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台湾社会的“崇日”现象│吴卫建│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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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台湾社会的“崇日”现象
吴卫建 (发表日期:2006-08-07 17:37:22 阅读人次:3017 回复数:4)
台湾与日本之间的关系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一百多年来的风风雨雨佐证了台日间的沧桑岁月，同时历史的演变也给台湾社会留下种种难以消除的“崇日”之现象。　　由于清廷的腐朽没落，1895年甲午战争战败后，满清政府在日本下关的“春帆楼”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将台湾永久割让予日本。消息传到台湾“若午夜暴闻轰雷，惊骇无人色”，人们“奔走相告，聚哭于市中，夜以继日，哭声达于四野，天云变色，若无天地”。此后，台湾军民不畏强暴，与侵台日军浴血奋战，武装抗日失败后，台湾沦为日本的殖民地。1945年日本在二次大战中战败，根据“波茨坦公告” 台湾回归中国。尽管台湾光复至今已有近58年了，但日据时代残留的种种历史痕迹依稀可见，就象当年各国列强在上海租界留下的历史遗迹一样。不过，日本在台湾统治50年所留下的影响更深、更广泛，它不论在政治、经济、文化至今仍影响着台湾社会。　　在政治上，最具代表性、最有影响的崇日者非李登辉莫属。他时常在各种场合表示日本无限的崇敬和感激，他说“日本确在台湾做过了不起的大事”，认为“日本是台湾现代化的启蒙者”, 还曾公开称自己在22岁前是日本人，并以此为自豪。李登辉对日本充满着想望和崇拜，却对作为一个中国人感到不光彩，发出“生为台湾人的悲哀”,媚日心态溢于言衷。　　在台湾社会，台籍的政界显要和工商界大亨大凡都有着浓厚的、抹不去的“日本情结”。如台湾总统府资政、工商界大佬许文龙在其《台湾的历史》一书中写道:日本统治台湾时，台湾经济很繁荣，社会非常富裕，简直与天堂相去不远。“如果不是日本取代清朝，台湾人的生活会更恶劣”，“台湾的基础可以说大都是在日本统治时代奠定的”， “日军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军队,没在大陆干坏事”,陈水扁也说，“日本殖民台湾，是历史的一部分，应予尊重”。更有甚者，现已贵为付总统的吕秀莲在不平等的《马关条约》签订后100年的1995年4月，竟带领一些人到日本下关的“春帆楼”顶礼膜拜，感谢日本殖民台湾，并在当场声称，“把台湾割让给日本虽是中国的大不幸，却是台湾人的是大幸，不然台湾哪来今天的经济成就，还不是和今日的中国一样贫穷、落后、愚昧、粗野”。　　这完全是扭曲历史事实、颠倒黑白、替日本殖民统治隐恶扬善、美化日本军国主义对台湾血腥的殖民统治的谬论。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日本当年对台湾的统治是铁血的，对台湾的一切都是为了殖民统治利益。在日本占领台湾的50年间，约有60万反抗日本侵占和殖民统治的台湾同胞惨遭日本军国主义的杀戮，特别在1930年的“雾社事件”中，有600余人惨遭日军杀害。日本统治者在武力镇压的同时，也对台湾实行文化上的洗脑,也就是强制性的“皇民化”的奴化教育，妄图割绝台湾人民与祖国大陆同文同种的血脉联姻。日本在台湾的统治完全是一部充满血与火的、悲怆的殖民史。　　当年日本是在台湾进行过一些建设，如铁路、公路、机场、港口、通讯、电力、水利等工程，但那是为了能更多、更有效的对台湾进行资源掠夺和经济剥削，因为，当时日本的国策是“工业日本，农业台湾”。而且，日本当时在台湾建造的机场和港口更多的是用于军事战略目的，在1937年的八一三“凇沪抗战”中，侵犯上海的日机和日舰大部份也都是从台湾的日军基地出发的。　　