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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偶像沙叶新

陈某 (发表日期:2007-02-15 11:05:28 阅读人次:16699 回复数:172)

  用流行语来说,沙叶新是我的偶像,我是沙叶新的粉丝。粉丝的最大幸运,莫过于结识自己的偶像了。

  
那是1994年初。某日,沙叶新在上海淮海中路的三联书店签名售书,推销他的杂文集《沙叶新的鼻子》。作为他的粉丝,对他的作品和行踪了然于胸。我有一大叠关于他的剪报,八十年代我还常去看过他的话剧,记得有一次在剧场的大厅见到他,还象所有的粉丝一样,递上说明书请他签名,那天我还见到了黄佐临老先生,请黄老也在说明书上签了名。

  
话说签名售书的时间在晚上。我那天正好加班天气又寒冷,本来不准备去了。回家路上,念头一转自行车龙头一弯,就直奔三联书店去了。只见店堂里有20余人排队,沙叶新正认真地给读者一一签名留言。轮到我了,我请教大师对幽默的理解。他略一思索,大笔一挥:“幽默是一种生活方式。”这时我发挥百搭特长,不适时机地递上一张名片:“据说你用电脑写作了。我是搞软件开发的,你如有什么电脑问题可以找我。”他也不客气地说好的好的,收下了我的名片。他是作家中较早使用电脑写作的。

  
没想到,3天后就接到了沙叶新的电话。后来他说我们的相识具有戏剧性,确实如此。他在电话里询问我哪里能买到喷墨打印机的墨盒。那时还不象现在满街都是电脑店,喷墨打印机属於先进的新式武器。恰好我单位愚园路附近有几家卖电脑零件的,我答应帮他买好了送去。

  
我住在复兴中路他住在淮海西路,自行车10分钟就到了。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我成了他家的常客,他的“电脑老师”。“电脑老师”不是我自封的,在他的《精神家园--名人日记》书中有记载。淮海路的沙宅不算大,2室1厅,厅非常小只能放个饭桌。一间比较大的房间用书柜一分为二,一半当作书房一半用于会客,还有一间是卧室,里面也放有书柜若干。其时子女已投奔自由世界远走高飞了,他们夫妇过着简朴而平静的生活。

  
那时还是DOS时代,用WPS输入中文。当时的主要问题是病毒的侵扰,各种病毒通过软盘传播。还有诸如保存文件和编排格式等等菜鸟问题。我象消防队的救火车一样,一个电话嘀铃铃我随即就铛铛铛赶去他家。当然,碰巧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在他的电脑里先睹为快他的作品。我每次去,总要向他借一些书回来。以至于好几次他写作要用参考书找不到,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借过某书,我成了头号嫌疑犯。我通常借的不是国产图书,大多是港台图书和杂志,汲取一些自由化的空气。这些书刊通过各种渠道进来的,记得有一次沙叶新从香港回来,带了一本禁书。他说好危险啊,差一点被海关发现没收,我掏出作家协会的证件才放我一码的。后来,我在一篇文章中感叹过,“为什么读一本香港的《开放》杂志还要象50年前阅读《共产党宣言》那样偷偷摸摸?”他借我毛御医的书,让我去陈村家取,我由此结识了陈作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有一天,他的手提电脑坏了。我跑去一看,是硬盘故障一时修不好,因为是从香港带进来的原装机,虽然还在保修期内,可是大陆不能保修。我马上把自家的386台式电脑借给他,临时应付他的写稿。过几天他来电高兴地说修好了,原来他把手提电脑送到那品牌电脑特约维修处,掏出证件,人家久闻他的大名,破例给他免费交换硬盘。他嘿嘿地说,没想到我的臭名气还能派点用场。作为一个大作家,他的自然科学知识是贫乏的,有一次朋友送他一个时尚的CD随身听,电源烧掉了。我告诉他应该买个变压器,那随身听是香港产品110V的电压。他听不明白了,我解释了半天110V和220V的区别。他还是不懂,连连摇头还自嘲“隔行如隔山啊”。我心里暗自好笑,这哪里是隔行,只不过是中学物理常识。

