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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体∶大 中 小 | 地窝子
| 龍昇 (发表日期:2006-07-17 11:53:15 阅读人次:7154 回复数: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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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新疆事时常提到的地窝子是什么?初闻其名是在北京的良乡监狱,六六年夏那里集中了许多要送往新疆的社会危险分子,出发前说是支援边疆建设,因此还要自愿报名,有人还写的血书才批准的。那批人中有位在新疆呆过的,大家问他新疆人住什么房?他说我们去了可能会先住地窝子。他说地窝子就是在地下挖个坑,上面篷上树枝糊上泥做顶的房子。他还讲了件趣事:当年解放新疆的解放军留在了那里转入和平建设,一、二十万光棍儿也该从枪林弹雨转到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当地汉族姑娘少,又不能娶少数民族女人,可咋办?司令员王震有高着儿,从湖南山东农村招了数万名女兵,穿着绿军装戴着大红花地去了,先当几天兵接着就让搞恋爱。当官儿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兵的僧多粥少难分配,有部队就采取抽签式。比如让女兵们先进黑黑的大地窝子里,然后男兵进去摸,摸谁是谁。
那家伙的话让监狱领导知道了,开大会说他造谣惑众破坏支边政策,宣布判处其劳动教养三年,立即解往北大荒兴凯湖去了。有那事杀鸡给猴看,剩下几个不愿去新疆的也乖乖地报了名。哪里想到我们到了新疆真地住了几年地窝子,而管教我们的一位何姓区队长(相当于排长)的老婆还确是他从黑地窝子里摸出来的。有时说真话会让人倒霉,我们庆幸没被送去兴凯湖。那家伙三年教养满期释放了,而我们是进疆后被宣布为强制劳动,遥遥无期。庆幸的早了,算谁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天山路颠颠簸簸,大卡车摇摇晃晃,从吐鲁番到了麦盖提,押送人指着一片戈壁滩说营地到了。我们晕晕乎乎下车找房子,一时竟没找到。押送人指着一毛头小子说你都踩房顶上了,才知道房子在地底下,那叫地窝子。因是集体住,所以是大地窝子。看看就明白:在地下挖一个十五米长五米宽二米来高的坑,坑中立一排三米来高的柱子,柱上横一排脊梁、坑两沿地上各放一排边脊,在它门之间搭上椽子,椽子上铺一层带着叶子的树枝,树枝上糊泥,就成了间可睡二十人的大地窝子。挖条马道走下去是门,窗户朝天开在房顶上。
刚进屋时房顶上还滴滴答答渗水,地上铺了层芦苇当床。领导说:满足吧,这是劳改队昨天盖的房,他们刚到时还露宿了好几天哪!我们就满足了。住长了就更满足了,原来它跟菜窖一个原理地冬暖夏凉。夏天室外温度有45度进地窝子也不必用扇子,冬天暖和的不至于不用暖气,但地窝子里砌有火墙,往灶里塞进一截树,燃烧得一宿都热热的。天窗一般是一尺半见方,就空空地开着口,白天洒进阳光,晚上看着星星月亮睡觉。大风天用个木板盖子盖上天窗,地窝子里就漆黑一团了,细想想还真适合摸老婆。
我结婚时,领导让我们班的人造了个小地窝子。班里二十人,上午十人挖坑十人伐树,下午合起来铺顶、上泥、制门、开天窗、砌火墙,晚上就跟老婆住了进去。那新房真棒!长六米宽四米,一道火墙将它隔成十六平方米的卧室和八平方米的厨房,搁我们夫妻出身地北京上海哪儿找去?家具都是砍来的树做的,我觉的挺牛逼,我们家那时候就有沙发,外表跟今天欧式的一样,靠背和坐垫里塞的草,跟弹簧海绵一样软乎。天窗盖让我烧了,我在窗口上放了张透明的塑料纸,后来又设法搞了块玻璃镶嵌在上面,那令刮风天屋里也有阳光进来。
老婆让我在马道墙上挖了个小洞,砌了个鸡窝,那位置正像公寓房楼梯拐角的亭子间,不愧她是上海人。鸡窝里养了八只母鸡,旺季里我家天天有蛋吃。我大女儿刚会走路就会到鸡窝前张望,随时报告妈妈说:“下蛋啦!”。小地窝子里有个常客,是条半尺长的蜥蜴,我们从不赶它走,以为有它就有财。只有它夜半爬在顶棚时我会说你靠边站些,别掉下来吓着我女儿,它一听那话就爬不碍事的地方去了。我有大女儿满月时一家三口在地窝子家门口的纪念照,今日给人看,不到我指出高出地面的火墙烟囱都说找不到我们家。我们家最高的建筑物是我打来的一堆柴火,是胡杨和红柳,劈成段劈成片,码成五米长三米宽两米高的垛。我们用它烧饭取暖,老婆烧它在灶上熬苞谷面糊糊、烙葱油饼、下面条、做西红柿酱------。
我一生住过各式各样的房子,唯对艰苦时期的地窝子钟情独爱;今日我们老夫老妻也会闹别扭拌嘴,吵急了老婆就会说:“走,回新疆!真是的,还不如住地窝子时感情好!”
