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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
刘大卫 (发表日期:2008-11-19 23:57:27 阅读人次:4183 回复数:47)
丁老师
吾丁
1. 序
那天,我匆匆忙忙赶往乐乐中国电视台,参加叶千荣先生主持的电视讨论节目。到了电视台,刚刚坐定,还没化妆,叶先生气冲冲来到我面前,劈头盖脑来了一句:“你这个人,怎么没有性欲!”
嗯?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心里喤嘡一下子。眼睁睁看着叶先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脑子里在一瞬间闪过这么几个念头:
第一, 这事儿极端隐私,他不可能知道!谁会给他通风报信儿呢,难不成是黑白子……?
第二, 就算是我没有性欲,你那么高大威猛,又不如小林苗条,我对你也没性趣,我有没有性欲,你管不着!
叶先生看着我茫然不知所措的脸,大概意识到我被他一句话给镇懵了,也可能他看我一脸狐疑的表情,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于是补充解释了一句:“说好的两点钟集中,你怎么两点半才来!”
我一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歪着脑袋跟叶先生纠正道:“叶先生,我迟到了,您最多说我不守时,算我没有信誉,但是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跟我的性欲没有关系!”
他一听,低头沉吟了一下,“信誉”……“性欲”……
……大家赶快化妆,准备进直播间!抓紧点啊!他招呼了一句,就赶快走开了。
我看着叶先生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大名鼎鼎的节目主持人,虽然说普通话接近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作为上海人,他还是没搞清前鼻音和后鼻音的不同……
他若无其事地走了,我的后背还在冒汗……
天地良心,其实,我的性欲很强啊……
2. 丁老师:我们学校里学历最高的老师
我们那个小县城的最高学府是县立高中。在我心里,此校有两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个是我爹,原来在66军某师某旅某团当文化教员,驻扎在京郊顺义,然后被打成右派,团泊洼劳改以后戴帽发配到河北。此君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歌声嘹亮,写一手好文章,教语文课;另一个是南开大学毕业的右派分子,丁老师,原籍上海,个头不高,温文尔雅,戴一副近视眼镜,说话细声慢气而诙谐幽默,历史系毕业的,教历史课。两个人都是外地人,口音与本地人不同,教学水平那叫有口皆碑,提起语文老师,就是刘老师;历史老师,就是丁老师。谁人不挑大拇哥!
其实,最初,他俩都没资格进县立高中。右派嘛,低人一等。我爹憋屈在一个公社中学里教语文;丁老师更惨,在县立高中的菜园子里种菜。那天,我爹带我去看丁老师。丁老师比我爹大一点儿,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儿,还没上小学,我叫他丁掰掰。我爹当时比我还年轻,我比我儿还小,我爹牵着我的手,走过没有鲜花盛开的村庄,来到没有希望的田野上,去看望他的难友。丁老师右派在身,虽然是南开高才生,但是那年头主要看成分,姑娘们不敢贸然相许,所以他还在打光棍。一看到我,高兴得不行,带着我去参观他的菜园子。诸位,我跟你们说,到现在,我没有再见过比那个菜园子更充满了生命力的绿色的地方。
好几排的黄瓜架子,还有西红柿秧子,干净利索,比朝鲜劳动党的言论还整齐,一点儿毒草都没有。我被那一片充满生命力的蔬菜包围着,那蔬菜的叶子,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那铺天盖地的绿色,让我嚎啕痛哭。
丁掰掰拿个篮子,摘了几个黄瓜和西红柿,用井水洗了一下,给我吃。诸位,我跟你们说,吃了那些新鲜菜蔬的人有福了,你吃了那样的黄瓜才知道什么叫自然,什么叫嫩,什么叫嘎不楞登脆;你吃了那样的西红柿才知道什么叫……,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3. 上海人丁老师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叫作只要是有才能的人,什么乌龟王八蛋也挡不住他们的光辉。我爹和丁老师就是这类人。后来他们俩一起被调进县立高中,这时候的县立高中才有了光芒,不再在黑暗里行走。没有他们俩,那还叫什么狗屁县立高中呢!
