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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 中国人的宿命

科长 (发表日期:2011-06-12 18:21:44 阅读人次:1851 回复数:7)

  三峡 中国人的宿命

  
2011年06月10日 21:51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三峡的问题,有点类似中国足球。它现在是某种国民压力、压抑的一个出气筒,一遇到问题就拿它说事儿,这些事儿,有时候说得对,有时候未必”

  
本刊记者 李珊珊 发自北京

  
来得太慢,去得太快,又缺乏那些足以打动人心的故事,干旱不是一种容易引起媒体注意的自然灾害。但这个结论在今年春夏之交的干旱身上,却变得不那么适用,因为三峡大坝,这场本该默默无闻的干旱成了舆论的焦点。

  
讨论的开始,需要回溯到2007年,西南大旱时,坊间就开始流传一个推测:三峡会引发干旱。而到了今年的5月1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三峡工程在发挥巨大综合效益的同时,在移民安稳致富、生态环境保护、地质灾害防治等方面还存在一些亟须解决的问题,对长江中下游航运、灌溉、供水等也产生了一定影响。”

  
结论中并未出现“旱灾”两字,甚至,《纽约时报》的评论也只是说:“这个世界最宏大的水电工程,作为中国在高风险的技术解决方案领域高度自信的象征,如今却因为紧急的污染和地质问题陷入了困境。”但是,“中国高层级政府机构首次承认三峡大坝存在问题”,实在是个很厉害的结论,在公众的联想中,这几乎坐实了三峡与本次干旱的关系,并迅速引发了一场新的关于三峡利弊的大讨论。

  
那是一场全国人民热烈参与的大讨论,却因为自身原因,几乎不可能得到结论。专业人员因利益相关,还没开口,就被认为不可信;然而,非专业人士却因缺乏一手信息,同样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结论。

  
一些人严肃地提起了水利专家黄万里教授的预言:三峡大坝终将被炸。有人说,是时候反思大坝了。然而,“反思”一词用在今时今日,又显得过于滑稽。6月,给三峡大坝挑刺儿几乎成了中国的博客、微博上的一种潮流。韩寒在博客上说,“三峡是个好大坝”,对它的指责是不成立的——三峡建成之前,生态已经失衡,所以,对三峡破坏生态的指责不成立;鄱阳湖的水少了,刚好有利于当地政府卖地。

  
此时,一位本该是反建立场的记者卢跃刚的言论显得尤为特别,他说:“三峡工程是一个遗产,是一定要继承的,坝肯定是不能扒的。”这种言论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们想知道,这位从1991年开始,就一直在关注三峡和治水问题的记者,究竟了解到了什么?

  
卢跃刚,《中国青年报》记者,1991年曾参与华东水患的报道,那一年,洪涝的受灾人口有2.2亿。在当时写就的报告文学《辛未水患》中,卢写到了行洪区居民的无奈、愤怒和绝望。农民们举着火把保护堤坝,坚决不同意行洪;当地干部既不敢违抗命令,又怕激起民愤,方寸间显示的急智;一个村妇把自己捆在麦垛上等待洪峰到来,誓与粮食共存亡……他发现,“治水问题在中国,是直接关于国计民生的政治问题”—— 在中国人口最稠密的长江和黄河流域,降水的时间分布不均衡是常态,大部分地区每年汛期4个月的降水量占全年的60%-80%,极易形成春旱夏涝。

  
自1992年起,卢跃刚开始收集关于水的资料,也开始关注在中国最富争议性的水库问题。

  
1992年,经过对整个三峡工程大论证正反方、库区的多次采访,他完成了《长江三峡:半个世纪的论证》,那是中国媒体第一次对整个三峡工程的起因、经过、结果的一次大梳理。在自选的文集中,他说:“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能力回答三峡工程那许多复杂的技术问题,同样没有能力回答三峡工程一定能上或者不能上的问题……断然做出是非的判断,我认为,那将是极不严肃和幼稚可笑的。”

  
他只是把这些记录了下来,三峡工程,以及,围绕这个工程半个多世纪的论证,那些人围绕三峡的肝胆相照与激烈论辩。值得一提的是,不论主建派或是反建派,真正推动这个故事发展的都是有魄力又实干的伟人或天才们。

  
1992年后,卢一直保持了对中国水的兴趣,养成了收集长江的水文资料的习惯,密切关注着那座长江上的大坝,它的科学问题、移民问题、预算问题……

  
他说:“我不是主建派,也不是反建派,硬要说我有什么态度,那我是缓建派。”那么,就谈谈吧。

  
治水之困

  
人物周刊:您90年代的那篇《半个世纪的论证》,现在看起来并不觉得特别偏向哪一派。如果那篇文章发表在现在,说三峡“开创了中国历史上重大工程从未有过的民主论证和科学论证的风尚”,我几乎要以为这篇文章是主建派的宣传文,但您说,那是第一次公开的反建派的声音,当时的背景是什么?