屈指一数,除了帐篷、干打垒房、土坯房、砖房、盖半截儿上的楼房外,在新疆的十几年中,住了七、八年地窝子,数住它最长。我所在的建设兵团的工程大队是搞基本建设的,专管开荒造田挖大渠盖房子、修水库造水电站、给师部团部造馆所。搬家频繁,一切从零开始,自己住房要自己解决,不能盖永久性的房子,只能挖地窝子。
熟能生巧,精益求精,我们挖的地窝子越来越高级越漂亮。我不止怀念结婚时领导关怀命我全班人用一天时间挖的小地窝子。还有好几个地窝子是令我刻骨铭心记忆隽永的:
结婚前一年,我们队去给一个支边青年连队挖灌溉渠道,那个连队的指导员连长在我们安营扎寨之前就给他们全连开了大会,说我们是一帮流氓土匪,要严格地防盗防奸,不准接触,尤其是他们菜地班种的西瓜哈密瓜即将瓜熟蒂落,特派了手持长刀的壮汉日夜看守、冲我们耀武扬威。好心给你们挖渠来,却拿我们当贼防?大家听那话气不打一处来,说干么暗偷哇?明枪丫挺的!就串联了几十人端了他们瓜地。我不敢干那种事,大家就把贿赂警卫和销赃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先找值班警卫商量好大家出动时让他睁只眼闭只眼,胜利战果由着他捡大个儿的挑,然后就在地窝子里自己床下挖了个小地窖。支边青年连队菜地班放四个耍大刀的看瓜的也档不住四、五十人的威势,大家坐那儿吃了百十个西瓜哈密瓜,又带回百十个。带回来的除贿赂警卫的都藏在我挖的小地窖里,留着细水长流。支边连队领导当然不干,跑来我们队兴师问罪,看瓜人指不出具体的抢瓜人,最后由我队领导闻着香味儿找到了还剩十几个瓜的小地窖,推出我承担全部罪责、带回他们连队接受惩罚。
支边连队领导看到我们队有种革新了的只有天窗没有门的地窝子,是地牢,觉得新鲜,就令我依法炮制一个。自己挖、关自己,我格外用心地将长宽高均挖成两米,好能在里边直立活动。钉个梯子从天窗顺下去,我下去后再由人撤上去,小地窝子就成了牢房。
我说的刻骨铭心是在那当地牢的小地窝子中认识了我后来的老婆:在押的一星期中,每天除了他们连队下班后将我提出去批斗两小时外,二十二个钟头就蹲在里边。有牢房就得有看守,他们派了一男一女俩持枪的基干民兵坐在天窗上盯着我,男的值夜班,女的值白班。那时我正光着棍儿急着找对象,有一姑娘成日地盯着我简直是给癞蛤蟆送来天鹅肉。她从上边死死地钉着我,我就从下边死死地盯着她。盯着盯着盯出了日后她当了我老婆的感情基础(详情另有成文),您说我能忘了那小地窝子吗?
