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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不喜欢奥运会吗? 黑白子 (2008-08-04 16:58 阅读人次:1486) 
  ZT我可以不喜欢奥运会吗?

  
作者:余杰

  
在离奥运会开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国保大队的赵队长和几名便衣警察来找我,询问我对奥运的看法。我与国保大队这个特殊的机构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他们就是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的克格勃,他们处于法律和道德的控制之外。有时候,他们非常粗暴蛮横,曾经在一次审问中威胁我说,要制造一起车祸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让任何人都查不出事故原因来;有时候,他们又显得彬彬有礼,甚至装扮出一副非常关心我的生活的朋友的模样来——这一天便是如此。

  
我坦率地告诉他们说,我对奥运没有兴趣,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我不会去观看任何一场比赛,也不会参加任何与奥运有关的活动。首先,无论奥运会在任何地方举办,我都不喜欢,在我看来,国际奥委会是一个最为腐败的国际组织,奥运会中层出不穷的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丑闻,也使得此种现代体育比赛变成了对运动员身体的戕害,体育活动的高度商业化也背离了古典奥运的精神。

  
其次,奥运不宜在北京举办,北京根本不具备那样的环境和条件,中国如果有钱的话,不妨用到教育和医疗卫生等方面,而不必耗费巨资建造庞大的体育场馆来炫耀面子。另一方面,我也不会激烈地反对奥运会,或者特意要利用奥运会来表达我的政治见解。我不同意那些号召杯葛奥运会的意见,这些意见只有在七年前投票决定哪个城市举办奥运会的时候才有意义。国际奥委会已经作出了决定之后,再来谈抵制,已经太迟了。而且,倘若让死爱面子的中共当局因为遭到抵制而恼羞成怒的话,中国的人权状况很可能出现更大的倒退。所以,我对奥运会的看法可以概括为九个字——“不支持、不反对、不喜欢”。我当然有不喜欢奥运会的权利,尽管我的这一观点不可能发表在中国的任何媒体上——中国的媒体上全部都是中国人民如何快快乐乐地迎接奥运会的新闻报道,可惜没有多少笑容是真实的。

  
听了我的一番看法,赵队长说,他不会与我讨论政治问题,这不是他的工作范畴,但他要给我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建议”,他娓娓动听地说:“上级命令,我们在奥运期间为你提供一个‘便民服务’,你出门的时候可以乘坐我们的车。奥运期间车辆出行实行单双号的限制,而且如今的汽油价格又这么贵,我们的这种服务可以让你随时都能出门,还节省了汽油,岂不一举两得?你坐我们的车,也能让你出行的时候更加安全。”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安全”这个最后的词语。在这个词语的背后,他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坐我们的车出门的话,你就有可能不安全。

  
我没有办法拒绝他们的这一“建议”,尽管这是一种变相的对公民的人身自由的侵犯,但我不愿与这些执行命令的特务们产生直接的冲突,如果冲突升级的话,我有可能被他们堵在家中,连出去的自由也没有了。果然,从七月三十日开始,便衣警察们便在我家门口“站岗”了。他们在我家楼下的一间小屋里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指挥中心”,从分局来的国保平时便在里面休息。他们命令小区物业公司的一名保安和另外一名他们雇佣来的小青年,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站在我的家门口。每当我出门的时候,保安和小青年便跑到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去汇报。于是,在里面休息的两名国保人员立即赶出来,询问我要去什么地方,并立即启动他们的车辆,客客气气地请我进去乘坐。这是普通市民享受不到的“免费出租车”的服务。我和妻子去超市购买食品和日用品的时候,他们也殷勤地送我们去,甚至还会帮我们搬运物品。这大概就是那些有专职司机和仆人的大公司的老板们所获得的待遇吧。平时,即便我不外出,仅仅是傍晚的时候在小区里散一会儿步,保安和小青年两人也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毫不掩饰他们“奉命行事”的工作性质。当我回头定睛注视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假装扭头到另一边去了。

  


  


  


