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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再打我一次吧

黑白子 (发表日期:2013-04-30 22:16:39 阅读人次:4090 回复数:26)

  妈妈,再打我一次吧

  
——献给八十岁的妈妈

  


  


  
5月12日,母亲节。

  
记忆中,我没有母亲节的概念——之所以今年知道,还是在网上看到的。

  
作为儿子,我觉得自己非常爱妈妈;作为已为人父的儿子,我更知道,妈妈比我爱她还爱我。

  
长了这么大,吃的是文字饭,写过一些东西,却还没有写过妈妈。

  
妈妈很漂亮,像南方的姑娘——据说,跟男人女相一样,北人南相也是有福气的象征——这话靠谱,我不就是我妈的福吗?!——鹅蛋型的脸,大大的眼,白白的皮肤,我怀疑,她是当初刚刚解放后,组织上为一些没有结婚的领导找来的有一定文化知识、家庭没有问题、长得比较小资、傻乎乎的热情革命女青年……爸爸不是什么领导,但是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法,将我妈妈弄到了手……我问过老妈,她不承认是组织的拉郎配;我又问老爸,他却让我去问老妈……

  
今天,我就写写妈妈——写妈妈打我,写我气妈妈。

  


  
(一)

  
小时候,没少惹妈妈生气,也没少挨妈妈的打。

  
那是刚刚搬到三里屯的时候,在幸福村一小上一年级。当时我正处于人生发展的第一阶段,长得是那种看上去就想亲一口的可爱(发展的第二阶段是看上去就想抽一顿的可气,第三阶段是看上去就想嫁一回的可恼,第四阶段是看上去就想情一夜的可心,第五阶段是看上去就想扶一把的可怜,第六阶段就是现在,看上去就想……萎缩发展中,尚未盖棺定论),个头也还行,第一天,老师就让我当班长,美得我忘乎所以,当天就原形毕露,可爱的外表和不安分的内在于我身上很和谐地错乱在一起,如果再放大些,那简直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三天后,在我长达16年的学校生涯里唯一的一次当班干部的历史宣告结束。

  
已经忘记了为什么——挨了无数次的打,能够记住原因的不多,坏事做多了,哪里能够都记住——妈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下班后吃完晚饭,就把我叫到了楼前的小树林里……天已经黑了,有路灯映着树影,婆婆娑娑感觉有些阴森森的……妈妈对我说,你太不听话了,妈妈管不了你啦,你就自己去生活吧,你爱怎么淘气就怎么淘气,没人管你了……这是你的衣服和被子,这是几块钱,你拿着,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去吧,妈妈不要你了。一边说着,妈妈还真从身后拿出个小包袱来往我手里塞。我当时就傻眼了,那包袱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导致我在今后的生活中,见到包袱就如同老公见到河东狮子,扭身想跑可两腿发软。我恨不得这时候就像鱼一样根本就没长两只手……这大晚上的,让我去哪儿呀?!我被吓哭了,本来就结巴(罪状之五,不听妈妈话,非跟对门的孩子学),这回好,前气不接后气带着颤音的哭声连不成句,上气捯不出下气拖着一个字可以媲美跑调的样板戏(估计后来的更加结巴跟这次训练有着极大的关系,心理上应该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我求妈妈别不要我,好话说尽,保证说够,恨不得把后面几辈子的不淘气都给预支了……现在当然明白,妈妈只是为了吓唬我,希望我从此能够多少听点话。可是,这方法也太过分了点吧?!一方面,妈妈已经没招儿了,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收拾我;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七岁的我的淘气还是具有一定水准的,能够让妈妈不得不出此下策。

  
N年后,我已经有了孩子,我搂着老妈妈,问当时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肯如此狠毒地去伤害一颗幼小的心灵……妈妈轻轻地打着我的胳膊,对着孙女笑着说道:“你不知道你爸爸小时候有多淘气?!你爸爸呀,就是不记打,怎么打都没用。”——我插话,“那你还打!”——“不过,你爸爸有个好处,就是不记仇。打完三分钟,他又‘妈妈’了”——“嗨,您直接说我脸皮厚不就得了,绕什么弯子呀?”——结果,又招得孙女缠着奶奶要讲我小时候淘气的故事……

