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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味道

刘大卫 (发表日期:2006-09-29 00:25:15 阅读人次:5109 回复数:36)

  

  
有那么个说法:要想一天不得安宁,请客;要想一年不得安宁,盖房;要想一辈子不得安宁,讨个姨太太。

  
趁着过年的热闹劲儿,我邀请了几个来自北京的朋友到家里来吃饭,算是体会了一天不得安宁的滋味。

  
话虽然这么说,毕竟大家都是这般年纪的人了,总体来说还算安宁。尤其是有了音乐的陪伴。

  
朋友当中有一位钢琴家,我跟他谈音乐。我叫他来有一个小把戏:向他炫耀我的新年礼物——我太太特许我买来的一套音响。Onkyo的DVD放音扩大机配一套YAMAHA古典设计的12寸喇叭,外加一只低音WOOFER,听什么都够用。

  
他来之前问我有什么,我脱口而出,说有一张伯拉姆斯的小提琴奏鸣曲,帕尔曼拉的。他说好。

  
来了以后,女士们准备包饺子,我和他听帕尔曼拉的勃拉姆斯。他一看钢琴伴奏的名字,才知道那是他熟悉的一位演奏家兼指挥家,我不熟悉,我只知道帕尔曼。

  
觥壶交错,他突然说,把勃拉姆斯关了吧,太深沉,与气氛不协调,这个场合听着累。我说,那你去我的架子上找一张吧。没想到他居然找出了一张我已经久违的俄罗斯民谣。

  
喀秋莎,灯光,卡琳卡,伏尔加船歌,三套车!…………

  
听着听着,他居然用俄语唱起来!

  
我不敢打断他,等一曲终了,我问他为什么会俄文而且如此熟悉俄罗斯民歌,他沉吟了一下,才告诉我们,他小的时候,家里的保姆是俄国人。再追问下去,才知道他跟那个给毛当过警卫局长的人叫罗叔叔。

  
这些且不去管它,那些俄罗斯的旋律真是久违了。我很久没有买过唱片,就是因为没时间听,买来也没用。那个夜晚,我们听俄罗斯民谣。年龄有差异,背景有差异,音乐带给我们的快乐也不一样,但是至少对音乐的喜爱是一样的。听惯了意大利人的民谣和歌剧,才发现俄罗斯人的发声很特别,好像声音都停留在胸腔和口腔,连鼻子都不上。而意大利人的声音都是从脑门子出来的。难以想象俄罗斯人也能唱到高音C,更不要说那以上的高音了。钢琴家笑道:这些人到了意大利会被赶出门的!但是,他们的声音里有他们的味道,那是俄罗斯的味道。意大利有地中海明媚的阳光和温柔的波涛,而俄罗斯,则充满广袤的大陆的坚毅和深沉!

  
这位老兄还准备了一手特别节目:给我们包俄罗斯饺子。饺子馅是他带来的,主要是纯牛肉,几乎没有蔬菜,饺子皮用一般的货色即可,但是包出来的形状不一样。不象饺子,象馄饨。用平底锅煎,出锅后摊在盘子里,逐个抹上类似奶酪一样的调味品,然后把一种类似于香菜一样的东西撒在上面,就可以吃了。牛肉味很强烈,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没有调好味道呢,抑或这就是俄罗斯饺子的正味?虽然不如我们的韭菜饺子顺口,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就这么吃着俄罗斯饺子,听者俄罗斯民歌,喝着绍兴老酒,过年。

  
一个特别的夜晚,辛苦而愉快,表面不得安宁,心里十分安宁。那久违或初尝的俄罗斯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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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  火 (2006-09-29 10:47:27)  
 
  老右派也写这样的文章?

 回复[2]: 这才是真格的、真味儿的大卫。 龍昇 (2006-09-29 10:55:51)  
 
  

 回复[3]: 我有很多涉及到音乐的文章啊! 刘大卫 (2006-09-29 10:59:15)  
 
  火,你应该看到啊。

  
爷爷,谢谢你的评价。我猜你一看到俄罗斯,心里一定很亲切吧。

 回复[4]: 好! 校长 (2006-09-29 11:39:59)  
 
  才发现俄罗斯人的发声很特别,好像声音都停留在胸腔和口腔,连鼻子都不上。而意大利人的声音都是从脑门子出来的。---这个逗!

 回复[5]: 那当然了, 龍昇 (2006-09-29 12:07:43)  
 
  那里有伏尔加,有沃特加,还有我的嘎丽娅。

 回复[6]: 这不是逗 刘大卫 (2006-09-29 13:13:55)  
 
  这只是歌唱的发声基本技巧而已。

  
裘老板唱黑头也是脑门子发声的。

 回复[7]: 资料存档。 自带板凳 (2009-01-21 09:35:34)  
 
  

  
经历过上个世纪50年代的中国人,对于苏联是不会忘怀的,因为他们是读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青年近卫军》;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卡秋莎》一路走过来的。当时家喻户晓的口号是:“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今天,苏联已不复存在,苏联变了,整个世界都在变,但是“我们”的今天既不是昨天的苏联,更不是今天的俄罗斯。

  
台湾名嘴陈文茜说,跑遍世界,最神往难忘者,惟俄罗斯。难怪章诒和访俄归来后,也盛赞俄罗斯,她用异常华美、充满诗意的语言描绘那儿的原野、河流、教堂、涅瓦大街、冬宫、皇村……。

  


  
“红场”是苏维埃 社会主义联盟的 像征,它见证了苏联的历史和变革——自“十月革命”以来,每当“五一”和俄历的“十一”国庆节,这里都要举行盛大的游行和阅兵。那场面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熟悉的:如潮水般欢乐的人群,如海洋般舞动的红旗……领袖高高在上,挥舞手臂,向人民致意。

  
是啊,苏联是值得苏联人骄傲的。当初,那个 仅有 20 万共产党员的在野小党,竟能领导人民彻底打垮沙皇,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苏维埃革命政权, 尼古拉二世全家在熊熊烈火中灰飞烟灭。 不久,年轻的社会主义联盟在国民经济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德国法西斯;还是这个共产党,只 用了 30 年时间走完了西方两百年的工业化历程,并且在教育、科技和社会福利上超越了西方;同时,苏联的文化艺术(芭蕾舞、电影)和体育成就(奥运奖牌)也使整个西方黯然失色。在军事与国防上,苏联把第一颗人造卫星送上太空,实现了第一次载人宇宙飞行,五大航母集群同时在世界五大洋巡戈,核武库更是让整个西方心惊胆颤 ……