  
其实,我的遭遇在异议人士中还算好的了。对于不同的人,当局采取不同的方式来对待。比如大量的上访民众、房屋被强迫拆迁的居民,警方不惜使用暴力手段强迫他们离开北京,以避免他们“干扰”奥运会的顺利召开。“天安门母亲”的发起人丁子霖女士,去交通不便的郊区居住,当局还不放心,硬是让两位老人离开北京“旅游”去了。还有一些长期从事人权案件的律师,被特务们强迫囚禁在家中,不能继续他们的工作。还有一位跟我同在一所家庭教会中的成员,因从事维权活动长期受到警察的骚扰。这一次,派出所的所长“好心”地对他说,他们给他找了一份一个月可以收入两千元的临时工作——胳膊上戴上红袖章、充当社区“治安员”。看来,他们是软硬兼施,威胁与收买并用。

  
奥运会伤害的不仅是我的人权和自由,警察们也很可怜。在车上,我与这些警察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心底里也不喜欢奥运会,对于奥运的召开,他们也没有多少喜悦之情。为了奥运会的缘故,他们的工作量成倍地增加,不断地进行各种演练。他们已经有许多个周末都不能休假、不能与家人团聚了。对于监视我的这种工作,他们也并没有感到有多么光荣和神圣,只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一名便衣警察反复向我解释说:“我们也不愿这样做,我们只是端了这碗饭,我们尽量不打搅你的正常生活。”他们还埋怨说,他们的工资每月只有三千元人民币左右,又不像其他部门的警察那样,有许多看不见的“灰色收入”,所以在北京几乎属于贫民阶层了。

  
即便如此,对我的监视行动仍然花费不菲。在办公室内监视我的国保,以两人一班、每日三班计算,共需要六人;在门口监视我的保安及雇佣的青年人,也以两人一班、每日三班计算,共需要六人。这样,奉命监视我的人数便达到了十二人之多。以每人每月的工资平均三千元人民币计算,仅薪水一项,一个月便需要支出三万六千元人民币。再加上一辆随时待命的汽车的费用,一个月的开支为大约为四千元人民币。这样,为了监视我一个文弱书生,多达四万元的财富便被白白地消耗掉了。而在北京,像我这样的异见人士有数十人之多,单单这一项开支,便可以重建多少所四川地震灾区的学校呢?然而,当局对于财务的支出方式,有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思路,国家财产便是党产,秘密警察的开支从来没有在全国人大上审议过。因此,他们花起纳税人的钱来,不会像我这样的纳税人一样感到心疼。

  
八年以前,当中国申办奥运会成功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中国人感到扬眉吐气、兴高采烈,自发地走上街头庆祝。其中,也包括后来积极关注艾滋病和人权问题的胡佳,当时胡佳甚至为中国取得了奥运会的举办权而流下了眼泪。然而,八年之后,胡佳却因为从事人权活动而被捕入狱,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名义被判刑三年,在狱中健康状况亦急剧恶化。当年,北京举办亚运会的时候,少年胡佳高高兴兴地去充当志愿者;如今,北京举办更为盛大的奥运会的时候,青年胡佳却身陷牢狱,再也不能成为志愿者中的一员了。更多的普通的北京人,对于奥运会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带来的愈来愈大的困扰感到不满。街上处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甚至连导弹也被安置在鸟巢门口。地铁里的安全检查与机场一样严格,类似的检查已经扩展到公共汽车上,拒绝被检查提包的人亦被拒绝乘坐公共汽车。北京已经不是老百姓的北京,整个城市陷入风声鹤唳之中,只有一九八九年“六?四”中共军队开枪屠杀学生和市民之后的那几个月,处于“戒严”状态的北京,才有类似的恐怖气氛。当局不是在“反恐”和“防恐”,乃是在亲手制造恐怖气氛。于是,许多北京人干脆以离开北京、到外地旅游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奥运会的疏离与不满。他们说,奥运已经变成了“厄运”,所以他们不得不“避孕(运)”。这是一种北京人特有的幽默。

  
中共当局声称,支持奥运会便是一种爱国行为。当北京的三座公园被宣布为奥运期间民众抗议游行抗议的“特别区域”之后,中国的保钓组织提出了反日游行的申请——前来出席奥运会开幕式的日本首相福田康夫出于节约的考虑,将乘坐军机来北京。这是二战之后日本军机第一次飞抵中国。对于某些自尊心极其敏感的爱国愤青来说,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于是,他们便希望以自己的方式——举行反日游行——来“爱国”。但是,当局迅速驳回了他们的申请,并施加压力让这些人在奥运期间离开北京。一个荒唐的结果出现了:为了奥运,连“爱国”的权利也被彻底剥夺了。