……转眼间到了1984年,我该准备高考了。盛夏时节,老师和学生都在经受炼狱般的煎熬。老师使出浑身的解数,辅导,模拟考试,上大课;学生们废寝忘食,考了再考,考了再考,都快烤糊了……
我是学习最好的学生之一,文科那点东西,我高二就基本解决完毕,高三主要是攻读跟我不共戴天的数学,因为文科也要考数学。只要数学考好了,我就万事大吉。我不懂数学,只能用死记硬背的办法。归类,一类归一类地背,背完了我就去打篮球。
丁老师总是在我打篮球的时候碰到我,把我叫住:“喂,小子,你没事儿吧?”
历史课上大课(就是毕业班几个班汇集在一起,由最好的老师集中辅导),在操场上,丁老师在前边辅导。他一边讲一边提问,我就在下边对答。辅导结束后,丁老师跟我爹说:“这小子行了,没问题。”
20多年过去,丁老师辅导的内容,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很清楚地记得,他在提到郑成功的名字的时候,总是说成“镇晨公”。嗯?我很敏锐地感觉到,这跟我们的普通话发音不太一样。
高考结束,自己估分,报志愿。我爹参加省城阅卷,完毕以后顺路去北京参见奶奶,报志愿的时候来了一个电报,第一志愿北大,第二志愿吉大(因为我奶奶住在长春,年老没人照顾)。在我爹发来电报的前一天,我碰到丁老师,我问他报志愿怎么报,他不假思索地说:你报复旦大学!还犹豫什么!老在北方呆着有什么出息!
我就把复旦大学报了第一志愿。然后就到上海念书去了。
我在上海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上海人都把郑成功念成镇晨公。后来上升到了理论高度,才知道,对于南方人来说,卷舌音平舌音相对容易解决,事实上,很多上海人把卷舌音念得很好(至少比沈阳人念得好),但是,前鼻音后鼻音,对他们来说,或许一辈子也解决不了……
哦……郑成功,镇晨公,后来又有了性欲和信誉。明白了。
4. 照片里的丁老师:背景淡出
丁老师跟我父亲还有一点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俩都跟四川有些渊源。我们家的事情,我略知一二,我爸爸小时候随着我爷爷在重庆南岸住过几年,我爷爷当时在重庆的陆军大学教授陆军野战课程,在南岸有一所大房子。丁老师和四川的渊源,我不甚清楚,只是知道,他跟我爸爸都喜欢吃辣的。这可能都是在四川留下的病根。有一次,我跟丁先生闲聊,我们河北人不吃辣的,他跟我说,不吃辣的,你就亏了,世界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吃,我也不劝你了……说完还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在上海念书的时候,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去拜见丁老师。丁老师的姐姐在上海海运学院教书,我去拜访过,丁老师还托我给他们家带过河北的土特产。我后来考托福,还特意跑到浦东丁老师姐姐家,拜托她给我找报名表。
丁老师结婚很迟,第一次婚姻没生孩子,后来离婚了。然后再婚,有了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很不如意,孩子不争气,泯然众人。我每次去看他,他都很感慨,一辈子就这样蹉跎了。
来到日本以后,有一天我给我爹打电话,爹说,丁老师大病一场,你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子,不可忘记,那是你的恩师啊。我马上把电话打过去:“丁老师!您好吗?”
