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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 (发表日期:2006-12-30 15:10:18 阅读人次:2427 回复数:20)
| １９８８年春天，我以自费留学生的身分来到了日本。日本叫私费留学生。文化大革命时，很多城市中的青年们在政治的风暴中下放去了农村。20年后，类似的民族大移动又发生了，这就是1988年的出国大潮。
在中国历史上，有广东，福建一带的人奔向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非律宾等国，叫下南洋。有山东，河北一带的人奔向东北，叫闯关东。有河北，山西，陕西一带的人奔向现在的内蒙古，俗称为走西口。
而这1988年的出国留学波大潮涉及到了所有年轻的中国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凡是和日本有关系，没关系的有钱，没钱的借钱，争先恐后地冲向东瀛。
我曾经想为国家做点事，一心想往上爬，但是没有后台，关系，“剃头挑子一头热”终成梦想。
痛定思痛，想起马克思说：无产阶级只有彻底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现在国门刚刚开放。自我封闭了多年的中国人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朝朝暮暮、哭着喊着要解放的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受苦人早就打破枷锁当家作了主人，而且人家的日子比中国过得还要富裕滋润得多！我也想出来：无产阶级只有首先解放自己，才能最后解放全人类！
这一年是日本泡沫经济最旺盛的年代，也是中国人开始到日本留学最多的一年。我没有流浪街头，无家可归像纽约成衣厂曹老板描述的那样心惊肉跳“一个北京人在纽约”那样的大风大浪的场面，也不像“东京的上海女人”说的那样，风景这边独好。
当然挫折，孤独，不順心的事，也是经常有的，但这些也都是大多数留学日本的人们经历过的。至于所吃过的苦，比如一天打两份工，建筑工地里做苦力等打工情况，忙的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觉等，的的确确是在国内所没有体验过的，在日本的留学生们，几乎毎个人都有这么一段“辛劳抗战史”，毎个人都有许多的煩恼与无聊。
我是在１９８８年４月２０日来到日本的，我来日本最初的时候在身元保证人、父亲的朋友岛崎先生家里住下。由他领着，我到日本语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并参加了入学考试，根据我的日语水平，学校给我的考卷是初级三班，我考了60分，正好及格。老师建议让我上初级三班，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想在日本语学校里呆很长时间。结果我上了中级一班。一年后上了大学院才后悔了，没有上这个初级三少学了许多基础的东西，特别是助词用得不好，老把我应该给别人的说成请给我。
这所日本语学校的教学以严格著名，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在我之前有日本足球界先驱，日籍巴西人，拉莫斯;塯伟。在我之后有中国的小名人黄帅。
学校是在高田马场车站附近的一所日语学校。 在这里我准备用一年时间攻克语言关，第二年的目标是考进大学院。
入学时的3万入学金，半年的30万学费，这些都是岛崎先生借给我的，在我来日本之前就交给学校了。
一年后我考进东京学艺大学大学院学习，这个学校是日本国立的二流大学。它不是什么艺术学校，是培养教员的学校。相当于中国的师范大学。所以我想我并不属于“优秀留学人员”那一类。一流大学是东京大学，早稲田大学，庆应大学。虽说是二流，可是因为是国立的所以学费免交。
那时候，我巳经过了读书的年龄，我发现我怎么也不能像读中文书一样，能够深刻理解日本作家的意图。读那些日文书就好像我跟一个客人彬彬有礼地客套，这种情况直到我毕业为止。
我学习的是近现代史，又没有学成我喜欢的文学。不过历史也是我喜欢的学问之一。小时候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在讲完一段历史事件之后，总喜欢讲这个事件的历史意义，然后在黑板上一，二，三，四地罗列了一堆，我便知道这就是以后考试要背的，于是便一，二，三，四地照抄在笔记本上，于是便落下了一个毛病，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谈一下它的历史意义。没有想到这个毛病在日本竟用上大派场了。