  
卢跃刚:当时反建派的声音,民间在说,党内也知道,但正式的大报反映他们的声音,是没有的,那是第一次。文章发表前,我所在的《中国青年报》的高层曾经有过讨论,要不要发这篇报道。有3种意见:一是很好,尽快发;二是截然相反的意见,发表后会有意料不到的后果,建议不发;三是不算好,发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人物周刊:您是如何介入三峡报道的?

  
卢跃刚:从1991年的华东水患开始,我接触中国的治水问题,系统地收集中国水利方面的资料。

  
那场水患之前,江泽民指示要对三峡报道“下点毛毛雨”;那场水患后,“毛毛雨”变成了“中雨”,由中宣部组织各大主流媒体的记者,专门包租了专轮“天鹅轮”,从武汉溯江而上,考察三峡。

  
报社要派我去,我拒绝了。我说,跟着采访团走马观花,能了解到啥;如果要去,我自己去。最终,找了个同事去参加中宣部组织的采访团,我自己进库区,顺江而下,自己看。我飞去了重庆,与本报重庆站的记者李雪红一起,顺江下库区进行了采访。

  
《半个世纪的论证》是一篇调查性报道,讲三峡工程的来龙去脉。我采访了许多三峡决策的亲历者,收集了正反两方意见,自八十年代中期三峡工程重新论证以来,第一次让反对派意见在大报登堂入室。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难以想象的。

  
人物周刊:您1992年去三峡库区待了20天,看到了什么呢?

  
卢跃刚:极其贫困,当时的三峡是中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1958年三峡工程万人论证开始,三峡地区“不三不四”,从50年代到80年代末,那里因为要建坝要淹没,几十年没有起码的工农业投资,再加上当地的自然条件恶劣,农民特别穷,一些人家里只有一条裤子,而且有很严重的地方病。有个纪录片《穷山的呼唤》,很真实地表现了当时的情况。

  
人物周刊:这种地方更需要投资,移民工作也应该更容易做呀?

  
卢跃刚:三峡库区的人,严格来讲,并不反对建三峡,把建三峡当做一次摆脱贫困的机会。三峡下面长江中下游的老百姓,也不反对建三峡,因为三峡大坝的电力主要是输到那里。

  
人物周刊:但现在的情况好像并不是特别好,移民有回迁,下游在抱怨。您讲的缓建是不是针对这些问题?另外,您当时认为,应该缓到什么时候来建?

  
卢跃刚:我说缓建,就是指,反对派的一些意见值得考虑。比如说,环境问题、泥沙问题、国力和投资问题,特别是移民问题。新安江以来的中国的所有库区移民约1800万,因为安置粗暴、草率,至今还有大量遗留问题。比如三门峡水库。

  
人物周刊:那不是无解吗?就不能碰,不能修大坝了?

  
卢跃刚:要合理补偿,合适的安置政策。不能用蒙的办法、骗的办法、少给的办法,不然就会返迁。

  
人物周刊:还有个问题,三峡如此巨额的移民款,怎么分发给移民呢?如何保证这个过程的公平、合理?

  
卢跃刚:这就是问题了。最开始的反建派里,就有人担心三峡建设周期很长,政治、经济、社会、技术牵涉因素复杂,而体制运行效率太低,决策不透明,大型工程建设中常见的管理不善,浪费、建设质量差等。项目太大了,很难监督,容易失控。我从1992年下三峡库区采访,我认识的各级移民局领导,很多都因贪污、受贿入狱了。

  
反对派与赞成派

  
人物周刊:说到您那篇《论证》,为什么没有出现黄万里?他是那么著名的三峡工程反对者。

  
卢跃刚:黄万里是边缘的。他右派平反后,虽然作为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重操旧业,但他在三峡论证过程中未能进入主流。张光斗是当时清华的代表。