  
奥运会没有那么重要,我从来没有乐观到期望奥运会成为中国民主化进程的转折点的地步。与昔日韩国首尔奥运会不同,首尔奥运会确实成为韩国民主化进程的催化剂,但当时韩国国民的民主素养的提升、韩国的民间社会的发育以及长期坚持不懈的学生运动的抗争,本身便已经到了一个突破口,奥运会只是碰巧成为了压垮军政权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而在今天的中国,各方面的条件都还远远比不上当年的韩国,也许还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的积累与变化,才会出现民主化“破题”的局面。

  
在奥运会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办奥运会,像中国这样如履薄冰的。这是第一个不允许人不喜欢的奥运会。这是第一个主角不是运动员,而是警察与军队的奥运会。便是当年纳粹德国在柏林举办的奥运会,也没有到如此疯狂的地步。奥运会就像是一棵大树,被移植到北京这片干涸的土地之后,还能够继续郁郁葱葱吗?

  
——二零零八年八月一日北京家中

  
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gd/200808/200808040206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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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 能够发表如此反动文章,可见还是有自由的 白粉 (2008-08-04 16:15)  
  

  回复[2]: 俺可以喜欢奥运会吗?  ζ 粉 (2008-08-04 17:25)  
  

  回复[3]:  白粉 (2008-08-04 17:30)  
  新疆喀什爆炸袭击事件已造成16人死亡

  
新华社乌鲁木齐8月4日电(记者曹志恒)

  
4日早晨8时左右,新疆喀什公安边防支队遭遇暴力恐怖袭击,目前已造成16人死亡。

  
据悉,当时喀什公安边防支队正在集合做早操,一辆翻斗车突然冲过哨卡,闯入边防支队大院,歹徒向人群投掷炸弹并持刀砍杀。初步预计,这次恐怖袭击已造成16人死亡、多人受伤。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抓获。

  
事件发生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关负责人已赶赴喀什指挥救援和安全防范工作。

  


  


  

  回复[4]:  老沐 (2008-08-04 17:56)  
  幸亏咱没必要“避运”

  回复[5]:  科长 (2008-08-04 19:46)  
  80多国领袖出席京奥开幕,德意加不去

  
DWNEWS.COM-- 2008年8月4日7:38:1(京港台时间) --多维新闻网

  
中国时报朱建陵/奥运是体育盛事,但奥运历史中,极权、威权、共产国家在获得主办权时,多是兴奋非常,并都是倾全国之力来主办,而这些国家的意图,就是透过国际肯定来强化国内认同。

  
根据大陆官方发布的讯息,目前确定将参加北京奥运开幕式的外国领导人已经超过八十人,其中包含美国总统布希、俄国总统梅德维捷夫、法国总统萨科奇、日本首相福田康夫等重要国家的领导人。

  
目前全世界的国家数不到二百个,一场北京奥运会就集合了八十几个,而且还包含许多重要国家的领导人,北京奥运的“国际肯定”目标,至此已经完成了大半。

  
但另一方面,公开抵制北京奥运的国家领袖也值得注意。其中,德国总理梅克尔是最主要的,虽然她表面的理由是“德国总理没有出国参加奥运开幕式的传统”。

  
梅克尔出身东德,对共产党的行为模式熟悉不过,也因此拒绝参加北京奥运者,其他还包含捷克总统克劳斯、总理塔波兰克尼、波兰总理图斯克,以及斯洛伐克、爱沙尼亚等国家的领导人。

  
与前东欧、苏联集团国家领导人的身体力行相比,西方国家领导人对北京奥运的反对声音,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出发北京前夕,美国总统布希以会见五名大陆异议人士的方式来逃避国内责难;英国首相布朗以将参加闭幕式、因此不克参加开幕式的理由,躲过这个“两难”选择。

  
准备参加开幕式的法国总统萨科奇是其中最糟糕的,他一开始大言剌剌,为参加北京奥运列出一堆人权前提,但最终在北京毫不理会的情况下乖乖应允前往,徒然搞笑一场。

  
至于意大利总理贝鲁斯科尼的拒绝参加理由则很“意大利”,他说:“北京天气太热”。西方国家最为坚持原则的领导人,应该是加拿大总理哈珀,这位四十九岁的总理直言:“加拿大人不希望我们出卖加拿大的价值观念”。

