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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亦夫,开研讨会了

版主 (发表日期:2015-10-21 13:15:26 阅读人次:2076 回复数:11)

   


  
亦夫长篇小说《吕镇》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

  
10月20日,由一起悦读俱乐部和中国工人出版社共同主办的“亦夫长篇小说《吕镇》作品研讨会”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

  
雷达、白烨、胡平、崔道怡、范咏戈、张陵、马相武、贺绍俊、张颐武、陈刚、邱华栋、解玺璋、张健等十多位专家学者与会,就《吕镇》的思想性、艺术性等议题展开研讨。会议由中国现代文学馆原副馆长周明主持,中国工人出版社社长、党委书记芮宗金代表出版方致辞。

  
评论家雷达说:“他(亦夫)的小说擅长写外在变更,揭示民族性、国民性,也在写现代的精神问题,作品很具象。在他的故事里有文化思考和底蕴……《吕镇》既是对当下乡镇的把握,也是对当下农村农民生活的样态体察,《吕镇》可以说是当下社会农村的想象文本。”

  
评论家白烨则称亦夫为“当今文坛里的独行侠”,既指他游历日本、北京、陕西,又独立于文学创作,按照自己的路数在行走,写作带有相当民间状态。

  
著名学者张颐武跟亦夫是老朋友、老同学,交往很多年,对亦夫的作品风格有很深的了解。他认为,亦夫小说中现代主义一直是他内心里面非常重要的切入现实的路径,亦夫的现代主义比很多深受西方风格影响的中国作家走的还要远、写得还要狠。

  
小说《吕镇》是作家亦夫的最新长篇力作。小说描写了一个前有忘忧河、后有石鹰山的偏远小镇在灾难越来越临近的时候,一系列充满预言色彩的传奇故事,让吕镇诸如父子、夫妻、情人等一切传统人伦关系,都呈现出一种古怪和不可琢磨的神秘色彩。每一个突兀出现的事件,结局都走向了人们预料的反面。这部小说既保持了亦夫一贯的汪洋恣肆的想象力和反叛常规的诡秘风格,也保留了他对于独特民俗和历史的探索。

  
《吕镇》作者亦夫,原名吕伯平,1964年生于陕西扶风,198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学会会员。曾做过国家图书馆馆员、机关干部和出版社编辑,现旅居日本东京。自大学时期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小说、散文多部。其代表作《土街》《媾疫》在90年代一经出版,就在市场上达到了洛阳纸贵的畅销度。

  
附录:序——《吕镇》的想象力

  
张颐武

  
亦夫从事写作多年,他早已形成了自己独到的风格。他多年的创作都是以神秘的传统社会在当下的命运为主题,将社会激变中的复杂性充分地加以展开,由此探究人性的深不可测的微妙和难解。亦夫在多元文化之中寻求一种“众声喧哗”式的对话。一种八十年代以来所构成的现代主义的文学表达和他对于本土乡镇的日常生活的深入把握所构成的内在张力,是亦夫写作中始终贯穿的线索。这些构成了他创作的独到特性。

  
这次亦夫的新作《吕镇》更是一部独特的小说,这里既保持着他一贯的汪洋恣肆的想象力和注重象征的风格,也保留了他对于独特民俗和历史的特殊兴趣。但这次他的眼光的聚焦之处,在于当下中国的剧烈变化对于乡镇社会的冲击和影响。他的焦虑所在既在于这个乡镇社会经历了一百多年的现代性的冲击之后,又面临着全球化带来的新格局的深刻冲击。传统的内在秩序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演变,已经构成了一种独到的“乡村现代性”。这种现代性受到从晚清到民国的社会动荡和现代国家建构期不确定性的深刻影响。这种影响既有晚清到抗战时期乡村和现代性接触构成的变动,也有抗战过程中现代的国家意识真正深入到乡土社会构成的新的形态。一面是解体的动荡和冲击,一面是现代国家再结构的困难和内在焦虑。乡村一面是传统士绅试图维系其秩序的努力,一面是当时实际管理只到县一级、不断试图深入下去而不成的困扰。而这一切又被内忧外患中现代的革命动员所重组和涤荡。这些都是“乡村现代性”的历史背景。而新中国成立之后,深入到乡村社会的强势的现代国家管理系统彻底地摧毁了原有的“乡绅”管理的旧有家族和社会等级的纽带。计划经济一面试图将农民和乡村纳入其管理,“生命政治”的关怀被数目的管理有序化。乡村社会的现代性的改造从未有过地深入和透彻。诸如《创业史》《艳阳天》这样的作品,虽然深深铭刻着时代历史的烙印,却仍然可以从中看出乡村社会在这样的新格局中被重组的深刻性。但同时,另一面是生产方式的传统性和农村工业化的滞后又带来了这一新秩序生成的难度。公社的理想的最终解体,其实正是这种“乡村现代性”的内在矛盾的表征。社会体制和结构进行了现代工业化的重组,但农村的传统生产方式和生产能力不能支撑这一工业式的结构。广大的农业地域在剧烈工业化中成为落后的、困窘的地域,在“二元”的结构中难以得到更好的发展,“乡村现代性”其实难以得到充分的展开。一方面,乡村的现代追求是社会的强烈期待;但另一方面,重工业化的工业结构又不得不牺牲农业的利益。“乡村现代性”既保持了农村和农民传统的诚朴和单纯,又有强烈的现代的渴望。这些历史的状况都是长篇小说《吕镇》的社会背景。小说对此也做了鲜明生动的描述。