76年工程大队修建喀什二级水电站,我们中队打前站先盖宿舍指挥部厂房,全是地窝子。山谷河滩地多斜面,都是沙子鹅卵石形成的。因地制宜因材施工,我们将坑挖成三角体,墙用鹅卵石砌成,正面墙全部面河滩露出地,后墙就是挖直了的山坡。数排地窝子层层叠叠,远看跟布拉达宫似的。大队人马上山时跟来了一些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女支边。原本她们都应当留在三百里外的大本营搞农业种菜,但山上加各种补贴可令原来四十几元的工资翻倍成九十元,她们就将孩子送回上海绍兴等地外婆家,硬冲上来了,其中有我用眼睛盯来的老婆。原本没挖家属房,夫妇成双的十二对就占据了一间集体宿舍的大地窝子。怎么住?打隔断。每家四平方米,隔断墙是一层水泥袋子上拆下来的牛皮纸。
说记忆隽永的是在那地窝子里的夫妻性生活。因是大工程,安了发电机,我们那地窝子里每个隔断中也安了个灯泡儿,晚十一点由机房统一熄灯,有人憋不住在那之前就性生活,就将形象动作映在了那张当隔断的牛皮纸上,让隔壁夫妻看着像皮影戏似的,大胜今日“三级片”。有时房事进行激烈,隔壁夫妻会提醒:“当心点,别戳破纸滚我家床上来!”房事高潮时会弄出些自己“性”高彩烈的、别人听似鬼哭狼嚎的声音,咋解决?有两家想出高着儿:将半导体声音调高,盖过去!每到周末之夜,有人将半导体声音猛地调高时,各家各户就明白了:开始吧!配乐是已接近尾声的声嘶力竭的大批判或刚抬头的港台靡靡之音(短波)。
别嫌我说的黄,当时就那条件,因地制宜吗,地窝子吗。79年春,我们夫妇离开那间鹅卵石垒的地窝子赴日本,剩下的十一对夫妇在地窝子门前为我们送别,依依不舍,含泪含情。哦,别了,新疆!哦,别了,地窝子!
(这是我、太太和大女儿满月时的照片。能看到我们的洞房——那小地窝子吗?注一下:我们站在进地窝子的马道上,大人头上面可看到高出地面的是火墙的烟筒,裹孩子的小被子下角就是马道墙上垒出的鸡窝,背景是胡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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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地窝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某 (2006-07-17 12:18:23) | | 别具特色 |
回复[2]: 请看我家地窝子PP 龍昇 (2006-07-18 10:22:17) | | 并请陈某消去一张,又犯错误了。因想披露我家豪宅,忘乎所以了。 |
回复[3]: 看到了 陈某 (2006-07-18 10:36:12) | | |
回复[4]: 太美了! liyao (2006-07-18 12:21:23) | | 照片虽旧但太美了!在九州时,每年的华人聚会上我都见到过你,因为你每次都是明星(致词)。没想到你和东京的华人也这么熟,以后如能见面请多关照,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 |
回复[5]: 我很喜欢看老照片 吴卫建 (2006-07-18 12:38:46) | | 但这地窝子看来看去象硝烟弥漫上甘岭阵地,此时我耳际又响起”我的祖国”之旋律。 |
回复[6]: liyao?李尧、遥?你好 龍昇 (2006-07-18 12:40:24) | | 谢谢你看出美。抱歉拼不出名字,在东京吗,回来时来玩。 |
回复[7]: 致吴卫建 龍昇 (2006-07-18 12:51:00) | | 那马道确象阵地的坑道。那地窝子前面确实有“一条大河波浪宽……”——是叶尔羌河。识老照片的慧眼! |
回复[8]: 龙兄好(忍不住感慨了几句) 吴卫建 (2006-07-18 15:40:10) | | 唉,当初你才十几岁,又没去过台湾,就被疑为"台湾特务"流放西域,住半地下室的”地窝子”,在黑冷的枪口下干活,如我现这样的话,哪不......,唉,世道真的大大地变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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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 世道大大地变了耶 龍昇 (2006-07-18 17:05:57) | | 吴兄:我进疆22岁,未去过台湾。特嫌根据是在日的家父与彼时国民党高层多有来往,舅夫是王昇政工干校之骨干,我在国内虽不知,公安知。
如我现这样的话,哪不......,唉,世道真的大大地变了耶。
人到哪说哪,一样过来了。如果你碰上也能活过来的。
世道是变了,家父被称为爱国华人是,我也变不是特务了。变得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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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0]: 问龍昇老师 全家好 xuezi (2006-07-18 17:16:13) | | 看到了珍贵的历史镜头。谢谢 |
