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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媾疫》之九

亦夫 (发表日期:2006-11-15 16:48:58 阅读人次:2396 回复数:9)

  九、

  
这天,老五保德家的婆姨银珍下午收工回来,刚要忙着给同样收工回来的男人拾掇晚饭,却发现灶台间的一笼麦草已经烧光了。她唤来保德,让他去庄西自家的柴场,扯些麦草或拾些玉米芯子回来。保德是个老实得一脚踢不出个屁来的蔫人,二话没说背起背篓,垂着头就出去了。银珍刚要洗了手和面,却听得外面叫了两声:“五弟!五弟!五弟在吗?”随后保文就贼一样闪身进了厨房。银珍惊得盆里洗手的水洒了一地,她低声惊叫起来:“三哥!你寻死哩。叫人撞见咱还活人呀不活?”说着话就满脸惊恐之色地直往后躲。那保文并不像往日任何时候得空时那样心急火燎,他黑着脸低声道:“半夜你来!”银珍急得快哭起来:“今天离日子还有三天哩,咱说好了的。”保文说:“我让你来你就来,我有事给你说。”说罢也不等银珍回话,立即又返身出了保德家的厨房。

  
银珍见保文出去,靠在灶台上半天还喘不过气来。在吊庄一带,只有小叔与嫂子可以没大没小地说话逗笑,而大伯子与弟媳之间,连正眼看一下都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这死鬼!他可真敢,要是让家里谁撞见,这往后的日子就甭指望安生了。”银珍的心砰砰跳着,越想越感到后怕,不觉暗暗地骂起保文来。正在这时,男人保德背了满满一背篓麦草走进屋来。他见婆姨瓷勾勾地斜靠在灶台旁,面还没和,洗手的水盆倒把地泼了个精湿,就一边倒柴一边说:

  
“你这是咋?痴眉呆目地是在等嫖客吗?!”

  
“我……我这不是在等麦草嘛。”

  
“等麦草就等麦草,你把水倒在地上做甚?日你妈是和泥砌坟呀?”

  
“刚才面柜里一个老鼠,惊着我了。”

  
“看把你惜样的!人面前疯疯张张,一个没球大的老鼠倒把你给惊着了。”

  
保德性蔫不大说话,犯起混来却牛劲十足。再说银珍心里有事,也不敢再言喘,就赶紧点灶生火,和面揪片,麻麻利利地做了一盆哨子麻食。端到厦房里两人吃毕,保德把嘴一抹,也不说话,从烟盒里装了一袋旱烟渣子,边卷边往外走去。

  
“外头的……”银珍见状忙喊。

  
“甚事?”

  
“你又成宿成宿到别人屋里游壶去呀?”

  
“游壶咋了?忙活一天,我出去耍耍都不成?”

  
“不……不是,我这几日老是不太舒服,你晚上甭去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咋整治整治才能舒坦。你这个骚情的母牛!还是把心里的邪火压压吧,要不总有一天你会烧死在这上面。”保德根本连身都不转,老牛哞哞地吆喝了银珍几句,踏着沉重的步子依旧出门找牌局去了。

  
吃罢饭刷锅洗碗、封面罩案地收拾停当,银珍这才从厨房出来。天已黄昏,她刚走到院当中,却碰见二哥保雄及二嫂撑撑正领着一双儿女,又说又笑地从里面出来。撑撑叫道:“银珍,今晚老堡庄有皮影戏哩,你不去瞧?”银珍说了句“我不去。”眼眶却湿了。幸亏天色已暮,撑撑一家并没有在意,继续说说笑笑地出门去了。银珍转回自己的房内,眼泪便像开了闸的水一样,肆意地从脸上一股一股地流下来。她灯也不开,衣服也不脱,上炕去蒙头盖脸就睡下了。

  
外面似乎起风了。银珍听见净花、五斤、保武家的小梅等几个崽娃在院子中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走过去,一群乱嘴不知唧唧喳喳地在讨论着什么。

  
吊庄那些常年设游壶摊子的人家,已经开始烧炕了,可自己身子下却一团冰凉。“保德屁股坐着热炕,心全在花花牌上,哪里还有一点我呢。”银珍睡不着,一边流泪一边想,“我上次特意给他烧了热炕,可他还是一宿没归。他哪里是把我当他女人,简直是当了窑姐儿了。”想着想着想出了一肚子气,眼泪反倒没有了。“保文晚上又叫我呢,要说有心,还得算是保文。”慢慢地,银珍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全是一些叫人眼热心跳的画面,底下便忍不住流出一些热乎乎的东西来。“日你妈的,你怕果真是个窑姐儿的命!咋说来就来,想忍都忍不住呢?”银珍痛苦地咒骂自己,可那股邪火却越窜越高,让她全身如万蚁噬心一般煎熬难受。