  


  

  回复[6]: 看余杰文章,想起刘柠也曾遭遇警察 科长 (2008-08-05 08:26)  
  刘柠:我遭遇北京警察骚扰的经过-探访刘晓波家

  
12月14日下午,我去海淀区花园桥一带办公务。因为知道刘晓波家就在附近,于是事先准备了两份2007年的挂历,想顺路去探访,聊表学生对老师的一点不忘之情、弟子之礼。

  
3点左右,我驱车到了晓波家的楼下。我让车停在院子里等我,然后径直按可视装置,进楼门,上楼。这时,感觉后面有人跟上来,好像也在上楼。因晓波家在5楼,拾阶而上,颇需要点时间。

  
“去哪?”我听见后面的人问。

  
“看朋友。”我回答。

  
“几层?”那人问。

  
“5层。”我一边问,一边奋力爬楼。心想,反正上去就没事了。

  
“5层几号?”没义务向你汇报,我心说,更加紧了脚步。

  
到了5层,敲门,晓波开门,进门。坐定后,我问晓波,今儿什么日子,怎么这样“紧”?晓波也莫名其妙。因为还有其他公干,我总共坐了不到一棵烟的工夫,便告辞出来。

  
出门之后,下楼,看见走廊楼梯间有人在逡巡,上身穿夹克,下身着绿裤,我自然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因为上楼时就没抻茬,下楼权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顾自下楼梯、出楼门。

  
出得楼门,正准备上车走人,见一个人迎面朝我走来,拦住了我的去路。那人50岁上下,留寸头,牙有缺齿,身材壮实。他盘问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说去某某某家,聊了会天,送了份挂历。

  
“那你过来,需要登记一下。”寸头说。

  
“可我没有时间。我还得去办事,单位的车子在等我。”我表示为难。

  
“马上就好,过来吧。”说着,他从后面推着我,让我到前面的传达室。

  
传达室很小,除了寸头和绿裤子,还有一名穿制服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小区的保安。寸头坐在桌前,我被“赐坐”于他旁边的、靠墙角的一张椅子上,我身后的沙发上则坐着绿裤子。照例,我被问到姓名、单位、电话及来由。因司机和单位的另一位同事在车里等我,我内心焦虑,想“息事宁人”,便十分“合作”地一一告知。

  
寸头登记完我的身份证,问我要单位电话。“我不是告诉你手机了吗?”

  
“我需要你单位电话。”

  
“这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公司是外国公司。而且,电话总机说的是英文,告诉你也没用。”

  
“你找他(指晓波)干什么来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来看看,送份挂历,仅此而已。”

  
“你拿的是什么?打开看看!”寸头指了指我手里的两个纸袋。

  
“没什么,是书。”

  
“打开!”寸头开始行使“权力”。

  
“好,尽管我并不认为你有权利这样做,但我可以给你看。”说着,把纸袋里的3本书和两张艺术家朋友个展的开幕式请柬拿了出来。

  
我发现,寸头对什么书、哪里出版完全不理会,只是职业性的翻了翻页,看看里面可有夹带。基本上停留在“军统”查《挺进报》的水准上,我内心觉得好笑。

  
又僵持了一会,他出去打电话,让我在屋里等着。我提醒他快一点。“只需要两分钟。”他说。

  
于是,外面传来寸头在手机通话中念我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的声音——他显然在跟远程控制中心在确认我的身份。我在屋里,生气又好笑。一边跟绿裤子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

  
“你搞艺术的吧?”绿裤子大约看我的头发长,觉得有“艺术家”气质。

  
“嗯……”我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这叫什么事?你们不觉得违法吗?”我发牢骚道。

  
“哎,没办法,上面的指示,来老刘这的人都得注意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甭怕,越怕越糟糕,待会儿就好。”

  
“你看我像害怕的人吗?”我觉得挺好笑的。

  
“他是警察,我们是跟班的,没办法。”绿裤子头朝窗外,用下巴示意正在打手机的寸头说。

  
“是么……”我突然有点同情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你要让他快点。不就确认下身份吗?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我真的还有事。”我看手表,不耐烦地说。

  
“马上就好,再等一会儿”绿裤子安慰我说。

  
这时,我觉得需要给楼上的晓波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出门后发生了什么。尽管方才寸头警告我不要打电话,但我觉得这是我的权利。于是,我拨通了手机,晓波说他马上下来。

  
终于,寸头回来了,依然摆出审问的架势。我质问他:“你说两分钟,现在已经过了12分钟,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走?”

