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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前传4 军事训练

小林 (发表日期:2007-01-10 11:25:13 阅读人次:1028 回复数:3)

   小林清在医院里做了手术,痊愈后,就直接到军队报到。他被编入大阪师团第三七联队第一中队第三小队,并领到一支三八式步枪。

  
正式的军事训练是非常严格的,长官和老兵对他们的态度也和刚入伍时不一样,变得十分严厉了,连对他们说话都变成命令形。

  
新军装不许穿,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每人又发一套旧军服,这都是以前老兵们受训时穿过的,不光是褪了颜色,而且还有很多窟窿。

  
军队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了,白天是军事训练,晚间是帝国军人精神教育课。

  
由联队长或政治教官进行武士道精神的教育。联队长声嘶力竭地教育他们,必须学习武士“忠君”、“爱国”的精神。他说:“我们大和民族,需要全民族的纪律和军队的名誉。武士时代的那些规矩,应该重新发扬,重新发扬全民族的纪律。而纪律是建立在对天皇的忠心上面……作为一名日本的军人必须效忠于天皇、效忠于大日本帝国。在战场上要拼死作战,若是负伤或无法逃脱的时候,你们必须尽可能地多杀死敌人,然后剖腹自杀,保持大和男儿的气节,为国捐躯……”

  
他还要求新兵们严格恪守士兵之天职,要严格守法奉公,遵守纪律,绝对服从指挥,以养成真正军人之作风。

  
政治教官也向他们灌输军国主义思想,大和民族对一切其他民族的蔑视。他说现在为了解放东亚民众,建立大东亚新秩序,日本皇军担负着进行“神圣战争”的使命。而且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有天照大神(日本神话传说中的创世神)的保佑,任何敌人都不是皇军的对手。如一八九四年的日清战争;一九O四年的日俄战争;一九一四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向中国东北进攻等,都是以皇军获得全部辉煌胜利而宣告结束的。目前在中国战场上,只要攻陷太原和占领南京,就可以结束这场在中国的战争了。

  
按照日本军队中的惯例,老兵对新兵有统治教管权,老兵是军官的得力助手。新兵入伍都交给老兵教管。新兵向老兵学习军事技术和基本知识,学习怎样利用地形,怎样作战,怎样行军等。

  
新兵要给军官、老兵执行勤务,伺候军官和老兵们。小林清最讨厌的就是伺候他们。一天的军事生活已累得晕头转向,但还要给他们端饭、洗衣服、擦武器、擦皮鞋等,还必须集中精力抓紧干,不然就要挨他们的打骂,给你苦头吃。

  
早晨六点钟起床,只有十五分钟的穿衣、洗漱时间,然后跑到操场上集合。操场离他们小队的营房有三四里远。整个军营驻着一个联队的部队,有骑兵、炮兵、步兵和工兵等诸兵种。

  
集合时谁要迟到就要挨打,谁的军容不整齐也要挨打。要是小队长看到谁的绑腿裹得不结实,就叫你全副武装在操场上跑,一直跑到绑腿散了,等裹好后回来再挨打。

  
吃饭也是十五分钟,他们新兵轮流用大桶去领饭。吃饭时,要伺候士官们和老兵先吃,然后新兵才站在一边抓紧时间狼吞虎咽。虽然是大米饭,还有肉菜和汤,他们却吃不出饭菜的香甜。吃不饱饭也是经常的事,因为吃饭时间一过,就得放下碗离开食堂。

  
上下午是军事训练时间,训练形式有中队教练,小队教练,单兵教练。训练内容有兵器、射击、刺杀、搏斗,投弹等个人项目。也有军事演习,包括战术演习等集体项目。

  
日本军队的训练是以非常严格而著称于世的。队列训练就十分严格,一个“立正”动作,就要做数百次,甚至上千次。

  
队列训练有中队训练和小队训练,最难的是整个联队训练,如果有一个人的动作不准确,精力不集中,都要重作。

  
八月的大阪,盛夏的骄阳照射着整个营房、操场,曝晒在太阳光焰下进行队列练习的新兵变成了一片黄褐色。

  
整个联队齐步前进,军鞋象咀嚼着的牙齿,紧紧的咬住大地,发出嚓嚓的响声。联队长把拔出来的军刀紧靠在右胸前,用声嘶力竭的声音,使劲地喊着口令:“右转弯—走!”纵队作轴的士兵队列,准确而迅速地把淌满汗水的脸转向右边。在靠内侧的小林清,最初几步是踏步走,等待外侧的队伍大步转弯。在转弯时,纵队的排列,象一排透亮的篱笆,转弯后又象扇子似的折叠起来了。

  
“向左转—走!” 联队长的口令刚刚喊出,队伍又一齐转了方向。就这样,纵队变成横队,向横的方向继续前进。

  
“向右转—走!” 联队长威严的口令声在盛暑的天空中回荡,军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林清盯着前一排士兵那湿透了汗水的后背,极力控制着由于跑步变换方向引起的气喘,迈出越来越沉重的脚步。

  
“解散!”