  


  
(二)

  
爸爸妈妈生我比较晚——据老爸后来说,是因为工作忙顾不上,可我总觉得不是这回事,搞不好是他跟老妈想多爽快几年也未可知——爸爸都三十多了才有了我,而他的同事这时候都已经生了好几个,这就造成了一个现象——院子里的孩子,和我同岁的,基本上都有哥哥姐姐。而这个现象的一个间接恶果,那就是我成为被欺负的对象。同岁的孩子,有哥哥姐姐照应着,一般不会遭到过分的欺凌。在我,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没有哥哥姐姐,再加上我实在是贱招兼淘气加混蛋,我不被欺负基本上是天理难容的感觉。

  
后来妈妈告诉我,有一次,我居然问她,为什么我一哭,你就知道是我?妈妈当时上班就在院子里的大楼里,我们小孩子就在院子里玩,谁家的孩子一哭,谁的妈妈就会从楼上的窗户里探头出来看看……如果当时做个记录的话,我妈妈探头的概率应该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妈妈的脖子也没有因此而变长啊,比较奇迹。

  
伴随着我的哭声在大院里回荡,我的淘气也越来越疯狂,尽管总是受欺负,但是,孩子离不了群体,就愿意混在一起。说实话,我被欺负得很惨,一起打弹弓仗,我是大家的靶子,脸上身上都是伤;水泥台子上打兵乓,好不容易排到我,当我刚刚拿到拍子,兴奋地心儿直跳的时候,一个大我几岁的孩子过来抢走拍子把我推到一边……我太想打了,于是就扑上去想从他的手里夺回球拍,可我不是他的对手,被摔倒在地上,只好用哇哇大哭来宣泄自己的伤心。记得妈妈看到我这样,也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并跟我说,以后不要再和他们玩了。妈妈不明白,孩子离不了群。

  


  
(三)

  
九岁多点的时候,我跟爸爸妈妈来到河南信阳潢川的五七干校。一个在北京长大的孩子,除了见过骡子和马拉的大车之外,基本上没有跟大自然和动物接触过。这下子好啦,身心发育期中的我,在农村的大自然里,我那顽皮的劣根性得到了进一步生长的土壤。

  
放牛、养狗、捕鱼、抓蛇、逮青蛙、摸王八……

  
夏天的时候,我们抓水蛇,灰色的,一尺多长,把蛇皮完整地扒下来,灌上塘里的水,头尾系紧后连在一起,粗的就当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细的就戴在手腕上,凉凉快快还威风,吓得女生跑得远远的……天晚了,玩够了,舍不得将蛇链丢掉,也不曾多想,就直接戴着回了家,顺手放到了一进门柜橱的抽屉里,大概有四、五条吧……妈妈干活回来,洗洗手什么的,准备去食堂打饭,打开抽屉拿饭票,但听一声惨叫,妈妈软软地晕了过去,搞得屋子里的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结果呢,可想而知,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了好几天。

  
一次,我们一帮子孩子在牛棚抓麻雀——牛棚很大很高,能够养十几、二十头水牛,里面都是喂牛的稻草,因为有残留的稻米,麻雀们会成群地飞进牛棚觅食。我们就守候在一边,看到差不多飞进了不少麻雀之后,就分工合作,几组人分别跑到几个窗户前,用半透明的尿素口袋将窗户从外面兜住,省下的人就赶紧跑进牛棚,将破旧的大门关上,然后拿着打扫牛棚的扫把,举过头顶来回呼扇,让那些惊弓之鸟往透亮的窗户外飞。只听得哔里扑噜一通响,几个窗户的尿素口袋逐渐鼓了起来……

  
战利品有好几百只,我们就伸手到尿素口袋里,抓出一只就往地上使劲摔,不一会,一地麻雀的死尸,血了呼啦的。一开始,大家都开心地抢着摔,摔着摔着就累了,摔烦了,太多了,根本就摔不过来,最后,干脆抡圆了口袋往地上砸。等到将麻雀全部处刑后,我们就堆起几个火灶,找来泥巴包裹住麻雀,用烧烤叫花鸡的方法来叫花麻雀,更有甚者,直接将麻雀撕开,扯出胸脯肉在火上烤。牛棚里有盐巴,粗粗糙糙拳头大小,敲碎后就着麻雀,还真香!刚开始吃的时候,除了胸脯子上那两块肉,连麻雀腿上的肉丝也不放过,吃着吃着,就嫌费劲了,再说也不可能吃得完,于是大家就都只吃胸脯了。待吃到满嘴满手稀里哗啦实在吃不下了,大家就开始分赃,用黄色的牛皮纸大信封每人都装了二、三袋回去。

