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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沙和棒沙

老唤 (发表日期:2009-03-08 00:16:44 阅读人次:5758 回复数:50)

  一 此文的由来

  
我们好像有这样两个老毛病:不顾事实地吹捧一个人,或者不顾事实地诋毁一个人。这看上去好像是两件事情,但其本质是一样的:就轻信者而言,源于无知的盲目;就知情者来说,只能是源自别有用心。

  
无须讳言:之所以要就非我专门的事情说几句话,是因为处境使然:我既是李辉在复旦大学的同班同学,又因为与文怀沙的儿子文斯有着40多年的友情,因而与文怀沙在北京和东京有着20多年断断续续的往来。

  
尽管对于李辉的[质疑],文怀沙目前不肯再说什么,他甚至也不希望别人为他说些什么,但是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处在这种尴尬的[中间状态]:我似乎应该就我所知向没有接触过李辉和文怀沙的读者们做些交代,尽可能把气氛搞得[和谐]一些。

  
上个世纪60年代,文怀沙的母亲(1882-1985)曾为我在他的床边安置了一个行军床,作为我流浪的归宿,那是我和文家往来的最初印象之一。而我2007年回国,和李辉、另一个同班、我爱人在一起吃饭,是我和李辉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绝没有想到李辉和文怀沙之间会发生什么关系!

  
在复旦大学读完学士课程之后,我去了日本,在东京大学读完了硕士和博士课程。在东大留学的9年之中,我国美学爱好者所熟悉的佐佐木健一教授一直是我的导师。他严谨的治学态度之一是:只用你真正理解了的词汇写文章,即使这些单词简单如「桌子」。这就是说,要对自己的文章中的每一个概念负责,并能针对其做出回答。不用说,虚假的知识比无知更可怕。当然,他影响了我。

  
身在日本,我自然知道一些日本的记者。他们为了寻找一个证据,不惜跨越国界,不惜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追踪、去采访。这种专业的精神也使我相当地敬佩。

  
因此,李辉的[质疑]文章给我的第一个感觉首先是震惊:他写道他听说文怀沙达20余年,有心就文怀沙写作也已有年头,而他们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然而他们居然没有见过面!并且李辉还就是记者出身!

  
我在李辉的文章里看到了很多的「听……说」,有的甚至是「听说的听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所[听说]的「事实」究竟如何,但是我知道:把这种[听说]付诸笔端应该是记者的素质所拒绝的。

  
作为同学,我当然有点儿为他担心。

  
说到这里,希望能避免一个误解。我是坚决支持在各个领域里「打假」的,当然也包括在文化领域的昨天和今天,并且愿意身体力行!这是因为身在国外,深知[造假]的传统和新时代的滥觞给国人的形象造成了多大的损害!

  
但是问题在于: 打假和文怀沙本人有什么关系?究竟是谁在制造假象?

  
二 [论争]的价值

  
一些关心我的朋友劝我「别趟这滩混水」。

  
确实,这种「论争」并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 也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结论」。比如:目前的中国有可能有[大师]么?有可能有的话,[大师]的标准是什么呢?这个[大师]的称号应该是来自官方,还是民间?等等等等。

  
况且我处在质疑者和被质疑者的当间儿,要是弄不好,还要得罪一方,甚至两方。得不偿失!

  
我们的「论争」历来很少是「纯学术」的。这次的「论争」依然如故。除了我们的传统,挑起论争者的出发点也是原因之一。如果说这种论争有什么效益,其最大的效益恐怕就是给寂寞的看客带来一时虚假的欢愉。

  
并且我还有另一层次的顾虑:我的描述是否[客观]?

  
留学期间,我的研究是关于所谓「德国新康德派」哲学家卡西尔的哲学。在他浩瀚的著作中,在他谈到「时间」概念的时候,我看到过这样的话:没有「过去」,过去只是我们的回忆;也没有「未来」,未来只是我们的期待。根据这样的观念,我们甚至可以说:有多少历史学家,就有多少「历史」。但是在我们的心目中,在我们的习惯上,还有一个像康德的「物自体」一样的「真实的历史」。如果说历史学家希望得到的是「真实的历史」,即所谓「还历史以本来面目」,那么记者更多地追求的就是「现在的真实」。

  
但是即便是「现在的真实」,事情仍不那么简单。

  
根据卡西尔的「时间」观念,我们接着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对现实的「描述」都不可避免地带有描述者的主观色彩。那些声言自己的描述是确凿的「客观现实」的人,除了浅薄,还有一种可能:骗子!