  
他热情正义,也不失童心。他常常会说一些趣闻给我听,一次滑稽王小毛王汝刚请他写序,而且王有收集名人手迹的嗜好。沙叶新说,王小毛最后追到印刷厂才把原稿要了回来。恰好那天停电,我写的是手稿,否则只能保存一张打印纸了。我说哈哈以后作家都没有手稿了,你什么时候键盘打坏了给我吧,这是名家用过的键盘。还有一次,我打电话准备去他家还书,他说你过几天再来。后来才知道他因病入院,那天接电话时正好是从医院里开小差出来的。他大病初愈,心情十分愉快。因心脏病服用过量黄连素导致便秘痔疮,有感而发《壮“痔”凌云》。他象个小孩一样给我朗诵表演,摇头晃脑地“有道是有痔不在年高嘛”,至今仍历历在目。

  
其时我写过一篇短文《捂著鼻子的沙叶新》,发表于1995年的《生活周刊》。

  


  
沙叶新的成名之作是《假如我是真的》,由於禁演。那还是七十年代末期的老黄历了。我结识沙叶新以后,一直想写一篇访谈记,重新认识《假如我是真的》的现实意义。因为我恰巧还认识当年屠杀《假》剧的刽子手,这是一个有利条件,只是一拖再拖失去了难得的机会。我和沙叶新谈起,那个江南左王正是我家太座的远亲。他说他并不会责备任何个人,并请我转达他对老人的问候。后来我见到这位革命老前辈时,转达了沙的问候,我说我现在是沙叶新的“老师”了。已经引退的老人非常赏识沙叶新的才华,他关心沙叶新现在做什么啦?我说沙先生最近忙於做枪手写电视剧据说收入可观每集达X万元呢。老人爽直地笑着说他在吹牛啊,没有那么多。老人还是反复“要下生活才能有好作品”之类的官方话语。老人年近九十,还清晰地记得“我当年把一大包有关罗荣桓的资料送给他了”。只是我始终没有等到合适的谈话气氛重提当年禁戏的前前后后,现在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了。后来,当我把老人的问候带给沙叶新时,沙也记得罗帅的故事,“可是现在这种戏没人看了”。

  
97年我东渡日本。我和沙叶新的联系少了,但是还一如既往关注他的新作和动向。我每次回国,或拜访或电话问候,后来有了电子邮件,逢年过节互相祝福生活的安康。出於一个粉丝的本性,我在《中文导报》发过短文两篇《讲真话的沙叶新》和《沙叶新的笑声》。这几年他的作品不多,2003年《沙叶新为东南大学百年校庆所作的演讲》曾在网络上广为流传,我认为这是比较完整地反映了他的人生和思想的资料,多次推荐给朋友们。

  
在那个报告里,他说到去北京开文代会,开幕式领导报告的时候他就请假去逛街访友,因为医生关照他这个心脏病病人要回避激动人心鼓舞人心的场合。依然是沙式幽默,依然是屡败屡战。虽然他的剧本鲜有问世,长篇小说也是虎头蛇尾。可是,网络上陆续出现了他的重镑炸弹--三篇文化论:《宣传文化》《表态文化》《检讨文化》。

  
他的这种文字,国内出版无望。大约在2003年的时候,他给我来信,寻求《宣传文化》在《中文导报》发表的可能性,因为我一本正经地代《中文导报》向他约过稿。只是报纸没有篇幅刊登如此长篇大论,后来他还是投到香港的杂志上发表了。三颗重镑炸弹的后果是,他在国内遭到进一步的封杀。据说太监们传来的圣旨是八个字“到此为止,下不为例”。象暗示和警告,更象是威胁和恐吓。2005年春节我回上海时,他已经搬家到莘庄去了,我打电话给沙叶新拜年。我关心他的现状,说到禁书禁声,他爽朗大笑:“这是我莫大的荣光啊,证明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是的,你可以动用权力在媒体上抑制一个作家的声音,可是永远不能禁止一个作家的思考。2006年沙叶新继续推出高谈阔论《腐败文化》。