在二战期间，台湾总督府还在台湾实行强制征兵制度，为了避免台籍士兵在中国内地战场作战士气不足，日本统治者特将大部份台籍士兵的部队派遣去南洋一带与美军作战，充当炮灰，战死累累，李登辉的兄长李登钦亦是被美军炸死于马尼拉湾。日本统治者还在台湾强征“慰安妇”从军，遗留问题至今尚未解决。在日本统治期间，台湾人始终被视为“次等国民”。　　在台湾，不少“台独”头面人物都与日本有着历史的渊源和密切的往来，如前总统李登辉、前民进党主席、现高雄市长谢长廷、“台独”教父彭明敏、“台独”祖师爷黄纪南、“台独”教母金美令、“台独”元老黄昭堂、“台独”领袖廖文毅等，都有日本留学的经验背景，也许这些人早年在台受到的殖民教育和皇民思想的影响,加之留日经验更能酿成“台独”理念。1956年“皇民化台独”领袖廖文毅在日本右翼势力的支持下，在东京成立“台湾共和国临时政府”，并任大总统，他的企图是即使不能将台湾划入日本的版图，至少也要使台湾独立而成为日本的卫星国。在70年代以前，日本一直是“台独”组织在海外活动的中心，是“台独”的大本营。　　由于种种原因，事实上日本一直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崛起、强盛、统一的中国，“中国威胁论”在日本政坛很有市场，由于目前中国的日益强大和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地位，日本政府在公开场合对台湾问题的态度是慎重的。但台湾问题向来是日本政府用来对付中国的一张牌，日本官方也常在敏感的台湾问题上做些动作，如放行李登辉来日、国会的”周边有事”案、支持台湾加入“WHO”（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国会议员频繁访台以及私下邀请台湾政界要人访日等,日本总也不太甘心昔日台湾的失去，尽管台湾归还中国已有半个多世纪了。这正如台湾总统府国策顾问、“台独联盟”主席黄昭堂的深切体会“日本内心是希望台湾早日独立的，因为如此比较合乎两国的利益”。　　在经济上，台湾与日本也有着密切的关系，长期以来，台日间的经贸往来频繁,日商在台湾有着大量的投资，很多台湾企业都普遍采用日本的工业设备和生产技术,台湾很多大中型企业与日本企业有着各种业务往来。在早期的桃园工业园区一带,日资企业很多。现台湾正在建设的“新干线（台湾称’高铁’）”也采用日本的工程技术，以至最近我与我公司的技术人员在台湾投宿宾馆时，经常会被问到，“你们是来台湾建设’高铁’的吧”。　　日本商品在台湾也很受欢迎，尽管它的价位较高，但还是很好销，它似乎是高档消费品的象征，日本的汽车、摄像机、照相机、手表、携带电话等在台湾很受消费者的青睐。在台湾的一些商店，不少台湾生产、台湾消费的商品亦在包装盒上冠以日文来注明商品内容，在台湾的电视节目中也常会出现用日语(有时下方打出中文字幕)为商品做宣传广告，为此，我问台湾友人此为何故，答曰，“此行为之旨是告知顾客此商品与日本有某种关联”，“崇日”心态可见一斑。　　在文化上，台湾社会亦颇为崇尚日本，从老一代台湾人的“崇日”心态到年轻一代的“哈日族”，都有着浓厚的“亲日情结”。　　一些老一代台湾人提及日据时代,神情中充满了留恋和敬意，说那时的台湾社会“政治安定，经济繁荣, 教育普及, 社会文明，道路整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简直成了乌托邦式的理想社会。李登辉也说，“日本在台湾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在历史上好好记上一笔，一定要让台湾青少年知道日本人曾经在这里做了了不起的事情” ,“如没有日本殖民统治，今日的台湾会像海南岛”，日本对台湾的统治“是世界上最有良心的统治”。“皇民遗老”许文龙还说, 在台湾“日本人做了很多有良心的工作”, “我们应该对当时的日本人感谢，并且以公平的态度认识他们”。真不知台湾60万抗日英灵如何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由于历史原因，现台湾社会日语还是较普及的，不论是公司职员、银行行员、甚至一些出租汽车司机都能说些日语，为此，我公司的技术人员在台湾的工厂安装机器设备时，用日语辅以英语也总能在现场得以沟通。