  
这样,处在中间位置的我便没有保持「中立」的保障,甚至无法做到所谓的「公平」。我不应该隐瞒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就像李辉的文章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一样,尽管我将竭尽全力不去歪曲[事实]。

  
当然,另一方面,正是在这种「主观色彩」里,我们可以看到叙述者的灵魂!就像在凡·高的每一个笔触里看到燃烧着的激情一样!

  
文怀沙还没有作古,还不能被称做「历史人物」。但是昨天就是今天的历史。他拖着一条长长的历史的尾巴,并且他对于自己的历史并不想多做解释。他就像一个幸灾乐祸的看客一样悠悠地看着人们为了他的[历史问题]在争论。

  
这是什么心理状态呢?

  
或许他坚信[事实胜于雄辩]?

  
或许他所说的[要搞和谐]只是一个[托词]?

  
就我所知,他是愿意解答求知者的疑难的,但是对于质疑者呢?

  
书读到最后大概就是能够通过文章看到作者的初衷,学识,才能和灵魂,他是不是在李辉的质疑里看到了什么?

  
或许他的沉默是因为问心有愧?

  
三 我眼中的文怀沙

  
在求学的道路上,我遇到过许多令我尊敬的学者。文怀沙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另类]:他不单单令我尊敬,更令我喜爱。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的学问并没有在我们之间筑起一堵高墙的缘故吧。

  
就我的这种感受来说,与他类似的学者还有李辉曾经追随的贾植芳教授。当然,他们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我因为插队在山西,并从山西考进复旦,因而荣幸地成了贾先生的[老乡]。那时我总是在接近晚饭时间到贾先生家去[请教]。在[边喝边谈]之中,我得到的是非我当时所能理解的比[家乡菜],甚至比学问更加贵重的东西:那是作为学者应有的人格,或者说[灵魂]。

  
贾先生没有等身的著作,但是他仍是我最为敬仰和爱戴的少数教授之一。

  
虽然没有隔阂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文老使我感到的是另一种亲切:和他相处是一种最为高雅的享受,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件上天造就的艺术品。

  
尽管文怀沙也算经历了万般磨难,但是他很少针对某人某事发表批评的意见。这很令我不解。但是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在他流失的岁月里,我发现他本能地拒绝虚伪和浅薄。

  
如果说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那么这种主观色彩就是我对文怀沙的喜爱!

  
我喜欢他的书法,可以说在当代书法中,我最喜欢他的书法。特别是他的篆书变体,蕴含着学识和他的个性。那种毫无匠气的率真,在我眼里,配称「艺术」。就我所知,他并没有研究过西方近代美术史,他的「超脱」好像不是出于对凡·高和毕加索的理解,那么真的是源于他的天分?

  
多少年来,我没有找他要过字。一是没有追随名流的习惯,二来怕碰钉子。「你小子懂书法么,也配讨字?」去年秋天他在东京,闲了下来,出乎我的意外,自愿给我写了一幅字。「荣辱事过皆为梦,喜忧心平便是禅。」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写给我的呢?还是写给他自己?现在再看,又生一层悬念:难道他真的能预见未来?他的沉默是源于「梦」和「禅」的信念?