  
“马上就好。”他应付道。

  
见他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说,这样吧,我先让单位的车先走,我留下来跟你办手续。于是,打手机给等在车里的同事,让他们先走。

  
看见车驶出院子大门,我开始镇静下来,对寸头说:“刚才我是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想快走拉倒,所以爽快地配合了你的工作。但我不认为你有权力阻拦、调查我。现在让我们补办一下法律手续吧。请问您是什么人?有身份证明吗?”

  
寸头听我这样说,顿时显得很兴奋,理直气壮地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写着“警察”的小本子,对着我晃了晃。

  
“很好,我知道你是警察,但这是法律手续,我们都应该按法律行事。”

  
“你还是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寸头说。

  
“凭什么?”我问。

  
“在重要的日子,居民小区都要加强治安管理?”寸头说。

  
“现在是什么重要日子?”我不解。

  
“现在快要到元旦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17大”呢。

  
像扯淡一样撤了会闲篇,我的情绪已经完全松弛下来。

  
“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寸头突然说。

  
“谢谢你让我走。不过,我既然已经把单位车放走,该办的事情横竖耽搁了,所以也就不急了。再说,我已经给晓波打了电话,他这就下来。我应该等他来了,有个交代再走。”边说,边出传达室,往大门口方向走。寸头跟着。

  
说话间,晓波已经下楼,朝我们走过来,劈头质问寸头:“老高,你有什么权力阻拦人家?他怎么了?谁给你的权力?”我这才知道,寸头姓高。

  
“刘老师,我觉得吧……咱们平时相互配合得不错……”高姓便衣有些尴尬,开始情感攻势。

  
“你少来这一套!”晓波大怒,以他特有的口吃,一字一句慢吞吞,但却义正词严地说着。

  
我不想让晓波真动气,就劝他息怒。一边对高便衣说:“你是警察,所以你要依法执法,要在法律的框架内行事。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不认为你是在依法执法。你可以看我不像好人,就像我看你一样,但即便如此,你也要按法律程序操作。今天,我的公民权受到了侵犯,我要办的事情被耽误了。我单位的车子等不及先走了,我必须要坐出租车回去。而从这里到我单位,出租费需要50元,原则上这钱你应该支付。你应该向我道歉。”

  
“好,钱我给你。”说着,做掏口袋拿钱状。

  
“钱,不用你出,我说的是原则。但你要向我道歉。”我说。

  
“那好,我向你道歉。”

  
“那么好,你的道歉是代表共权力的,我权且接受道歉,钱就不必付了,算我倒霉。”说着,跟晓波握手话别,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作者为自由作家,现居北京)

  

  回复[7]:  科长 (2008-08-05 16:20)  
  四川发生过地震?北京即将奥运吗?

  
谢谢各位网友关心,我已经平安回到中国大陆。近日没有及时更新博客,一是因为连日奔波,二是因为有太多题材可写,却不知道从何下笔。对于一个时评作者,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糟的时代。说我们生活在最好的时代,那是因为需要时评作者拔笔相助的政治和社会事件层出不穷,写作题材一个接一个,让你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题材借题发挥、高谈阔论一番;当然,这也无疑是最糟糕的时代——即便有这么多题材,并不是所有的题材你都能够去写,或者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品头论足,有些题材你写了也是白写,你无法发表,甚至贴不上博客,更有甚者,有时你闯了禁区,还会惹得关心你的网友为你担惊受怕。

  


  
回到大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狂买报纸杂志,不是为了资讯和知识,而是为了掌握祖国的媒体的动向和尺度;不是为了学习,看看人家写得多好,而是从人家的字里行间找到哪些不可以写,哪些可以写。等到看了几天报纸,也匆匆扫了一遍十几本厚厚的杂志后,心中不觉升起了一个疑问:四川发生过地震吗?