  
历史将记住2007年1月20日,两个中国知识人通过因特网向世人表达自己的自由意志。由於章诒和的书再三被禁,章作家忍无可忍发出了愤怒的抗议。晚上,网上出现了署名沙叶新的挺章公开信,信中说,“在黑暗中,你我都是对方的烛光;在荒漠里,每一只举起的手都是一片绿叶!”我从行文风格及最后签署的“1907年1月20日上海善作剧”上判断应该是沙叶新的真品。可是,我在转载到“东洋镜网站”前,还是发了一个电子邮件确认真伪。五分钟不到就收到他的确认回信,沙叶新还非常关心来自海外的反应。“我活的很好!”当我担心他遭受压力的时候,他依然是这样乐观开朗。

  
此时,我又想起了八十年代沙叶新那篇惹是生非的“我的思想基本原则”。在那次金山文人会议上,大作家刘宾雁站起来说,我最近读到一篇好文章,就是上海的沙叶新写的,我的思想基本原则,不是四项基本原则。刘宾雁指着自己的脑袋强调,是思想。时光流逝斯人已去来者犹可追。我荣幸能够结识偶像沙叶新,见证文坛风云,目击不愿当奴才的中国人如何生生不息薪火相传。(2007/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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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1]: 转贴沙叶新近作 陈某 (2007-08-21 11:37:37)  
 
  我真不希望一头走到黑

  
——酷暑答友问

  


  
友:好久不见,哪儿去了?

  
沙:7月上旬去了日本,回来之后,中旬又去了香港、台湾,回程的时候,还在广州停留了两三天。下旬才回到上海。

  
友:这次出境无人劝阻?

  
沙:泰山石敢当,出入平安。

  
友:干嘛去了?旅游?

  
沙:创作采访。

  
友:写什么?

  
沙:不好意思,电视剧。

  
友:写电视剧为何不好意思?

  
沙:好多人都说电视剧是垃圾。

  
友:那你认为?

  
沙:电视剧只是一种写作体裁,是一种艺术形式。重要的是内容,重要的是你写什么和你怎么写。一种新的艺术样式出现的时候,难免会遭到一些人的反对、蔑视。“词”最初被称为“诗余”,不属于“正宗”。大诗人陆游就菲薄这种新体裁,认为词“其变愈薄”,“士大夫流宕如此”,“出于无聊”。陆游自己虽也填词,但“晚而悔之”。京剧兴盛初始,胡适也持全盘否定态度,认为京剧的脸谱是“粪谱”,其表演程式,好比男乳,是没有美感、没有用途的“遗形物”,还说除了《四进士》,京剧剧本乏善可呈。疑古玄同的钱玄同和痛恶中医的鲁迅也对京剧无好感。鲁迅大概总共只看过两次京剧,对京剧的印象是“冬冬喤喤的敲打,红红绿绿的晃荡”的“玩把戏”,并无艺术价值。可今日呢?宋词和唐诗一样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京剧成为中国的国粹。

  
电视剧是年轻的艺术样式,尚不成熟,加之恶性的市场化之后,粗制滥造,假冒伪劣,难免被讥为垃圾。尤其值得提出的是中国大陆至今还将电视剧视为党的宣传工具,大力推行歌功颂德的“主旋律”;尽管以“多样化”做为“主旋律”的补充,但“多样化”仍然要以政治为标准,只是在题材上多样一点,做为“主旋律”宣传品的点缀而已,就如民主党派是共产党的陪衬一样。

  
很多国家对电视产品都有所标准、有所审查。但集权国家的标准,尤其是政治标准在于限制创作自由,压制艺术民主。眼下掌控政治标准的审查机关和所有官府一样,日益腐败,将审查堕落为敲诈勒索。这样的审查结果只能是优汰劣胜,将一些思想和艺术都比较优秀的作品打压下去,或者逼迫你无休止地让按他们的意图修改,直到改得没人看为止;而最终能够侥幸出笼的往往是惨不忍睹的垃圾。虽然也有些值得称道的佳作,但实在是少得可怜。

  
友: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拾垃圾”?