岛崎先生年轻时在中国受到过父亲的关照，我来日本后就由他介绍到朝日新聞販卖店里送报。这家店老板是他的朋友。
在日本上学，要交学费，还需要生活费，日本的生活费高，只能勤工俭学，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可是工作和学习的时间是不能同时进行的。不影响学习的工作只有送报。
４月２9日，昭和天皇生日的这一天，下着小雨，我就进入这家朝日新聞販卖店里做奨学生，开始了我送报的“生涯”。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天竟成了昭和天皇“生涯”中的最后一个生日。
所谓“奨学生”就是和特定的报社訂契约，在其下属的販卖店里长期送报(契约是二年)。其特点是由販卖店免费提供住宿，除了毎月由販卖店支给的工资(9万6千日圆现在)外，还有朝日新聞社，朝日奨学会毎半年支给的奨学金(30万)，这些奨学金可以用来支付学费，从収入上来讲，如按毎小时来平均計算的话，比在餐馆里打工要高一些，并且还可以在交学费时，无利息地借規定金额的钱。还有一項很重要的，是不出极为意外的事情下，没有被轻易解雇的危险，工作比较穏定。
这个制度是为日本农村，家境不怎么富裕的大学生，专门学校学生，高考補习生而設立的。当然也有不靠家庭，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学业的日本学生。现在日本经济不景气，希望作奨学生的大有人在，而且并不是人人都能当上奨学生。
报纸販卖店的一天是从凌晨３点左右开始的。印刷好的报纸由专门的运送卡车送到店里，每天早上大家轮流值班来接报纸。这恐怕是最讨厌的工作之一，因为你必须比平时早起床半个小时左右。奖学生们晚上10点才睡觉，早上3点“爬”起来已够累的了，再提前半个小时，简直就是刚合眼又该起床了。
凌晨２点３０分，追魂夺命的闹钟铃声把我从沉睡中叫醒。我躺在黑暗中，根本动弹不得，已经清醒的意识里满是绝望。刺耳的铃声足足响了1分钟，更衬托出外面的一片死寂。
２分钟后，我从塌塌米上挣扎着爬起来，心里万念俱灰。一个一天只睡了不到5小时的人，在凌晨２点起床的那一刻，对人生的态度不会太积极，太乐观，没有自杀倾向已经谢天谢地了。
自从做了奨学生，我的人生目标变得单纯明确：有朝一日，我要是当了老板，一定天天睡到自然醒。可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我的老板已经是老板了，为什么每天３点多的送报时他老能来。
大家到店以后就是将头一天准备好的广告夹在每一份报纸的中间。广告纸的数量每天的出入很大，星期日到星期四，平均一天大约有10几种。但到了星期五，星期六要有三四十种，有时甚至五六十种。所以说，每天的报纸好送不好送除去天气的因素之外主要取决于广告纸的数量。夹广告需要三四十分钟左右。然后把报纸装进车筐，就出去送报纸了。
一年之中1月1日早上的广告最多，再加上报社出的新年特别的追加版面，至少也要有200页左右，重有１公斤，与其说是送报纸，倒不如说送杂志。
送报能练就一身骑车好功夫，我所在的店，长年来只允许使用自行车送报，一般情况下，报纸一车是装不完的，大多是送完一车以后，回到店里再装一次，有时甚至需要途中回店两三次。
报纸都装自行车前筐里，想一想在自行车前筐里装上重几十公斤，高一米多的东西后，骑上时的滋味儿。几乎每个人在刚开始送报时，都有过几次把装满报纸的自行车给摔倒的经验，如拐弯儿时拐的角度太小，因为车太重而失去平衡。
夕刊（晚报）是从下午三点半开始，因为没有广告，报纸又轻，用自行车一次就带走了。五点左右就完了。
关于送报的过程，曾有位国内朋友这样问我：“你们送报时是不是像美国电影里演的那样，很潇洒地一甩手，把报纸扔在人家院子里面。”
当然不是这样的，全世界最难伺候的，就是日本人。“顾客就是上帝”是毎个老板都不离嘴的话，哪怕上帝今天只花一分钱。
订朝日新聞的朝刊和夕刊（晚报）的话，一个月的报钱是３９２５日元，对日本人的収入来说虽不是很贵，但有些客人摆的架子要比上帝还大，去収报纸钱时(収报纸钱的工资单给，大约四万左右)，客人傲慢地说：“訂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报纸，也不说送点小礼品过来，服务可真夠差的。”更有甚者，偶尔比平时晚送到２０分钟，就把电话打到店里，上来就是斥责臭骂；同样，假如把报纸没有完全塞入信箱，有一部分露在外边，或者是把报纸放入信箱时没注意掉在客人院子里，都有可能遭遇“上帝”的批评。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但送报的我是很难把握到底那一位客人是属于这一小部分里的，所以送报时都比较小心謹慎，不可能像美国电影里演的那么“潇洒”。
我们店要求在早上6:30分之前将朝刊送完，送完朝刊后，在店里吃早饭，吃完早饭回宿舍再睡一个小时的回笼觉。这个回笼觉醒来可不容易，８点时另一个闹钟铃声响了，一边诅咒着，一边不情愿地起床去上学。白天这段时间店里有专门的人值班，接电话后把没有送到的报纸再送给读者。