他的声调出奇地平静:“我不好。我现在一半身子不能动了。”
问候了几句,他好像很疲惫,我放下话筒,千头万绪一刹那涌上心头,泪流满面。
后来,我忙于读学位,找工作,结婚生子,很长时间没有跟丁老师联系。
那年回家探亲,祭奠母亲,跟弟弟一起来到骨灰堂,我把母亲的骨灰盒擦拭干净,默祷。离开的时候,弟弟突然捅了我一下,然后抬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
啊!我赫然看见了丁老师!我的丁老师……
丁老师,此刻,只有大大的黑白照片镶在黑边的镜框里,放在骨灰盒前。哦,照片里的丁老师,我太熟悉了,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讲课的样子,一瞬间潮水般涌进脑海。丁老师!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几步跨过去,刚刚擦干的泪水又一次流出来,我在丁老师的遗像前,强忍住抽泣,合掌,默祷……
出来以后,有一阵子,我站在那里发呆。丁老师,就这么走了?那个身材不高,总是笑眯眯的丁老师,那个文质彬彬,时而步履匆匆,时而悠然信步地在我们高中的教室间来来去去的丁老师,也不在了……因为我父亲事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是弟弟那一抬手,才给我带来了这个震撼,一时间心里反应不过来。
我的心里没有太多的伤悲,反而在一瞬间回想起在读高中的三年间,丁老师带给我的快乐记忆。丁老师极聪明,除了是个出色的历史老师以外,他还带领我们排练合唱。他从收音机的节目里把《在希望的田野上》录下来,然后独自把合唱的简谱整理出来,刻板印刷,分给我们,然后指挥我们练习合唱。那时候县里还有一个民乐团,还有一个漂亮的女高音,来跟我们配合排练,民乐队很不错,前奏那一段悠扬的竹笛甫落,丁老师轻轻一抬手,我们几个声部轻声唱出:哦……咦……
那悠扬的笛声,浑声部的合唱,至今好像还在耳边萦绕,那个高挑的神采飞扬的女高音,你如今又在何方……
丁老师就在这样一连串的回忆里复活,在我眼前出现。我没有见到年老多病的丁老师,想来是一种幸运,因此我的记忆里,都是那个神采奕奕的丁掰掰。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那个早晨,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丁掰掰的菜园,他摘来黄瓜和西红柿,洗干净,拿到我面前,把一条黄瓜“啪!”地一声掰开,那脆生生的声音,还有他的笑声,又传入耳中……
镇晨公啊……他站在操场的高台上,平静地一边沉思一边给我们讲课……
如今,你走了,还有谁能给我们讲镇晨公……
200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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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大汉临离 (2008-11-20 01:11:33)
这反右派斗争还不给正名?
回复[2]:
邓星
(2008-11-20 02:18:52)
半夜里还有文章看。。不错。这板凳就坐上了。。
回复[3]:
东京博士
(2008-11-20 05:31:53)
我也只能说“挣晨工”。“信誉”知道说不好,怕被误解,一般说“信用”,“侬迭戈家伙勿港信用,老是放白鸽”。
回复[4]:
黑白子冤枉
黑白子
(2008-11-20 09:22:39)
>第一, 这事儿极端隐私,他不可能知道!谁会给他通风报信儿呢,难不成是黑白子……?
黑白子义正言辞地回答:不是黑白子!!!
我不认识什么叶千荣、花万枯的——但是,我认识一个老唤的,他认识一个叫翠花的,翠花认识一个叫东博的,东博认识一个叫玉凤的,玉凤认识一个叫陈某的,陈某认识一个叫春菊的,春菊认识一个叫张石的,张石认识一个叫杨文凯的,杨文凯是中文导报的领导,中文导报雇了一个叫叶千荣的……
有点远,还是往近扯——我对老唤没有多说什么,只说那家伙……
——30年前就自称“下山小老虎”……
——25年前获得“镇河北”的美称……
——20年前代表河北和号称“一杆亮”的河南炮王比擂,三天三夜不分高低,硬是晕倒也不下来,最后虽然以一秒之差输给“一杆亮”,却也获得“床上愚公”横匾一幅(后被老唤收藏)……
回复[5]:
关系很复杂啊……
自带板凳 (2008-11-20 09:32:06)
慢慢倒持倒持……
回复[6]:
唐辛子 (2008-11-20 10:05:02)
嗯,虽然给一条板凳留言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不过偶尔好奇地进来看了,还是偶尔地表扬一下:
这样的文章写得很好看。
不过最后一段还是很差劲。
“丁老师,我多想时光倒流,再让爸爸牵着我的手,去你的菜园子,吃你新鲜的菜蔬;我多想再一次坐在简陋的操场上,听你给我们辅导历史课,听你那略带上海口音的普通话给我们讲镇晨公……”
----典型的小学生作文。
回复[7]:
早晨一来
自带板凳 (2008-11-20 10:19:38)
就修改文章的结尾处。修改完毕,才看到6楼的帖子。
回复[8]:
小小鸟儿
(2008-11-20 10:24:50)
挺好看的
只是有一点,你还是没上学的小屁孩的时候就会被绿色感动得嚎啕痛哭了?