  
然而,苏联在有了 75 年的执政经验,成为世界超级大国,拥有 2000 多万众多党员,并是唯一的执政大党时,却和平的放弃了革命政权,全面地推行资本主义制度。

  
至此,红场检阅的“伟大”的画面成了历史,斯大林也从红场上彻底消失,他腐尸也被苏联人民像清理拉圾一样的清走了。 ( 1992 年,俄罗斯联邦 国家安全 部档案揭示, 从1928年到1953年,斯大林主掌大权的25年期间, 苏联有450万人死于非命。历史的记录更为骇人,在斯大林大权独揽的25年中,死于非命的俄国人总数,下限是2200万,上限是6600万。从1937年到1938年,即布 哈林被捕入狱到审判处决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中,仅在莫斯科一地,一天就有上千人被枪毙。莫斯科火葬场的焚尸炉烈焰滚滚,不分昼夜地火化掉源源不断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于是红场又见证了苏联的解体。1993年11月30日,俄罗斯斯決定采用五百年前伊凡雷帝時代的双头鹰为国徽,取缔十月革命的镰刀斧头。从此“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寿终正寝。一切都那么平静,没有骚乱,没有动荡,据说只有一个人打着红旗跑到红场上去晃了一晃,见不到第二人。

  
苏联休克了,最终走向死亡—— “资本主义腐而不朽,社会主义一腐就朽”

  
但是,当今的世界,似乎只有在俄国,仅仅因为理想和信念,人民一旦醒悟过来,就会听任一个让世界畏惧、令国人 “ 自豪 ” 的超级大国毁于一旦而决不为它再出一份力,流一滴血。戈尔巴乔夫说道:我生活的目标就是要消灭共产主义!当今世界还有谁能出其右?!

  
但是,俄罗斯民族也绝不是一个弱小无力的民族,它 所面对的敌人永远是最强大的——从成吉思汗、拿破仑、希特勒到当今的美利坚,俄罗斯民族不屈的血性让他们在骨子里永远昂首挺立。 无论何时,俄罗斯民族从来不曾被完全奴化,被彻底摧毁。俄国统治者也始终残存着人性的底线,亚力山大二世在被刺杀,炸弹在身边爆炸时,生死之际他却去搀扶倒在血泊中的其他人 …… 。

  
就在苏联倒下了的时候,真正的俄罗斯精神却从一堆废墟残骸中颤颤巍巍站立起来,俄罗斯民族之魂又回来了。 1994 年 5 月 27 日, 亚历山大 · 索尔仁尼琴流亡二十多年后,归返俄罗斯。俄罗斯母亲有足够辽阔的土地欢迎所有游子的归来。

  


  
1998 年 7 月 17 日,俄罗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被处决 80 周年之际,其遗骨 “ 连一根肋骨也不少”地从叶卡捷琳堡运抵彼得堡,安葬在历代沙皇陵寝中间。俄总统叶利钦从莫斯科飞抵圣彼得堡,参加了隆重的葬礼。

  


  


  
俄罗斯民族以宽宏的气量和巨大的勇气接受牺牲者亡灵的归来。叶利钦在尼古拉二世遗骸前的悼辞所言,俄国有勇气面对自己, “ 20 世纪是俄国失去和谐的世纪,血腥的世纪,仇恨和暴政曾让俄国血流成河。只有依靠忏悔,依靠种族、宗教和信仰之间的宽容和融合,才能终结俄国的悲剧。必须把历史真相告诉后代,让他们自己去建设一个自由、民主、和平、幸福的世界。 ”

  
勇于面对自己的俄罗斯,虽然像一个破落的,在寒风中颤栗的流浪汉,骨子里却又是一个孤傲的精神贵族,一个坚定的朝圣者。在贫困与冲突的纷乱中,俄国人民以他们特有的尊严,在全世界面前微笑着,在围观者众目睽睽之下,坚定地迈开步子 …… 。在他们的身后,是俄罗斯不朽的文学、艺术和音乐 ,是深入人心的宗教信仰,是这个生活在严寒地带的人们的坚强的意志和信念!著名学者王康指出:在俄国,没有真正的无神论者,所有人骨子里都是寻神派,他们要么信仰上帝,要么反叛上帝,但不能没有上帝, 如果托尔斯泰愿意,他就可以创立一个新的教派! (王康:我的精神麦加)

  
不错,俄罗斯精神是不朽的,其意志是不可摧毁的。一个民族旷世劫变之前,却能表现得如此从容,庄严,甚至优雅浪漫,那是因为她为全人类奉献了普希金、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柴可夫斯基……;

  


  
它遍地林立的教堂悠远不息的钟声,与莫斯科郊外的白嘴鸦的啼鸣一起穿过静静的顿河,响彻克里姆林宫、斯莫尔尼宫、冬宫和夏宫……。

  


  
“炮打东宫”是十月革命的象征。“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斯主义。”(另一说法是,其实阿芙乐尔巡洋舰并未开炮袭击冬宮,二月政府领导人怕战争毁了彼得堡,主动向列宁交出权力,巡洋舰鸣礼炮以示庆贺。)

  
“冬宫和夏宫的面积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尤其是夏宫,十二个小时不停地走,只逛了一半左右,汉白玉和镀金的雕塑(镀的都是纯金,有些就是真金),成千上万,保存得非常好,相比之下,故宫就象个大农庄,真的,以前说故宫是世界第几大奇迹,和人家比起来,真是太阴暗,太狭窄了。故宫和冬宫夏宫的建筑年代相差并不远,但人家已经可以建造几百个绝不重复的喷泉和宽畅到令人难以想象的饭厅,只要去过这两个地方不存偏见的话,文明的差距一目了然。”(凤凰网论坛:《实拍俄罗斯,中俄差距太大了!》)

  


  
俄罗斯人结婚都要去二战纪念馆献花,并在长明灯前默哀,俄罗斯法律规定只有新人才能靠近长明灯。二战纪念馆规模宏大,里面刻满了战死者的名字,从将军到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俄罗斯国家杜马每年都有人提议把列宁的遗体从红场迁走,但总有很多人反对,甚至去红场抗议,旧传统与新思维并存,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吧。

  
对于普通百姓的生活,《实拍俄罗斯,中俄差距实在太大了!》是这样描述的:

  
“每个俄罗斯人,只要成年而且有正式工作,都由政府分配一套度假别墅,可以终身享,死后由政府收回。医疗全部免费,而且是百分之百免费。教育,除了私立学校以外,全免,无一例外,无任何一所学校例外。

  
……

  


  
克里姆林宫可以随便进,游人可以随意地拍照游玩,没有人来干涉。红场侧面有一幢白色小楼,这里是普京总理的办公室,游人可以直接上到楼梯,只有一个警卫,绝对不来管你,只要你别进到大门里面去。”

  


  
当然,一切对俄罗斯走马观花式的感受都是肤浅的,我们应该去俄国那些巍峨宏伟、金碧辉煌的教堂、宫殿中,去聆听那如天籁之音的钟声, 在莫斯科湖边的 白桦林 里漫步, 在林间那些十字架前驻足深思,去那些我们熟悉的诗人、作家、音乐大师的雕像前脱帽致敬!