还有做整理广告工作；这些广告是由不同的广告公司在早晨送到店里的。为了将这些各种各样的广告夹在第二天朝刊中送到读者手里。先由机器处理，这种专门机器可以一下子处理21张广告纸，由机器将其中的一种广告纸从当中一折，于此同时，其他20种广告纸一齐从机器里被整理出来，正好被夹在折好的广告纸当中。假如到店里的广告纸有三四十种的话,就需要处理两次，这就需要至少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些广告看起来只不过是送报时顺便提供的服务，可这恰恰是每个报店最主要的营利来源。单单是送报的话，报店老板是不会有什么利润的。
一天当中最后一个工作是纪录当天自己所担当区域里出现的报纸份数的变化。如那个客人搬走了，那个客人第二天开始订我们的报了，或者那个客人从第二天开始要外出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要求我们停止送报等。这都是由客人们打电话到店里，接电话的人纪录后再通知给各个区域的担当奖学生，奖学生将其纪录下，再通知电脑操作员，然后经电脑处理，反映在每月报费的金额上。
另外从季节来讲，３，４，５月份是送报的“黄金时期”，天气不冷不热。进入６月便是梅雨季节，天天下小雨，衣服没有干的时候。下雨天时为了不让雨将报纸淋湿，报纸装上车后，外面用大的塑料袋给套上，送的时候，一份一份地从里面拿出来。如客人要求的话还得再套上小塑料袋，投入客人的信箱。这样所用的时间要比平时多出三十多分鐘。过了梅雨就是盛夏，送完报纸后，都是大汗淋漓。秋天是天高气爽的季节，可这个季节在日本是台风上陸的日子，又是飓风又是暴雨，弄不好连自行车上的朔料袋都给刮飞，淋湿的报纸和广告纸被风吹得满街飞，这时候我就得拼命地去追，把它们捡回来，颇有点像电影《百万英镑》里追鈔票的那个场面。真正那时的心情却是想哭都没有泪啊！
日本的冬天比北京温暖，比内蒙古就更暖和了。而且几乎不下雨，虽然早晨有点冷，但送上二三十家以后，身体渐渐变暖，倒也没什么，可是整个冬季最怕的就是遇上大雪。装着几十公斤报纸的自行车在积雪中是很难骑得动的。大多是推着走，所用的时间也就比平时多出一倍左右。
在下大雪的时候，看见树挂，想起内蒙古的冬天大雪，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想起“智取威虎山”中参谋长少剑波的一段唱：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望飞雪，满天舞，巍巍群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平心而论，样板戏中的一些唱词我还是挺喜欢的。
但是这时候恐怕最有浪漫情趣的奖学生的脑子里也不会浮现出“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样美丽的诗句。心中有的只是烦躁和“恐怖”。真恨不得辞掉这份工作！加上心中孤独悲苦，给家里打国际电话诉苦。
倒是母亲给了我很大支持，她简单地回答我“要頂住！难道你愿意走你爸爸的道路吗？”
她希望我能去作一个坚強的人，至于在日本能取得多大的成就，不要去想，只是希望我在不断的磨砺中，变得坚強。
母亲是个坚強，勇敢的人，要不她怎么会在那个年代嫁给一个日本人呢！
穷已彻骨，尚有一身肌肉，回头不如闯途；
学未惬心，正须百般磨练，艰苦即是成功。
収报纸钱的工资单给，大约3万左右。但是在月底收回80％时老板奖励给５千日圆，第２个月10日前收回100％时，老板再奖励给５千日圆。一般日本人奖学生不愿意去収报纸钱，因为他们不缺那点钱，他们只想要休息，好去玩儿。
由于在国内时，工资少，囊中羞涩，所以我对于金钱的欲望特别强，只要给钱，多干点活没有关系。収报纸钱收回100％是很困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一次，我只差一户就是100％，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读者，那个读者总不在家，白天不在，晚上也不在，夜里还不在。
真不知道那个读者是个人呢？还是个幽灵？再算算帐，他一个月的报钱是３９２５日元，我干脆替他交了报钱，领老板奖励给我的５千日元。即领奖也不影响日后我再找那个读者要报钱。
做一个新闻报纸奖学生的艰辛是不言而喻的。但它使我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完成学业。因此每一个奖学生对这份工作的感情也是复杂的。特别是当你拿到毕业证离开报店的那一天，你会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白地付出。送报再熟练也要一户一户地送，而人生之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也许单调，欲很实在。