  
人物周刊:我看过黄万里给中央的3封信,他认为,三峡上游的水里不光是泥沙,还有碎石,而石头无法排掉,最终肯定会阻塞三峡。但黄先生的一位学生,清华水利系的王光谦教授在回答我这个问题时说:当时已有泥沙实验室证明过,上游的沙砾,在湍急的江水中,经过400公里,已经磨没了;而且长江上的检测也并没有显示那么多卵石,但不知出于什么理由,黄先生好像对这些结论并不相信,仍然坚持他的看法。

  
卢跃刚:黄万里的经验来自长江上游,他说到的卵石、沙砾,能不能被江水带到三峡,确实不好说,他只能依赖自己很久之前在岷江上游工作的经验,没有钱,也没有人力再去做普查、做实验。

  
人物周刊:说说三峡科学论证时的反对派是些什么人吧,403∶9,那9个投反对票的是些什么人?有专家前几天说,他们主要是环境领域的学者。

  
卢跃刚:不是那样的。陆钦侃就是知名的水利专家,1946年曾是国民政府派出的水利专家组成员,赴美参加萨凡奇领导的三峡工程初步设计。他的观点之一是,长江洪水的主要来源不是上游,所以在三峡建坝防洪没用。而三峡建坝的第一理由就是防洪。

  
人物周刊:那他主张在哪里修建水坝?

  
卢跃刚:他没有明确表达过。李锐表达过,李锐主张先支后干,他是当时反建派的首领,主张先把钱投到支流上建水库,而不是先在干流上建三峡。

  
人物周刊:也就是说,当时的很多反对派并非单纯以保护自然为由反对修大坝,他们其实是各有理由,对吗?

  
卢跃刚: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人物周刊:您如何看中国目前的水利科学家群体在三峡问题上发出的声音?那个群体的官方身份使他们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利益相关的嫌疑,但另一方面,几乎找不到在那个群体之外、有足够知识和一手数据的专业人士。

  
卢跃刚:科学家经常代表着一种或者几种利益集团,这个问题是全世界都存在的。在三峡工程论证过程中,反对派质疑赞成派的一个主要观点就是:科学家既是运动员,也是裁判员,他们明显代表着水利部等相关利益集团。因为相关的信息资源是垄断的,反对派其实非常难过,他们没有赖以分析的信息资源,拿不到系统内的一手材料。

  
人物周刊:举个例子。

  
卢跃刚:有人说,军事攻击的时候炸掉三峡,就把长江中下游都给冲了,从武汉一直冲到上海。但很早以前,军方就做过溃坝实验,在江底没有障碍的情况下,满负荷蓄水的三峡能冲击的面积有上限,三峡即使溃坝,洪水只能到枝城。而这个结论,当时是军事秘密,反对的人没有资格接触到那些数据,所以就……

  
人物周刊:您谈到三峡的科学论证和民主论证,我听到过两种说法:一个说,三峡目前的困境是因为决策时没有足够的民主论证,执行时就效率低下,大家觉得这个工程没有合法性,所以挑他的刺儿;而另一个说,三峡是中国的大工程里,争论时间最长、参与方面最多的一个,恨不得说,三峡是论证得最完善的一个了。

  
卢跃刚:完善不能讲,但三峡大坝的论证,耗费的时间之长、动员的人员之多、国际化程度之高,都是罕见的。但整个决策程序的背后有一套非常技术、局外人也不一定看得懂的方法。比如,反对派说的参加论证的反对派专家太少,赞成派和反对派参加论证的专家不成比例。

  
人物周刊:是这套规则直接导致了403比9的那个论证结论吗?

  
卢跃刚:是。但在之前,也许连9都没有。潘家铮是主上派中比较理性的声音,他就说过,反对派在1958年成功地阻止了三峡工程的上马,对今天建好三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另外,在三峡的论证中,科学家除了利益相关的局限外,还有单一学科的局限,三峡工程涉及政治、社会、经济问题,参加论证的科学家大多数都是自然科学家,没有经济学家参与,没有社会学家参与。最后的论证报告,只是科学的单一因素所构成的技术论证。

  
不过,这种缺失不光是发生在赞成派中。最初的时候,反对派的人里,也没有社会学、经济学方面的人才。

  
人物周刊:说到潘家铮,你觉得这位三峡建设的科学技术掌门人,究竟是个科学家,还是仅仅是利益集团代言人?

