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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火把照亮人生——刘燕子印象

夏雨 (发表日期:2010-10-13 18:36:52 阅读人次:3389 回复数:26)

  打起火把照亮人生——刘燕子印象

  


  


  


  
茉莉

  


  


  


  
见过刘燕子的人都会觉得她外貌美丽而优雅,有点像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但是,一个人内在的灵魂成色,则是由另外的标志来显示。留学日本至今已经二十年,这位湖南姑娘走的是一条非同寻常的道路。她逆当今实利主义的时代潮流而动,坚持不懈地以人文主义精神关怀社会,辛勤写作,执着地译介中国底层、流亡文学。

  


  
“以海天一色的包容和覆盖的热望,伸向社会的暗角心灵的枯井。……在寻觅‘无限’的精神苦旅中,衔着一根思想的苇草。”这是傅正明送给燕子的诗句。

  


  


  
◎ 从文学小资走向广阔公共领域

  


  


  
燕子青春时期的诗歌,被行家认为有“独具风格的清丽和澄明”。但那些吟诵“秋雨”“孤寂”的诗句,尽管富有灵性,却还是属于小资情调范围的。从九江师专毕业后,燕子走出国门,负笈东瀛。在求学与求生存的同时,她观察并思考日本的现实,批判也借鉴日本的历史。

  


  
多年前,燕子送我一本她的散文集《你也是神的一支铅笔》,这本书初步呈现出她的社会关怀意识。日本的人生百态、社会万象,在她笔下都饶有趣味。这位读了教育学和文学两个硕士学位的姑娘,在异乡“不断发现新的草地 ,去喂养自己的精神之羊。”

  


  


  
一个人公开发表作品,那就说明他或她不仅仅是为自己写作,而是不可避免地置身于公共领域之中了。虽然燕子的优美散文具有一定的社会性,但真正令她走向广阔的公共领域的,还是她介入的“东史郎诉讼案” 事件。在现代中日关系史上上,东史郎诉讼案和《东史郎日记》是关于“南京大屠杀”是否虚构的论争焦点。

  


  
自1997年认识东史郎先生,燕子就担任他的义务中文翻译,为揭露二战期间日军侵略罪行四处奔走。这种对公共生活的参与,是以一种“公共记忆”的方式来发挥作用,召唤人们重新记忆被忘却的历史。此外,燕子还关注中国贫困儿童就学、慰安妇等问题,并与人合译日本评论家津田道夫的《南京大屠杀和日本人的精神构造》,以及《战争罪责》、《家永三郎自传》等著作。

  


  


  
在六十万旅日华人中,燕子是唯一为东史郎做没有报酬的中文翻译的。当时她体弱多病、要拿学位和打工谋生。有一次跟着东史郎跑中国各地演讲,燕子生病发高烧,在香港会场上两眼一黑,扑通倒下。但燕子认为:“历史,总是在暗处,要有人打起松明火把才能照耀出暗部。”

  


  
当今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大都把生命安放在私人世俗事务里面,把自己排除于公共领域之外。而燕子却在众人退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走入公共领域。不愿将尘世生命葬送在由物欲构成的个人幸福之中,她在公共生活中打起松明火把,也照亮了自己的人生。

  


  


  


  
◎ 译介底层流亡文学和“以血书写者”

  


  


  
人们常把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比作交通工具的换乘。但翻译不仅具有工具性,被西方翻译家奉为“守护神”的圣杰罗姆认为:“文学翻译尤其是一项伦理任务,而且是一项反映和复制文学本身的角色的任务,这角色就是扩大我们的同情、教育我们的心灵,……”

  


  
在译介中国文学方面,首先有一个选择的问题。从事译介的人都知道,翻译当今哪些中文作品最为吃香。即使是西方的译者也不得不迎合商业化潮流,去翻译一些媚俗的作品。由于中国专制政治施加的压力,许多译者对中国的底层文学和流亡文学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2000年,燕子和一批中国留学生在日本创办了一个名叫《蓝》的中日文双语文学杂志。他们把该杂志的特征定为:“挖掘潜在的、民间的、甚至无法发出声音的、被历史和表面信息淹没的文学。边缘的,底层的,萌芽的,具独特个性的文学。海外流亡中国作家的创作。”这份缺乏经费却独具一格的文学杂志,介绍了大批海内外底层、流亡文学的作家和作品。