  


  


  


  

 回复[8]:  蛇 (2009-01-21 10:21:03)  
 
  好资料!

  
> 医疗全部免费,而且是百分之百免费。

  
> 教育,除了私立学校以外,全免,无一例外,无任何一所学校例外。

  
就这两项,已经足够牛了!

 回复[9]: 俄罗斯的味道,好文. 夏夏 (2009-01-21 10:11:57)  
 
  资料存档文和我以前转过的(王康:我的精神麦加)很相似.

  
另外,想知道俄罗斯饺子抹的是啥奶酪调味品?

 回复[10]: 不是抹的。 自带板凳 (2009-01-21 10:32:12)  
 
  我看就是现在商场里卖的那种碎奶酪。

  
装在小袋子里的,一小段一小段的,碎的,不是一整块的那种。你的,明白?

  


  
---不对,我看了看自己的文章才发现自己写的是“抹”。

  
好吧,我忘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记得了,算我白说。

  
你不明白就算了吧。

  


  
我最近几天在重读唯色写的西藏。

  
这女人文笔相当了得。(都快赶上夏夏了我觉得,哈哈!)

 回复[11]:  蛇 (2009-01-21 11:59:29)  
 
  这回去俄罗斯七天,去了圣彼德堡、莫斯科、斯摩陵斯克、沃罗宁日四个地方,前天刚回来,感觉中俄罗差距实在太大了。

  


  
我去的四个城市,圣彼德堡、莫斯科、斯摩陵斯克都是大都市,沃罗宁日是小城市,大约相当于我国的一个县城的规模,人口约不超过十万,但不论大都市还是小城市,给我的感觉就是干净,真的实在太干净了,地面上几乎一尘不染,我在俄罗斯七天,皮鞋没擦过,出去什么样回来基本什么样。

  


  
第二个感觉,学校实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学校没有围墙,象个大公园,我们去了莫斯科的一所普通学校,俄罗斯语翻译过来大约叫格哈罗夫(抱歉,不能打俄语)学校,大约相当于我们一所中专或专科学校,他们的图书馆我想大约相当于我们一个省级图书馆的规模,校园的环境,绝对比我们任何一个公园好,校园有公共汽车,不要钱,招手就停,也从来不问乘车人的身份。最让我震撼的,是学生宿舍,绝对相当于我国三星级宾馆的水平(据我们一起去的人说,比我国绝大多数三星级宾馆都好),一进门,就是地毯,走廊上全是沙发,学生公寓两人一套,一个大起居室,两个小卧,一个卫生间,全是地毯,面积大约在五十平方左右,学生公寓设备非常齐全,从各种小吃到超级市场到烧烤,全部能在公寓里买到,水、电、热、房租(压根就没有房租的概念),全免费,很多学生公寓卫生间里的灯已经开了五六年,一分钟都没关过,因为不要钱,水是热水和冷水,二十四小时供应。

  


  
圣彼得堡的冬宫和夏宫,面积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尤其是夏宫,十二个小时不停地走,只逛了一半左右,汉白玉和镀金的雕塑(镀的都是纯金,有些就是真金),成千上万,保存得非常好,相比之下,故宫就象个大农庄,真的,以前说故宫是世界第几大奇迹,和人家比起来,真是太阴暗,太狭窄了。故宫和冬宫夏宫的建筑年代相差并不远,但人家已经可以建造几百个绝不重复的喷泉和宽畅到令人难以想象的饭厅,只要去过这两个地方不存偏见的话,文明的差距一目了然。

  


  
俄罗斯的物价非常贵,在莫斯科,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大约要三十元人民币(九十卢布左右),一盘青菜大约要五十到八十人民币,随便吃一顿饭,大约要八百到两千人民币(吃得非常一般),但俄罗斯人的福利非常好,水费全免,电费非常便宜(每度大约相当于零点几分人民币),天然气很多地方都全免,冬天的暖气基本也相当于不收费。每个俄罗斯人,只要成年而且有正式工作,都由政府分配一套度假别墅,可以终身享,死后由政府收回。医疗全部免费,而且是百分之百免费,只要是俄罗斯国籍,我们非常详细地问了,全免,一个卢布都不收,所有的病,全部的人,没有任何例外。教育,除了私立学校以外,全免,无一例外,无任何一所学校例外。当时我们问,假如有学校乱收费呢?他们呆了半天,说,不清楚会怎么处置,因为没发生过这种事。

  


  
去之前听说俄罗斯警察非常*,对中国人不友好,黑社会盛行,等实际到了俄罗斯,感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俄罗斯警察非常有礼貌,非常友好,除了不会说英语。我们在莫斯科问过一回路,一个警察非常仔细地听我们说了半天,但他听不懂英语,当然更不懂汉语,但他依旧非常耐心地听,没有一点耐烦的样子,最后弄清楚我们是中国,于是马上和警察局联系,最后联系了中国大使馆,问我们需要什么帮助,并说,假如不能确定,可以先去警察局休息。

  


  
俄罗斯人的素质之高,令我们这些中国人真的感到非常惭愧。在莫斯科,根本不需要打车,只要一招手,就会有车停下来,坐上就走,有些收钱,有些不收钱,收钱的也便宜,因为俄罗斯的城市都非常大,莫斯科有很多人都兼职当出租车,政府从来不管。当然,很多人是真心帮助你,不要钱,而且,有时候你去的地方和他不同路,他还会为你绕一下,车自各种各样,有林肯,有拉达,也有丰田,什么车都能打到。

  


  
莫斯科的地铁,深大约有一百米左右,共四层,电梯上人们都自觉地站到右边,左边经常空无一人,后来才发现,左边是应急通道,是供那些有急事的人临时使用的,偶尔会有人急匆匆地从左边跑过,不论多么挤,人们都要留出一个通道,非常自觉。

  


  
莫斯科的红场,原本以为非常大,结果一看,连天安门广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太小了,克里姆林宫也可以随便进,游人可以随意地拍照游玩,没有人来干涉,只是有一幢办公楼,只能去到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有红线,一过去,就有人吹哨子,提醒你不要过街(但没有警察过来),那条街大约六七米宽,连声人行道也就十米左右吧,经过询问才知道,那是总统办公楼,梅德维杰夫总统的办公楼就在二楼,每个人都能看见他办公室的窗子,距离普通游人的直线距离不过十五六米,当时我们开玩笑说,力气大些的人估计都可以把手榴弹丢进去。

  


  
红场侧面有一幢白色小楼,很小,有个俄罗斯语叫什么楼,比较拗口,没记住。这里是普京总理的办公室,这里的管理就更松了,游人可以直接上到楼梯,只有一个警卫,绝对不来管你,只要你别进到大门里面去,但是也很少有人去,俄罗斯好象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有一些外国游客去照相,俄罗斯导游说普京以前当总统就很随意,莫斯科人时不时都会看到他去上班,走克里姆林宫的一个侧门,很多时候没有警车开道,也从来不住在克里姆林宫。