回复[9]:
嗯,是的大姐。我很单纯啊。
自带板凳 (2008-11-20 10:43:30)
我从小就会哭。
回复[10]:
镇晨公庙和镇晨公生家
龍昇
(2008-11-20 10:34:47)
但愿下两张图片不在局长“关于上贴图片的建议”的“自律”中,以纪念丁老师。其它的待会儿再聊。
镇晨公生家(1998,平户岛):
镇晨公庙:(1998?2000?):
回复[11]:
老吴在干嘛?
自带板凳 (2008-11-20 10:34:25)
我估计老吴又跑去查找66军的驻地资料去了。
我写的是顺义,也可能是昌平,反正就是那一带。
回复[12]:
爷爷早!
自带板凳 (2008-11-20 10:36:21)
您来了我太高兴了。
毛主席曾经说过:这样的图片好!
您知道我爹他们部队当年驻扎在哪儿吗?是顺义还是昌平?
回复[13]:
不必没自信,确为顺义。
龍昇
(2008-11-20 10:37:34)
回复[14]:
东京博士
(2008-11-20 10:40:01)
俺可以给你看看“镇晨公”,还可以给你看看朝鲜人民在指望啥。
回复[15]:
谢谢爷爷的指点。这我就放心了。
自带板凳 (2008-11-20 10:44:48)
谢谢东博的图片,这样的图片不在自律范围,特此说明。
回复[16]:
东京博士
(2008-11-20 10:51:31)
俺早就脚滴你好这口,一要带鲜,二要带女的(哪怕是朝鲜的丑女背影)。
回复[17]:
给丁老师献花
陈某
(2008-11-20 10:57:29)
回复[18]:
你有一篇文章提到高考。
自带板凳 (2008-11-20 11:18:17)
电视剧把80年代的高考弄到冬天去了?真是笑话。
盛夏时节的高考,有很多东西值得写。
回复[19]:
东京博士
(2008-11-20 11:53:11)
俺们那时高考前,嘴里咬人参须的都有。考场内爆热,朝鲜劳动党和国家很关心俺们这些朝鲜考生,每个考场教室都临时搬来2个摇头台扇,还有一个装满大冰块的铅桶(估计是菜场水产货柜匀来的冰块),中途还有人拿着个打蟑螂用的喷雾器来打喷嚏(上海人把那个玩意儿叫DDT,前半部外形和结构都挺像男性器的),不过打出来的是清香的喷雾,据说是社会主义的防暑降温剂,绝对没有掺敌敌畏,也没有掺三聚氰胺。
回复[20]:
嗯。。。
自带板凳 (2008-11-20 11:57:58)
高考是决定人生道路的重要步骤,你们大城市的孩子们还好,尤其是我们这些学生,压力比你们大得多,录取分数也比你们高。压力可想而知。
比如,
有的人进了考场,拿到考卷的一瞬间,突然忘了自己的姓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
有人铅笔掉在地上,手哆嗦着,怎么也捡不起来……
回复[21]:
东京博士
(2008-11-20 12:41:16)
我们那时是全国统一高考,录取分数线上好像没有什么城乡差别的吧,分数线那时都整版的公布在《文汇报》《解放日报》上的。但是各种信息,补习班,基础设施和师资方面,城乡差别肯定是很大的。
回复[22]: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
自带板凳 (2008-11-20 13:15:31)
考试是全国统一,但是各地的录取分数线可不一样啊!