  
我喜欢他的吟诵,喜欢他的京剧,喜欢他口无遮拦的夸夸其谈,喜欢听他讲述「文派」历史,喜欢听他聊过去了的名人趣事,我喜欢他的「主观色彩」,喜欢他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我喜欢欣赏他的灵魂,那种明净的灵魂,甚至喜欢他的「小聪明」,他的「老奸巨猾」,我把他的把戏看做「智力测验」,并且我认为他就有这种意图……我喜欢永远坐在他的身旁,只要他不疲倦或者厌烦。但是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他不可避免地日渐衰老了……

  
并且他周围还有一群人,和渐渐不能自理的文怀沙形成了相互寄生的关系。并且他们大都能够理解文怀沙的「日常语言」,却理解不了他的「艺术语言」。他们铸造了一道墙,用来保护文怀沙。最后一次见到文怀沙,我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见您比见楚怀王还难!」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看得懂他的眼光。有几分惊讶、有几分孤独、有几分无奈、有几分戒备。我知道这戒备的原因:我们还是离远点儿好!不是为我,而是为你!

  
我对文怀沙目光的描写,近似文学语言,当然有主观色彩,但是闭上眼睛,我还能看见这种目光,因此我更愿意说:它基本上是客观的。

  
我记起上次我们的对话,他说:「我只会为爱我的人而死,不会为恨我的人而死。」我不能全部理解,但是我知道:他是那种靠打击增强活力的人,但是为了爱他的人,他要忍受很多很多。

  
我自认为多少能理解一点儿文怀沙,是我们之间有很多类似的地方,除了对文学艺术的爱好,还有性格、性情。甚至在他的儿子里,没有一个比我更像他们的父亲,尽管我没有他那样的才气,更没有他那样的名气。历史使我知道,有才能的人才能理解才能,有灵魂的人才能看见灵魂。当然,这灵魂是活人的灵魂。我为我们渐渐地能够在一起愉快地聊天儿而感到欣喜,文斯好像倒成了我朋友的儿子。

  
四 好风凭借力

  
第一次见到他,是因为去找他的儿子文斯,那时他父亲刚「放出来」。至今我还记得文伯伯(自始至终我只叫他文伯伯)那审慎而戒备的目光,更谈不上对话。

  
随着我学历渐长,见识越多,他的名气倒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其始作俑者便是胡耀邦。也许是耀邦同志太急切地要为知识分子平反,展示我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也许是他从内心喜欢知识和才能,文怀沙居然成了耀邦同志的友人,和耀邦同志谈诗论字!他突然成了知识分子的典型!

  
但是我们之间不受任何影响,顶多他向我展示并讲解一下耀邦同志写给他的诗和书法。

  
因为我到了南方,又到了日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是只要离得近,还能见上面。

  
我从小是个「没大没小」的人,虽然知道文伯伯是长辈,但是总是没记性,他的所作所为更容易使我忽略这一点。在我的心目中,他首先是个艺术家,尽管书法不是世界通行的艺术范畴,我还是觉得他是个艺术家。这大概是因为他本人就是「艺术」。遗憾的是没有见过他的人或见过他却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人很难欣赏这件「艺术作品」,甚至会产生误解。

  
其次,我认为他是个鉴赏家或说评论家。他能一眼看穿一件作品的作者的真情假意、才能高下、学问深浅、灵魂有无。真是一针见血!当然不可否认,他也有应酬之作。

  
再其次,我把他看做教育普及工作者,从他的解译楚辞到他的讲座,大都是面对大众,对于大多数爱好者,我觉得意义不小。特别是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他的一些注释反映出了真知灼见,而这又是「非一日之寒」的功夫。

  
我虽然现在不大看儿童文学,但是不能因此就否认儿童文学的意义,因为我以前是看儿童文学长大的。

  
文怀沙没有大部头的学术著作。我对此并不存异议。历史上,不,就是今天,很多大部头的著作都成了「文化垃圾」,有些时候,一个篇幅很小的东西却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只有在喜欢「假大空」的年头儿「大部头」才显得辉煌。但是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作品看到作者的灵魂:它们常常为作者自己服务!