  
卢跃刚:潘还是比较坦率的,我跟他有过很多深入交流,我认为他是赞成派里有科学家气度的。很多赞成派,我能在他们身上看到很鲜明的利益背景,所以我不尊敬他们。而潘的身上虽然也有利益背景,但在一定程度上他能超越这一点。他有历史感,比如,他不因为自己认为现在该上,就认为主上派过去是对的。他也承认,1958年的时候,是反对派避免了中国历史上的一次大灾难。

  
三峡是个宿命

  
人物周刊:三峡论证时,它的主要功能究竟是什么?防洪还是发电?我个人觉得两个都够重要,尤其在今天全球变暖的背景下,清洁能源就是环保了。

  
卢跃刚:早期,建三峡工程的理由,是水能利用,即水力发电,而不是减灾防灾。减灾防灾的思想是到论证的后期才被加入和强化的。

  
人物周刊:为什么现在不太喜欢提发电了?

  
卢跃刚:仅提发电效益,过于单一了。作为一个大型的水利工程,经济效益从来就不是第一位的目标,其主要目标显然先是社会效益——防洪,其次才是区域经济的需要。

  
人物周刊:大坝跟长江中下游干旱的关系,您怎么看?

  
卢跃刚:证据不足。

  
人物周刊:但在这个问题上,有很多人认为,官方科学家可能隐瞒了能证明大坝与干旱有关的证据,所以,虽然证据不足,他们仍然怀疑。您怎么看?

  
卢跃刚:官方科学家有过为了利益而不诚实不公正不客观的不良记录,人们有理由这么怀疑,但怀疑跟实际情况有距离。

  
人物周刊:那三峡与汶川地震的关系,您怎么看?

  
卢跃刚:同样,证据不足。三峡大坝的坝基是坚硬且体量很大的花岗岩,坝基比较好,由工程诱发的地质变化是有限度的。说它诱发汶川地震,据我了解,可能性很小,起码证据不足。

  
人物周刊:现在的江湖关系,鄱阳湖、洞庭湖吵着三峡分走了它们的水,湖就干了,您怎么看?

  
卢跃刚:你可以去看看,两大湖的水是来自长江支流还是干流,它们的水过去都是从支流来的。不过,两大湖变干,跟气候有关,这又回到了三峡是否导致了干旱的问题。

  
人物周刊:这些年看过来,从三峡筹建到建成,您对三峡的态度有变化吗?

  
卢跃刚:没有。从现代化进程的角度来看,三峡不是个简单的行与不行的问题,这是个宿命。你得认,你没辙,你逆转不了,你必须面对。这是我与反对派稍有不同的地方.

  
三峡的问题,你去看,不是技术,而是政治。冥冥中始终有股力量推动它往前走。三峡是中国的宿命。三峡建,挡不住,你没办法阻止,只能继承,然后,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案。

  
人物周刊:如何继承?

  
卢跃刚:首先,它是一种存在,它的错,它的对,都要继承。

  
三门峡可以炸,三峡不能炸。三峡,筹建和建成都不是技术问题。三峡建成后会出现问题,但问题出到要炸坝或者垮坝,那是绝无可能。中国建坝技术是世界一流的。

  
人物周刊:这是因为中国的全民动员体制吗?

  
卢跃刚:不是。中国水坝的数量,世界之最。1958年建水坝是个大高潮,截止到1973年,中国共建了17万多座水库,这其中,相当多的水库建好后不能运行,或垮坝、或因病险而废弃,到1990年剩下还有83000多座,但这83000多座里面,还有数量惊人的病坝、险坝。这些巨大的失败,比如文革期间建设的葛洲坝,给我们积累了丰富的建坝经验。

  
人物周刊:您希望全国人民继续讨论三峡时,怎么讨论呢?

  
卢跃刚:全国人民谈不上,“全国人民”只是个概念,而且,他们没有这样的知识、精力和渠道来了解和处理相关的信息。他们需要有代理人,像各种专业人士,来继续参与讨论。而移民问题,那不是科学问题,也不是工程问题,是社会问题,就得由这方面专家来参与讨论。

  
三峡问题不是个简单的对错问题,不是简单地技术分析利弊的问题,得放到现代化进程的背景下,放到三峡的历史背景下,放到中国社会特殊的体制背景下来看,才可能看清楚本质。

  
人物周刊:大坝总归是要有寿命的吧?为什么我们对三峡要求那么高,恨不得它几百年、上千年屹立不倒,一定要建一个永垂不朽的大坝?