回复[11]: 谢学子,是挺珍贵 龍昇 (2006-07-18 17:34:30) | | 如今那怀中抱着的满月的小丫的小丫都小学一年级了。光阴似箭啊。 |
回复[12]: 知道王升 吴卫建 (2006-07-18 18:05:03) | | 王升是江西人,从30年代末起跟随蒋经国,80年代初王升在台湾权贵一时,但由于GMD内部倾轧,后被外放巴那马当大使,从此政治生涯结束(你舅父的政工派也走了下坡路)。现王升有93岁了吧,有时还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出席一些国民党的聚会,但身体似乎不太佳(话已讲不太清楚)。王升有句名言为"我要杀了李登辉”,这是他对李当时毁了国民党一事表示强烈的不满,这也是一部分深蓝者的心声。
台湾的事很复杂,有GMD内部斗,有国亲(国民党和亲明党)斗,有国亲与泛绿斗,有泛绿之间斗,还有泛蓝和泛绿对大陆的不同政策,所以台湾政客很忙,很辛苦。这不,这几天陈水扁很头疼。 |
回复[13]: 王升李焕 龍昇 (2006-07-18 18:21:43) | | 我舅父83岁,王升是该九十余岁了。国民党内有王升,还有位李焕,两系。吴兄对台湾和国民党很有研究。今天看你与他人对话,想起有张何应钦到台数年后的老照片,想赠贴,却找不到了,可惜。 |
回复[14]: 哪里,哪里 吴卫建 (2006-07-18 19:15:01) | | 你对我的一些肯定,我只能表示”哪里哪里”,此暧昧的言语是读你一文后现想起的。
李焕也知道,李焕是现在台老一辈GMD中常出来的一位,去年复旦大学百年校庆时,李悄悄去大陆参加了,李是复旦在抗战时期迁至重庆大后方时就读的,为此也是复旦校友,当然GCD邀请李焕主要是统战因素,就如你父亲后又被誉为”爱国华人”一样,我想。
为什么说”李悄悄去大陆”呢,这是李不想给执政党抓住把柄,因为李的一子一女都是台湾现任立法委员,不想影响他们的政治前途。李焕不像连战和宋楚瑜子女基本不从政。
李焕其子女李庆华,李庆安很能干,言语很犀利,常常在立法院会议上猛烈攻击对方,使泛绿者一时难以招架。
何时如找到何应钦的照片望能发来看看,现我也在收集历史照片。
对了,今法院就十几年前的"拉法叶舰"弊案传唤郝柏村,晚上我要看看郝是如何解释此案的,郝的一口苏北方言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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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5]: 吴先生是台湾问题专家啊 陈某 (2006-07-18 19:17:52) | | 等你的来信呢
信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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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6]: 万景路 (2006-07-18 22:16:02) | | 龙兄:有没有地窝子里面的照片呀,俺想看. |
回复[17]: 当地的老百姓 蓝方 (2006-07-18 22:20:24) | | 不读龍昇先生的文章,还真的不知道有这样一种房子呢。我在西安时看见窑洞就已经很吃惊了。
但是那个时候,当地的老百姓是不是也住的是差不多的房子呢?龍昇先生记得吗?
现在那儿怎么样了呢? |
回复[18]: 回15)不敢,不敢 吴卫建 (2006-07-19 02:51:07) | | 现已回你MAIL了。 |
回复[19]: 头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房子”啊! 唐辛子 (2006-07-19 10:20:11) | | 还有:看了这张发黄的照片,若不是文中有提示,还真找不到地窝在哪里。 |
回复[20]: 地窝子里面的照片 龍昇 (2006-07-19 10:26:11) | | 回万爷:没有。因为那时代好不容易搞来照相机却没有闪光灯,里边黑古隆冬的。那十二对夫妻合住的地窝子里的情景,更没法照啦,爷可参照今日三级片。到是可描述我小家地窝子内景:进门左边是锅灶,右边是碗橱兼菜案面案,它们被火墙隔成了KOTCHEN。火墙内是卧室兼饭厅,一套沙发,一个五斗柜,四根棍子支着一个木箱,一张捷克式老壶脚的大床。所有这些都是咱自己砍胡杨树手制的,还涂了清漆,绝不比当时北京上海家庭的陈设差。虽居荒原,咱心趣高呀。 |
回复[21]: 致蓝方、唐辛子 龍昇 (2006-07-19 10:47:58) | | 陕西窑洞在坡中地上。豫西有种窑洞别具一格,先往地下挖一个四方的大院子,再向四壁挖洞造房,可见到长在地里头的树。我们当地老百姓住土坯房或干打垒房(可能又得解释吗),但有放牧人伐木人或临时住的人,会挖地窝子。今日?那荒原成了十几万人的城市,人们都钻到地上,甚至登上楼。是经第一代的我们和下两代人血汗变成那样子的。这些我写成《致农三师》,正在《日本新华侨报》连载。 |
回复[22]: 眼镜 吴卫建 (2006-07-19 11:38:00) | | 龙兄此照片是在72年左右摄的吧,那时带这样的眼镜还是满时髦的,尤其在远离大城市的戈壁滩,记得江青同志和春桥同志当时也带类似的眼镜。(对不起,我总要看些与人不同之处)