  
刚刚喊完口令的联队长又跑到另一处,突然停下来喊:“集合!”当他们跑过来集合的时候,看到在阳光下,联队长的鼻梁和嘴唇也淌着汗水。

  
联队长是背向他们站在那里的,所以争先恐后从远处跑过去的士兵们,还必须绕一大圈。很快地,在联队长眼前站好了十列横队,联队长指出整队中的缺点后,忽然又大声喊:“解散。”

  
队伍刚解散,联队长又喊集合。队伍刚集合,联队长却又喊解散。

  
他们提着枪,在灼热的大地上来回地跑着。“解散”、“集合”,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操场上扬起尘土带着他们的汗臭、枪支的油味和皮革气味向外扩散。汗水在干燥的大地上留下了点点的黑色痕迹。连联队长背后的军衣上也出现了汗水湿透的大块汗迹。

  
操场周围的树丛和茂密幽静的树荫显得格外清闲。在营房主楼正门上,高高地挂着象征天皇权力的皇室菊花徽章,在烈日下闪闪发光,仿佛腑瞰着正在操场中跑来跑去专心操练的他们。

  
突然,一个士兵沉重地摔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但是队伍并没有因为他一个人的倒下而有丝毫的变化,仍整齐地前进着。

  
不一会儿,又听到有人栽倒和枪支掉地的声响。毒辣辣的阳光就象一只巨大而无形的火炉,直向他们逼来。

  
小林清觉得嗓子在冒火,头脑发胀,身上的汗水好象流干了,眼睛也看不清东西,突然眼前一片白,顷刻间他便失去了知觉……

  
然而训练最严格的,要数实弹射击。在一次实弹射击的考核中,小林清和另外一名新兵射击成绩比较差,有几发子弹没有中靶,受到非常严厉的青木教官的处罚。他说他们平常不用心练习射击,在战斗中就不能打死敌人,有辱皇军的荣誉,要他们对枪陪罪。他们把枪放在枪架上,一边立正对枪行军礼,一边大声说:“三八式步枪,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没有努力练习射击,所以未能枪枪命中,沾污了皇军的荣誉,请原谅我,下一次一定努力命中。”

  
对枪陪罪完毕之后,青木教官还骂他们:“你们将来在战场上不能打死敌人,敌人就会打死你们,为了使你们永远记住这次教训,每人再对打十记耳光。”

  
按照日本军队中严厉的处罚办法,小林清和另一名士兵笔直地面对面地站立着,互相用力抽对方十记耳光。对方打得小林清很痛,他瞪了对方一眼,用眼光示意着;“你怎么真用力打我?”

  
对方也用眼光回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啊!”

  
在教官的监视下,他们都不敢不用力,结果他们俩的脸都被打肿了,火辣辣地发烧,眼泪在眼眶里转,就是不敢让它掉下来。他们知道要是眼泪流出来的话,还要挨教官的打,他还会说你们这是软弱的表现,不配做一名日本士兵。没法子,他们只能硬挺着把眼泪往肚里咽。对打完毕后,青木教官还严厉地问:“你们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实在对不起,谢谢你的教育。”

  
小林清和那个士兵口是心非地回答。因为小林清给全小队丢了人,晚上睡觉时,小队长又命令全小队人都躺在被子里,让他一个人立正站在中间,大声背诵“步兵操典”、“军人敕谕”等,等他背诵完毕,全小队人早巳入睡多时。

  
晚上背诵“军人敕谕”、“典范令”,是小队长惩罚新兵的一种手段。平时若是他不高兴,就叫新兵立正站好,大声背诵。如果谁背不出的话,就得在“榻榻咪”上爬,从他的胯下钻过去。如果是两个人都背不出的话,他就叫这两个人互相厮打或学狗叫,他在一旁开心地看着。

  
“我们犯了什么过失?受到这种侮辱人格的虐待。”大家心里在暗暗地想,有的人在暗暗地哭,可是表面却要强装笑脸,不然又要挨打。

  
刺杀是勇气与沉着相结合的军事技术。小林清第一次练习刺杀时,完全被教官稳如泰山般的气势压住了。他慌乱地把枪刺过去,一次次地连连失误,在教官沉着而凶猛的进攻面前,他只能勉强招架,而不知不觉地向后倒退了,在那—刹那间,从教官的护面罩里传来怒吼;

  
“混蛋!就是死了也不能后退!”