  
卢跃刚:中国的大坝,因为泥沙的问题,总有一天会被塞死的。三峡大坝不可能永垂不朽。不过,三峡的问题,有点类似中国足球。它现在是某种国民压力、压抑的一个出气筒,一遇到问题就拿它说事儿,这些事儿,有时候说得对,有时候未必。我建议,当下讨论三峡问题,比如诱发地震、气候变化,这是严肃的科学问题,必须以科学态度对待。

  




 回复[1]:  东京博士 (2011-06-12 18:33:33)  
 
  我发现科长特爱国,绝对在我之上。

 回复[2]: 哈哈,这两天研究三峡 科长 (2011-06-12 20:35:28)  
 
  看了8集纪录片

  
很好啊

  
三峡大坝真的很好

  
哪里会像某些人期望的炸掉

  
退一万万步说,也就当个大桥,当个摆设,也不至于炸掉麽

 回复[3]:  东京博士 (2011-06-12 21:01:06)  
 
  1985年我出差去了葛洲坝,亲眼观看了当时排水的壮观景色,据接待单位称,每年葛洲放水时会死好多人,那些人为了生活在上游捞木头,放水时一不小心跌入长江就会尸身都不见。

 回复[4]: 我现在瞎操心的是寿命问题 科长 (2011-06-12 21:32:16)  
 
  工程专家:三峡大坝使用寿命可达五百年以上

  
2007年12月05日 08:12:58  来源:中国新闻网

  
11月28日,三峡总公司总经理李永安披露:2007年三峡电站19台机组预计发电637亿千瓦时,相当于北京市2007年全年的用电量。据了解,三峡工程自2003年首批机组发电以来,截至目前,已投产发电19台机组,总装机容量1330万千瓦,累计发电量超过2000亿千瓦时。 中新社发 韩玉洪 摄

  
三峡公司官员回应"三峡大坝裂缝说" 称固若金汤

  
香港大公报从北京发回的报道称,国务院三峡建设委员会水库管理司高级工程师王殿常表示,由于三峡大坝建设时提高了水泥混凝土的标号,使用寿命可能远高于原定的三百年,可以使用五百年以上。

  


  
报道援引他的话说,大坝的使用寿命是由混凝土的寿命决定的,虽然在使用过程中,大坝的局部可能进行维修,甚至进行加固等处理,但不会影响大坝的使用寿命,以实际的建设情况看,三峡大坝可以使用五百年以上。

  
该报道同时还称,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副总工程师张曙光表示,三峡大坝的坝址、地质、施工情况良好,这使大坝的使用寿命大大延长。他说,大坝的基础非常好。三峡大坝建立在花岗石基础上,而且坝址的强度非常好,每平方厘米可以承受一千公斤的强度,三峡大坝建在这样的基础上非常稳定。

  
同时,三峡地区没有大的地震,根据预测,发生的地震强度最大是六度,而三峡大坝在建设时提高了等级,是按照七度的地震强度设计的,这可以确保大坝不会因为地震而出现问题。

  
他并指出,三峡在建设过程中,建立了施工单位、监理方、建设方、三峡建设委员会专家监督委员会层层把关的一套完整质量监督保障体系,使三峡大坝各项工程的合格率达到了100%,优良率达到了92%,这样好的工程质量使三峡使用寿命远远高于原设计寿命。(记者杨清林)

  

 回复[5]:  科长 (2011-06-12 21:35:03)  
 
  三峡大坝万年不垮?专家:使用寿命只有50年

  
时间:2011-01-19 11:36点 击:1591次

  
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的结论是,三峡工程经济使用寿命为50年。在加拿大国际开发署资助、加拿大国际项目管理集团长江联营公司编制的三峡工程可行性报告中关于三峡工程的经济使用年限为40年。

  
1月9号,大陆媒体广泛报导了三峡工程重庆库区将再次移民一点五万人,三峡工程的质量问题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然而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领导小组副组长、技术总负责人潘家铮曾夸耀说“三峡工程是长江上的钢铁长城,千年万年不会垮”。【三峡蓄水175米 冒出一堆世界性难题】

  


  
王维洛博士曾写文章详细分析了三峡大坝到底能用多久,也就是如何认识三峡工程的使用期限的问题。这里主要介绍这篇文章,阐明他的观点。

  


  
潘家铮是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后来还担任过国务院三峡工程工程质量检查小组组长。他曾经说过,三峡工程是“长江上的钢铁长城,千年万年不会垮,质量上非常好”。