  
三十年来,“乡村现代性”受到了全球化和市场化的新的冲击。《吕镇》就是在这个前提下展开故事的。这个故事既有对当下乡镇社会的真切把握,又有象征性和对于民俗和乡村生活样态的深入体察。亦夫既承袭了寻根文学对于乡村的象征性的表现,又有细致入微的缜密观察。这一方面是欲望由于新的社会结构而释放出来;另一方面是传统顽强地表现自己的同时,乡村现代性的破碎和支离被表现得格外清晰。故事的展开充满了丰富的张力和弹性,技巧娴熟,作者在现代主义的象征性的展开和写实的深描之间有很微妙的平衡。“乡村现代性”似乎在这个时代变得难以保持自身——原来未得到完成的又叠加上全球生产和消费对于内部架构的巨大冲击。这一切都形成了新的状态。这部小说对这一状态的把握生动具体,又具有象征性。它投射了历史,也关照了今天,形成了独到的表达。

  
这部书可以说是关于当下中国乡镇社会的新的想象的结果。这里欲望的冲击让旧结构和秩序瓦解,新秩序又难以结构。乡村被全球化的力量转变为劳动力供给之地且生产性减弱,农业被新的工业化扩张带来的内部的空洞化其实是新的全球化力量对现代性和传统性的双重冲击的结果。亦夫的表现是非常有力的。他对于人性的洞悉和反思,对于乡镇社会结构的体察,对于象征和写实的运用,都有其独特的价值。

  
大家应该读这部书,感受亦夫的想象力和中国乡镇社会的命运。

  
后记:写作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亦夫

  
《吕镇》的写作时间只有两个月,但有了写它的念头,却是从完成上一部长篇小说《一树谎话》之后就开始的,真可谓历时弥长。在酝酿期,吕镇,这个融合了北方坚硬和南国柔软的小镇,在我的脑海中如同3D打印一样渐渐成型。那里用青石板铺成的几条主街、街道两侧高低错落的民宅、镇前忘忧河不息的波涛、镇后石鹰山高耸的峰峦,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清晰地呈现在我的想象中。我甚至能看见一辆牛车在夕阳的镇街上缓缓驶过,能听见木质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嘎嗒声,能闻到新鲜牛粪混杂在小镇炊烟中那让人熟悉的生活的味道……之后,吕镇在我的写作中渐渐趋于完整,那里成了一处远比我亲身经历的所有小镇都熟悉和真实的所在。我熟悉它的一山一川、一草一木、一房一舍、一家一户、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我熟悉它的历史和现状,熟悉那里的每一位人物、每一桩事件和每一个秘密……这是一种让我痴迷的心理体验,我甚至有时会恍惚觉得,吕镇并非一个只存在于文字之中的虚幻之地,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某个地方……

  
文字,能真实地创造出一个神奇的地方、一段传奇的历史和一种非凡的生活,这是写作所呈现的最大魅力,也是数十年来我执迷不悟地沉溺于此的最大原因。

  
在传统纸媒日趋衰微、年轻一代的阅读兴味今非昔比的当下,这种高度自我的写作,其实早已经变得处境尴尬:不说年轻编辑的择稿标准早已与之大相径庭,就算是偏爱“厚重感”和“严肃性”的老编辑,也因为此类图书印数无法为出版社创造效益而总是面露难色。即便勉强出版,最多也就区区万把册的印数,出版社和作者的收益都寥寥无几……对此有人大惑不解:在文学写作既不扬名又不得利的眼下,你何故一次次放弃远比写作实惠的职业选择,非要执着于此?更有某文学前辈出于安慰和鼓励,言我乃“浮躁时代人性写作的坚守者”,对我的“寂寞写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其实这些不是曲解,就是谬赞。因为单从名利而言,这样看似固执和有些不合时宜的坚守,确实是件很不划算的事,但出于善意的友人们却忽略了我的收获,那就是写作过程所带给我的快乐。这种快乐是巨大的、独特的和令人沉醉的,也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代替的。在用文字构建而出的那一个个既虚幻又真实的社会里,我像一个法力无边的王者,既可以预见甚至操控整个世界的命运,又能够随意走进每一个人的内心;既可以评判是非,又可以分享秘密……这样绝对自由的神奇体验,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带给我的。

