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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佐湾观鲸
游人 (发表日期:2008-05-28 12:57:33 阅读人次:3000 回复数:22)
前几天看到一篇关于绿色和平组织在海上“等候”日本船队的新闻，原来又有一支由6艘船只组成的日本捕鲸船队18日从下关港出发，开往南极地区水域捕鲸了。　　另一则说，曾经是捕鲸国的许多国家，比如新西兰、澳大利亚等近年用观鲸代替捕鲸，获利颇丰，据推测观鲸业每年在全球能够创造10亿美元的价值。　　又有消息说，为了保留捕鲸文化，让年轻一代也认同吃鲸肉，高知一家餐馆最近还推出了不少新潮的鲸肉食品，其中包括鲸肉汉堡包和鲸肉火腿等系列产品。　　……只要在网上略作搜寻，就会看到很多声讨日本屡教不改，持续捕鲸的文章。　　说到鲸和高知，我不由得想起好多年前在高知县大方町的一次观鲸体验。　　大方町坐落在四国岛的东南海岸的土佐湾里，黑潮暖流带来了丰富的海洋生物，使不少鲸聚集在这里，把这里当作它们的最佳捕食地。土佐湾沿岸的室户市、高知市（桂滨海面）、土佐市、须崎市、大方町、土佐清水市等处的各各渔港都有观鲸船出航，可我还是选择了比较偏僻的大方町，因为大方町号称能见得到鲸的小镇，从前那里有不少渔民以捕鲸为生，近年由于限制捕鲸，他们有的改捕其它鱼类，比如かつお一本釣り，有的改行当了游船的船老大。那些观鲸船的船老大没准就是当年的捕鲸高手呢，茫茫大海中找到鲸的机率可能会大一点吧。　　10月初的高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观鲸船迎着海风在深蓝色的大海中飞驰。远处的海水看似绸缎般柔顺，小船还是随着微波颠簸不停，偶尔溅来的飞沫和一瞬即逝的飞鱼让人气氛高涨，从未坐过小船出海的我甚至觉得即使看不见鲸也已经挺满足的了。　　当然，最激动人心的还是鲸。船老大突然加大马力一阵飞驰，随后又关了发动机，让小船随着海流慢慢漂。船老大说远处右前方有鲸！于是大家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沿着他指点的方向使劲瞧，有的还掏出了望远镜。可惜我只看见远处海面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大漩涡，有点像在鸣门大桥看到的那种。船老大说，这是鲸潜下水的时候带动海水造成的。虽然晚了一步，那头鲸再也没有露出海面，但那个大大的漩涡已经让我感到了它的巨大。　　通过无线通话，船老大得知同伴的观鲸船发现了鲸，我们的小船又是一阵飞驰，然后静静地漂流，全船的人都屏息以待，谁也不愿再次错过鲸出水的瞬间。突然，碧海蓝天之际，一个优美的弧形出现了，鲸！翘首以盼的游客们发出短暂的欢呼声，但很快就安静下来，生怕打扰了这位优雅的舞者。还好，这次的鲸没有像刚才那头那样一别不见，它好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一会儿轻盈地浮出水面，一会儿在海面上留下一个大漩涡，一会儿又在别处向空中喷射水柱，一会儿远得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会儿近得连细腻泛着光泽的皮肤都看得真切。搞得大家一会儿聚在左船舷，一会儿又拥到右船舷，照相机、录像机一起上阵，忙得不亦乐乎。就这样在海面上漂游了十几分钟后，它突然纵身一跃，把尾巴高高地抛出了水面，一甩，然后就消失在一片深蓝中了，就好像是舞蹈家向观众谢幕一样。　　后来，我们又赶着去了另外两个点，但都是远远的，只看见一个影子而已。倒是余兴节目的海豚非常友好：近百头的海豚好像排着队表演一样在我们的船舷边不停地蹦跳，天空中大群的海鸥在飞着叫着，好不热闹。船老大说，鲸的感官很灵，老远就能听见发动机声的，而且即使是关掉发动机，它们也能感觉到的……我想，也许这里的鲸的遗传基因里还保留着对捕鲸船的恐惧，它们可能还没有见惯飘在身边的观鲸船和游客吧。　　写到这里，我又去大方町观鲸的网页（http://sunabi.com/kujira/）看了一下，今年的观鲸活动从4月26日已经开始了。不过看上去远没有像其他国家那么生意红火，尽管大方町的观鲸也有20年的历史了。“不只是带你去赏鲸而已！我更想让你去见证我们的环境之美！”新西兰的毛利人对观鲸客说的话又回响在我的耳边，但愿在不远的将来，大方町的船老大也能这么自豪地告诉观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