  
沙:一、约请者情盛,我耳朵根软,难以推让。二、编剧是我本行,写剧有瘾,不写手痒。三、稿酬较丰,我是俗人,也要吃饭;况且没钱就难免摆脱对权势的依附,经济不独立人格也难以独立。四、本人姓沙,总想在电视圈的污泥浊水中,企图掺点干净而坚实的“沙子”。这当然是我自视甚高,也自不量力。但我至少可以在剧本这一环节进行“环保”,保持我的清洁,保持我的精神追求和艺术个性;使我不趋时,不趋势,政治不能淫,资本不能屈,写出我的“沙子”剧本。但在剧本之外我就无能为力了。所以我写出的剧本和拍出的片子往往不一样,也是惨不忍睹。

  
友:你还继续写那些政治文化系列论文吗?

  
沙:我已经写了《“表态”文化》、《“检讨”文化》、《“宣传”文化》、《“腐败”文化》,还打算写《“告密”文化》、《“崇拜”文化》。

  
友:你的《“腐败”文化》一文在网上的点击率很高,跟帖甚多。你是全国第一个在陈良宇出事之前就公开提出腐败的虎穴在上海,在政治局。你当时这样说就不怕?

  
沙:怕倒不怕。早在2003年我写《“宣传”文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整的准备。一些朋友说《“宣传”文化》是1949年以来,第一个公开向"XCH部"开刀的文章,都担心我有过大的风险,劝我雪藏起来。果然,有关部门派人来警告了,来威胁我了。我当时的回答是以死抗争!后来又变威胁为利诱,请我当官,我依自巍然,不为所动。

  
友:你的作为不像一个上海作家。

  
沙:你的意思是说上海作家胆小?

  
友:有点。

  
沙:海派作家和京派作家确实有所区别。上海是商业城市,将本求利,要精密计算产出和产入。这浓厚的商业气氛和价值取向,不能不对海派作家有所影响,所以海派作家多少都有点生意经、生意眼。这也很难说是坏事,否则也太书生气,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但尽管如此,海派作家也并非没思想,没脑子,没是非,没正义。只是他们需要一个前提,就是首先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不会有影响,其二必须保证他们的利益不会受损伤,这样他们才“敢于”出头,“敢于”说点真话;否则便明哲保身,退避三舍。在某种情况之下,他们似乎也敢放言,比如在文人面前说说官府的腐败,也很激扬;在官府面前说说文人的异端,也无忌讳。但他们绝不愿意在官府面前骂官府,也绝不愿意在文人面前骂文人。上海素称冒险家的乐园,但上海人只敢冒险做无本的生意,但绝不冒险做无利的买卖。这就是上海人的精明,包括文人。

  
我理解他们,同情他们,并不鄙视他们。他们其中不乏极富才华的人,也不乏我的好友。他们之所以有时不得不像“二丑”,是因为他们生存环境控制极严,言论空间极小,说真话的成本极高。但只要他们不卖友求荣,只要他们不为虎作伥,只要他们不损害他人,他们的小心保护自己就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他们有沉默的权力,有自保的权力。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在他们的心中也并非没有良知和正义的火焰,只是有待点燃罢了。况且也不能要求所有的作家都像我这样的“大声喧哗”,就像不能要求我都像他们那样“沉默是金”;我不说你懦夫,你也别说我愤青,相互尊重对方的态度和立场,否则思想文化的生态也会失去平衡,也很不正常。

  
友:你有没有过退却之念?

  
沙:有过。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安全、健康、幸福、享乐。面临威胁的时候,我可以无畏地抵挡一次;危险再次袭来时,我还可以坚强地抗争一回。但事不过三,如果达摩克斯剑总是悬在你的头顶,如果那些挥之不去的黑影总是在你看不到的背后跟随着你,如果一天24小时地对你监视、监听,检阅你的来往信件,任何人都难免极度厌恶、极度愤怒,也难免生出恐惧。为此,我曾想过预留遗书给我的亲友和读者,以防万一。

  
友:有这么恐怖?