2006.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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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 风 (2006-12-30 15:35:37) | | | 小林,   |
| 回复[2]: 小林桑,说的实在啊 小川 (2006-12-30 15:41:40) | | | >送报再熟练也要一户一户地送，而人生之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也许单调，欲很实在。
咱来日本没打过工没上学,直接就工作了,所以也没有经济上的困扰.不知道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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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 听到踏踏实实的脚步声 龍昇 (2006-12-30 15:43:10) | | | 见到不少新闻报纸奖学生，我觉得打这工不错（尽管辛苦）。它能给你最基本的收入，也培养人不这山望着那山高。
初来日住中目黑，好像下一站是佑天寺，再就是学艺大学了。 |
| 回复[4]: 雪非雪 (2006-12-30 16:08:05) | | | 小林好。
看贵文想起来本家人早年也曾送过报。
大家都是这样那样一天天地干过来的。
来日不到2年，他给我父母买了东芝冰箱。父母到现在还用着。父亲说租一个三轮车拉冰箱回家的时候，不时有人问“这是什么家伙？”那地方暑期短，当时还有很多人没见过冰箱。冰箱年久了，出现故障母亲也不让换，她说“咱花钱修，可不能扔。那孩子起早贪黑给人家日本人送报纸得送多少家多少户才能买个冰箱送到中国咱家来……”现在一说孝敬他们点什么，她还是要叹着气说起当初送报纸的事，仿佛就自己家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应该让她知道一下连小林桑这样的日本人的孩子也是送报纸成长起来的  |
| 回复[5]: 小林 (2006-12-30 16:32:03) | | | 谢谢小川桑鼓励！这篇作文的经典就是最后的这句话，让你一把就给抓住了！
龙兄！东京学艺大学搬家了，现在东京的西郊小金井市，中央线的武藏小金井。您来日本就住在目黑区呀！那是高级住宅区。就跟北京的东城区一样。龙兄写点老北京吧！
雪菲好！都是雪菲赶得我放假也不敢休息！把家底刨出来了。 |
| 回复[6]: 陈梅林 (2006-12-30 21:14:19) | | | | 写得真好，朴朴实实的，却让人觉得小林更高大，嗯，比姚明才矮一点点。 |
| 回复[7]: 小林 (2006-12-30 21:30:37) | | | | 梅姐！被你批评矫情，所以老老实实写作文了。看来老人家的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还是真理呀。 |
| 回复[8]: 雪非雪 (2006-12-30 21:32:53) | | | “ 都是雪菲赶得我放假也不敢休息！把家底刨出来了”
小林桑，冤枉哦 
祝小林新年好好休息，身体健康。 |
| 回复[9]: 东京博士 (2006-12-30 21:35:02) | | | 哈哈，小林，不好意思，我是你来日的一丁丁点的前辈（几乎要用天数计算），小林当初的日语学校是不是インターカルト？高田马场至早稻田也是我初到日本的主要生存场所，现在有时候驾车经过那段，会特意停车带着孩子下去走走，讲讲老爸当年的故事。  |
| 回复[10]: 陈梅林 (2006-12-30 21:39:17) | | | 小林：千万饶俺，俺差点被老魏逼疯。呵呵。
小林著作等身的日子不远了。提前祝贺。 |
| 回复[11]: 小林 (2006-12-30 22:13:03) | | | 雪菲!不冤枉，你的著作早就等身大了。我不是不敢休息，这写作就像吸鸦片，上瘾！
哈哈！博士！你是前辈！起码是俺的文学前辈。想当年俺战战兢兢登上东洋镜时，你给俺狠狠地顶了一下，就像给车胎打满了气，搞得俺一直往前跑，不会停了。俺在高田马场的新宿日本语学校上学，校长是江副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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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2]: 久夏 (2006-12-30 22:56:24) | | | 〉送报再熟练也要一户一户地送，而人生之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
