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越南印象》之四（会安）│九哥│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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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越南印象》之四（会安）
九哥 (发表日期:2009-01-17 16:05:40 阅读人次:3050 回复数:0)
第四天会安Hoi An 　　从顺化到会安大约4个小时的汽车。我们采用的是Open Tour Bus汽车联运，路线为：河内-顺化-会安-芽庄-西贡(胡志明市)。在河内买通票，到自己喜欢的站下车，签票坐下一站。前面说过，跟他们的团，我脑子不想事，所以连价钱都没问，全程大概20-30美金吧。各位自己上网查查会准确些。　　领队通知我们第二天早上七点出发。由于头一天吃早饭迟到，我早早就起来，催琴乐赶快做完女孩子出门必做的事情。争取在上车之前带她去吃一碗越南米粉。　　在清理东西的时候，琴乐忽然大叫：“我把我的小马夹忘在昨晚买衣服的店里了。” 　　“那马夹多少钱买的？”我问。　　“就是那件我最喜欢的，深蓝色的，有小熊图案的，跟我的粉红格子衬衫配套的，是我外婆给我买的。”琴乐急着说。　　图就是这件马夹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多少钱”是多么的鲁莽。便安慰她说：“别急，我去帮你找回来。” 　　说着我给领队的房间打了个电话，叫人帮忙和琴乐一起把我们的行李拿下去。我连跑到那家小服装店。才早上六点多，当然没有开门。但我硬是挨家挨户地问，问到有人知道那店主的电话号码。于是，那店主很快骑着摩托车来了。一见面，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那店主说，当他发现琴乐的小马夹后，立刻叫她妹妹去追我们。可问了几家酒店有没有穿“奥呀”（越南名族服装）的客人进来，回答都是没有，只好放弃。其实那时，我们正坐在离那服装店几步路的小咖啡厅里喝椰奶吃春卷，潇洒着呢！于是，店主给他妹妹打电话，“昂昂嫩哇拈”说了一通，然后告诉我，说他妹妹立刻送过来。我问：“要多少时间？”店主回答：“开摩托，很快，一两分钟。”我正高兴，酒店送我们去长途车站的车来接我了，就停在我的面前。车里坐满了我们的队员。我知道这时候求领队简直就是犯罪。但我还是求了，求求等一分钟。领队看着表，数着秒针数。我急的要尿裤子。又催店主。店主立刻又打电话。电话打不通，那说明店主的妹妹正在路上。但是，领队数到59，59秒第二回，59秒第三回。我只好对领队喊到：“你们先走，不要管我，帮我照顾好琴乐，我会自己追到会安来的，”喊完，我觉得自己简直有点革命电影里英雄的气派。　　别说，那气派还真把琴乐给逗乐了，她把我拉上了汽车，说丢了就算了，才100多块钱，到上海再去买一件一样的就是了。（事实上，回上海后，我还真陪她去了同一家店想买同一件马夹。但是，没有了）车把我们送到长途车站，又一起上了大巴。大巴开动了。有人敲窗，一看，是那位店主，摩托后面带着她的妹妹，妹妹一只手搂着哥哥，一只手高举一个塑料袋。无疑那里面是琴乐的马夹。我高兴地叫司机停车。琴乐立刻跑下车，接过塑料袋，拿出她的马夹，闻了闻，犹豫了一下，又递还给那店主的妹妹，说：“往西贡走会越来越热，拿着是个负担，留个纪念吧。” 　　琴乐再次上车。那店主和妹妹拼命朝我们挥手，明显很感动。车开了，没等我问，琴乐又闻了闻刚才拿过马夹的手，说：“好重一股鱼腥味。” 　　啰嗦了半天就这么个故事，买了件50块钱的奥呀，还了10块钱的价，却赔了件100块钱的马夹。　　我顿时觉得肚子饿，才意识到没有吃早饭。好在途中，司机停车让我们吃早饭。而吃饭之前，琴乐的那只带鱼腥味的手，是洗了又洗，洗了又洗。但是，刚吃过饭，付过钱，餐馆老板娘找给她的零钱，又是两张又脏又带鱼腥味的。琴乐尽量不让那鱼腥味再碰到自己的手，用她的长指甲小心地夹起那两张钱票，不知往哪里放的好。　　　　中午就抵达会安。　　会安位于越南中部，与蚬港、顺化，并称为来越南旅游值得去的三个地方。从自然景色来说，有人喜欢把越南的会安与中国的丽江做比较。但会安真正的意义，恐怕还在他的历史人文。据介绍“会安是15世纪到19世纪东南亚保存完好的传统贸易港，曾是历史上著名的东方大港。来自中国、日本、东南亚及南亚各国的商船都在会安港进行贸易交流。中国商船带来的商品有锦缎、纸张、毛笔、铜器、瓷器、陶器、银器、金币、银锭、铝、铅、硫磺，而从会安则购回胡椒、糖、木材、香料、鱼翅、燕窝、犀牛角、象牙、黄金、蚕丝等当地土特产。