  
沙:我们的想象力远远低于他们层出不穷的手段。他们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许多网友在网上多次提醒我注意安全。我想这不是捕风捉影,也不是我神经过敏。既然我准备挺身而出,我就应该准备牺牲一切,否则就会被他们一吓就倒,一击就溃。我的遗书想告诉大家:“如果说我突然失踪,千万不要相信,那是密捕,那是关押;如果说我发生车祸,千万不要相信,那是谋杀,那是暗害;如果说我因为贪污、因为嫖娼而正式逮捕,那可以相信,但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任何罪名。我的“罪名”只能是我太爱这片土地,太爱这里的人民……”

  
我有过片刻的软弱,有过短暂的彷徨。有时我会想,我这是何苦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知我者,以为我是“右派”,以为我爷爷是大地主,以为我父亲是国民党,以为我老婆是反革命;总之我是苦大仇深,才会写这些揭GCD疮疤的文章,否则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其实,我有很好的家庭,有很好的儿女,有不错的房子,有小康的收入,我真的不愿意毁掉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我完全可以回到我的专业中去,重抄我的本行,写写话剧,满足自己艺术欲望;写写电视剧,过一过有名有利的幸福日子。但一想到我只为自己活着,而且是苟活,就觉得自己可耻、可耻,非常可耻!即便只为家庭活着,也让我觉得极为不安。身为知识分子,多少还应该为民族、为大众活活吧?应该为提升民族的精神高度,为推动社会的民主进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每看到《博克中国》我自己博克上的读者留言,看到《天益网》我“笔会专栏”上的学友讨论,看到《中国选举与治理网》我“学人文集”上的用户评论,看到其他很多网站的网民对我文章的跟帖,那么多热情的鼓励,真让我羞愧我的退缩和软弱,哪怕只是一时的退缩和软弱。如果我退缩了,当了逃兵;软弱了,做了懦夫,那我太对不起支持我的网民和读者,对不起这苦难的民族,对不起这多灾的土地。那是罪过,那是背叛!

  
最近两三年,我每到一地,总要抽空“访贤问学”,去拜访各地学有所长、人有所贤、品有所优的朋友,诚恳向他们问学,虚心向他们求教。我去过北京、南京、杭州、广州……还打算去成都、济南。“访贤问学”使我获益非浅,还感到“吾道不孤”,这也给了我极大的激励,使我更加感到我无任何理由背离爱我的朋友和读者,背离我深爱的民族和土地。

  
我只得如此了,继续走下去吧。我真不希望一头走到黑,真希望一头走到亮。

  
我对中国的前途仍然充满希望,虽然总是含泪瞩望……

  
07、8、5

  

 回复[92]: 说的真好! 龍昇 (2007-08-21 12:05:00)  
 
  觉得献花都不够,愿添点自己的汗和血.

 回复[93]:  小林 (2007-08-21 12:22:16)  
 
  我的偶像是余秋雨,可惜命运不济,无缘结识自己的偶像.

 回复[94]: 我的偶像是余秋雨 老唤 (2007-08-21 14:53:46)  
 
  林兄不是在开玩笑?

 回复[95]:  小林 (2007-08-21 16:21:33)  
 
  老唤兄!不是开玩笑,我水平有限,看到《文化苦旅》就佩服得不行.真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回复[96]: 别这样糟蹋自己 黑白子 (2007-08-21 16:22:55)  
 
  “我的偶像是余秋雨”——小林兄,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自毁形象呀!

  
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回复[97]: 说实话,我以前也崇拜过 陈某 (2007-08-21 16:27:59)  
 
  《文化苦旅》。其中有几篇写得确实不错啊!俺也写过读后感的。

  
可是,后来,后来……嘿嘿嘿。

  
俺的偶像已经和老余绝交了----透露一点八卦。

  

 回复[98]: 文化与口红 黑白子 (2007-08-21 16:38:14)  
 
  打个有些下作的比喻——如果中国文化是个妓女,余大师就是她那芳唇上的一抹口红。恶心不恶心先放在一边,惹眼是肯定的。至于作用,除了招徕。还真想不出其他。招谁的徕,则要去问……

 回复[99]:  小林 (2007-08-21 16:41:11)  
 
  唉!我的形象本来就不太好!嘴都歪了!