你说的只是你们上海大帝国的事儿。帝国以外就不一样了。
拿河北来说,我们当年要想进北大复旦这样的学校,文科的话,总分要500分以上才行。
而北京的考生,文科有460分就能进北大。
而同样的460分,在河北,搞不好连河北大学都进不去。
河北的分数线还不算太高,湖北,江西,福建,这些地方更不得了。
回复[23]:
东京博士
(2008-11-20 13:25:29)
那个估计卡的不是单纯的高考,而是将来的户口问题,你得替朝鲜政府站得高看得远想问题才行啊,别说高考,就是河北人跟北京人结婚都很难结到一块儿去呢,俺们上海大帝国就有市区人跟郊区人相爱没法结婚的呢,苏州河上一座桥都有棒打鸳鸯散的。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是世界上最平等的国家。
回复[24]:
我操,你想得真远。
自带板凳 (2008-11-20 13:37:57)
扯到户口了已经,再扯下去连祖籍都扯出来了。
回复[25]:
东京博士
(2008-11-20 14:02:41)
问题就在这里,朝鲜人民悲哀之处就是一个户口问题可以压死人一辈子,不信你问问你们家老板凳去。就是今天,民工在城市打工,没有户口就没人理你,你民工的孩子要是没户口,上学都没地方让你进,或者明着敲竹杠让你先得赞助朝鲜人民伟大的教育事业,就因为你不是这个城市的户口。
回复[26]:
知道与不知道
自带板凳 (2008-11-20 14:06:33)
〉〉“朝鲜人民悲哀之处就是一个户口问题可以压死人一辈子”
---这个的,我的,大大地知道。不用问老板凳。朝鲜人民谁都知道,呵呵。
---------------------------------------------------
我所不知道的是:高考录取分数线的不同,有没有户口限制的因素在里头。
这个问题我是头一次听说,我不敢肯定。
回复[27]:
麻生首相要给国民发红包,我很生气
波波不静 (2008-11-20 14:06:43)
麻生首相要给国民发红包,我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
日本人是每一个成年人发1.2万日元,18岁以下未成年人和65岁以上老人发2万日元,一家子弄得好的话,可以拿到6万4000日元,多少也合4300元人民币。如果拿回家送给老妈,也可让老人家开心一番。
但是我没有,是因为我不是日本人。
像我这样与红包无缘的在日外国人有300万之多。我们和日本人一样的纳税,一样的缴费,一样生活在同一个水深火热之中,这等好事就是轮不到我们。
我们似乎只有纳税的份,而没有获利的权益。这就是国籍歧视。
烦心的事还有,那就是每一次回日本都要按指纹接受入境检查。虽然包括美国人在内,所有的外国人,也包括像我们这些长期居住日本的中国人都毫不例外地要享受这一“待遇”,但是心情总是别扭。有时候因为出差一个星期要进出日本两次,两次都要按指印,真的想骂“巴格牙鲁”。
一年一度的企业决算又要开始,又要向日本政府缴税。“我给了你这么多,你给了我什么?”我老是想拿这句话问日本首相。
不是我小气,而是我觉得不公平。
现在都已经是“奥巴马时代”了,黑人都可以当美国民选总统,日本,你真应该学得大度些。
回复[28]:
波波不静
小小鸟儿
(2008-11-20 14:12:13)
联合纳税却没有红包的华人签名上疏怎么样?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回复[29]:
莫愁前路无知己
自带板凳 (2008-11-20 14:13:35)
天下谁人不识君。
回复[30]:
哈哈!板凳总是在
小林
(2008-11-20 14:22:04)
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把我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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