  


  
俄罗斯的城市街道都非常宽,城市一般限速都是八十公里左右,但行人从斑马线过马路非常安全,有红灯的地方,只要红灯一亮,车子绝对停住,不管有人没人,没红灯的地方,只要你从斑马线一过马路,车子离你非常远的地方就开始减速,你只要一犹豫,司机就会非常友好地朝你挥手,让你先过,态度非常和蔼耐心。这个现象我在几个城市都试过,有人说,这是假的,但我告诉你,至少在俄罗斯,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因为去赶飞机,到乘车的地方要过一条马路,斑马线有点远,有人建议不要绕,直接过去,当时马路上没有车,但俄罗斯导游坚定地说:宁可误了飞机,也要走斑马线。

  


  
俄罗斯人非常尊重妇女,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你是乘车还是在街边休息,只要女的一过来,男的全部起来让坐,无一例外,最典型是在公交车上,只要女的一上来,全部男人都条件反射试的站起来,从小学生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马上全部站起来,坐一次公交车要站起坐下很多次,最后我们都懒得坐了。

  


  
俄罗斯人每个人好象都带着垃圾袋,擦脸的吃剩的反正只要不用的,全部放垃圾袋里,一遇到垃圾桶就丢进去。俄罗斯很多地方不能抽烟,在一些商场或公共场所,都有一些水缸一样的烟灰岗,男男女女一群人围着抽烟,非常自觉,导游说就连莫斯科的市长议员,都要到这里抽烟,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抽,大家都很坦然,没什么怨言。

  


  
俄罗斯很多地方都有排队现象,俄罗斯人对排队习以为常,非常瘦纪律,没有一个插队的。在圣彼得堡夏宫,叶卡捷宁娜宫,因为限制人数,所以要排队,大家都非常自觉,耐心地等着,而且每个人排每个人的队,几个小时,非常安静,很多人拿着书在看。在夏宫里,有很多雕塑是不能用手摸的,这些雕塑旁边有些有人守,有些没人守,我观察了一下,没有一个人去摸。当时有一个纯金的雕塑,我们以为没人,就伸手去摸,刚一触摸到,就听见哨子声(很奇怪,俄罗斯很多地方都喜欢用哨子),我们才发觉有个老兄嘴里含着哨子,警惕地看着我们。后来我们发觉,这位老兄实在很机械,假如你作势去摸,但没摸到你就停住,他就只是盯着你,不吹哨,我们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最后大家都笑了,旁边的那些俄罗斯也无奈地笑了(但绝对是善意的,没有丝毫的敌对态度),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

  


  
俄罗斯有两样东西很多,二战纪念馆和列宁雕塑,俄罗斯人结婚都要去二战纪念馆献花,并在长明灯前默哀,而且俄罗斯法律规定只有新人才能靠近长明灯,其他人不能靠近,莫斯科的二战纪念馆规模宏大,最醒目的是,里面刻满了战死者的名字,每个战役都很多油画来表现,旁边的拄子或墙壁上全部密密麻麻的名子,从将军到士兵,没有任何区别。列宁雕塑则让我很奇怪,我原来以为都被撤除了,问导游,他说确实拆了很多,但也保留了一些,我问为什么要保留,他说因为俄罗斯还有很多人喜欢他,他们就不希望拆除,这些人的权利必须得到保障,“这很奇怪吗?”他反问。国家杜马每年都有人提议把列宁的遗体迁走,但每年都迁不走,因为总有很多人反对,每年都有人到红场**,反对迁走,**的人不但有老人,**员,也有学生甚至还有歌星,比较有趣的是,很多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也来**,反对迁走列宁遗体,而且人很多,比俄罗斯人还起劲,说这是全人类的遗产,不能由俄罗斯自己说了算,国家杜马通不过,政府也没办法。

  


  
俄罗斯人身体非常好,很多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路非常快捷,俄罗斯象学校医院法院都没有退休制度,都是终身制,只要你自己愿意,就可以一直工作下去,没人赶你走。

  


  
俄罗斯街上最有特权的人,是孕妇,只要孕妇一出现,那场面,绝对象我们的领导出巡,人们纷纷往路两边让,还不停地小身提醒,听导游说孕妇在莫斯科确实是特殊人群,只要她愿意,随时有警车为她服务,一个卢布都不收。

  


  


  


  


  
+++++

  
转来的资料!

 回复[12]:  是的 (2009-01-21 12:10:35)  
 
  致谢上面。辛苦了。转发了妻子。刚才。

 回复[13]: 哈哈!以为蛇去俄罗斯了! 新局长 (2009-01-21 13:01:56)  
 
  提议:暑假去圣彼得堡看白夜!

 回复[14]:  蛇 (2009-01-21 13:13:01)  
 
  90年代前期,那时俄罗斯好像还挺困难的,很多年轻女孩子出国做妓女,甚至很多都去了中国,90年代后期就开始少了,现在就更少了。东京这里倒还有几个有名点的俄罗斯club之类的。

  
1989年-2009年,短短的二十年,真牛啊!

 回复[15]: 对! 自带板凳 (2009-01-21 13:14:39)  
 
  新局长完全可以作证!

  

 回复[16]: 对对! 新局长 (2009-01-21 13:26:21)  
 
  是老局长领着去的!呵呵!

 回复[17]:  大汉临离 (2009-01-21 14:19:21)  
 
  原来蛇没去俄罗斯?可惜。

  
刚吃完俄国大菜回来,列巴红场酸黄瓜吃了个够。

  


  

 回复[18]:  蛇 (2009-01-21 14:42:16)  
 
  年轻的时候把G7逛过了,开完了眼界就行了。G7之外的国家,退休了以后再说吧!

 回复[19]: 哈哈!蛇老了? 新局长 (2009-01-21 14:48:38)  
 
  大汉!太座回来过春节吗?

