿卡也罢，归化也罢，这个自我认同标志的是永远不变的。一个用中文来进行思考的人，没有也不可能有理由说：“我不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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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老王 (2009-09-30 12:53:12)

　　这篇文章太棒了。赞扬。

回复[2]: 把局长的一句话贴在这儿合适 四海为家 (2009-09-30 12:58:27)

　　两位革命战友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回复[3]: 粉丝报到~~~还没读~~~哈 是的 (2009-09-30 13:01:30)

回复[4]: 读得我只想下午就去“归化”~~~ 是的 (2009-09-30 13:21:18)

　　归化是玩笑，感受是真说~~~

回复[5]: 唐辛子 (2009-09-30 13:29:52)

　　小婵：拜读你的文章，你的认真让我很惊叹！怪不得燕子姐姐总是盛赞你！你的脑子里有许多特别的东西。我要送花给你，为你认真得近乎傻傻的可爱。

　　

　　因为我一直是个不那么认真的人。应该向小婵学习。那么认真地谈谈我的想法：

　　小婵的这篇文章里所说的内容，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其实就是一个人的灵魂的殖民化过程。例如在东洋镜上自称日本人的中国人，他们期待自己成为真正的日本人，所以光获得日本国籍还不够，还得从心理上获取一个真正日本人的感受，为了获取这样的感受，最本能的方法就是不断否认自己作为中国人的过去，以及否认与中国相关的一切，从这种否认中不断提升作为日本人的一种自我认同---这种心理现象发生在许多海外移民当中，不仅仅是中国人，还包括其他国家的移民身上。心理学家称这样的现象为“灵魂的殖民地化”。包括小婵最后所举的西方国家领养孩子的事，也是这种说法的一个例子。

回复[6]: 雨 (2009-09-30 13:26:52)

　　先顶开篇第一句

回复[7]: 小李子“应该”是真日本人 是的 (2009-09-30 13:48:57)

　　就文字所现的骨子里流淌的自尊感和认真而言，小李子应该是纯正日本人~~~ 不应该是归化者(希望没有失礼，不会误解)。印象里的日本人，优点里必定有两个特征是骨子里的: 自尊，认真。

回复[8]: 久夏 (2009-09-30 13:42:58)

　　〉他们终生苦恼于得不到自我同一性的证明。

　　我们从小在中国长大，确实永远都承认自己是中国人。

　　但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怎么办呢？国籍是中国，母语是日语，我们怎么让他们得到自我同一性的证明呢？

　　

回复[9]: 老王 (2009-09-30 13:43:36)

　　这篇文章可圈可点之处比比皆是。

　　比如说：

　　》》这个世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真正有人权的国度。

　　》》国籍，不是商品，不是炫耀的装饰品，更不是抹杀自我的凶器。

　　》》如果严格地来定义，一个人用什么语言来思想和思考，他（她）就是哪国人。

　　不好意思举太多例子了。但是下列例子看的很准：

　　》》有网友讲了一个归化日本人被日本警察抓获的故事。我想如果这位先生如实对警察说：“我是中国人，不过已经归化日本籍了”，警察也不至于抓他。估计那位先生也跟无悔先生一样是厚脸皮的，居然在警察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我是日本人！”警察当然要抓他啦，日本人怎么会说日语奇奇怪怪，半生不熟的？

　　一个已经“归化”了的人，是很痛苦的，在他自己的脑海里，就进行着不断的文化冲撞。有时侯觉得自己是中国人，有时侯觉得是日本人，有时侯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哪国人。在日本，被日本人排斥而感到痛苦，真正的日本人是不会承认你是日本人的。在中国，又被中国人排斥而感到痛苦，两头受气。虽然有时反而会受到一点优待，但那是客客气气的，待客人之道，非自己人也。这难道很舒服吗？

　　有些人虽然在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是哪国人，但内心是空虚的，找不到根，信誓旦旦的表示只是一种希望能够坚定自己信念的幼稚的行为而已。

回复[10]: 老王 (2009-09-30 13:46:15)

　　7楼，什么国家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无法一言以蔽之。

回复[11]: 砸砸唐辛子 雨 (2009-09-30 13:52:00)

　　>>>>>光获得日本国籍还不够，还得从心理上获取一个真正日本人的感受......