  


  
我想就算题材变化得再快,祖国的发展再日新月异,死了十万人、伤了更多,以及让几十万民众无家可归的四川大地震也不应该这么快就从祖国的各大媒体上销声匿迹吧?当时看到那么多人泪流满面地为祖国加油、为灾区鼓劲,我原本以为大家不会这么快淡忘的,更何况余震不断,这两天还在继续。当然,不忘记地震的方式有很多,但最好的一种就是反思!

  


  
当时地震发生时,全国沸腾,民众激动,我自然也不例外,但在激动之余,没有忘记一个写作者的最起码的责任,那就是反思。可是,在当时的情景下,我的反思只能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当时的常识是:那时不是反思的时候。

  


  
那么,什么时候是反思的时候?5月12日离我们才多久?你看到还有多少人在反思?像这样一个世纪大灾难,在任何一个稍微先进一点的国家,激烈的反思都不会少于一年两年,可是,在我们这里?我真怀疑,5月12日真地发生过地震吗?

  


  
反思的内容当然很多,对于我,我最想反思的是,地震中的小学是否比政府楼脆弱,为什么?国家的相关法律是如何规定政府大楼和教学大楼的防震指数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地震过去几个月了,各级政府是否都对本地区的学校教学楼的防震性进行了检测?向公众交代了没有?中国到底还有多少摇摇欲坠的学校教室没有达到国家规定的防震标准?中央政府是否关心这件事?地方政府执行了上面的命令没有?

  


  
十年前我在所有走过的中国大陆地区都发现一个现象,地方政府的办公楼比任何一所公立学校的教学楼都好上不止五倍(从华丽程度、平方米造价上对比),而十年后的今天一场地震更是揭示出,任何地方政府的办公大楼,可能都比当地小学生的教室好上十倍!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断言:再过十年,这个差距不但会继续存在,而且有可能增加?

  
平心而论这件事不是没有人反思过,涉及到的问题是国家对教育的投入,政府收了纳税人的钱后如何使用——是使用在那些纳税人的孩子们身上,还是主要使用在自己身上(豪华的办公楼,不停更新的小车,公费出国、吃喝玩乐等)。

  


  
虽然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一直在进行这样的反思,只是你反思你的,我搞我的;对于统治者,即便我无法控制你这些反思者的思想,你也同样无法控制我手里的权力。地震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反思的机会,只是在地震中,不知道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硬是让反思者像叛国者一样成了过街老鼠。结果呢?地震过后,死的人死了,活的人继续活着,至于反思,等下一次地震、等下一次天灾人祸吧。

  


  
地震前我们不会去反思,地震中我们不能反思,地震后,我们很快忘记了反思。

  


  
我很想尽快到灾区一趟,虽然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作为一个写作者,如果能够切实感受一下灾民的生活,也许能够让我在反思一些事情时更加理性和激情。更重要的是,我想去一趟四川,想知道,哪里真发生过地震?

  


  
不过,我得先去北京,那里要奥运了。

  


  
说起北京奥运,又是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事儿,听说我要在奥运期间到北京,好多朋友都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去,理由是安全问题——一方面是指我自身的安全,另外一方面是指我去后人家的安全,呵呵。

  


  
我真是很郁闷的,我去北京不是去看奥运比赛,我喜欢体育运动,但仅仅限于自己去身体力行,让我坐在那里看运动员“锻炼身体”、“你争我夺”,我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一直认为,体育是在政治和社会问题都不需要我们过多关心之后的一项很有意思和有意义的项目。我去北京只是去感受奥运中国,因为我已经在悉尼和希腊两次感受了奥运会,自然没有理由不回到祖国的怀抱切切实实地感受和享受一下子。

  


  
在启程到北京前,我想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奥运啊!有必要弄得那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回国后看到媒体对奥运会的宣传如此地小心翼翼、如此的铺天盖地,我时不时产生怀疑:北京将要举办的是一场奥运会、只不过是一场被几十个国家举办过的奥运会吗?!

  


  
杨恒均 2008-8-3 广州

  

  回复[8]:  蛇 (2008-08-05 16:38)  
  > 地震前我们不会去反思,地震中我们不能反思,地震后,我们很快忘记了反思。

  
这个问题这里不是讨论很多了嘛?这样的结果早就是预知的了 ~~~

  回复[9]:  吴卫建 (2008-08-05 21:34)  
  〉基本上停留在“军统”查《挺进报》的水准上,......

  


  
其实当年军统还颇有能力滴,查《挺进报》不是还查出一串共党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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