 回复[20]: 蛇老了?……从哪儿推导出来的? 自带板凳 (2009-01-21 15:10:20)  
 
  

 回复[21]: 谢尔盖娃.嘎丽娅 龍昇 (2009-01-21 16:43:59)  
 
  曾在此主贴下跟贴“那里有伏尔加,有沃特加,还有我的嘎丽娅。”

  
今天又见此贴,还被蛇大喘气地忽悠了一下,那我也抒抒情吧:

  


  


  
高中时代,苏联的列宁格勒省巴甫洛夫市有许多女学生给我们男校俄语班的同学写信,建立友谊关系。那时中苏两国关系两党关系正趋恶化,而两国间的男女孩子还在频繁地写信祝愿千里共蝉绢。我的信友叫谢尔盖娃.嘎丽娅,从照片上看去,是亚麻色的头发,深深的大眼睛,鼻子周围密密麻麻长着雀斑,笑的甜甜的。信写的多了,不能总是讲政治,歌颂伟大的领袖,于是就有了蔚蓝色的大海,翱翔着的海鸥,我们之间只有友爱没有国界之阻之类的热情洋溢的词句充满在字里行间,以至拿着信去找俄语老师请教她来信我看不懂的地方及我去信有无写错的地方时,俄语老师开玩笑说“嘎丽娅和龙升爱上啦!”后来我们还互赠礼品,我寄去了小扇子、小手娟、电影明星的照片,嘎丽娅寄来自己的照片、小玩具和她在照片里扎头发蝴蝶结用过的绢绸丝带。我经常摸她照片上亚麻色的头发和鼻子旁的密密麻麻的雀斑,睡觉时将那些红的绿的绢绸丝带放在我的枕头旁边。那些带有异国气息的女孩子的绢绸丝带,常会令我心驰神往,现在回忆起来那是一种介于友情和爱情之间的感情吧。

 回复[22]: 让局长存档 夏夏 (2009-01-21 16:51:41)  
 
   王康: 我的精神麦加

  
上帝就像俄罗斯一样忧郁,

  
上帝也一直注视着俄罗斯。

  
——普希金

  


  
章诒和从俄国回来,在电话中盛赞俄罗斯,用异常华美、诗意盎然的词语形容那里的原野、河流、教堂、涅瓦大街、冬宫、皇村……,特地举台湾女名嘴陈文茜之口说,跑遍世界,最神往难忘者,惟俄罗斯,那个辽远寒冷刚获自由眼神迷离的国度,诒和近乎地唠叨地叮嘱:康兄,你可得去一趟!

  
不知去过多少次了,早已是他们的常客,在莫斯科大学恢宏的廊柱下,在彼得拉舍夫斯基宅第的角落,在通往弗拉基米尔大道的驿站口,在近卫兵临行的早上,在茨维塔耶娃走向上帝的那个小镇,在只有俄国才有的那些秘密、私下和公开的精神集市中……,这些俄国人的眼光多么奇妙!充满忧伤但决不黯澹,耽于深思又如冰凝雪积,他们似乎看到了世界的尽头,却一代接一代搀扶着走进骷髅地,穿越无边无际的苦难“瀚海”,我多么熟悉他们的表情,手势,用语,莱蒙托夫、帕斯捷尔纳克们额角的转折面直接闪烁着从古代希腊神庙放射出的光辉,别林斯基、索尔仁尼琴瘦削的脸颊比黑格尔、谢林还适宜登台宣讲,托尔斯泰如果愿意,他足有三十年时间走遍俄罗斯,创立一个新的教派。我洞悉列宾创作《伏尔加纤夫》、克拉姆斯科伊为“荒漠中的基督”抹上“第一道晨曦”时手指颤抖时的心情,我甚至感受到俄国天才、先知和圣徒们心脏收紧,血脉贲张,瞳孔扩大时的速度、力量……,不过我承认,越在意向上临近俄罗斯,这个横跨欧亚的斯芬克斯就越加遥远、陌生、神秘。

  
我太了解,为何章诒和、陈文茜以及我认识和不认识的无数中国人,共同经历了与那个国家有染的苦难岁月的一代人,一旦踏上那片土地时的感受为何如此强烈。我自己曾经三次应邀去凤凰卫视讲俄罗斯,讲它的历史、悲剧、艺术、宗教、地理。我比谁都清楚,包括我在内,所有中国人对俄国的了解,都多么浅、多么少、多么苍白。有明眼人在网上揭发,此人从未去过俄国,不懂俄语,他那点关于俄罗斯的知识全靠剽窃我国俄文翻译界的辛勤劳作所获。

  
此言不虚。何止于王康,多少中国人迷上俄国,甚而当作自己的迦南之地,不都通过他人的译笔、眼光和尺度?“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20世纪上半叶,鲁迅、陈独秀、李大钊、瞿秋白、张国焘、李立三、张闻天、王明、康生、高岗、毛泽东们,不约而同地弃德日、拒英美,走上“以俄为师”道路,给中国引入全新的世界观、国家观、历史观,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新文化和五·四运动以及抗日战争一百余年的历史轨迹统通改向,创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新中国,其名份、合法性、它宗奉的天条,立于天地间的目的……,全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乃至宇宙、物质、宗教、精神、文化、艺术、精神、心灵无不烙下鲜红的俄国印痕,这个新中国的国徽、国号、国旗,国都的主要建筑以及流行数代人的旋律、色彩、爱恨模式,统通来自俄国。

  
在中国和世界史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变。对“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最大意外有焚心剔骨之感的中国人,怎么会忘掉俄罗斯?

  
若非几十年后反目反唇,反手反心,早就应该有一部现代汉语经典堂皇问世,其标题是:我的祖国——俄罗斯。事实上,从20世纪30年代至50年代,中国亲苏激进革命派一直视俄罗斯为人类共同祖国,莫斯科为世界唯一首都,并无赧颜愧意或丝毫不妥不安。

  
据说现代精神的原则之一是多元选择和道德相对主义,每个人都有权表达自己独特的见解,包括那些大权在握的人物。我不接受这些似是而非的现代发明,只因为它们不过是继续维持谎言的说辞,它们那番功利哲学和机会主义只会继续误导国人,继续遮蔽俄国,让中国继续坎陷于俄国悲剧性的遗产造成的历史废墟中无力自拔。

  
十六、七年前,从莫斯科到华沙到柏林,从布加勒斯特到索菲亚到布达佩斯、布拉格和他拉那,悬挂了半个多世纪的铁幕轰然坠地,中国一度惊愕不置,忧心如焚,如丧考妣,如崩祖坟,惶惶不可终日。直到韬晦功夫和权衡法术占了上风,中国才发现,苏俄解体,东欧易帜,未必是末日来临的序幕,中国人极其聪明地收起几十年间最热衷最拿手的“意识形态倒计时牌”挂起“各扫门前雪”的小市民旗幡。俄国从此从中国人眼里消失,昔日父兄恩主般的威仪尊荣,降尊纤贵后魔鬼式的狰狞邪恶统通不复存在,俄国成为一片虚无。

  
无论这种东方式的势利眼为中国带来了多么丰厚的历史红利,无论中国由此摆脱某种历史包袱从而走上一条“中国特色”的“成功之路”多么令国人庆幸有加,无论时下国人以何种怜悯、嘲笑、轻篾的口吻看取俄国,我都把目光投向莫斯科,那里发生的一切更使我陶醉、神往,俄罗斯成为我的精神麦加。