  
我怕妈妈把我的麻雀丢掉,就不敢跟妈妈说,偷偷的将牛皮纸口袋塞到床底下的樟木箱子里,准备明天再美餐一顿。带着美好的肯定实现的理想,我进入了梦乡。半夜,妈妈突然把我叫醒,紧张地问我:听,这是什么声音?!迷迷糊糊的我竖起耳朵,听到的是没有规律、没有节奏的“卟嘟卟嘟”带着回音的响声,“空谷余音”这个词我当时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就是那感觉。我也害怕了,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妈妈更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没有办法,母子俩悄悄下床溜出了屋,去找连里的领导来。伯伯、叔叔来了几个,打开灯,到处查找,结果,发现声源来自床底下,就将箱子拖出来……原来,有个别的麻雀当时没有被摔死,随着时间慢慢苏醒过来,于是开始扑腾。因为牛皮纸的口袋并没有塞满,留有一定的空间,再加上樟木箱子也有空间,双重空间的回荡还是蛮有瘆人的力度的,特别是在夜半三更……看着麻雀,妈妈的脸都青了,一是怕,二是气,好比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知道,我死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妈妈能不能给儿子留点面儿,等伯伯、叔叔们走了再收拾我……

  


  
(四)

  
一次,十二、三岁的时候吧,和表哥去工人体育场看足球,表哥比我鬼,观察到我奶奶他姥姥的抽屉里有钢镚,就悄悄地告诉我,并诱惑我说,看球的时候,如果有瓶汽水喝,那不是要爽歪歪……我中了表哥的奸计,就去偷了奶奶的一些钢镚,一毛五一瓶,五分钱的退瓶押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巧妙的像地下工作者,其实却早就被发现了。看完球回到家,我还美滋滋地咂巴着嘴里汽水的余味,根本就没有想到奶奶和妈妈已经严陈以待……本来,我还是很善于承认错误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可不知那天怎么了,我死活不交代自己的罪行,坚强的就像老虎凳上的英雄。这可好,我的壮举再加上奶奶敲得山响的边鼓,妈妈的面子无法下来,愤怒之下,把我按倒在地,骑在我身上,大耳光的扇,还是左右开弓两边都照顾。估计当时妈妈被我气疯了,平时总是遭殃的屁股那天幸运地躲过一劫,而没有挨过耳光的脸颊却英勇地站在了妈妈的五指山下……最后的结果如何,已经不是我现在能够回想起来的了,只是还记得第二天上学,脸上不仅红肿,还留有着手指印,基本上不知道什么是害羞的我,那天走路还真不敢抬头……

  
还记得最后一次气妈妈的情景,当时我已经十六岁了。具体原因肯定还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妈妈被我气哭了,躺在床上,浑身哆嗦,抽筋的手指像鸡爪子一样纠拢在一起……我吓坏了,跪在妈妈的床前,揉搓着妈妈的手,一边听见过道里七十多岁的姥爷用拐杖使劲戳着地,大声喊道:我不允许你这样气我女儿!!!

  
我对妈妈说:妈妈,您别这样,我再也不气您了……

  
从此以后,我就没有再气过妈妈了。

  


  
(五)

  
小时候,因为我的淘气,妈妈总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会被你气得少活十年!等我上了高中之后,妈妈再说这句话,我就会用下面这句话把妈妈顶回去:放心吧,老妈,你会因为我多活二十年!

  
妈妈,我还能再气你一回吗?

  
妈妈,你还能再打我一次吗?

  




 回复[1]: 又回來啦 科长 (2013-04-30 22:31:27)  
 
  

 回复[2]:  小小鸟儿 (2013-04-30 23:14:18)  
 
  鲜花献给母亲

 回复[3]:  旅人 (2013-04-30 23:41:56)  
 
  多回家看看

 回复[4]:  雪非雪 (2013-05-01 08:26:29)  
 
  

  
淘小子出好的,

  
淘丫头出巧的。

  
是这样吗?

