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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爱和理想的凝视

向宣 (发表日期:2016-01-21 08:09:15 阅读人次:1137 回复数:2)

  ——-记旅日华人画家张益学

  
他每幅作品都是一段静默的叙述,那是对光和色的静默。它是一种凝视,一种专注,更是一种生活片断的诚挚的爱,即使阴寒中也会透出曦微的温暖,轻裹渺小而无力的自己,那是对希望的温暖……于是,当你面对它们的时候,心便会变得宁静。你很难想像,这些手法醇熟,意境深远的作品是出自一个停笔整整八年的画家之手,而他的作品又叙述着怎样的一种虔诚,对理想,对艺术,对爱的虔诚。

  
面前的张益学先生不是很擅言谈,微笑中带着些许害羞,他的声音不大,娓娓给记者叙述了一段有关理想的故事。“我一度放弃了。理想就像是悬于半空的风筝,不是我不想收线,而是风太大,它太远,而我又实在精疲力竭。”1988年,张益学中断了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专业的学习来到日本,只为成就自己四岁开始的那个梦想——成为画家:“每天都能画自己想画的画。”但理想永远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语言不通,举目无亲和生计艰难,都成了捣毁他理想的重锤。他疲于为生活奔波,每天打工赚钱,超负荷的重担,使他不得不向生活妥协,甚至渐渐淡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梦想。

  
直至有一天,妻子拉起张益学的手说:“你真的不画画了吗?你来日本不就是为了画画的吗?我想看你画画。”他这才想起,来日本时的初心:“当时,我就像被人从梦中被点醒了一样。”妻子是张益生的粉丝。她是残孤二世,没有很高的学历,但却被张益学的艺术感染,她太喜欢张益学的画了。来日本生活后,她曾鼓励过张益学重新拾起画笔:“你专心画画吧,我来养家。”但小家新建,稚儿初生,对家庭的责任感让张益学没有听从妻子的安排:“男人嘛,不能忘记自己有养家的责任!”而妻子对丈夫那种执拗也只能保持沉默,以维持他想要的男人的自尊。

  
1996年的某一天,妻子再度提起此事。“当时,我很犹豫,8年都没有提画笔了,我想我的一生也就这样了。但妻子显得那么坚定,是她的坚定让我重拾了画笔。”1997年,张益学的作品《成人式》获得全日本肖像美术展的鼓励奖,而此时,已时隔他放下画笔来日整整八年了。这八年是漫长的,像一个无法衔续的梦,而这个梦又是美好的,因为醒来时,枕边有爱人期待的目光。

  
在妻子殷切的目光下,张益学的艺术创作一发不可收。1998年,他的油画肖像作品《灯光》获得全日本肖像美术展内阁总理大臣奖,成为第一位获得内阁总理大臣奖的中国艺术家。2007年,他又获得了日本最大美术团体一水会的年度最高奖一水会奖,成为历年来唯一获得该奖的华人艺术家,并成为该团体仅有的一名华人会员。

  
“2008年,我妻子辞世。她走得很安详。2007年,我得了奖,重病缠身的妻子来参加画展。她在我的作品前站立凝视许久,她脸上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她说,我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今后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继续画画了。”那一刻,张益学成就了自己的梦想,而妻子也成就了她的梦想。

  
理想,是一个遥远的名词,坚持是唯一的通道。张益学依然在坚持着,他说:“其实得奖只是垫脚的小板凳,有助达成理想,但它不能给我带来很长久的快乐。我现在每天想的是如何画好手中的画。我的出品量很少,有时一幅画得画上十个月,所以我不喜欢画商,也从来不想这幅画完成后能换多少钱。和小时候一样,我只想画自己想画的画,并尽量把它画到最好,这样创作才能让我满足。我知道,只有我满足了,我天堂的妻子才会高兴。”

  
每一幅张益学的作品都是一段静默的叙述,叙述他热爱的光和影,它是一种凝视,一种对爱和理想的凝视。

  




 回复[1]:  小小鸟儿 (2016-01-21 12:48:23)  
 
  张益学的作品之一

  


  
其他作品 http://www.chouekigaku.com/framepage1.html

  

 回复[2]:  二进宫 (2016-01-21 15:59:18)  
 
  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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