  
如果说余秋雨真的在文革中助纣为虐,那是他人格的问题,和他的作品没有关系。

  
我也十分尴尬。替他忏悔吧?这简直象是代人低头认罪。

  
不忏悔吧!可是他以一个“文化关怀为己任”的形象相悖。

  
而且更严重的是,不但余秋雨,爱屋及鸟,连马兰的黄梅戏都喜欢了!这可如何是好?

 回复[100]:  蛇 (2007-08-21 17:01:37)  
 
  > 这可如何是好?

  
只要喝酒时带上茅台,他们就全闭嘴了,这个你还没看出来?不就是想要忽悠你家酒柜里的那些存货嘛? ~~~

 回复[101]:  小林 (2007-08-21 17:44:38)  
 
  蛇老弟!忽悠我家酒柜里的那些存货倒不要紧,就是不要攻击余大师啊!

  
文人本来就无行麽,所以劝文人“守德”比劝说妓女从良更不近人情。

  
不信,看看中国近代有多少无行的文人啊!

 回复[102]: 林兄啊,绝望! 老唤 (2007-08-21 21:35:50)  
 
  林兄也握着一根笔杆子,却好像一个宝石商分不清天然钻石和人工钻石!!!可怎么工作啊!

  
中国人有没有骨头咱先不论(就连蛇还有根儿脊梁骨呢,虽然经常弯曲),林兄似乎对外国的东西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因而研究吧?

  
喜欢加缪吗?喜欢尼采吗?喜欢叔本华吗?喜欢别林斯基吗?喜欢卡夫卡吗?喜欢托尔斯泰吗?喜欢……

  
这些是真正的文人!在他们看来,文人要具备两件东西,或者说他们基本上用两个标准衡量文人:一个是灵魂,一个是才能。甚至灵魂要超越才能。这就是他们甚至认为妥斯托也夫比托尔斯泰还要伟大的原因。

  
说起来罗嗦得很,简单说:

  
文人的灵魂是用全心全灵(生命的精华)穿透一切现象去关注最为本质的问题。

  
才能跟天赋有关,其表现就是风格。说绘画比较好懂:大概你能区别凡·高和毕加索吧?

  
在这两点上,伟大的我对你的鉴赏力都表示怀疑!!我原来准备仔细研究一下你的文章,现在看来似乎可以省略了:以三流文人为导师的作家,我们可以期待他写出什么来呢?

  
就雨秋于而言,我虽然难以理解文革中所犯的原则错误,但我说的是今天!他的灵魂怎么能跟沙叶新相提并论呢?他一点儿没改,反而变本加厉:趁火打劫,转移方向!!!中国还是文革时期的中国!这是他走红的原因!!!

  
呜呼!林兄!!!

 回复[103]: 老焕是识货的宝石商 陈某 (2007-08-21 18:58:01)  
 
   就是分不清花瓶的真假,哈哈。

  
网上找来的一段:

  
http://www.boxun.com/hero/zhangyj/140_1.shtml

  
张耀杰:清明时节的金陵漫谈

  
……沙叶新与余秋雨是两类人

  
谈到当下的文化人,董健(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说:上海作家中唯有沙叶新还有理想。

  
董健说:沙叶新和余秋雨是两个类型的人。他们两个以前关系很好,现在早就绝交了。中宣部去年规定不能对余秋雨和金庸做反面报道,我听说这个消息后,偏要批一批金庸。金庸到南京大学演讲,我请他吃饭,老头看起来也是和蔼可亲的。我在媒体上批评金庸,不少报纸跟着造势。后来浙江大学了解到金庸确实不会带研究生,就劝他辞职了。金庸在香港见到王蒙,说董健我也没有得罪他,他怎么一直搞我呢?我是要批评现行秩序的,金庸和余秋雨对现行秩序是表示拥护的。

  


  

 回复[104]: 林兄是否已喝了半斤? 老唤 (2007-08-21 19:27:23)  
 
  「如果中国文化是个妓女,余大师就是她那芳唇上的一抹口红。」

  
比喻恰当! 100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比喻不恰当! 0分!!!