  
老五保德家的她,是去年腊月才娶进袁家大门的。银珍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洞房花烛夜的事。起轿之前,娘曾在她耳边说了一堆悄悄话,无非是传授她在新婚之夜该如何如何的事,当时她满脸羞红,直说:“娘,我知道,我知道。”结果娘把瘦脸一拉:“你这嘴不加封的东西!到了婆家这样说,人家不把你休回家门才怪。”其实这话冤枉了银珍,当时她的的确确是个清白的女儿身。银珍之所以不像别的山乡姑娘那样,对男欢女爱的事到上了婚床仍一无所知,是因为她在家中起夜时,无意间看到了新婚中的哥嫂贪婪狂猛的情景。银珍觉得从那天夜里起,自己一下子就熟成了一只胀鼓鼓的桃子。新婚那天来闹洞房的人可真多呀!十五六个小伙一组进来耍弄她,一直换了七八批。乡间新房闹得现在想起来都叫银珍心惊肉跳。除了被按着亲嘴、点烟、说风月话的传统项目外,那些半大儿娃中有些已是娶了婆姨的,他们会趁机吹熄油灯,用手来摸新人的胸乳或正敏感的地方……那夜,当闹房的人们终于被莽魁婆姨连哄带劝地送走后,保德和银珍刚一关上门,早已经被撩拨得浑身几欲胀裂的银珍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将娘教她如何要强做害羞状,要推推挡挡之类的训导全部忘在脑后。她像一只饥饿的母狼一样扑向自己的男人,一副无羞无耻、欲火中烧的样子。保德是在银珍的诱导下完成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床第之欢的。但到后来银珍才知道,那一次对保德来说根本无欢乐可言。他是在极度反感和怀疑之中匆忙完成那一过程的,而且那种反感给他们以后的生活投下了永远都难以消除的阴影。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刚才透过糊窗户纸还可隐约看到的亮白,已经完全被沉沉的黑色所代替。银珍知道夜已经很深了。她强迫自己努力入眠,不去想那边厢房中的保文。可她的思绪不听她的操纵,而是像一棵长疯了的野藤一样随意地向上攀升。银珍浑身焦躁,她感到身下已湿了一大片。当再次隐隐约约听到保文在自己的房间里咳嗽时,欲望之火烧得她一刻都无法在忍耐。她飞速地翻身下炕,像个可怜的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在伸手不见无指的一团漆黑中摸进了三哥保文的房间。

  
保文的屋子永远这样亮着灯。银珍进去时,保文正躺在被子上目光痴呆地望着天花板。看见银珍进来,他刚想说话,嘴却被扑上来的一团香甜湿软的东西堵住。保文同时感到一双冰凉得像蛇一样的手径直伸进自己的裤间,疯狂地抓住了那只还在安睡中的鸟儿。

  
“噢……呜……我有话给你说……”

  
“噢噢……呜……,等完了再说。”

  
保文浑身那魔鬼般的欲望,最终又被银珍打开匣子放了出来。他像只凶残的野兽一样把银珍压于自己的掌股之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长时间疯狂地动作起来。此刻他心中充满的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似水柔情,而是蓄意摧毁什么般失去理智的报复……

  
“啊,天神!”尽管用被子捂着口,银珍终于发出了她多少日子以来一直渴望的那种美畅全身的尖叫。

  
“银珍……”二人刚刚起身,保文就脸色忧郁地开了口。

  
“三哥你有甚话?你有甚话你就说。”从那条充满诱惑的河中刚刚游出来银珍,欢畅稍纵即逝,内疚和负罪的感觉像更巨大的潮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完完全全地将她淹没在里面,使她神情恍惚,心惊肉颤。

  
“银珍,咱两的事,大哥怕是察觉了。”

  
“啊?!”银珍惊叫一声,随即知道自己失态,赶紧把声音放低下来,“怎么会呢?大哥他怎么会呢?连保德都一点风声也不晓。”

  
“大哥有一天不知是诈我还是真看见了,拐弯抹角地给我讲了一通纲常伦理的话,话难入耳,我和他差点干起架来。偏巧那天黄昏咱两在坟地中完事后,我看你走远后刚蹲下屙屎,大哥竟朝我打了一兔枪--------银珍,你说他能不知道么?”

  
“大哥咱是得提防着点。他像个幽魂一样,夜间老是在院子里转悠,我夜里总能听见他蹑手蹑脚的脚步声。”银珍一听,立即也吓得五迷三道,脸上变颜变色起来。

  
“他杀咱的心都有了,那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了。大哥最恨乱了纲常的人,他真的会痛下杀手的。”保文脸色惨白乌青,甚至忘了穿内裤,就那么精赤着双股坐在那里。

  
“那咋办吗?”