现大量日语词汇也被台湾社会吸收，如“福祉”、“通勤”、“便当”、“沙西米”、“宅配便”、“仕样”、“欧巴桑”、“欧吉桑”、“卡哇衣”、“通译”、“运将（出租车司机）”、“物流”、“玄关”、“民宿”、“建物”等，举不胜举，这些都被当作台湾国语的常用词汇使用。在台湾，土地面积的度量单位不是“平方米”，而是与日本相同的“坪”。台湾的不少地名也与日本的一些地名相同，如松山、三重、冈山、清水、板桥、美浓、白河、横山、新庄、浅草、西门町等，这与当年日本的殖民统治是否有关，不得而知矣。　　在台湾很多日本的习俗和社会文化也已溶入今日台湾社会。泡温泉已是台湾人在生活中的一大享受，著名的北投温泉在假日里常常人满为患。台湾人也喜欢在每年春季去观赏樱花，在台湾各地有不少赏花景点，如阳明山、阿里山的樱花都颇有名气。日本料理在台湾也很受欢迎，日式餐馆常是台湾人宴请亲友、阖家欢聚的最佳去处。现台湾有线电视的频道中，每天有5个频道转播日本电视台的节目，不论是动画片还是电视剧在台湾都很受人们喜爱，年轻人谈起日本影星、歌手如数家珍。在台湾的很多卡拉OK店,日本歌曲几乎占了歌曲目录的一半。台湾一些城市的街头巷尾，也有不少电子游戏场和“柏青宫”,有些青少年沉溺于此而不拔，因而引起了一些社会问题。棒球也是台湾人喜爱的体育运动,与日本人相同，职业棒球赛是球迷最关心、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去日本旅游更是现台湾人的时尚，前些时候，还曾闹出在台湾“萨斯”疫情最严重的非常时期，有一在医院治疗“萨斯”病患的台湾医师冒险去日本旅游之事，把日本上下弄得一阵紧张和恐慌。在台湾新建的公寓大楼，2厅3房的居室中常有一间榻榻米式的和式房间，我问主人何故，主人解释道，大概是设计师为一些老年人考虑的，因为台湾有些老人习惯和式房间。看来日本在台湾50年统治的影响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现台湾的年轻人对日本也是那么的迷恋。在台北的西门町一带，走在街头处处可见打扮的如同东京原宿时髦少女一样的台湾时髦女孩，从棕栗色的头发到高得不能再高的鞋靴，一切都模仿日本时髦少女的流行。在日本已流行多年的“凯蒂猫” 玩偶，经过重新包装后在台湾推出，引发了购买热潮。它被印在信用卡上，信用卡的发行量立刻创下新记录。日本歌手滨崎步、艺人小泽园来台演出大受欢迎，会场气氛热烈非凡。日本的偶像团体V6一行来台举办演唱会时，更是被大批崇拜者一路追随，蜂拥而至，现场被挤得头破血流，不少台湾青少年当场情绪激动忍不住喜极而泣，泣不成声。如此的“崇日”现象引起了台湾一些社会人士的关注和忧心，他们认为，台湾青少年一味的“崇日”，是台湾的流行文化缺乏主体的表现，这一倾向发展下去，容易导致任意否定台湾自身的文化。　　不过，真正令人们忧心的还不是台湾青少年的“崇日”现象，而是台湾政坛的一些“崇日”、“亲日”之现象。我们知道，台湾青少年的“崇日”现象，有如大陆青少年的“追星族”一样，带有迷茫，带着点激情、叛逆和青春的躁动，大多数人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成长，最后将趋于成熟，趋于冷静，趋于理性。　　所以，对青少年的“崇日”只要善加引导，事情并不那么可怕。而台湾政坛的一些“崇日”现象就不相同了，政界的那些崇日者常常会情不自禁地在各种场合流露出对当年日本殖民统治台湾的感激之情，对如今台湾与日本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有着深深地期待，甚至希望日本右翼势力来促使日本政府“介入”台湾问题。如陈水扁对日本的新闻媒体所说，“今天台湾的存在对日本只有好处，万一台湾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日本的安全立刻会受到威胁......，台日进行国防军事交流，才符合台湾、日本和美国的共同利益”。台湾当局为了与中国大陆抗衡、为了“台独”不惜引狼入室。这种危险的、有目的的“亲日”言行是需要引起人们高度警惕的。　　(20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