  


  


  
而燕子本人,在日本大学教书的同时,长期投入到中国底层、流亡文学的译介之中。自2000年起,她用四年时间翻译和研究流亡诗人黄翔,在日本出版专著《黄翔的诗和诗想》。她感兴趣的不仅是黄翔的诗歌,更想要把黄翔这个差点被黑暗吞噬的人,“带出时间的深渊”。

  


  


  
而后,燕子又用了四年的时间翻译廖亦武的《中国底层访谈录》。为了让日本人了解中国底层,此书光是做注释就是5万文字。在翻译《反革命分子刘德》一文时,燕子不明白中共的刑罚附加刑“剥夺政治权利”的含义,还曾特地向我这个前政治犯请教。

  


  
2005年7月,燕子夫妇前来瑞典看望我们。当时正在研究西藏流亡诗歌的傅正明,给他们朗诵了藏族诗人旦真旺青的诗歌。被诗句感动了的燕子从此与西藏结缘,关心西藏苦难的命运。她亲自到北京探望唯色,而后开始翻译唯色的《杀劫》一书。日本人做学问讲究精雕细刻,西藏的大量的地名,人名,传统,都必须找到藏语原文,关于文革的名词必须加以大量注释。因此,燕子做西藏这个题目倍加辛苦。此外,燕子还在日本报刊写读书专栏,不断介绍唯色和王力雄的作品。

  


  
在日本翻译这一类作品,燕子从来没有得过翻译费,有时还得自己掏钱买书送人。那么,是什么支撑着燕子,以羸弱的身躯去承担这样的重荷?为什么她要选择被主流所回避的、被禁止的作品去翻译?有着类似《圣经》的拉丁文译者圣杰罗姆的理念,燕子把翻译当作一项伦理任务。她说:“历史一定要有有心人来记录,否则,我们真的将成为世界上最无耻、无赖的民族,在精神上一无所靠。”

  


  
一个民族精神的传承,要靠反映社会疾苦的严肃文学。王国维曾经引用尼采的名言:“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写者。”被剥夺政治自由的作家,文学是他们唯一诉说悲愤和呼吁良知的园地。如果所有的译介者都去迎合泡沫式的消费文化,拒绝化血为墨的作品,那么,他们不但背叛了翻译的伦理,也背叛了这个时代。独具慧眼的译介者刘燕子,在异国他乡孤独而锲而不舍地,守护着严肃文学的一丝血脉。

  


  


  


  
◎ 历史黑白镜头与基督教人文精神

  


  
1989年“六四”发生时,燕子正在长沙结核病医院住院,被隔离整整一年。没能参与八九民运的她,一直在精神上为六四受害者守灵。她经常在大学里和日本学生谈“六四”,并在2005年与她的先生——日本哲学教授山田正行一起,提名天安门母亲获诺贝尔和平奖。在对中国人权问题“自律自规”的日本,燕子译介中国系狱作家的作品,撰文呼吁日本人不要隔岸观火,因为沉默就是共谋。近年来,燕子夫妇还旅行各国,走访因“六四”漂泊异乡不能归国的流亡者。

  


  


  
在昔日的朋友眼里,柔弱的燕子现在已经变得不可理喻,她居然成了“一个赤膊上阵的革命者”,和唯色、廖亦武这类“猛男猛女”混在一起。现实的幻灭,使多少当年曾如雄鹰般展翅的热血青年,而后像碎了壳的蜗牛爬回地面。他们不再去探求道路,而一味贪吃经济繁荣的果子。退出抗争的人,往往要为自己寻找理由,要否认与一个压迫人的制度抗争的必要性。

  


  
中国国安部注意到了这位经常涉及敏感问题的日籍华人,燕子和她的日本夫君因此成了被邀喝茶的对象,受到中国当局的严肃“教育”。但燕子知道做人的底线和尊严在哪里。真正的勇士不一定是喜欢冒险的人,他们只是面临威胁不退缩而已。

  