  
应该说:“萝卜大粪,各有所爱!”因为萝卜和青菜基本同类,都能吃。

  
「如果说余秋雨真的在文革中助纣为虐,那是他人格的问题,和他的作品没有关系。」

  
作品和人格没有关系!高见!!!

  
怪不得:小说家应该是处女,而我们的小说家都是妓女!

 回复[105]:  蛇 (2007-08-21 20:10:39)  
 
  小林前辈经常期待的、猛烈的砖头终于来了!

 回复[106]: 请教黑白子 李长声 (2007-08-21 21:04:50)  
 
  听说妓女是不让亲嘴的,因为那口红一亲就掉吗?

 回复[107]: 长声兄,难得! 老唤 (2007-08-21 21:23:59)  
 
  现在有亲不掉的口红。你去游泳池,抹着口红游泳的,卖水的可能性比较大。

 回复[108]: 文化口红de来历 陈某 (2007-08-21 21:24:56)  
 
  百度条目--文化口红

  
“文化口红”,也可以说是“文化身段”、“文化装扮”,都带有装模作样、弄虚作假性质。是人们用来形容某些文学中带有向主流文化思想和市场的双重献媚的倾向。也指文章中有煽情主义的话语,迎合受众。该种类似的文章被称为文化消费品,不是真正纯文学。

  
文化口红一词是一个才出现的一个新词,首先出现在现代文学批评家朱大可的文章《朱大可评余秋雨:抹着文化口红游荡文坛》之中。

 回复[109]:  亦夫 (2007-08-21 21:33:54)  
 
  长声兄,看你在线,瞎逗一句:据说妓女不愿亲嘴的原因跟口红无关,她们只是觉得男人的上面比下面更肮脏。呵呵。

 回复[110]: 亦夫错了! 老唤 (2007-08-21 21:42:30)  
 
  根据她们的认识水准,嘴唇是最后一道防线。

 回复[111]:  亦夫 (2007-08-21 21:44:15)  
 
  老唤兄,她们还需要防线吗?

 回复[112]:  書記 (2007-08-21 22:03:04)  
 
  当然需要防线,先払い、コンドーム就是她们不可越逾的防线。吃霸王餐和生尺是不行地。

 回复[113]: 最高指示 老唤 (2007-08-21 22:05:43)  
 
  「要到工人农民中间去!要和他们打成一片!」

  
开始是有防线的,后来,特别是岁数大了,就全卖了。

  
下面一部分,因为工作需要,没有办法。

  
因此,反而上面一部分却成了她们人格的象征了。人不能没有精神上的安慰。

  
在这一点上,男女认识不同,因此配合默契。

  
亦夫未成年?

 回复[114]: 林兄,你别躲起来呀! 老唤 (2007-08-21 22:11:41)  
 
  咱们边喝边聊,我再倒一杯レモンサワー。

 回复[115]:  亦夫 (2007-08-21 22:49:28)  
 
  我只是和熟悉的长声兄开了个玩笑,好象现在弄得比较严肃了。呵呵,算了吧,严肃是要分场合的,我们在这里贫嘴,谁会在意?那就算我是个未成年人吧。

 回复[116]:  亦夫 (2007-08-21 22:20:47)  
 
  其实人不要用道德做暗器,尤其你是一个俗人的时候。

 回复[117]:  亦夫 (2007-08-21 22:52:58)  
 
  呵呵,我现在真觉得妓女说得对,男人的上面是不如下面,尤其是所谓的文人。

 回复[118]:  蛇 (2007-08-21 22:56:28)  
 
  

 回复[119]:  亦夫 (2007-08-21 22:58:52)  
 
  蛇兄,你捂着小嘴是要找骂?

  

 回复[120]:  蛇 (2007-08-21 23:01:21)  
 
  看亦夫兄发言精彩、偷着乐一下呗!

  
> 其实人不要用道德做暗器,尤其你是一个俗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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