  
一个浑身破烂,在寒风中颤栗的流浪汉,一个守不住家产却敢于重新上路的朝圣者,一个即使跌倒在地也举首望天的巨人,正是我的俄罗斯。俄国没有遵循他人的法则,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独裁者还是小市民,都纠缠不了俄国人疲惫而坚定的步伐。俄国在自己家里破产了,但是比一切新老显贵更有尊严。俄国在全世界面前摔倒在地,狼狈不堪,但他站起来了,颤颤巍巍,一脸苍白衰弱不堪的俄国,高贵地微笑着,绅士般地拾起帽子,背好行囊,皮巧林式地瞥瞥那些兴高采烈的围观者,迈开步子……。

  
俄国依然是世界的重心,就像三百年来一样,它再次把世界带到一个新天地,把自己放到约伯的天秤上,世界再次目睹了一出真正的史诗正剧。

  
尼古拉二世全家遗骸“连一根肋骨也不少”地从叶卡捷琳堡运抵彼得堡,安葬在历代沙皇陵寝中间。无论罗曼诺夫王朝欠了俄国人民多少宿债,俄国都有气量接受牺牲者亡灵的归来,俄国分辨和判别善恶的底线宽广而深邃,忏悔和宽恕总会像伏特加和黑面包一样,成为俄国灵筵最珍贵的佳肴。俄国人用一句“苦啊!”,用额上和胸前的十字比划这样简单的仪式,就可以超逾极恶与至善,俄罗斯面对自己罪孽表现的圣徒情怀,总是让自己噙满热泪,让世界肃然起敬。正如叶利钦在尼古拉二世遗骸前的悼辞所言,安葬牺牲者“是人类正义的审判,是民族和解的象征,是为共同参与的暴行赎罪”,俄国有勇气面对自己,“20世纪是俄国失去和谐的世纪,血腥的世纪,仇恨和暴政曾让俄国血流成河。只有依靠忏悔,依靠种族、宗教和信仰之间的宽容和融合,才能终结俄国的悲剧。必须把历史真相告诉后代,让他们自己去建设一个自由、民主、和平、幸福的世界。”

  
罗马教廷为托马斯·莫尔、布鲁诺等欧洲良知恢复名誉,花了几个世纪。布哈林、加米涅夫、季诺维耶夫、托洛茨基、图哈切夫斯基们和几百万冤死者在50年后,就从地狱式的魇山噩海中抬起被“历史过滤器”洗去血污的头颅;与此同时,斯大林、莫洛托夫、维辛斯基、叶若夫、雅戈达、贝利亚们永远被宣判为暴君和刽子手,俄罗斯的历史-精神天秤奇迹般地达到平衡。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流亡二十多年后,归返俄罗斯。俄罗斯母亲有足够辽阔的土地欢迎所有游子的归来。这位“唯一活着的俄罗斯文豪”表现了真正的俄罗斯儿子的忠诚:“俄国一再陷入可怕的状态,俄国必须摆脱帝国的狂妄和专制的深渊,俄国的弥赛亚精神才能复活,指引俄罗斯灵魂的星星还在闪耀,千万不要让它熄灭!”

  
由于俄国的牺牲精神,由于戈尔巴乔夫个人的良知高度,东西方冷战未经任何磨人的谈判嘎然终结。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突然分享到多么巨大的恩惠啊。

  
困扰世界、分裂人类的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之间不共戴天的对峙,被一种虽然尚不系统完整,然而已明晰可辨的人类意识和世界命运所取代。全球产业分工、资金流通的最大障碍陡然消失,现代科学技术、知识经济和劳务输出如血液循环畅通无碍,世界经济持续增长,人类财富在十几年间增加了一倍以上,中国是受益最大的国家。

  
柏林墙一夜之间坍塌,最浪漫的德国人也不敢奢望的统一由上帝之手完成了。东欧诸国回归一千多年中孕育的欧洲文明,欧元、欧盟、欧洲一体化进程把欧罗巴推到凯撒、亚历山大、拿破仑、希特勒们依靠武力从未达到的欧洲联合与统一的大厦门口,欧洲沉寂了近一个世纪的智慧、活力、创造天才开始复活。

  
这一切都是在历史成本极低的基础上出现的,只有一个国家——俄罗斯——为此独自承担了主要责任。俄国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基督教、希腊精神、伏尔泰、启蒙哲学、黑格尔、马克思、十月革命……,俄国再次作出选择,这次它选择了自由、民主、宪政和上帝。三个世纪以来,俄国总是面对自己的黑暗、愚昧、专制、不幸、苦难、罪恶,以一代又一代的鲜血、悲伤、迷惘和祈祷走向救赎。

  
从弗拉基米尔大公到戈尔巴乔夫总书记,俄国人从不被世俗最高权力眩惑,从不满足于拥有全世界最辽阔最丰饶最美丽的土地,它以数以万计的教堂、修道院、要塞和古堡,以全世界最触目惊心的朝圣队伍走向弥塞亚降临时分。在俄国无数“弗拉基米尔大道”上,总是圣徒牵着天才的手,殉道者扶住战士的肩膀,整个俄国可以在一个男孩的眼泪前潸然哭泣,在一名妓女前忏悔,在大地解冻冰凌噼啪作响的早春像婴儿一样接受新生的洗礼。只有俄罗斯,并不以强大、富有、美丽自诩,而以神圣自命,弱者、罪人和天底下不幸的人,会优先蒙受俄罗斯上帝的垂爱。罗马式的贵族、美国式的资本家和中国式的暴发户都只会引起嫌恶和怜悯。只有在俄国,即使最彻底的战斗的无神论者,骨子里都是寻神派,俄国人要么信仰上帝,要么反叛上帝,但不能没有上帝。犹太民族以其独具的使命成为上帝的选族,但它与人类大家庭似乎天然隔着一条无形的沟壑,它属于这个星球,更属于那个彼岸世界。惟有俄罗斯,即使满怀绝望,即使所有天使下来接引,也不忍离弃自己的苦难土地。