  


  
王维洛博士写道,“潘家铮讲这番话,是对社会上一些人有关三峡工程的误解给予澄清,他特别反对称三峡工程为‘豆腐渣’工程的说法,并斥之为‘谣言’。潘家铮说三峡工程质量好是可以理解,这是由他个人和三峡工程的关系所决定的。三峡工程的一切问题,由三峡工程建设带来的一切问题,作为工程可行性论证技术总负责人的潘家铮,要负主要的技术责任;三峡工程的任何质量问题,作为质量检查小组组长的潘家铮,也要负主要的技术责任。中国有句俗话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潘家铮推销三峡工程是长江上的钢铁长城,万年不垮,也是自卖自夸。”

  


  
三峡工程在建设和运行期间都是全封闭式管理。新华社三峡工程站负责对外报导。那么,三峡工程的质量问题是怎么曝光的呢?

  


  
王维洛博士这样记述的,三峡大坝有裂缝,工程质量不好的消息,是南方报系的记者赵世龙首先报导的。而这又是三峡工程总公司的新领导人通过宜昌当地的记者透露给赵世龙的。其背后原因是,三峡工程总公司的领导换届,新的领导不愿意为老领导的三峡工程质量问题承担责任,而有意透露给记者。通过记者曝光,让社会知道三峡工程质量这个问题,以减轻新领导的责任。没有这个背景,赵世龙根本无法进入三峡工地的大门,也无法亲眼看到大坝上的裂纹。

  


  
王维洛分析说,根据三峡工程总公司的历史,这应该是在内部决定陆佑楣退休、李永安担任一把手时发生的事情。李永安是接陆佑楣的班,坐上三峡工程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同时担任国务院三建委副主任,这和陆佑楣的推荐和提拔是分不开的。但李永安还是有意将三峡工程质量问题透露给记者,足以说明三峡工程质量的严重性。

  


  
三峡大坝质量有问题曝光后,引起全国很大的震动,如同黑幕上撕开了一道缝,人们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张光斗、潘家铮这些院士不得不出面解释,说混凝土大坝表面出现裂缝是正常的,是不可避免的,世界上还没有没有裂缝的混凝土大坝。可是在李永安领导下建设的、经潘家铮亲手验收的三峡大坝的右岸坝段,却没有出现裂缝。

  


  
王维洛认为,这样潘家铮就置身于自相矛盾之中。潘家铮先前说过,左岸坝段出现裂缝是正常的,是不可避免的,那么现在右岸坝段不出现裂缝就是非正常的。潘家铮检查验收的右岸坝段并没有出现裂缝,说明混凝土大坝表面可以避免出现裂缝,那么先前出现裂缝是非正常的,那时的张光斗和潘家铮欺骗了中国百姓。此时的潘家铮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可能潘家铮自己没有感觉到。

  


  
1998年长江洪水之后,朱镕基总理要求三峡总公司邀请外国公司做工程监理。最后是请了一位奥地利的专家来担任工程监理。

  


  
王维洛在他的文章中讲到了这位奥地利的工程监理:他专门负责三峡大坝的钢筋焊接工作的质量检查。他发现中国工人的钢筋焊接质量不合乎规定,要求返工。中国工人不服从,说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干的,中国监理从来没有认为我们的钢筋焊接质量不合格,拒绝返工。当奥地利的工程监理发现钢筋焊接质量问题时,三峡大坝左岸坝段基础部份的钢筋焊接、混凝土浇灌工作已经完成,不合格的钢筋根本没有得到更换,混凝土也没有重新浇灌。

  


  
王维洛认为对三峡大坝的经济使用年限最有研究的应数全国政协委员、混凝土专家刘崇熙。1994年,刘崇熙撰写了一篇论述大坝工程使用寿命的文章,文中提出了“三峡混凝土坝的耐久寿命,预计50年”的结论。李鹏认为这是错误的,仍坚持三峡大坝的使用寿命在500年以上。

  


  
王维洛在文章中还讲了这么一个故事:2007年,国务院三峡建设委员会水库管理司高级工程师王殿常表示,由于三峡大坝建设时提高了水泥混凝土的标号,使用寿命可能远高于原定的三百年,可以使用五百年以上。从王殿常的讲话中可以知道,原定的三峡大坝使用寿命为三百年,而李鹏认为在五百年以上,所以技术官员们也都附和领导的讲话,再增加了一点所谓的科学技术的依据,即提高了水泥混凝土的标号。