  
在燕子的童年记忆里,存有一些类似黑白照片的历史镜头。1965年的四清运动,她那在北京林业部设计院工作的爷爷,被诬告为“逃亡地主”,押解到老家批斗而死。爷爷被批斗时,始终昂着头不服。当燕子长大和父亲一起回老家,探望爷爷的衣冠冢,因为突发的洪水过不了河,白发苍苍的父亲哭倒在一堆烂泥里。

  


  


  
这些令人心碎的黑白画面,与当今灯红酒绿的“和谐”社会格格不入。这些镜头仿佛早已被人遗忘,但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潜藏在个人和集体的深层记忆里,使人们得以认识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处。由此我们知道了,为什么燕子会独独钟情于那些书写苦难的文学。她的祖父把中国传统的士人气节遗传给了她,她因此有了悲悯的眼光去看人间的文学,不能忍受人类欺压人类的事情。

  


  


  
“如果不仰望神,我们靠什么苟活于世?”这是燕子和我讨论的问题。燕子的信仰受她的夫君山田的影响。山田是一位富有博爱精神的虔诚的基督徒,被我们视为“日本的良心”。多年前,山田在日本创建了奥斯威辛和平博物馆,使日本人通过奥斯威辛的悲惨,思考日本的侵略战争及战争责任。在日本主流社会患“集体健忘症”的时候,他是极少数顽强的抵抗者和行动者之一。

  


  
2009年9月,燕子终于在教会蒙召。虽然我是不肯进入任何宗教的人,但我欣赏燕子信仰的纯正,欣赏她对人的挚爱与宽容之心。近年来,海内外不少华人基督徒高谈以基督教拯救中国,但他们却回避现实的黑暗和苦难,主张顺服强权。低调、谦卑而又坚毅的燕子,以她所做的一切,告诉我这类不信神的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基督教人文精神。

  


  
------------

  


  
原载香港《开放》杂志2010年十月号

  


  




 回复[1]:  夏雨 (2010-10-13 18:40:15)  
 
  这是镜子里的燕子 蓝吧

 回复[2]: 是啊,很久没有消息,原来去教堂了 科长 (2010-10-13 21:17:33)  
 
  

 回复[3]:  东京博士 (2010-10-13 21:42:19)  
 
  算了,不评了,说实话大多情况下是得罪人的(不是评主人公,而是这个作者的文风措辞)。留下回帖表示我来看过了,仅此而已。

 回复[4]: 哈哈,你想说什么 科长 (2010-10-13 22:28:54)  
 
  

  
苿莉 本名莫莉花,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教師進修班,原湖南邵陽師範專科學校教師。一九八九年六月,茉莉因為譴責中國政府鎮壓民主運動,被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監三年。一九九二年至一九九三年流亡香港,任雜誌社編輯。後旅居瑞典。現在瑞典教育機構任職,兼香港中文雜誌專欄撰稿人。二零零一年獲紐約「萬人傑文化新聞獎」。二零零五年獲香港記者協會、外國記者會、國際特赦組織香港分會頒發的「人權新聞獎」。出版個人作品集《人權之旅》、《山麓那邊是西藏——一位中國流亡者的觀察》、《瑞典森林散步》。主編漢藏協會成員合集《達蘭薩拉紀行》。其他有報導、散記、文學評論等文章散見於香港、美國各報刊雜誌。現居瑞典。 傅正明 一九四八年生於湖南。一九七六年畢業於湖南邵陽師專中文系。一九八八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文藝學專業,獲文學碩士學位。曾長期在湖南邵陽師專中文系任教文藝理論。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宣佈退出中共,遭當局開除黨籍、降職降薪處分。後輾轉到海外,現居瑞典。主要著作有:《在波蘭的廢墟上──辛波絲卡的詩歌藝術與文化傳統》(文化藝術出版社,1998年)、《黑暗詩人:黃翔和他的多彩世界》(美國柯捷出版社,2003年)、《百年桂冠:諾貝爾文學獎世紀評說》(台灣允晨文化公司,2004年)。此外有譯著、編譯等多種著作,散見於海內、外報刊雜誌。

  

 回复[5]: 燕子好勇敢! 夏雨 (2010-10-13 22:38:11)  
 
  在◎"历史黑白镜头与基督教人文精神"的标题下,第一段落里看到以下语句,

  
>在对中国人权问题“自律自规”的日本,燕子译介中国系狱作家的作品,撰文呼吁日本人不要隔岸观火,因为沉默就是共谋.