  
写作过程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它几乎成为了我的生活方式。

  
我不是不理解有些文人内心的失落,但我觉得错并不在这个时代,而在于他们自身。在不远的过去,文学无疑曾经是一个可以无成本快速发迹的名利工具。有多少所谓的天才诗人、著名作家,只不过是在某本万众瞩目的权威杂志上,发表了一组甚至是一首诗、一个中篇小说甚至是短篇小说。而如今,在同样的杂志上,即便全年每期头条都刊发你的作品,结局也注定是一文不名。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文学的式微,而只是在那个精神生活极度贫困的特殊时代,文学承担了太多其实并不属于它本身的功能,有关文学寥若晨星的那些人和事,自然就吸引了大众太多关注的目光。而在世界越来越趋同的当下,精神生活早已经几何级地变得丰富和多样,文学遭遇冷落就成为一种必然。有些人认为这是文学的悲哀,我却深不以为然。泛媒体时代让写作不再是一小撮人的专利,而成了大众皆可参与的日常生活。在我看来,少了功利的诱惑,文学或许才能变得更纯粹,从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并为读者所接受的作品,才有可能真正流传后世。在这个意义上,那些对时代充满失望感的文人作家,需要做的是自我调整心态,或为了名利远离纯文学写作,或为了追求创作所带来的精神愉悦而心无旁骛。一味地失落或抱怨,在这个越来越实用主义泛滥的时代,既于事无补,亦于己无益。

  


  
曾经有朋友问我,你并不是一个不在乎读者的反应的写作者,那为何不改变写作类型或风格,走市场路线,什么书畅销就写什么?我听后一声苦笑:这就像一个农民,市场上麦子卖不上价钱了,你让他改种玉米、土豆什么的,还在其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而非要叫他去改种水果或草药,即便他真的具备这种潜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事。但朋友的诘问却也让我也有所反思:过于自我的写作本身也许并没有错,但如果只是沉溺于自己的快乐而忽视读者的阅读感受,确实有失公允。如果能新瓶装老酒,改变一种能为更多层面读者所喜闻乐见的文字呈现方式,也许既能坚持自己一贯追求的厚重感和严肃性,又会被更多的读者所接纳、所喜爱。其实从“原欲三部曲”的《土街》《媾疫》和《一树谎花》,到描写都市生活的《玄鸟》《迷失》和《城市尖叫》,我曾在文风和叙述方式上做过不少改变性的尝试,但至少今天看来,这种改变还是不够明显、不够彻底的。为了曾经赐给我厚爱的老读者,也为了日后将给予我关注的新读者,我都将在下一部、下下一部小说的创作中做出加倍的努力。

  
感谢写作,给了我这份独特的快乐。感谢读者,给了我让这份快乐一直持续下去的理由。

  
我曾经在一部小说的自序中说过,每一部长篇小说的写作过程,都是我在虚幻而又真实的奇异之境的一次孤旅。随着《吕镇》的出版,夹杂在忘忧河和石鹰山之间的那个让人恍惚的小镇,已经成为我曾经短暂停驻的一站,并将渐渐化为昔日记忆。而漫漫孤旅的下一站,在前方正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回复[1]: 恭喜亦夫。 龍昇 (2015-10-21 13:41:59)  
 
  

 回复[2]:  科长 (2015-10-21 14:48:06)  
 
  亦夫也有十来年没见面了

  
其实我跟亦夫也就见过一面

  
很多次聚会擦肩而过

  
他老人家嗜酒,而且酒品呵呵

  
这次他回国半年,说是把酒戒了

  
我说等你回来一起喝茶吧

  
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

  
要一起喝茶的快报名

 回复[3]: 让他带几本书来 孙秀萍 (2015-10-21 15:18:39)  
 
  很想看他的新书,让他带几本回来。

 回复[4]: 孙,你没有他的微信么? 科长 (2015-10-21 15:20:23)  
 
  

 回复[5]: 一晃7年多了 开明乡绅 (2015-10-21 16:09:25)  
 
  地主回国前和亦夫兄一聚,一晃7年多,非常想念啊!

 回复[6]: 报道斑竹 孙秀萍 (2015-10-21 17:06:04)  
 
  没有。

 回复[7]: 签名伐 小背心 (2015-10-21 19:23:05)  
 
  有看长篇小说的爱好

 回复[8]: 我已经很久没看长篇了 科长 (2015-10-21 20:27:02)  
 
  最近一本繁花看了两年还没看完

  
上次亦夫给我一本,书是看完了,还欠他一篇读后感,这次他大概不会给我了

 回复[9]:  科长 (2015-10-21 20:30:36)  
 
  小背心,喝茶的时候叫你

 回复[10]: 谢谢科长 小背心 (2015-10-21 22:09:16)  
 
  

 回复[11]:  邓星 (2015-10-21 22:25:45)  
 
  版主不是科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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