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越南印象》之五(美圣)│九哥│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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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越南印象》之五(美圣)
九哥 (发表日期:2009-01-21 10:24:43 阅读人次:2606 回复数:3)
第五天美圣My Son 　　既然到了会安，作为文化人，不去美圣My Son看看就好像很不文化。　　美圣寺庙位于越南中部，离会安40公里，习惯被人们说成是越南的“吴哥窟”。但也有不服气的越南人说“美圣比吴哥更古老”。哪个更古老对于游客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遗址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因此也就成为了目前越南中部的知名旅游景点。　　　　　　玩了一整天会安，当大家累得都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们的领队阿里里没有休息，他在到处打听第二天去美圣遗址的走法（最经济、最实惠、最省时省事，总之最好的方法）。他是那种资本主义式的辛辛苦苦的老板。当然，当我们的领队，那完全就是义工，为朋友服务。结果，半夜通过酒店内线电话，领队通知我们第二天早上八点有车来接我们。他还特别强调是奔驰15座小面包。之后催大家抓紧时间睡觉。　　琴乐睡得很香，一点也没有被电话骚扰。而我，人到中年，被吵醒了就睡不着。睡不着我干脆出去一个人坐在凉台上赏月。　　看着月亮想想自己，也真是荒唐，带了个这么嫩的小妹妹一起来游越南。中国的80后，也算中国一大特色。那些独生子女谁不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阿姨大叔小舅老姑的掌上明珠，被惯大捧大的。别人的心肝宝贝，被我带到这一不小心就踩在牛屎马粪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哪怕是磕磕碰碰感冒发烧拉肚子晒黑了脸蛋，怎么跟人家大人(丈母娘妹妹)交代。尽管，我特意带她来这种贫困地方，的确有我的用意。而我那用意，会有好结果吗？　　带女人出去玩，轻松的后面会有另一种沉重。想着想着，觉得还是应该听领队阿里里的话，抓紧时间睡觉。回到房间睡到床上，还是睡不著，因为想着附近没看到像样的餐馆，那明天早上给琴乐吃什么呢？　　早上醒来，奇怪，琴乐没了，她一般都是睡懒觉的呀！我急得脸都没洗就跑出去找。一出酒店，马路边，一些露天的米粉摊，破烂的桌椅板凳，发黑的筷子……一群女人围在那边，走几步，确认是我们团队的，再近几步，琴乐也在里面。琴乐，穿着黑色渔网袜超短裙，坐在马路的米粉摊。那怎么行！拉肚子怎么办？我跑过去，她已经吃完了。　　“昨晚睡觉前我讲了‘等明天你就知道了’。”琴乐笑呵呵地说。说着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脏脏破破带鱼腥味的那部分越南钱。她打开塑料袋，让卖米粉的自己用手伸进去拿吃米粉的钱。　　原来她头一天就跟那些阿姨姐姐们约好了早上一起吃米粉。我此时的心情复杂，没有批评她，也没有表扬她，只觉得，她在迅速变化。　　酒店门口停了辆中巴面包车。凭我的经验，那是一辆马自达。接我们的车是奔驰，那可想不是我们的车。　　领队阿里里一清早就和其他摄影师们出去搞创作去了。我牙也没有刷就吃了碗米粉，吃完上楼洗刷清理东西。还在坐便座，就听到阿里里洪亮的声音在整个酒店共鸣：“车来了，走人走人。” 　　走下去一看，就是那辆“马自达”，只是，车首车位车轮中间，都有奔驰的标致。这是什么车？司机不懂英语，只说是韩国造的。我知道韩国有汽车公司在与马自达合作，所以许多韩国车酷像马自达车。那奔驰呢？也正在韩国生产吗？我自己开了快20年的奔驰了，听听那马达的声音，也不太像呀！　　其实，管它什么车，能把我们拉到美圣就是好车，再说反正一共才人民币255元，摊到每个人头上才20来块钱，凭什么去挑人家的车呢？尤其在越南这种地方。　　说过多次，我对普通现代人的生活现状，比任何风景古迹都更有兴趣。开车的，当然成为我的采访对象。我让琴乐坐在开车的小伙子旁边，我“作为她老爹”坐在她旁边，这样沟通，就方便了。通过琴乐，我打听到，在越南买一辆那样的车子，大约折合人民币30万，也就是日本的一倍。而一个普通越南人的收入，也就合人民币几百上千块（跟中国差不多）。这样一算，我觉得他的生意也做得很艰难。就拿我们这趟生意来说，来回开车两个小时（大约100来公里吧），还要在现地等我们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五、六小时的工作，去掉汽油车耗，255人民币，他能发财吗？　　于是，我掏出10万盾（折合人民币40元），让琴乐给他做小费。接到大美女的钱，小伙子当然是既意外又高兴。答应在路上随喊随停，陪我们玩个够。　　路上，果然碰到几个值得停车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葬礼队伍。　　　　　　　　　　还看到一个这样的地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美圣。在入口，我们看到来自各国的游客。　　　　门口的博物馆是日式建筑风格，理由很简单，因为是日本人出钱盖的。　　