后来，随着商品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许多中国商人就在会安购买地皮，建筑房屋，作为销售商品和收购货物的场所。会安是最早出现旅越华侨的城市。” 　　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而对于我们的领队来说，“时间比金钱更重要”。我们的领队叫阿里里，过去是做外贸的，一口洪亮而结巴的长沙英语。我跟着他，小跑步看了几家旅社，火速定下，火速进房，又只给20分钟。这一回，我们没有迟到。跟着大家一起进城。所谓“城”，就是小街小巷。　　和大家一起，经过满街的鞋摊，走进一条小巷子。沿途，中国式的建筑物到处可见，而且保存得很完整。据说以前城里有完整的华人聚居的街道，亦称唐人街。唐人街里建有观音庙、关帝庙等中国式的庙宇。其中最突出的是福建会馆、广肇会馆、潮州会馆、琼府会馆、客家会馆和五帮会馆。但听人说现今已人去楼空，居住的人早已不是中国人，中越关系不好时很多中国人离开了会安。而现在两国关系好转，便有人在会馆内开设中文学校。　　　　　　　　再走过去，经过一个农贸市场，来到一条河边。这里明显是旅游区。外国人，尤其是西洋人很多。　　　　许多西洋人骑着与自己身材尺寸极不谐调的自行车，也时而可见骑摩托车的。看到有一个猪胖猪胖的洋人压在一辆轻量级人力旅游车上，我真不知道该同情那两个被压瘪的车胎，还是同情那被压过的地痕。　　　　　　河边水果市场　　　　自行其乐的菜农们　　　　卖彩票的老太太　　　　　会安由于它的历史，也由于它的地理特性，（旅游地点比较集中，还有就是保留了本地的自然风貌，没有为游客有意去修建一些宾馆、亭亭院院。）使得它的旅游业形成气候。这里的外国游客，尤其欧美的游客特别多。所以路边的各种小店，卖纪念品土特产的很多，就是拖鞋凉鞋，无论男女，都是码子大的多。东西的价格，也略比顺化要高。　　我们这个团队，对“吃”似乎没有太多讲究，就在河对面的一家小店坐下吃饭。意外的是，味道不错。尤其是果汁，柠檬、橙汁、椰奶、西瓜、芒果、都很新鲜到位且很便宜。（人民币4元）　　　　边吃饭边看外面的景象　　　　正当我想悠闲一下，多喝点果汁，领队宣布自由活动两个小时，下午三点半准时在酒店集合，骑车去海边拍照。女队员们一冲，都跑了。一打听，才知道她们是赶着去做“奥呀”。　　前面讲过，“奥呀”是越南民族服装，也是越南的国服。越南航空公司空姐的工作服，还有越南很多中小学校的女生校服都是 “奥呀”的式样。所以，“奥呀”成为许多去越南的女人想要的东西。而会安，又以 “奥呀”的服装店之多而闻名。团队的女队员们早就打听到只要20-30美金，几个小时，就能做一件自己喜欢的“奥呀”。　　　　那么男人们呢，大概就是去抓拍照片了吧。　　我和琴乐优哉游哉喝饱了，便带她经过一个很大的市场，打算早点回去休息。市场里，琴乐在寻找看有没有和她丢失的马夹类似的东西。走到一家丝绸店，她走了进去。我呢，在外面溜达，顺便看了看No2名牌手表。有一款我很喜欢，且因为没有带手表去越南，很不方便。价钱已经从50万盾讲到30万了，正要掏钱，琴乐来了。她拽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假的就是假的。大家都用假的，那真的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是世界人民的九哥呀！”我带着遗憾，更多的是无奈，念念不舍跟她走进丝绸店。琴乐指着一条全丝绸围巾说：“帮我问问80万可不可以？”（折合人民币320元）　　“什么，一条围巾80万盾！”我用日语尖叫到，又用英语平叫了一遍，才知道，是一个数字误会。　　在越南，数字都是英文习惯，也就是说用“千”，而不用“万”。我们的一万，他们叫10千，我们的9万，他们叫90千。那小姐告诉琴乐，说这条围巾是90千，琴乐一算，90万，折合人民币360元，那也太贵了。但她又一算，折合日币5000圆，那也不算多。但总得还还价，于是，她给90千的围巾，还价还到800千。人家一听，开什么国际玩笑？神经病！就理都不理她了。　　一听说那围巾降价降到80千，也就是32人民币，400多日圆（东京一杯咖啡），琴乐又不干了，说这样便宜的东西送给外婆，太失尊敬。那店员又以为我们继续拿她开玩笑了。我赶紧买下。因为我知道，对于老人家来说，价格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情。结果，回到上海后，琴乐的外婆为了这条32块钱的丝绸围巾，天天给我顿牛肉汤，煎带鱼…… 　　从那以后，在琴乐搞清楚“千”与“万”的区别之前，我不允许她再跟人还价。　　回酒店的半路，又碰到大部队，包括所有的女队员。怎么？不是去定做越南民族服装“奥呀”了吗？回答极其简单，行情不对了。定做衣服的价格，和交货时间都不对了。许多缝纫店，都只做点修改，甚至是摆样子的。真正的订单，是拿到乡下去做，要到第二天才能交货。