  
就说李辉曾经追随的贾质芳教授,他虽然没有「大部头」,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伟大的教授,因为他用自己的言行告诉了我们最深刻的道理:什么是作者的灵魂。不知道李辉是否领悟了这一点。

  
顺便说一句:李辉从政治上要求进步的大学生,到写作巴金研究,到追随贾先生写作了「胡风冤案始末」,到对一些「文化名人」感兴趣(据说包括舒芜,我不大关心这些,因此不大清楚),其高峰时期是由贾先生和胡风起始的。我现在也没闹明白,这些人物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在东京时,我就曾想就我的看法与李辉交换一下意见,在电话里,李辉斩钉截铁地说:他有充足的证据,并且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还说见面再谈。但是过了一天,我就在网上看到他不再打算就此问题发表意见的声明。到了北京,我再次希望他能和我交换一下意见,但是我的期望又落空了。李辉在电话里说:等下次你回来咱们再谈!

  
他是因为我与文怀沙有来往而要与我划清界限呢?还是担心因为我而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呢?

  
我的导师曾对我说:人格就是始终一贯!如果据此,我如何理解李辉的人格呢?

  
我也知道,希望进步的人就希望听到各种意见,因为这有利于自己的进步。因此我十分绝望。并且只好在没有听到李辉意见的情况下发表这篇文章了,希望得到李辉的理解和谅解。

  
五 李辉的证据

  
李辉的证据目前主要有三条:年龄(据说与经历有关)、坐牢原因和头衔。

  
首先,这里有一个逻辑问题:这三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即它们并不互为因果。

  
其次,对于稍有分析能力的人来说,其中任何一条都无法作为[造假]的根据。

  
比如第一条。李辉是根据年龄推断文怀沙伪造经历。但是根据反证法,目前已经有几位尚存人世的老人出来证明了文怀沙的经历,是不是就此便可以断言文怀沙在年龄上没有造假呢?

  
第二条:李辉好像根据的是档案材料。是什么时候的档案材料呢?由于政局变换,档案材料被推翻的事情并不罕见。

  
就说是[作风问题],有作风问题判入狱17年的例子吗?有[流氓罪]享受[离休]待遇的事情吗?

  
并且由于李辉的质疑,文怀沙的[作风问题]很可能再次得到平反,因为他是替人受过。

  
文怀沙确实喜欢女人,特别是聪明漂亮的女人,并且他毫不隐瞒,还常常弄得满城风雨。但是他也有底线,那就是两情相愿。我倒觉得这很自然,起码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得多。

  
还有,[大师]的帽子。

  
文怀沙不无高兴地说:[感谢李辉帮我摘掉了大师的帽子,帮我赶走了一帮子朋友,解除了许多应酬。这大师的帽子比右派的帽子并不轻!]

  
问题是谁给文怀沙戴了一顶大师的帽子,他想不戴行么?

  
我从来没把他当作大师,他也从来没在我面前摆过大师的派头儿。他倒是说过:我的字又涨价了,现在是3万!

  
我心里说:3万算什么,人家小年轻,一幅画上百万呢!

  
就我所知,他没多少钱,连房子都买不起。他目前的书房是他儿子文斯20多年开公司搞贸易的结果,文斯因为省吃俭用还获得了我赠与的[抠儿逼]称号!

  
文老本人住在打折的宾馆里,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万物之逆旅,百代之过客]。

  
不是自嘲,就是自慰!

  
不管文怀沙的成就有多大或者有多小,他无可奈何地成了[臭老九]的名誉代表,轻飘地随时代的波浪沉浮。他不是我眼中的[斗士],虽然不肯当[奴才],但是他不能不当[奴隶]。

  
最近,人民日报一位退休了的资深记者在和我谈到屈原的时候说道:[屈原给中国知识分子定格了。]我觉得这话很耐人寻味。文怀沙以热爱屈原为荣,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他的命运颇有几分屈原的味道。

  
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无奈的境地,我才希望李辉手下留情!

  
六 最后

  
最后想谈谈我自己。

  
如果我的此文给人留下了一个[卫道士]或者[保皇党]的印象,我将感到十分遗憾。因为这个结果违背了我的初衷。

  
不过既然这种结果是由我造成的,我也只能接受。但我还是想辩白几句。

  
虽然我身为中国人,但我是那种尽可能不看或少看中国文学书的人。我本能地把文学书分为两类:一类使人聪明,另一类使人愚蠢。遗憾的是,在中国,特别是在中国近现代以来,想挑出使人聪明的书来太费功夫,以至于令我丧失了耐心。

  
目前,就我的孤陋寡闻,我觉得解放以后的我国好像只有一个人配称做[诗人],那就是崔健。

  
据说崔健是一个摇滚歌手。我对摇滚乐并不精通,但是我熟悉中国的古代诗人和外国诗人,我发现崔健的歌词就是诗,而且是能够和古人洋人比肩的诗,因为他的诗行里流淌着热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啊!