据查资料得知：圣子修道院（美圣）位于越南中部，修建于公元500年，是现存的占婆王国时期最古老最庞大的建筑群，曾经统治越南中南部地区长达14个世纪的印度教王国的心脏地区。4世纪时，逝世的国王就被埋葬于此。从公元4世纪到13世纪，修建的寺庙总数达70余个，美圣成了占婆王国最重要的印度教圣地。这里的地位曾同柬埔寨的吴哥、细旬的千塔之城蒲廿、印尼的婆罗浮屠佛塔等齐名。但到了15世纪末，由于占婆王国迁都，美圣从此荒废。但圣子修道院遗址安然无损地存留于世。　　　　　　1885年，这堆废墟被一个法国人无意间发现。1898年，法国派专家到美山考察，并研究这里的碑文记载。据调查，在1946年前，美圣还有约50座建筑保存比较完好。在抗法、抗美两场战争后，这个历史遗址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只有20座建筑保持了原有形状，但没有一座是完好无损的。　　我的摄影家亲戚　　　　美圣的塔寺遗迹处在一个直径大约2公里的山谷中。如果从空中向下望，美圣的塔寺遗迹应该是被茂密葱郁的热带植物层层笼罩着的。　　　　　　拍完到此一游的照片后，我带着琴乐走过一条长长的小林道。　　　　我并不知道那小道到底有多远，也不知道它会把我们引去什么地方，但是，几经犹豫，我们还是决定沿着小林道走下去，一直走到底。老实说，如果是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去冒这个险的；换了琴乐一个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两个人，我们就敢走。也许，这就是两个人和一个人的区别。什么区别呢？两个人，就会产生依赖性，就会降低独立判断的能力。所以说，要做一个有质量的人。保持独立，是多么的重要。　　　　　　途中，我们看到这个地方，琴乐要拍照。　　琴乐：摆个什么动作呢？　　　　九哥：后面有条蛇（开玩笑的）　　　　午饭就在遗址的休息处吃的。意外的是那里不宰人，三万盾（12块钱）一个套餐，吃得不错。派琴乐去买中餐，又制造了个小小的罗曼史。餐厅跑堂的小伙子长得不错，琴乐问那小伙子要糖加在我的咖啡里，后来又要酱油浇在我的菜上，等我吃完饭又去为我要牙签。最后要牙签那次去了好久，来时带着那帅小伙子来见我。大家应该知道了，对的，那小伙子问我女儿（琴乐）是不是真的单身。那纯真腼腆的表情立刻打动了我，我那做父亲的感觉油然而生。的确，比起河内高级餐厅的那小伙子来，这小伙子的感觉要好多了，长得也真不错。只不过呢，太年轻，很可能还太贫穷。我只能说：“要不先相互留个E地址，交流交流再说吧。”就在他准备在一张餐巾纸上写地址时，从餐厅的厨房里跑出来一位越南小妹。小伙子看见那小妹，飞也似地逃跑了。　　　　晚上，我们坐夜车去芽庄。根据上次的经验，我们等所有的人都上完车，才直奔车的最尾巴。但没想到，这回的车不一样，尾巴后面不是五个床位并排的，而只有三个床位。琴乐想着我们睡一楼，我的手还可以搁在走道上，就占了两个底楼的位子。她靠窗我在中间。没想到我一睡下去，才知道我那位子根本没法睡觉。理由是由于汽车的形状，尾巴底楼的三个睡位最短，而且是倾斜的。也就是说人只要睡下去，就会往前滑动。而这时候，我也才注意到，尾巴二楼的睡位倒是最长最平的。可刚才还有，现在被洋妹妹占了。不能睡，坐着也行。可靠背不能调整，倾斜着，连坐也不行。不能睡不能坐，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这算什么？简直就是受刑法。　　琴乐看我睡坐不安，便坚持跟我换，因为她的睡位至少比我的好一些。我想让她尝尝味道也好。因为，让她吃吃苦，正是我带她来越南的用意。因为，她认识我的时侯，我已经是九哥了(一个成熟成功的男人，有车有房还有点小名声)。她哪里知道我当年为了采野菜的权利而跟人家打架，还有在收割后的红薯地里挖红薯根充饥的历史……不让她吃吃苦，是无法了解一个全面立体而真实的九哥的。　　琴乐在那梭梭扳式的睡位上只呆了几分钟就放弃了。我正要跟她换过来，琴乐却说：“你别管我，我想办法。”于是，琴乐睡在两个睡位中间的走道上。但走道也不是平的，而且太窄，只能侧身睡，更要命的是走道只有半个身体那么长，也就是躺下去屁股没地方放而只能悬空，尤其像琴乐这样的高个头。但是，琴乐在屁股的地方垫了个包，就那样睡了。一会，她问我要毛巾要衣服垫在底下，不是走道太冷，而是太热，太烫，因为那底下就是汽车的引擎和排气管。就在引擎的巨大噪音和排气管的剧烈抖动上，躺着我们的睡美人、躺着那个在南宁航空酒店嫌床弹性不对而睡不着的千金小姐。　　实在可怜她，想跟她换回来。我怎么说也是男人，吃过许多苦、在大学时代挤火车回家尿过裤子的人。我推了推她，嘿！就这艰难痛苦的条件，琴乐睡着了，不但睡着了，居然还睡得挺香。我也累了，顾不得了，一觉睡到天光。　　第二天凌晨，车上空了好多位子，而琴乐，推都推不醒来。只好让她那样委屈、扭曲、多睡一会。我选了个二楼最好的睡位，但怎么也没有再睡着。回忆起自己起初想把琴乐带到越南来吃吃苦，吓唬吓唬她，或者说教育教育她，似乎是有点多余，甚至近似小人心理。　　再看看楼下曲线的琴乐，我突然感觉到，她在迅速进步、成长…… 　　一会儿，我们到了芽庄。琴乐睁开眼睛，还满脸睡意，没有化妆，朴素的脸。而我，反而觉得她突然漂亮起来了。我在说什么呀？琴乐本来就很漂亮。所以我是说她纯洁起来了。或者说，是我对她的感觉在发生改变，觉得她更舒服，更亲近…… 　　　　　　续　　预告：芽庄，是越南最著名的海滨渡假胜地，有越南的“芭堤雅”之称。在《越南印象》之七（芽庄）里，我会向大家汇报我们是如何度过这特别愉快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