　　加入了日本国籍，尽自己所能受对方文化的熏陶感染，从心理上获取做日本人的感受是美好的

　　>>>>>最本能的方法就是不断否认自己作为中国人的过去，以及否认与中国相关的一切，从这种否认中不断提升作为日本人的一种自我认同。

　　只能说有的人，受他们所生活过的经历见识所限制，使用了他们最本能的方法......别都给打击了

回复[12]: 老李 (2009-09-30 13:57:52)

　　啥国际不国际的

回复[13]: 东京博士 (2009-09-30 14:01:33)

　　质疑老王“在日本，被日本人排斥而感到痛苦，真正的日本人是不会承认你是日本人的”这句话，日本人也是十人十色，思维既有共性也有个性，不知道你说的“真正的日本人”是如何精确定义的，就我生活在日本这些年的亲身体验，有过明明知道我是中国人，还被日本人说某个时候对某件事情的思维和处理“完全是日本人的想法”。

回复[14]: 久夏雨 (2009-09-30 14:05:23)

　　女儿小时候去中国读书，老师让写爱国文章。女儿那时候一年级，说我爱我的祖国，我也爱我的出生地...那时候就觉得，孩子心里想得很多，不知道让他们怎么确定自己的身份好。

　　现在已经到了足够理解国籍国家概念的年龄，女儿有一天聊天说，想写篇应征作文，主旨是要超越国界地去爱....

　　我想，孩子们比起我们这一代人，更容易定位自己。因为他们的世界更广大些，所以别担心

回复[15]: 唐辛子 (2009-09-30 14:08:05)

　　呵呵，雨：

　　>>>>>光获得日本国籍还不够，还得从心理上获取一个真正日本人的感受......

　　加入了日本国籍，尽自己所能受对方文化的熏陶感染，从心理上获取做日本人的感受是美好的

　　----------------------------------------------------------------------------

　　被殖民地化，也并非不美好啊，你看看香港，不是美好得很么？多亏被”殖民“了。不过香港的殖民是被领养的婴儿，所以不需要否认什么，只需吸收拿来什么就好；但半路出家的想要自我“殖民化”人，得先将他们自己以为不美好的过去都努力否认并尽量洗刷掉。

　　

　　“只能说有的人，受他们所生活过的经历见识所限制，使用了他们最本能的方法......|

　　〉〉〉赞成。

　　

　　CC~~~我们这儿今天下雨了，你那儿下雨没？我很喜欢雨啊~~

回复[16]: 老王 (2009-09-30 14:08:29)

　　被东京博士抓了一次小辫子。确实，“真正的日本人”很难定义。我理解的是大多数祖祖辈辈生活在日本这块土地上的人。

　　》》有过明明知道我是中国人，还被日本人说某个时候对某件事情的思维和处理“完全是日本人的想法”。

　　如此，你是感到自豪呢还是不知所措呢？

　　有时侯，被日本人说不想中国人象日本人时我感到并不舒服，就象北方人讲我不象上海人象北方人一样。

回复[17]: 13楼说得不错 小木樨花 (2009-09-30 14:15:21)

　　做自己就行了，无论拿的是什么护照，都不可能做一个标准的哪国人。因为什么是标准的日本人，什么是标准的中国人，谁也说不清。日本人也不会在乎（也没有资格来过问）你到底拿的是什么护照（除了海关等衙门），他们看的只是你生活中为人处世的样子。你的思路做法符合周围许多日本人的方向的，就比较容易被认可。（当然我不是说日本人的思路做法方向就对或者错啊，别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回复[18]: 小木樨花 (2009-09-30 14:14:07)

　　有人说“中国使馆的官员对我说：你是外国人。我不会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中国人”