  
@@@@@@@@@

  


  

 回复[5]: 以前打你心疼,现在打你手疼 龍昇 (2013-05-01 09:00:20)  
 
  没写伟大慈祥,而是以自己的淘气和做人父的心情,为母亲祝寿祈福,写的好。

  
那么逮麻雀的计策,是你还是大家一起策划出来的?真有意思。

  
三里屯那老大老长的食堂早没了吧,或是改装改建得摩登了?

  


  
你如今长得铁塔般,打你,我手疼,自己个儿煽大耳切子吧。

 回复[6]: 谢谢楼上各位 黑白子 (2013-05-01 09:04:24)  
 
  科长:回来俩星期了——嫌我是吧,后天就走……

  
小小鸟儿:鲜花也想献给你

  
旅人:小声地,这几年,见老妈比见情人的次数还多

  
非雪:淘小子未必出好的,也可能出孬的,比如我;至于淘丫头嘛,非雪小时候一定是

 回复[7]: 龙爷好 黑白子 (2013-05-01 09:11:57)  
 
  抓家雀儿是谁的主意,早忘记了……集体智慧,好像

  
三里屯的食堂?龙爷说的是……

  
大耳切子,我还真舍不得

 回复[8]: 三里屯食堂 龍昇 (2013-05-01 10:47:46)  
 
  就是工人体育场往东一二百米斜对面的三里屯食堂啊,它不是机关单位的食堂,是营业食堂,从抄菜料理到小吃,过油肉红烧茄子到豆腐脑烧饼果子都卖,能容二三百客人哪,我老去,因我三哥就住它隔壁楼里。它没叫饭酒家饭庄或小吃店,就叫三里屯食堂。

  
难道是我记错了?

 回复[9]:  与禅寺 (2013-05-01 12:07:05)  
 
  帅哥的老妈,十有八九是美女。悬念不大。

  
把你妈气成那样,你姥爷怎么不用拐杖抽你,光戳地儿?

 回复[10]:  采夫 (2013-05-01 12:28:12)  
 
  咱掏过麻雀。

  
跟着比俺大的爬上房顶,掏完了,他们走了,俺好奇,接着掏。俺从来没爬过房顶,看着下面也很挺玩儿的、、、,单位的大人怕喊惊了俺悄悄跑去把俺娘叫来、、、。

 回复[11]: 龙爷 黑白子 (2013-05-01 13:17:13)  
 
  龙爷,我不是还小嘛——您这是哪年的黄历?我是6岁那年搬到三里屯的……工人体育场往东一二百米斜对面后来盖了楼房,应该在我从农村回来以后,记得还在挖出的地基里面玩过……在三里屯住了十多年……前几年回去看了看,变化之大,不认识了。

  


  
与禅寺,当儿子的好像都觉得自己的妈妈最漂亮

  
姥爷当时真有拿拐杖砸我的心……问题在于,他已经不敢惹我这种混不吝啦

  


  
采夫,秋天的时候,到北京郊外的山上去拉鸟,那才叫过瘾!候鸟飞过,我们山间拉开大网,用几只事先准备好的“鸟托儿”……各种鸟飞过来,以一种北京话叫“老西子”的居多。老西子大约有斑鸠大小,肉坨坨的,从网上摘下来,要使劲往地上砸,不留活口……论麻袋装耶!

 回复[12]:  邓星 (2013-05-01 13:43:23)  
 
  哦,黑白子好拽。来去匆匆啊。。

 回复[13]: 明显找抽么。 自带板凳 (2013-05-01 13:43:52)  
 
  

 回复[14]: 如果 百家荟萃 (2013-05-01 14:33:53)  
 
  也是说矫情,不知作何感想。

  

 回复[15]: 星星好 黑白子 (2013-05-01 17:43:35)  
 
  星星,最近一直比较“拽”,每个月来回飞,据说,人挪活……

  
板凳,你少挨抽啦

  


