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乱游欧洲（七）│九哥│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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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乱游欧洲（七）
九哥 (发表日期:2006-05-30 14:12:28 阅读人次:2263 回复数:0)
七，捷克Brno布努咯　　去捷克第二大城市布努咯，并不因为那是去奥地利的必经之路，而是那里音乐学院有两位前南斯拉夫的钢琴女学生在期待着我。前面提到过，由于我在挪威一个人生活觉得孤独，想过要到东欧找一个弹钢琴的美女，既帮那美女走出东欧监狱，又帮我自己走出寂寞的地狱，还可以一起做做音乐。为了这一箭三雕的好事，我曾给许多东欧的音乐学院发过信。结果我收到一些回信，那两位前南斯拉夫的钢琴女学生就是其中之二。　　抵达布努咯，我立刻与她们电话联系上了，但她们说当天不能和我见面，理由是一个要上课，另一个说很久没做美容了。我就近找了家宾馆住下。那次出门，是头一回住宾馆，一来是要见两位女士，再说也不算太贵。因为是宾馆，就不好自己做饭菜。休息好了就开车出去吃饭。等我的车被从后面违章超车的捷克车擦了一下，那人只做了个“sorry”的手势，连车都懒得停，我才更加注意到捷克人的车之破烂，开车之野蛮。与德国人比起来，很难相信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的动物。好在我是中国人，要是换成日本人，那个车被蚊子咬一口，都要哈上好几口气擦了又擦的民族，还不知道要被吓晕到何等程度。　　第二天，我先见到那两位女学生中的一个，叫什么名字忘了，只记得她又丑又胖。我顿时大失所望，好在那胖丑说另一个正在做美容。我客气地买了两个冰淇淋，边吃边等候，心里幻想着那做美容的到底臭美到什么程度。终于，美人登场了。果不虚等，她果真美瘦。黑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小小的嘴巴细长的脖子，脖子以下是衣服。　　据说她们是一对身影不离的伙伴，是不是同性恋我没好意思问。她们来自前南斯拉夫现在的两个敌对国家，但那并不影响她们的友谊。她们仍然愿意称自己来自南斯拉夫，而不愿意说具体来自南斯拉夫分裂后的哪一个国家。　　带着逞大款的欲望，请她们到了一家高级中餐馆美味了一顿。进去时，她们两都显得有些紧张。想着那顿饭一定会变成她们与家人朋友的话题，给了我心理上一个很大的满足。点菜时，我当然注意了不要被那餐馆宰得过分，点了些麻婆豆腐青菜之类的。她们的感叹“到底是有钱人，专点健康食品”又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满足。餐桌上，我试探了美瘦是否有单独跟我去挪威的可能？她的回答很明了干脆：“我们两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胳膊大腿，是不可分割的。” 　　“光要腿那部分，不行吗？”我问。　　“不行。”一个回答。　　“不行。”另一个也回答。　　这时我注意到，在她们涨大的瞳孔里，反射着我的头像，但那头像不像九哥，而像是美钞里的那个头像，是华盛顿还是林肯，我来不及考证。我的得意变成了一丝不安，下意识摸了摸钱包是否还在。　　“如果支助两个人去挪威有困难，就支助我们继续在这里读书也一样。” 美瘦提出了个对我的计划毫无意义的建议。　　“对对对，支助我们两个继续在这里读书，可能比支助一个去挪威还要便宜。再说，我们在这里已经很习惯，学院跟的老师也很不错。” 丑胖赶紧接上。　　以上的发言让我彻底相信了她两“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胳膊大腿，是不可分割的。” 　　晚上，我们去了丑胖的住处，因为她那里可以弹琴。丑胖的琴弹得不错，闭着眼睛，那音乐比美瘦还瘦美。可惜不能天天都闭着眼睛过日子。她弹了首拉赫马尼洛夫钢琴协奏曲中的一段旋律，我在上海音乐学院读书时，听老师说是“世界上最美的旋律”。那琴声是一首诗歌，一副图画，更是一块浓郁的奶油巧克力。更形象地说，犹如、、、、、、就像、、、、、、近似、、、、、、好比、、、、、、仿佛、、、、、、那些省略号留给你去寻找世界上最优美的词汇填进去就是。反正那琴声很好听。我忍不住半睁开眼睛。暗暗的灯光下，丑胖的轮廓，居然变得漂亮起来。　　轮到美瘦弹琴，她似乎紧张得有些颤抖，我也跟着冒汗。她那双手往钢琴键盘上一落，我的天！只可惜不知道捷克救护车怎么叫。还有她那双爪子，我的地！、、、、、、顷刻，我想起一位朋友的一段话：“和可能建立特殊关系的女人打交道，我除了脸以外，就是手。如果脸不怎么样，只要手漂亮，还是可以一起吃顿饭的。但手难看的女人，如果脸蛋不是特别漂亮，恐怕连咖啡都会没希望。”那琴声很有些歪曲，以至把美瘦歪曲得特别难看。　　至于我自己，在她们的心目中是高大英俊，还是矮小丑陋，就是件不得而知的事情。　　“人对她人外观的感觉，是多么容易被她们的内容所改变！”这个重大发现，是我与那两位见面的最大收获。　　看来，上帝还是比较公正的。说也是，怎么可以把人做的十全十美，或者十全十丑呢？（可惜找不到照片，就不能跟大家见面了）　　在布努咯我呆了两夜，和那两位南斯拉夫钢琴女学生说了声永远不会再见的“再见”，便动身往维也纳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