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那么，我们团队的人都站在路口干什么呢？原来是买咖啡。他们找到一家咖啡店，但店内的货不够，店主临时去进货了。说好了在这个离酒店最近的路口等。一会儿，店主送咖啡来了。　　　　几乎所有的队员都买了，一人一大包。唯独我和琴乐没有买。一来懒得背，二来想着真的要，可以到最后买，贵一点点也无所谓。但后来证明，我们错了。过了这家村，就没这个店了。这里是越南。　　回到酒店，我叫琴乐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而琴乐，意外地来劲，赶快换上了漂亮的红色奥呀，准备给人拍照。女人啊，要漂亮不要命！　　穿着红色奥呀的琴乐从酒店走出，像升起了另一个太阳，惹得满街人看，让那些女队员们羡慕死了。　　琴乐的骑车技术，经过顺化的练习，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到底是年轻人啊！只是奥呀太长，很碍事。途中，一位真正的越南妹教琴乐正确的奥呀骑车法。　　图（这一组图一共11张，已经做成动画，但镜子里放不上去，想看的可以追过去看。文章最后有地址）　　沿路，真的是美景不断，我一路拍过去，被大部队远远抛在后面。后来再次证明，大部队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海边。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海边。　　有人在等我们，我正感动，大家说不必，因为大家要用琴乐，准确地说是她身上的红色奥呀，作为拍摄海边风景的色彩点缀。　　我的附属品琴乐，一下子派上用场，变成了主要演员。　　看着琴乐的红奥呀，其他女队员只能眼红了。　　图（这一组图一共12张，已经做成动画，但镜子里放不上去，想看的可以追过去看。文章最后有地址）　　　　晚上，又是自由活动。　　我带着琴乐又到了小河边，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饭。奇怪的是，看上去好一点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进去，　　　　而马路边的大排挡，反而人丁兴旺。　　　　其实，大排挡正对我的胃口，可就是不敢让琴乐吃。因为，在使用厕所不方便的地方泻肚子，是最麻烦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带琴乐吃马路边的东西坏了肚子，这事儿要告状告到我丈母娘妹妹那里，那可就…… 　　为了安全，还是回到中餐的地方，至少知道那里的东西吃了不拉肚子，加之果汁很好很便宜。　　之后，我们兜了一大圈。我发现，这小街中的灯笼店（作坊）比卖“奥呀”的服装店好像还多。小店门口的灯笼挂得满满的，五颜六色、造型各异，异常靓丽。　　　　据说“会安的灯笼都是手工制作，古朴自然，有木做的，有竹编的，灯笼外面是彩绸的，不像中国的纸糊的。　　　　农历每月的14、15号月圆之夜是会安的‘怀旧日’，这一天全城将会统一停电，家家户户穿古装、挂灯笼，居民和游客一起回到了从前日落而息的农耕年代。” 　　　　　　我与摄影团队的给位专业摄影师大哥们（应该也有小弟们吧）不同，比起美丽的风景山水来，我其实更注重风土人情。也就是说，经常是大家都在找美丽的景色时，我却在看人，女人男人老人小人好人坏人，都看。以我短暂而表面的接触，我觉得比起河内人的冷漠乏味来，顺化人显得淳朴热情，而会安人却是腼腆温柔，尤其是女人，连讨价还价都像是在“发滴”（上海话），很有点苏州杭州妹的感觉。　　今天又玩得不错。看来越南还是来对了。回到酒店，洗澡睡觉。我惊奇地发现琴乐用起酒店的毛巾来了。老实说，那毛巾如果跟南宁民航酒店发黄的毛巾比，简直就是发黑。而我们，看上去觉得那毛巾很干净，很白。这说明，人的适应能力是惊人的。再过几天，怕是踩在牛粪上也没有感觉了。　　我实在瞌睡了，跟琴乐道过晚安，正准备睡觉，她好像情绪蛮好，说：“看来，越南也没什么可怕。等明天……” 　　“等明天什么？”本来很瞌睡的我，被她调醒了。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琴乐打了个大哈欠，“嗯嗯，睡觉。” 　　“我最恨把话讲一半的人……的这种行为了。” 　　琴乐那边的床上，飘来轻微甜美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子，膜在她的胳膊上，洁白洁白的…… 　　　　续　　　　动画地址　　http://www.haiguinet.com/ji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