  
我还发现在[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新中国文坛出现了一种新的文体,顿时使[八股文]黯然失色。那就是以[顽主]为代表的王朔的文体。他的文体拓宽了读者的视野,促进了思维的活力。

  
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个可以称做[作家]的年轻人,他的见识和年轻的不成比例令我惊讶,就像杜勃罗留波夫令人惊讶!

  
我们生活在一个指鹿为马的环境里,多少年来,我们习惯了这个环境,并且如鱼得水。只有韩寒出于污泥而不染,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

  
听说他还是个赛车能手,这很令我担忧。

  
法国作家加缪的死曾使我十分沮丧,但可以聊以自慰的是他还留下了[局外人]。

  
王朔如果突然去世了,我会十分难过。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据说他很会活,并且据说他过了[高峰时期]!

  
但是韩寒好像是在用笔和车来挑战生命的极限,来感受存在的价值!他的[生存本能]是在同强大的[死亡本能]的搏斗中高唱凯旋赞歌的!

  
我一个[局外人]无力阻止韩寒的挑战,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他[车祸是在不可能发生车祸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这,他当然知道得比我清楚!

  
以上这些都是我的所爱,因为他们刺激着我麻木的思维。

  
遗憾的是他们都处在我国[文坛]的边缘,或者之外。

  
而文怀沙和李辉却都是[文坛]的[巨擘]。我们的文坛有点儿[互助组]或者[合作社]的味道。虽然有文人相轻的传统,但是基本还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去了。他们保持着统一的口径和文风,因为非此便无法在文坛上混下去。

  
李辉的突然向文怀沙发难,说道底还是文坛圈儿内的事情,看上去颇具[喜剧]色彩,就像吉柯德先生挥舞着老式的长矛冲向了风车。如果说风车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那么作为战士的吉柯德先生的眼力就存在着问题了。

  
塞万提斯被人们永远纪念,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故事在人世间总是不断地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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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 希望听到批评意见 老唤 (2009-03-08 00:19:13)  
 
  抽空儿写。

  
还没决定见报,还是见网。

 回复[2]:  雨 (2009-03-08 03:54:59)  
 
  关心别人的年龄、坐牢原因、头衔20余年,无聊至此挺不易的。感觉打假说纯属装B.

  
喜欢内幕,继续等看

 回复[3]: 不要又成为烂尾楼 科长 (2009-03-08 10:20:47)  
 
  

 回复[4]:  待于泥== (2009-03-08 12:22:07)  
 
  板砖来了.

  
既然贴到这里,就等于是见网了,希望老唤严谨再严谨,措辞逻辑严密再严密.语焉不详的措辞最好别用,免的授予对方反击把柄,帮忙不成,反倒添乱.

  
以你现在帮闲文人的地位,和李只是同学关系,对那姓李的怕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有种预感,姓文的托的和事佬不是你老唤一个.

  
建议戒酒三日后再写. 如果实在难以下笔,不写也罢,爱谁是谁,让看热闹的失望去吧.

  
不过,如果老唤同学想借此事出位一把,那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一攻一守之间,自然名声大噪

 回复[5]: 赶修烂尾楼 老唤 (2009-03-08 13:10:36)  
 
  

 回复[6]:  黑白子 (2009-03-08 14:20:27)  
 
  什么时候回来?

 回复[7]: 没准儿 老唤 (2009-03-08 14:46:01)  
 
  

 回复[8]:  黑白子 (2009-03-08 14:57:56)  
 
  哦,知道啦。

  
别听4楼的——多喝点儿,然后把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写出来,很多人都稀饭!

 回复[9]:  待于泥== (2009-03-08 15:04:45)  
 
  别听4楼的——多喝点儿,然后把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写出来,很多人都稀饭!

