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农民生活考察报告（二）买早点│小林│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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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农民生活考察报告（二）买早点
小林 (发表日期:2013-12-01 20:57:42 阅读人次:1307 回复数:1)
岳父的新房位于5楼，前后窗户都是双层的落地玻璃窗，宽敞明亮的客厅，品味高雅的六人沙发。这是一百平方米的2居室一厅的H型房，采用地板采暖，没有一般房子墙壁边的暖气片，地板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是热乎乎的，仿佛进了桑拿室似的，室内温度是摄氏25度。　　唯一和以前相同的是两张床。其他家具还没有买，等着我们回来买呢！岳父也是12月2日才从北京小汤山老年公寓回来住进的。由于家具少屋子好像比从前宽阔了很多，几乎大了近一倍。　　原来的房子90平米，加上家具显得拥挤，厕所和浴室混着，十分不方便，可是在市里离地铁1号线的洪湖里车站5分钟，卖房的钱买了新房，交了8万过户费还有剩余。　　当天晚上吃的捞面，也就是打卤面，还有两个小菜。嫂子说：吃面条是长接短送。嫂子一口天津方言；干什么讲成“嘎嘛！”，话头顶话头，快！　　干脆嘎巴。　　哈哈！　　既然是调查天津农民生活，就得学会说当地的方言。于是我也开始和嫂子用天津话侃起来。　　来到了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学点天津话，根本不地道。　　不地道不要紧，只要肯努力，见了男的叫大鸽，见了女的叫借借…… 　　一家6口笑得嘎嘎地。　　岳父问我：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天津话了？　　岳父不讲天津话，太座的父亲是北京出身，是1949年北京1中毕业，在叔伯哥姐的介绍下，投考华北革命大学合格，（名誉校长聂荣臻，校长薄一波）毕业后分配在天津市政府工作，当时称为市人委。就成了天津人了。有朋友说：没有听说过华北革命大学这个学校。　　华北革命大学就是后来的中国人民大学，和岳父同期入学的有一位的学生是胡思杜，写过一篇有名的文章，这篇题为“对我父亲—胡适的批判”文章在当时海内外影响很大，胡思杜也因此受到了共产党官方的表扬，华北革命大学学习结束后，他被分配在唐山铁道学院工作。一九五七年九月廿一日因被打成“右派”分子而自杀了。　　第二天早晨，去500米远的另一个居住小区门口的街头小摊买早点是我的乐趣；有老豆腐（1.5元），豆浆（1元），馄饨（1.5元），锅巴菜（2元），煎饼果子（4元），烧饼（0.4元），芝麻烧饼（0.5元），大饼（0.5元）等。油条（0.6元），从1月1日开始涨价，一个油条成了7毛钱，油条是我的嗜好，每天吃，那个香啊！乐此不彼。不知道是不是地沟油炸的，反正那锅油好像使用了好长时间了。炸油条的大鸽大借是山东德州的。顺便也跟他们瞎打咯，学了几句山东话。　　买早点的地方，有推车的街头小摊，也有门脸的店铺，看见一家有门脸的早点铺就掀开朔料布帘子进去，迎面白花花的热气把我的眼镜蒙上了水蒸气，摘下眼镜抬头模模糊糊看到小黑板上的菜单，就用天津方言自言自语地念道“包饺面混，子子条饨！” 　　没想到旁边等着买混吞的天津大姐着急了：“嘛呀！那是竖着念的，包子，饺子，面条，混饨。你死中国人嘛？” 　　哈哈！还真让天津大借说着了。我不死中国人嘛！　　来到中国，俺已经注意看书看文字都横着看，没想到这小饭馆里不安常规出牌，愣是竖着写，和我作对。　　俺冲着天津大姐笑嘻嘻地回答：“嗨！没辙呀！这不上了点年纪，傻了嘛！” 　　天津大姐对我说：“别傻呀！回去跟老伴多说话！互相出点难题，多动点脑子嘛！” 　　俺回答说：“对对对！回去多动脑子，互相出难题！” 　　天津大姐又说：“可不是叫你出那方面的难题啊！” 　　俺回答天津大姐说：“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大姐您多想了吧！” 　　“快拉倒吧您啦！”天津大姐说。“你不就是想把话往那方面歪曲嘛。” 　　天津的女人们总的来讲比较聪明，大多还有点文艺天赋，敢说敢笑，性情直率。　　还有，天津女人并不向你展示她们的可爱与清纯，不管是乳臭未干还是年近耄耋，你张口就得叫大姐，如果你向个小女孩问路，问小朋友或小姑娘或小妹妹怎么走啊？　　那可不成，你叫声“大姐”就什么都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