  
“你说你说。”

  
“我一个婆姨家的,能有个甚主意。保文你赶紧说,我一会儿得回去了。要是让保德知道,咱们连今晚都活不过去了。”

  
保文沉默着,并不回答银珍的话。他们两人的影子被投射到窗户上,显出黑乎乎的两个暗团。过了好久,保文才往地上吐了口痰,忽然又一把抱住了银珍道:

  
“银珍,你真的和我相好么?”

  
“真的相好!”银珍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私奔到外地去?”

  
“私奔干什么?我们都是只会在土坷拉里刨食的农民,离开了这片地,只有饿死的份儿。我有一个主意,是为了咱俩好,可只怕你嫌委屈,不肯同意。”

  
“我不怕委屈,三哥你只管说来。”

  
“你……你……”

  
“你说三哥,你做甚这样吞吞吐吐的?时间不早了,你说完我还要给你保德兄弟把被窝焐热呢。”

  
保文还未开口却先洒下一片泪水,他紧紧地搂着银珍,把目光从她的注视中避开,喃喃地说:“银珍,我是真心和你相好。呱呱给我说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婆姨,我为你都推了。”银珍说:“我知道三哥,有话你明说。”保文这才把头转过来,目光瓷勾勾地盯着银珍道:“你只有找个机会把大哥拉到你的炕上一回,咱们才能安安生生地相守一辈子。”

  
“啊!”银珍听罢差点有惊叫出声来。

  
“我这可是为咱好呢。银珍,咱俩要在一搭,除了这招,就只能是我杀了大哥,或叫大哥杀了我。银珍你掂摸掂摸。”

  
“银珍,咱都上这样的身子了,咱怕甚?再说大哥和我是亲兄弟,这有个啥嘛银珍。”

  
银珍像当头挨了一棒一般,脑子里一下子全乱了套。她双目痴然地望着保文,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保文眼睛又湿润起来,他像个寻找温暖的崽娃一样,无助地将头埋进了银珍的胸中。银珍的乳房被保文的胡茬扎蹭着,她立即又被一个无形的魔鬼拖如了那条充满诱惑的欲望之河,浑身上下如同触了电一般阵阵痉挛起来。

  
“啊------啊-------”银珍微闭双目,嘴里不由得发出一阵短促的呻吟。

  
“银珍,要不今晚咱一搭喝了毒药去死吧。”

  
“不,啊!我不想死,我要活,我要。”

  
“不敢不敢,银珍,夜深了,大哥一会儿又会在院子里转圈了。银珍,你忍住。”

  
保文偎在银珍的乳房上,他看着那两座山峰在自己的亲吻和抚摩中上升到极限的时候,却一下把银珍从怀中推开来,迅速地穿上了裤子。

  
银珍被“大哥”这块巨石一下子砸昏在那条欲望之河中,她感到千百条凶猛的毒蛇和蚂蚁爬遍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正疯狂地噬咬自己、撕裂自己。而那个永远目光锐利如炬的大哥,正冷冰冰地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发出一阵阵无情的冷笑。

  
“三哥……即使我愿意,大哥这样的人,他咋能做下这等乱了伦常的事?”银珍终于咬了咬牙问道。

  
“真的你愿意?亲亲,你真的愿意了么?”保文听罢喜得眼睛一亮,又一把搂住了这个熟得怎么吃都吃不烦的桃子。

  
“我真的愿意,只要咱俩能守在一起。”

  
“有你这话,哥的心真是喜欢死了。”

  
“要是大哥根本不入套呢?”银珍又问。

  
“男人长了那物件,哪能有真不愿意的。你别操心,到时候听我安排就是了。”保文得意地笑起来,把头埋下去有亲了亲那对丰乳,然后迅速给银珍把衣服整理好。银珍依依不舍地又过来吃了保文嘴唇一口,这才心事忡忡地偷偷回自己的西偏厦去了。

  
这边房子里保文取出笔来,又在一个没有写全的“正”字上加了一横,然后“噗”地吹熄了油灯,满足地进入了沉沉梦乡。

  
此时,夜正深,在一片作响的风声中,院子里偶而只能听到一两声黄兽那低沉的呜咽。

  




 回复[1]:  陈梅林 (2006-11-16 12:53:21)  
 
  在根本无娱乐和消遣可言的时代和地方,这样的事情不会是特例。

 回复[2]: 一生中得遇一本好书是机缘 慧能 (2006-11-17 01:15:23)  
 