  
---------------------------------------------------------------------------

  
对,千万别听,让看热闹的来个娱乐大狂欢吧.

 回复[10]: 怎么没人提意见? 老唤 (2009-03-08 18:48:54)  
 
  自己给自己提:「写得不好,重写!」

  
问题是:不写自己,就不能证明资料的来源;写了自己,又喧宾夺主了。妈的!

 回复[11]: 喧宾夺主好 科长 (2009-03-08 21:04:40)  
 
  为什么删去呢

 回复[12]: 我就像蜘蛛网上的一只苍蝇 老唤 (2009-03-09 07:11:01)  
 
  

 回复[13]:  夏夏 (2009-03-09 12:31:36)  
 
  遗憾.

  
我只看到标题.

 回复[14]: 那就不错了已经。 自带板凳 (2009-03-09 12:33:54)  
 
  你再来晚一点儿,连标题都没了说不定。

 回复[15]: 我喜欢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唤 (2009-03-10 10:25:50)  
 
  但是「你不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赶紧溜回日本国……

  


  


  
老唤和作家出版社杨德华、坎忒伯雷大学伍晓明在奥运村唐人街讨论孔子。

 回复[16]: 老唤很苦恼 科长 (2009-03-10 10:41:00)  
 
   同情中

  

 回复[17]:  待于泥== (2009-03-10 12:19:09)  
 
   我就像蜘蛛网上的一只苍蝇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这比喻挺恰当的.

  
想想你当初为什么来的日本,是为了躲避什么,现在你这个年纪,又想在滚滚红尘中浮沉,经不经受的住,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讨论死人是件很不错的营生,因为死人不会反击.

 回复[18]: 新书广告 老唤 (2009-03-11 01:48:27)  
 
  


  


  


  
「不许动手!」立城和姐姐钱满素。

  


  
在8号公馆的「孔乙己」讨论「屈原是好人、还是坏人?」

  


  
看谁能吹!

 回复[19]: 征求意见稿 老唤 (2009-03-31 17:59:31)  
 
  

  
征求意见稿 搬入主楼

  


  

 回复[20]:  黑白子 (2009-03-31 18:04:14)  
 
  千呼万唤始出来——

  
先打成“屎出来”,一看不对,改……

  
认真读过——你老东西还难得认真一回!

  
至于意见——等喝酒的时候再说!

 回复[21]: 我很忙 老唤 (2009-03-31 18:04:22)  
 
  

 回复[22]:  蛇 (2009-03-31 18:08:50)  
 
  我正在读《星の王子さま》。

 回复[23]: 彦儿回北京了 老唤 (2009-03-31 18:34:00)  
 
  

  


  

 回复[24]: 祝贺老唤的烂尾楼竣工 科长 (2009-03-31 18:35:09)  
 
   把文章搬进主楼了

 回复[25]: 感谢老板 老唤 (2009-03-31 18:56:59)  
 
  怎么出来了两份?

  
需要删去一个?

 回复[26]: 还没装修哪! 老唤 (2009-03-31 18:58:27)  
 
  

 回复[27]: 此文可见老獾功底 开明乡绅 (2009-03-31 20:26:36)  
 
  一种直觉:老獾围棋很好,毕竟和秀行老先生有过交往,深得腾挪真髓。

 回复[28]: 我也喜歡小王子 杜海玲 (2009-03-31 21:56:49)  
 
  箱根有小王子紀念館,好漂亮可愛的。

 回复[29]: 粗略地拜读了一遍。 自带板凳 (2009-03-31 22:26:46)  
 
  写得很好。

  
有时间应该仔细地再读。

  
你可以拿到某个地方发一下子。

 回复[30]: 相关帖子,有许多照片 科长 (2009-03-31 22:32:40)  
 
  http://www.dongyangjing.com/disp1.cgi?zno=10010&kno=002&&no=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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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援章诒和小姐 
    “一小撮”这个观念在日本适用吗? 
    王朔现象 
    誓死保卫马克思! 
    日本牙医颂 
    国民素质交响曲 
    给“国骂”一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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