  


  
刘崇熙在后来发表的“三峡大坝混凝土寿命500年的设计构想”一文中坚持原有的观点,指出:“建国以来,我国兴建的混凝土坝,大坝的耐久寿命充其量为 50年,三峡工程也不例外。对一个寿命进入晚年的大坝进行维修加固,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即使经过多次的加固维修,但由于病体虚弱,必须降低其运行的标准,以保安全。”

  


  
王维洛博士在文章中写道:其实,潘家铮已经忘记了经他签字的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中的结论。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的结论是,三峡工程经济使用寿命为50年。在加拿大国际开发署资助、加拿大国际项目管理集团长江联营公司编制的三峡工程可行性报告中关于三峡工程的经济使用年限为40年。

  


  
那使用寿命到了之后,三峡大坝将面临更新改造。那时,三峡工程会是什么一种状况呢?

  


  
三峡大坝不但有众多泄洪孔和水轮机的压力输水管道,还有26个安装在海拔90米处的深排沙孔。这些深排沙孔是为了减轻三峡水库的泥沙淤积问题而设置并保留下来的。

  


  
王维洛博士预见到:更新改造时放弃这些深排沙孔,将加重三峡水库的泥沙淤积;要对深排沙孔更新维修,难度十分大,费用也十分高。这就是刘崇熙所指出的,“到21世纪中叶,三峡混凝土坝将进入病害整治的非良性循环。”

  


  
王维洛博士认为,任何一个水库大坝都是有经济使用寿命的。要延长经济使用期,就需要维修更新,延长经济使用期是新投资的结果。随着大坝的实际年龄的增加,维修更新的周期会缩短,新投资的费用会不断增加。到最后,人们不得不放弃这个大坝工程。

  

 回复[6]:  科长 (2011-06-12 21:56:36)  
 
  现有材料技术下的建筑物寿命

  
从专业角度分析

  
三峡的设计寿命我不知道是多久,以人类目前的材料技术学,混凝土的寿命通常只是100年左右,中国还只是近年才掌握这100年的技术。日本在这方面的研究比较领先,但根据报道,目前也不过只能做出达到500年寿命的混凝土。记住,500年寿命的混凝土,是在实验室的理想状态下获得的。工程上的实际应用,会受到诸多条件的限制。在配合比完全科学的情况下,有自然温度,施工技术等等方面的限制,所以这个报道出来好几年了,据我所知日本好象在实际工程上也没有应用。

  
混凝土主要是水泥经过水参与硬化反应形成的人工材料,水硬化过程,会产生无数孔隙。自然界的腐蚀介质会通过这些孔隙,逐渐使混凝土分解破坏。人类目前掌握的矿物添加技术,还无法完全封闭这种水硬化形成的孔隙,从而切断这个腐蚀通道。但如果完全封闭了这些孔隙,又影响混凝土自身需要通过这些孔隙进行气体交换的特性。所以如何保证恰到好处的密闭度,让混凝土既有良好的气体交换性,又具有持久的耐腐蚀性能,这是非常不容易解决的问题。

  
钢铁材料作为混凝土构筑物的筋骨框架,其寿命直接取决于混凝土的密实性。混凝土中水泥的水化产物——氢氧化钙是一种高碱性物质,钢筋与氢氧化钙接触后,会在表面形成氧化亚铁面膜,起到很好的保护层作用。氧化亚铁面膜在碱性环境中是很稳定的。但在建筑物形成的那一时间起,外部的酸性气体就会通过混凝土的孔隙,与氢氧化钙发生化学反应,使之变成碳酸钙。这时候,因失去碱性环境的保护,氧化亚铁面膜就被破坏,钢筋产生了锈蚀现象,从而寿终正寝。作为大坝的这两种主体材料,只有100年的寿命,潘院士何来三峡大坝是钢铁长城可以万年不垮的豪语?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2062885.shtml

 回复[7]:  趙然 (2011-06-13 16:03:51)  
 
  说的是三峡精神

  
呵呵

  
和雷锋精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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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领导在对职工做学习雷峰精神的报告时念稿曰:

  
“雷峰没有死!”

  
(众笑,并议论纷纷)

  
秘书在一旁小声提示道:精神,精神!

  
领导得意洋洋地接着对台下说:

  
“对!还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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