  
小林清猛地一惊,被教官严厉的怒斥给吓愣了。结果,他被教官重重地刺中胸部,败下阵来。训练结束后,教官命令小林清和其他两名刺杀缺乏勇气的士兵留下来,罚了四个小时的训练,直到天黑看不见为止。训练完后回到营房,已经很晚了,连晚饭都没吃上,饿了一夜,饥肠辘辘,整夜都没有睡好觉。

  
他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对于这样严格、机械、屈辱的军队生活是很不适应的,加上接二连三的受到处罚,使他感到十分苦闷。

  
在学校时受的教育,都是讲皇军如何如何光荣,帝国军人都是无与伦比的勇敢,所以他都向往着做一名光荣的皇军,而真正成为一名皇军时的感受就大不一样了,难道这样的生活就是帝国军人的生活吗?难道这也是武士的精神?哼!什么帝国军人!……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能摸着被打肿了的脸暗暗自叹,最后自己得出一条结论;

  
“咬紧牙关好好干!我也要当一名军官!”

  
在军队生活中,每两个星期放一天假。这一天规定他们必须穿上入伍时发的新军装,由曹长带着集体外出,可以场电影,买点东西或大吃一顿。长官们在这一天中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一些。在街上,看见那些过着自由生活的市民们,小林清非常羡慕他们。可是,他们却向他们投来尊敬的目光。

  
入伍五个月后,军营训练结束了,接踵而来的就是山地野营训练,还要进行军事演习。

  
他们全副武装,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背包急行军。头上烈日炎炎,脚下是杂草丛生的崎岖山路,蚊子、小虫到处乱叮乱咬。没走多远,汗水就湿透了衣服。曹长命令不许喝水壶里的水,等到大家的汗水出了很多,渴得实在不行的时候才让喝一口。

  
他们爬山、渡河,进行军事演习。最紧张的是夜间军事演习,就如同在战场上作战一样,又是枪,又是炮,又是急行军,折腾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他们都十分疲倦了,可是按照预订的计划,还得赶到指定的一条大堤后面隐蔽,准备阻击从这里经过的“敌军”。

  
天亮了,下起了小雨,不一会儿,衣服就全湿透了。这时,从蒙蒙的雨中出现一支和他们帽子颜色不一样狼狈不堪的队伍,从泥泞的地里艰难地朝大堤走来……

  
中队长一声令下,他们就从大堤后出其不意蜂拥而下,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大声喊叫着, 向“敌军”冲去。

  
“敌军”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冲杀,来不及应付,就立刻溃乱了,慌忙向旁边逃遁,往正在抽穗的稻田里窜。眼看着稻子在皮鞋下遭到践踏,谁也顾不得了。

  
“嗳呀!嗳—呀!”

  
在远处干活的两个农民,挥动着手拼命向这边跑来。

  
“喂!稻子,稻子!”

  
可是农民们心疼的叫声,被军队的“哇哇”的喊杀声压得听不见了。长官虽然听见农民的叫嚷,但他并不下令停止部队的行动。两个农民除了叫喊一阵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稻苗被踩踏。

  
好容易停止演练的喇叭响了,士兵们才注意避免踏着稻子,从田里一跳一跳的走出来。 中队长一面擦着脸上的雨水,一面对农民说:“军需官过一会就来了,你们向他申诉吧!” 但是谁都知道,如果农民把受的损失申告了,回答一定是:“你是想借口来赚一笔钱吧,一个日本国民,一点小小的损失还要申告吗?”

  
老百姓里,当然也有甘愿为帝国皇军作出牺牲的,而不去申告。

  
他们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见农民跑进稻田里,小心翼翼地把被踩倒的稻茎扶起来。

  
联队长和教官都说这次野外军事演习,是对以前军事训练的总结,表现好的升为一等兵。 这次野外军事演习中,联队长和教官认为小林清表现还不错,所以小林清也被晋升为一等兵了。

  
就这样,小林清在这兵营中,逐渐磨炼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了……

  




 回复[1]:  采夫 (2007-01-10 16:20:35)  
 
  共和国军人速成法-------------------------------黑打

  
新入伍的愣头青,罚款罚不了,学习他不懂,关禁闭他睡觉,体罚他上告。有一村干部的父亲,可跟别人说是高干子弟...

  
天黑了,把丫的4只脚捆在床档上,嘴上贴好胶带。

  
吹哨集合!

  
军士们迅速摸黑穿衣、整装完毕后,都出去集合了。

  
“这小子是谁?还躺着,真TM不像话!”

  
“又懒又愣,没办法。”

  
“给我打!”

  
军用皮带暴雨般抽打下来,直到叫不动。

  
第2天有人“惊讶”地发现愣头青被“坏人”打了。

 回复[2]:  小林 (2007-01-11 09:48:14)  
 
  哈哈!采夫兄要打黑扫黄了。俺得注意点!再贴一张照片,大阪师团第三七联队队长命令"兔子该踢!”(冲锋)

  

 回复[3]:  雪非雪 (2007-01-11 23:28:06)  
 
  连对他们说活(话?)都变成命令形。

  
这不是方化吗?啥时候入了大阪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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