我今也在找何应钦的老照片,是他刚来台湾时和太太与人打麻将的照片,从照片上我看到GMD政要的太太或姨太太个个漂亮迷人,那像当年GCD政要的妻子,一个个土的掉渣,当然江青年轻时还是不错的。
好了,不说此了,老婆也会上此网的,看到此定会骂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但现没找到此照片,可能那批照片在去年硬盘突然损坏时都消去了,以后珍贵资料一定要及时保留在CD-R里面,沉痛教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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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3]: 吴兄历史眼睛尖锐 龍昇 (2006-07-19 12:55:32) | | 只差一年,那是1973年3月25日照的。那时代那付眼镜不说在戈壁滩,在北京也算时髦的。当时我还有付同样的眼镜,是变色的,干活时戴。你讲王升政治生涯结束后,我走下坡路的大舅被家父叫来了日本。那两付眼镜是我舅父在日本配好寄到戈壁滩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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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4]: 嘿嘿,果然如此。 吴卫建 (2006-07-19 15:10:13) | | 嘿嘿,果然如此。你在那时就有变色眼镜呀,还干活戴(臭美)。记得大概也在那时,我在当时报上常常看到外长姬鹏飞老戴黑黑的太阳眼镜与外宾合影(室内),很不解,当时我一有友人解释说,那是变色眼镜,会随着室温变化调节玻璃的颜色,姬拍照时一般光线较明亮,所以报上照片看到的眼镜是黑的,平时一般在室外与普通眼镜差不多。此友人有家人是当时中国驻外使节,见多识广,为此我相信了他的解释,但觉得很神奇。同时,我也想到尽管当时GCD在批判资产阶级法权,但表里不一,臣还是臣,民还是民。我约在89年左右才首次配了变色眼镜,还是当时西德产的,是吴良才眼镜店配的。现开车时戴变色眼镜还是不错的。
想到姬鹏飞就想到乔冠华,GCD内斗也厉害呀,你死我活,最后姬为独子出事自杀身亡,乔忧郁而死,乔是当时GCD高层唯一的博士,清华毕业后留日又留德,党内才子呀。好了,说多了,以后可写文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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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5]: 陈梅林 (2006-07-19 18:06:36) | | 呵呵,龙兄任何时候都是弄潮儿。有时光鲜,有时灰头土脸,但决不会平淡。
不服不行!!! |
回复[26]: 赞成 蓝方 (2006-07-19 18:27:19) | | 非常赞成陈老师的意见!就是那“灰头土脸”,也不是别人可以模仿出来的。 |
回复[27]: 老黄历 吴卫建 (2006-07-19 19:13:31) | | 那”灰头土脸”大概是指龙兄89年初投资打水漂的事吧,对不起,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现来抖个大家可能不知的事情。那年春当时的总理李鹏来日本访问,后去九州,又与九州中国留学生会面并合影,龙兄拿此相片移花接木向银行贷了款办了公司,结果64一来,一切完了。龙兄在一文中详细写了此事,但没说是李鹏,现事过境迁,可以解密了吧。龙兄,这是运,想想”光鲜”的时候,算了吧。
可能与李鹏凑在一起就没好运,你看,最近李鹏搞的三峡大坝完工典礼上中央领导一个都没出席(很反常),与开工典礼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这估计是在此工程万一出事时,现中央不想为李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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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8]: 龍先生的现代照 蓝方 (2006-07-19 19:17:57) | | 今天看龍先生的现代照,觉得和年轻时候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把头发染黑,再戴当年的眼镜的话,可能照片差不多呢。(失礼了!)
龙先生:我第一次来镜子时,就注意到您的专栏有“聊斋”二字。那以后很久都不敢进来,
一个字--“怕”!
还记得小时候看聊斋电影时,开头那阴雨连绵阴风惨惨哭狼嚎的场面,我从来都是蒙着眼看的。 |
回复[30]: 蒙着眼只能听! 陈某 (2006-07-19 19:20:20) | | ——“我从来都是蒙着眼看的。” |
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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