感动。感慨。 |
| 回复[13]: 小林 (2006-12-31 17:08:50) | | | 谢谢久夏！向大家报告，我作油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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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4]: 小林 (2007-02-08 21:35:51) | | | | 长声老师，看在住在一个市的面子上，您老人家也给我提点意见，让我也进步进步！ |
| 回复[15]: 我从来没做过油条呀 李长声 (2007-02-08 21:45:34) | | | 可别叫老师。倘若叫先生,我是当作さん理解。还是直呼其名吧。有一些日本东西,拿到中国语境里就不大是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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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6]: 补课。这篇文章才看到 陈某 (2007-02-08 21:50:53) | | | | 小林桑不容易啊。 |
| 回复[17]: 小林 (2007-02-09 15:21:03) | | | | 长声先生，我是说您给我的作文提点宝贵的意见。 |
| 回复[18]: to:小林 大豆 (2007-04-28 21:02:31) | | | 看过小林先生的文字,我感到很亲切.而且写的很真实.沁入了小林先生太多的心血,文字让人很感触.我仅仅回复此篇文字.因为我觉得对于这篇我的感触更多一些.
小林先生现在在日本可以说是成功的,成功的工作,成功的家庭,而且还有一位很有才华的儿子.很美满.让人羡慕.我就直言不讳.对于工作,我希望小林先生可以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否则一切都是空无的.现如今有众多和小林先生一样的孩子参加朝日奖学生,来到日本学习.他们被分到了各个地域,各个朝日新闻报社去送报纸.而刚刚来到日本的他们,有很多不适应,加之日本报社的社长们并不是各个都尽如人意.但有学生向小林先生求助的时候,小林先生一贯的态度就是推搪,不愿意去多管本应是工作分内的事情.即使没法处理的事情,应该和学生们说清楚,而不是敷衍了事.大家相互理解才可以更好的沟通.同时我也晓得在日本做事情很难,但学生们背井离乡来到日本,遇到了困难寻求帮助的时候,却发现不愿意帮助,我想那个滋味只有曾经遇到问题的学生才可以体会.但我们是否应该多换位的去思考呢?这样才可以更好的相互理解.如果您的孩子去了国外求学,遇到了困难而他最相信而且也是唯一可以帮他的人,不去帮他解决的时候,您作为家长会怎么去看待这位老师呢?
文字谁都可以写出,文笔的好坏是积累的结果.但安于现状而不去作自我批评的人,是不会在德行上有长进的.无论我说的对与错.请先问问自己的心.拿工资不干活的人,在同道中人眼中也许是正常的.但在众人眼中,渺小得仅仅是一粒尘土,虽然存在,但被人忽视.
也许已经有日本的常驻许可,但心中流着中国人的血液.生活环境可以变化,阅历可以变化,知识可以积累.但一个人如果心都变了.那还算完整的人吗?
过多话语不便多说了.得失利弊还请小林先生三思.即使不为在日本的奖学生们,也应为在中国牵挂他们的父母去略微考虑一下,因为他们把孩子交给您,是对您最高的信任.不要让信任变为泡影.谢谢您小林先生.
祝您全家安康.万事如意. |
| 回复[19]: maomao (2007-05-20 18:03:31) | | | 真的好辛苦。
现在偶尔看到送报人辛苦地踏着车,就觉得很不容易。
但不好意思问一下,朝日奖学生得去送报吗? 当年要找别的工作比如料理店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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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0]: 待于泥 (2007-05-20 20:34:40) | | | 穷已彻骨，尚有一身肌肉，回头不如闯途；
学未惬心，正须百般磨练，艰苦即是成功。
这对子我喜欢！ |
 崎岖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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