　　我觉得这个回答没啥错啊。大使馆官员有资格查询当事人的国籍，这是法律意义上的国籍，不是文化意义上的归属，当然要如实回答。

　　说自己是中国人，拿出来的是日本护照，这不是戏弄中国官员嘛。

回复[19]: 唐辛子 (2009-09-30 14:14:22)

　　再给雨：

　　“我想，孩子们比起我们这一代人，更容易定位自己。因为他们的世界更广大些”

　　〉〉不错，继续赞成一下。CCC~~主要是今天要下一天雨，俺这一天的日子就给“雨”殖民了，所以不断赞成雨的发言。

　　还有：

　　俺曾经对俺家小朋友说：国家是个人为的东西，你不要被人为的东西所束缚了，将来要做个世界人，地球人。

　　俺家小朋友45度地斜视俺一眼，不屑地说：我将来做宇宙人。

回复[20]: 正是。 是的 (2009-09-30 14:15:07)

　　什么国家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无法一言以蔽之。———说印象里突出普遍的日本人优点，看来，老王有意见了。

　　

　　正是。正如，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感受表达，无法一意(一言以蔽)以感之。

回复[21]: 待于泥== (2009-09-30 14:16:24)

　　俺家小朋友45度地斜视俺一眼，不屑地说：我将来做宇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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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牛!

回复[22]: 小木樨花 (2009-09-30 14:16:56)

　　〉〉俺家小朋友45度地斜视俺一眼，不屑地说：我将来做宇宙人。

　　-------

　　同事开玩笑时有问我到底是哪国人，我就说我是宇宙人。

　　跟你家小朋友握握手（精神上的阿，不强求，别砸我）

回复[23]: 雨 (2009-09-30 14:18:55)

　　辛子家的宇宙人超级酷超级漂亮

回复[24]: 唐辛子 (2009-09-30 14:20:12)

　　给待于泥：俺家是个闺女~不过我很希望能做个“小子”养着，希望她长得“生猛”点，免得被人欺负。

　　

回复[25]: 唐辛子 (2009-09-30 14:22:32)

　　小木樨花：你不唠叨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代我家“宇宙人”和你握手

回复[26]: 待于泥== (2009-09-30 14:26:23)

　　可别,闺女就当闺女养着最好,“生猛”的不男不女的,更尴尬.

　　柔能胜刚,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哦.

　　倘若能养的外柔内刚,那就是上乘之举了,相信唐辛子有这个能力.

回复[27]: 唐辛子 (2009-09-30 14:26:56)

　　俺今天彻底被“雨”殖民了。

回复[28]: 小木樨花 (2009-09-30 14:28:27)

　　唐美人，我本来就是个耍嘴皮子的，不唠叨就没饭吃了

，连上网也是本性难改，见笑了。

　　我也有个闺女，我希望她文文静静的，首先要温柔，就算有点唠叨也没大碍，但不要生猛。我相信一句话“やさしさは強さ”，太精明厉害的人其实是吃亏的。

　　不过孩子的性格可能有天生的部分，非人力所能为。正在摸索中……

回复[29]: 洒洒雨点子 是的 (2009-09-30 14:30:47)

　　>>>>>光获得日本国籍还不够，还得从心理上获取一个真正日本人的感受......

　　加入了日本国籍，尽自己所能受对方文化的熏陶感染，从心理上获取做日本人的感受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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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辣妹子的这话，是和下面连着的。被雨给断章了。我理解，她这里的“心理上获取...感受”，不是指感受和学习日本习俗文化。而是指下面你引用的“不断否认自己作为中国人的过去......”

　　

　　>>>>>最本能的方法就是不断否认自己作为中国人的过去，以及否认与中国相关的一切，从这种否认中不断提升作为日本人的一种自我认同。

　　只能说有的人，受他们所生活过的经历见识所限制，使用了他们最本能的方法......别都给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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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她不会是泛指所有归化者。这显然不成立。而是指所有这类现象。镜子里，自尊和认真的归化者，其实应该不少。

　　唐辣妹子，俺解的对不？

回复[30]: 两位革命战友柔软的小手 三国天下 (2009-09-30 14:31:13)

　　将要同鸠山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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