  
百家荟萃,不用如果,肯定有矫情,甚至还有撒娇……

 回复[16]: 龙爷的记忆力真吓人啊 四海为家 (2013-05-01 17:59:05)  
 
  没错,就是三里屯食堂。文革后期我借住在三里屯亲戚家,早餐就是从那个食堂买来的,很奇怪,当时北京很少有个像样的早餐店,就是有也只有油饼豆浆两三样,这个三里屯食堂却是花样极多,记得它的豆腐脑和糖油饼都很美味。八十年代初又去一回,还真从食堂变成酒楼了。

  
这么说来,俺说不定是和黑白子短暂地做过街坊,亲戚家靠近九层公寓,就是一个九层高的楼,在那时的北京就不得了,能当地标了,现在好像也不在了。三里屯的名人之一是袁世海,贼鸠山,跟亲戚家住一个门洞。每次我都担心会碰见鸠山,怕他请我喝酒交朋友。

  
三里屯还有个地理优势就是看焰火方便,只要往阳台上一站,就能看到工体的焰火,我看到一半就到街上去抢焰火放出来的降落伞,那降落伞的布料极结实,而且很滑,有一次抢到手了,忽然窜出一群北京本地孩子,响马似的冲出来,三拳两脚,把俺到手的降落伞抢走了,他们还议论说,这小子口音不是北京人,凭什么跑三里屯来看焰火?乡巴佬还想拿什么降落伞?给俺气得直翻白眼。

  
现在想想,那响马头儿别不是黑白子吧?

  
俺现在就去告诉令堂大人,看能不能让她老人家再打你一顿?

 回复[17]:  黑白子 (2013-05-01 20:47:34)  
 
  四海为家,袁世海还欠我上下一套两本书呢

  
记得是78年左右,文革结束,百废待兴……我在中国青年杂志社的图书馆见到袁世海,他来借《三国演义》,准备排“群英会”……没有想到,图书馆居然没有。当时,也没有多想,我脱口就说:我家有。袁世海大喜,连忙问能否借阅?我说没有问题,当场就回家取来……现在想来,袁世海已经早不在了,图书馆的麦梅阿姨也不在了……

  
袁世海住的楼是北京市委的,不少艺术家住在那里,记忆力就有朱琳夫妇……我家就在那栋楼后面,再后面一栋就是中国青年杂志社。

 回复[18]: 很想看黑白大哥献给 正式党员 (2013-05-02 00:04:05)  
 
  献给情人的美文,啧啧,不知要咋含情脉脉涅。。

  
嘿嘿,要不要再来一个《美眉,再打我一次吧》

 回复[19]:  夏夏 (2013-05-02 10:45:34)  
 
  哭了。想念妈妈。谢谢黑白子。

 回复[20]: 夏夏好 黑白子 (2013-05-02 12:07:56)  
 
  谢谢夏夏!

  
正式党员,我的情书非常好看,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都感动了不少妹妹耶——问题是,你没有看的资格呀

 回复[21]: 不还书的责任应该由鸠山来负 四海为家 (2013-05-02 13:39:41)  
 
  由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来负!袁世海嘛,是没有责任的。

  
那个党代表,你党忠诚党员曲啸有句名言,说错划右派是“娘打孩子”,你别密谋偷看情书了,自己替那个疯掉的前辈写篇“党啊,再打我一次吧”,不是很好吗?

  

 回复[22]:  正式党员 (2013-05-02 14:31:37)  
 
  哈哈,意外滴搞情商的EQ这么低,人家来捧场,却如此低EQ滴讥讽,这样很爽吗?

  
呵呵,可惜了一篇赞美自己母亲的文章里留下这么低级的粗鲁。

  
不要跟咱说“资格”这个时代落伍的词儿,先提高自己的EQ和IQ吧。

  

 回复[23]:  大汉临离 (2013-05-02 21:55:30)  
 
  黑白子住过幸福一村?

 回复[24]: 送花 秋止符 (2013-05-03 00:17:22)  
 
  

  

 回复[25]: 问候黑白子 杜海玲 (2013-05-03 16:38:21)  
 
  问候,还有帮我问候夫人好,你好像老在国内?

 回复[26]:  林祁 (2013-08-17 01:19:42)  
 
   很少感动了,你还是能感动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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