  亦夫兄,小弟跟您可说是神交已久了。初识此书,是在十年前的一列火车上,那时我正放寒假记不清是回家还是返校的路上。当时沈阳到杭州的火车是34个小时,两宿一天。在接连睡了近20个小时以后,我在火车的隆隆声和即使在封闭的车厢里仍能感到阵阵寒意的夜色中,我看到了这本书,书的主人已沉沉睡去。书皮在我的印象中是红色的,书名的字体在我的印象中有些淋漓。其实已经近乎想象了,也许是年深日久,一些具体的东西已经抽象成概念,只有最深刻的东西才能在头脑中留下烙印。我是一个爱书的人,但也是一个看书非常挑剔的人。我的童年是和三国,水浒,说唐,三言二拍中的鲜活人物一起度过的,我在上大学以前几乎很少看当代作家的东西,尤其对同龄人痴迷的武侠小说嗤之以鼻。迄今为止,我仍然只看过金庸的几本书,因为我觉得只有金庸的武侠还勉强能和文学沾边。有点说远了,仍然说您这本书。我其时的态度基本是对多数现代作家的东西潜意识中有些许的排斥,很多书我基本可以在3-5页之后就可以判断是否值得我继续读下去。莫怪晚生狂妄,这就像美食家未必就一定做得了一手好菜。可是这本书却从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了我,文字后面隐隐透出的那种仿佛深夜中闪动的狼眼一般令人震撼,战栗却又欲罢不能的氛围让我忘却了时间的存在。天渐渐的亮了,车要进站了,我恋恋不舍的把看了三分之一的书还给了它的主人。之后过了很多年,98年我回沈阳工作,2000年底背井离乡去了澳洲,在那里的两年时间我几乎把我的中文基础丧失殆尽。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过程,在不知不觉中潜然发生,曾经在高中时,我的作文作为范文当堂朗读,曾经有同学偷走我的随笔本仅仅是因为喜欢我的文字;曾经我的信感动了那么多人以至他们至今提起仍嗟呀不已,曾经在大学是被同学们戏称我如果不工作可以去写字为生,曾经我的语文老师为我读了理工科而黯然泪下。仿佛一夜之间,这一切就成了过去。当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很难用精彩的文字来表达我澎湃的思绪时,一切都晚了。最近,我偶然又想起了这本曾经让我震撼,并且遗憾的没有看完的好书,并开始在书店和网络上搜索,始终一无所获。网络搜索的结果要么是“马媾疫”这个兽病词汇,要么就是对您这本书的介绍和追忆,没有任何的正文可读。这本书渐渐的变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仿佛失之交臂的爱人,时常令我懊恼不已。就像我在题目中说到,一本好书可以比作一个知己,一段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感谢您在这个不知名的网站中无私的把这本好书和大家分享,而且我能在无意之中找到它,这只能说是缘分。没有想免费看书的意思,而且我相信这本书对您就像一个费尽心机抚育出的惊世灵童,如果只是关在自己家里,不让天下人惊叹一回,也无异于衣锦夜行。再一次感谢您和网络能让这本难得的好书和有缘人见面,也希望您能百尺竿头,多创作类似精彩的作品。

 回复[3]: 补充一句 慧能 (2006-11-17 01:21:45)  
 
  希望能尽可能加快录入进度,如果时间精力有限,我愿意代劳帮您录入。舔一口鲜汤而无法一快朵颐,实在是很郁闷的一件事啊。

 回复[4]: 相见恨晚 莫邦富 (2006-11-17 01:42:45)  
 
  东洋镜真是藏龙卧虎!!亦夫的这部小说我才读到,与其说有相见恨晚之憾,不如说为自己孤陋寡闻而羞愧,为何到今天才会拜读这部大作?!

  

 回复[5]: To 梅林 亦夫 (2006-11-17 10:00:25)  
 
  有时候,欲望的宣泄不是娱乐,而是对悲苦人生的惊惧.

 回复[6]: TO 慧能 亦夫 (2006-11-17 10:09:19)  
 
  使我们由陌人成为知己的,与其说是文字的缘分,还不如说是心灵的类同.谢谢你漫长的关注。我有几本新的长篇会陆续出来,到时寄赠,请多批评。

  
我不是每天都上网,可通过邮件联系:yifu1964@hotmail.com

 回复[7]: TO 莫邦富 亦夫 (2006-11-17 10:22:15)  
 
  莫先生要务缠身,还能耐心阅读我这些无关痒痛的旧文,真心谢过。

  
同在异邦,总会有缘一晤.期待着.

 回复[8]: 我也要看亦夫的...... 孙秀萍 (2006-11-17 17:34:58)  
 
  

  
要看的是书不是人,先定购一本新作

 回复[9]:  陈梅林 (2006-11-17 20:27:54)  
 
  俺书要看人也要看。一直关注着这部小说,一直惊诧作家的生活从何而来--作家告诉俺,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切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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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媾疫》尾声 
    《媾疫》之四十二 
    《媾疫》之四十一 
    《媾疫》之四十 
    《媾疫》之三十九 
    《媾疫》之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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