  
俄国的一切都是真正独特、唯一、不可重复的。俄国的敌人是世界历史上最野蛮、最强大、最可怕的征服者和暴君:蒙古-鞑靼铁蹄、拿破仑、希特勒。彼得一世在芬兰湾涅瓦河口一望无垠的沼泽河湾上建筑起世界上最宏伟壮丽的都城,几乎整个欧洲城市的精华都被移植到波罗的海梦幻般的夜空之下。从普希金到托尔斯泰,俄国诗歌、戏剧、小说、散文在几乎荒芜的俄国文苑里开出让世界眼花缭乱的奇葩异花,俄国十九世纪的夜空一时群星辉耀;只有列宾、苏里科夫、克拉姆斯科伊们才敢于告别学院和前程,以俄国大地为背景,以俄国命运为题材,以俄国苦难和希望为模特,巡回漫游,睥睨东西画廊;只有斯特拉文斯基、拉赫玛尼诺夫才能把一个伟大民族行将地到来的灾难和使徒般的勇气写在俄罗斯音乐的殿堂里;只有普烈汉诺夫,只有《路标》作者们,才敢在灾难尚未演变成浩劫之前,起身斥责未来的暴政,沉痛检讨俄国知识阶层对俄国人民不负责任的放纵和教唆;只有萨哈罗夫、罗斯特洛波维奇才会在功成名就、誉满全球时坚守自由原则和良心高度,慨然与帝国分道扬镳,甘愿被放逐流放;只有勃洛克、叶塞宁、马雅科夫斯基、茨维塔耶娃们,才能如赴幽会地回归弥塞亚精神,把红色十字架涂在20世纪俄国封面上;只有托洛茨基、布哈林等全世界率先执掌亿万人生死大权的老布尔什维克,始终葆有某种人性和理想,拥有被放逐、暗杀和枪决的命运;只有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一类君临天下的共产党领袖,才敢于鞭尸暴君,为了正义和真理,不惜让一个邪恶制度提前寿终正寝;而他们本来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遵循国家和人民的意志”,动用武力轻而易举地镇压自由精神和民主要求,“旗帜鲜明”地捍卫苏俄政权和意识形态法统,勿需承担任何叛逆与异端罪责,勿需目睹俄国人五百年来缔造的欧亚大帝国土崩瓦解而无所作为的千古恶名;驱使他们参予并完成大幅改变人类命运的世界性转向的,竟是极其朴素的感情和最不起眼的良知力量,是与全世界无与伦比的统治权力极不对称的仁爱之心和自由精神。这种权力哲学和统治原则,不仅从来没有在中国和东方出现,也不曾在西方政治史上找到。甚至只有维辛斯基、叶若夫、雅戈达、贝利亚等俄国式的刽子手,才会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请求上帝宽恕;只有俄国暴君及其同伙的后才人有勇气逃离专制祖国,谴责父辈们的不义和罪愆;只有在俄国,才会出现拉斯科尔尼科夫、别尔明、克利维茨基一类藐视帝国的叛逆者,公开与暴君决裂的独立特行者……。最让人惊讶的是,在俄国,在历史天秤上,良心比权力更重,救赎战胜罪性,并不是贵族、知识人和社会精英的特权。无论蒙受多么漫长、深重的苦难,俄国人民从来不曾被完全奴化,被彻底败坏,甚至俄国统治者也始终残存着人性的底线,亚力山大二世在生死之际搀扶他人而到卧血泊的形象多少摇弋着十字架的启示……。只有在俄国,仅仅因为道德缘故,人民一旦看清真相,就会任由一个令世界畏惧、令俄国“自豪”的超级大国毁于一旦而决不为它再流一滴血。试问,当今世界上,哪个民族仅仅因为精神的纯洁和道德的高尚,就可以让一个不可一世的政权无助地垮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啊?它打破了西方三个世纪一统天下的世界格局,在六分之一的世界陆地上创造了一种新的文明、新的国家,它代表了人类解放的新希望,声称将把全世界的穷人和劳苦大众带到永远解放的道路上,它用30年时间完成了西方两百年才达到的工业化,它的养老、住房、教育制度,它的芭蕾舞、电影、奥运奖牌使整个西方黯然失色,它把第一颗人造卫星送上太空,实现了第一次载人宇宙飞行,它的国防力量和核武库让西方心惊胆颤,苏俄缔造者一百周年诞辰时,它的五大航母集群同时在世界五大洋巡戈。约翰·里德九十年前写下《震撼世界的十天》后患伤寒死在莫斯科,这名美国记者临终时为自己将葬在红场而无限欣慰,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同时为他的书作序,称“像约翰·里德这种描写了俄国革命捐躯者的葬仪的人,理应分得这分光荣”。一些名声更大的西方人罗曼·罗兰、杜威、肖伯纳、居里夫妇、爱因斯坦、威尔斯等都没有吝啬自己的言辞表达对俄国革命的关注和向往;尽管有更多数量的西方人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俄国发生的一切正是对西方文明的直接威胁,苏维埃政权不是通过公众支持,而是通过暴力、狡诈和谎言上台的,是靠着残酷镇压所有反对派以维持其政权的,布尔什维克实行否认财产私有制和法制原则,摧毁宗教信仰并强行无神论,他们造成的恐怖和文明的溃退将远远超过法国大革命雅各宾党人,它是一口沸腾着专制与暴力、仇恨和迫害的红色火炉,苏维埃俄国比沙俄帝国对西方的威胁更直接,更难以避免,俄罗斯将是西方文明的头号敌人;尽管俄国后来的历程比西方最阴暗的预言还恐怖,但俄国人民与这个红色帝国分手,仍然需要罕见的道德勇气,精神上的升华和超逾自己祖国历史的非凡毅力,——这远不是哪个民族都具备的。

  
没有谁能预告俄罗斯的未来,走出苦难和黑暗的民族不一定必然走向幸福和光明。但是,俄罗斯,连同它的悲剧和罪孽,都栩栩如生,如泣如诉,这个民族与太阳底下的所有民族一样,有自己的阴霾,不可告人的肮脏纪录,难以掩蔽的罪行,它那充满战争、征服、奴役的史绩,那举世侧目的秘密警察系统,臭名昭著的书刊检查制度,可诅咒的苦役和流刑制度,充斥阴谋和杀戮的彼得-保罗要塞,以及它那极端、矛盾、绝对和末世主义的天性,它那亚细亚专制主义毒根与欧罗巴自由花朵之间的古怪嫁接,它那不时搅得邻人和全世界不安的神经痉挛性的历史发作,都使这个拥有双头鹰的雅努斯神,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候,再次让人们震惊。

  
我们应该真正庆幸的是,不是希特勒、东条英机,也不是本·拉登和其他动辄“不惜发动核大战”的独夫民贼和战争狂人,而是苏俄统治集团紧随美国之后,掌握了能毁灭世界的巨大核力量,即使在冷战最令世人绝望的时候,苏俄核电纽也从来没有被恐怖原则和邪恶指头掌控过。

  
克里姆林宫一度成为世界的希望,成为半个人类的祖国,不是没有缘由的。即使遭到重大的扭曲,付出前所未有的代价,俄国的救世精神仍然拥有特殊的启示意义。俄国的经验本来就由两个源头汇合冲撞而成,西方基督教、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启蒙运动和社会政治大革命以任何人也难于逆料的方式进入俄国,俄国从彼得一世开始,一直是西方文明最自觉最宏大的中转地和实验场,俄国的蒙古-鞑靼军事专制主义与自由、平等、博爱何其难以相容,俄罗斯要越逾、战胜的,乃是世界上最难消解的悖论,最难抗拒的宿命。

  
但俄罗斯仍然是我的精神麦加。

  
俄国是奇迹丛生的地方,俄国让一切人类经验教训都黯然失色,当西方惊魂甫定,感谢上帝终于让俄国这个西方三百年来的最大威胁成为历史陈迹时,俄国仍然维持着基本的尊严。它那布满血丝的眼睁充满痛苦、迷茫,但仍然放射着光芒,那是几百年间俄国人在清水、碱水、血水中浸泡,在西伯利亚和古拉格群岛上磨砺出来的光芒。没有玉石俱焚的怨毒,以牙还牙的仇恨,俄国表现出真正男子汉的高贵,自己的伤口自己舔,牙齿掉了和血吞下,肋骨断了用手撑往。没有谁,无论西方还是东方,给俄国一丝同情,让这个饱经磨难、自化脓血的巨人有所支撑仰息,世界在目击俄罗斯倒下去的时候,是多么欣喜若狂啊,却没有留意到,这位巨人即使肢离体解,还是那么庞大、倔强,显示出超世的力量、不可摧毁的意志,不可思议的是,俄罗斯并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一个民族面对如此深巨的旷世劫变,表现得如此从容,庄严,甚至优雅浪漫……,这正是神圣俄罗斯的本色!君不见,俄罗斯母亲,高加索的英雄,伏尔加纤夫和彼得-保罗要塞的幽灵都在一一复活,在专制暴政和红色帝国土崩瓦解的同时,自由、民主、多元和神圣的俄罗斯开始诞生。俄国正在领受新的天命,创造新的奇迹,它沉重的喘息使整个世界不得不倾听。在人类历史上,何曾出现过如此悲怆而壮丽的方死方生,敢恨敢爱,予取予弃!势利的人类至今不能洞察俄国的转向对世界的意义,是因为当代社会已经丧失了领悟和表达伟大史诗的能力,那曾是普希金、屠格涅夫、赫尔岑、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别尔嘉耶夫、梅烈日科夫斯基等俄罗斯天才们最擅长最倾心的活计。只要俄罗斯原野墓地上空的流云还在飘荡,无数教堂还在敲响悠远的钟声,白嘴鸦还在春天某个时分如约归巢,只要冬宫、夏宫、斯莫尔尼宫、克里姆林宫的雕塑、柱头、壁画、吊灯、陵寝和无数明亮清澈的眼光还在闪耀着光辉,俄罗斯就会上升起照耀世界的星辰,俄国可能再度让世界不安,俄国更可能给世界带来福音。

  
虽然没有去过,但俄国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亲近,就像一位远行的兄长,老朋友,有时甚至就是另一个我。俄国曾把我们带入泥淖、血路、深渊,但谁也无权谴责俄国。相反,中国本来就满怀功利之心追随其后,阿谀奉承,“一边倒”,言犹在耳;一朝反目,立成寇雠,不共戴天。在人家困厄纷至时,我们何曾表露出寻常的同情和起码的关切,直到互为“关系年”的今天,我们从来没有对俄国表达过真诚的敬意和祝福,不过沿袭毛泽东们的积习,除了利害、算计和“战略合作”而外,中国何曾去到俄国那些巍峨宏伟、金碧辉煌的教堂、宫殿中,倾听一下俄国世世代代如聆天堂之音的钟声,何曾在那些荨麻地和柏桦林间的十字架前驻足深思,何曾在那些青铜、花岗岩、大理石和黄金白银镌刻的雕像前脱帽致敬!

  
两千多年前,我们的先知就表达过寻找精神祖国的世间原则:道之不行,乘桴浮于海。西方的自由、多元、富足固然令人向往,中国一夜暴富的诱惑和感官享乐的世俗狂欢未必毫无意义,但我只选择俄罗斯,勿需安魂诗、“白痴”般的圣者、高加索的积雪、西伯利亚的原野,几首俄罗斯民歌,几句阿赫玛托娃的诗行,几本《往事与回忆》,就足以教我心向往之了。俄罗斯,就在窗外歌乐山那边,同样的秋光下,不一样的月色中。

  
我曾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一篇题为《俄罗斯启示》的文章里写下“圣地不空”几个字。近二十年过去,至今我还想得起写下这几个字心中的感受。现在,它们大概已经融进俄罗斯灵魂复活的浩大弥撒曲里。不敢自称为俄罗斯命运的东方祝福者,至少,在它空前困窘尴尬时,我没有报之以冷漠和鄙夷。因此,哪一天踏上俄罗斯土地时,我会怀着对一名不曾谋面却心仪已久的老友的倾慕说,你好我的麦加,我的俄罗斯!

  
2007年9月

  

 回复[23]: 谢谢你。 自带板凳 (2009-01-21 16:58:13)  
 
  你放在这里,就等于存档了。谢谢。

 回复[24]: 请问局长, 夏夏 (2009-01-21 17:00:06)  
 
  唯色新出的书<<西藏:打破沉默》(加泰罗尼亚文/西班牙文),不知道有中文版吗?

  
说的是3,14的事.真实的事.

  
我天天去看唯色的博客,非常佩服她的勇气,不知道她为何能在北京写那么多关于西藏的事?

  
有机会把你的唯色的书借给我看,可好?她的文字比我好上十万八千倍.

  
另外,你说的碎奶酪就是洒在披萨上那种嘛,是如何弄上饺子的?一起煎?

 回复[25]: 我手头有两本。 自带板凳 (2009-01-21 17:24:44)  
 
  一本是她爸爸当年拍摄的文革中拉萨群众运动的摄影集。书名叫《杀劫》。

  
据说藏语里没有“革命”这个词,中国人为藏人造了一个词“革命”,这个词的发音,类似汉语里的“杀劫”。

  
另一本是散文集《一本名为西藏的诗》。

  
估计你看过了。

  
--------------------------------

  
另:奶酪的事儿我忘了,你别问我了。

  
饺子煎好了以后,盛到盘子里,然后在饺子上抹了一层类似奶酪的东西。

  
就这样,别问了,再问我就胡说,把你彻底搞晕。

  


  

 回复[26]: 我也以为蛇去俄罗斯了呢 老唤 (2009-01-21 17:17:05)  
 
  刚要骂「不仗义」,再一看,原来是转发。

  
日俄的关系要是像日美一样,多好啊!

  
日本很少介绍俄罗斯的东西!真遗憾!

  
俄国的电影、音乐、舞蹈、博物馆……一点儿不比美国差!

 回复[27]:  邓星 (2009-01-21 17:35:34)  
 
  哦,板凳总算写了篇好看的文章出来。。

  
还有,蛇,G7是什么?

 回复[28]:  蛇 (2009-01-21 17:42:51)  
 
  G7是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

 回复[29]: 再问局长 夏夏 (2009-01-21 17:53:54)  
 
  我做过奶酪馅的饺子,好吃.不过没有想过在饺子外面抹奶酪,想试试,所以问多几句.到底是不是抹奶酪?还是类似奶酪的东西?是啥?

  
我家主人爱吃奶酪,所以想试试.奶酪火锅吃过没有?

 回复[30]: 哟,爷爷还有这么浪漫的经历哪! 自带板凳 (2009-01-21 17:57:37)  
 
  

  
没想到您的初恋还是个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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