  


  


  
燕子好勇敢!

  
这次钓鱼岛事件,扣押四个日本人质之例,很好很好,就是击醒日本的当头一棒!

  

 回复[6]: 得罪谁? 夏雨 (2010-10-13 22:41:20)  
 
  >说实话大多情况下是得罪人的(不是评主人公,而是这个作者的文风措辞)

  
得罪谁?

  
你是评文风措辞的呀,不是评燕子对吧.

  
那个苿莉你又不认识,怕什么?

 回复[7]: 不过 大汉临离 (2010-10-13 22:43:04)  
 
  燕子翻译的刘震云写的小说(或者说是报告文学)【重温1942】倒是真值得一读,很震撼。

  
至于DB欲言又止的作者嘛,那是大名鼎鼎的民主人士的同时也是和方励之一样生理上就厌恶日本的反日人士。

 回复[8]:  东京博士 (2010-10-13 22:59:20)  
 
  我是作者所指的“60万在日华人”(且不说统计得是否对),“海外华人”的一分子,作者的话有点极端,当然他想抬高文章的主人公我知道,但有言过其实的部分,作为被他几度拎出来又随便摔一下的一分子,措辞有点恶心。

  
比如,假如钻牛角尖我也恶心一点的话,“在六十万旅日华人中,燕子是唯一为东史郎做没有报酬的中文翻译的。”言下之意,59万9999名在日华人中还存在“为东史郎做有报酬的中文翻译的”人吗?这就好比走半道内急了在王家村撒了泡尿,逢人就说,你们14亿人有在王家村撒过尿的吗?

 回复[9]:  东京博士 (2010-10-13 23:02:12)  
 
  “当今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大都把生命安放在私人世俗事务里面,把自己排除于公共领域之外。”——这句话也很不舒服,起码被他的1/60万的前提拎出来很不舒服,只挑一点,私人的事物是指什么范围?私人事务等于世俗?我靠,这师范大学中文系咋念的,这跟他反日不反日无关的吧。

 回复[10]:  东京博士 (2010-10-13 23:06:43)  
 
  “中国国安部注意到了这位经常涉及敏感问题的日籍华人,燕子和她的日本夫君因此成了被邀喝茶的对象”,与持中国国籍的华人又敢说真话不怕被喝茶的人相比呢?当然我没意思说让她喝茶前重新归化中国国籍,这写法之别扭随处可见。

 回复[11]:  东京博士 (2010-10-13 23:07:38)  
 
  “打起火把照亮人生”——这标题挺确切的,不过最后俩字得换换。

 回复[12]:  东京博士 (2010-10-13 23:08:27)  
 
  我本没打算说,是你们硬挑我说的,一说不可收拾了。

 回复[13]:  东京先生 (2010-10-13 23:10:06)  
 
  中国外交部:破坏中日关系的图谋“不可能得逞”

 回复[14]: 我的理解-回复8楼 夏雨 (2010-10-13 23:37:24)  
 
  哈哈,我的理解,作者的意思是,60万在日华人中,为东史郎做有报酬的中文翻译的大有人在.而没有报酬的就是唯一的燕子.

  
东博对"60万在日华人"这一措辞有意见,他"被"成为了59万9999名的一分子了.对伐?

  
嘻嘻,可以理解,表示极大地同情.

  
另外,最后的笑话很有创意.呵呵,

  
补:回这贴时,还没看到东博的9,10楼.

 回复[15]:  东京博士 (2010-10-13 23:33:50)  
 
  “最后的笑话很有创意”——汗,你修改了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最后的创意是指我的12楼呢,那才是精彩之处,可惜你刚才没理解。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作者狂耍笔杆,不惜把59万9999个在日华人统统扫倒在地,“打起火把照亮人生”应该改为“打起火把照亮生人”更确切,燕子和燕窝我都不认识,对我来说都是生人,这茉莉大师为生人打灯光真卖力啊。

 回复[16]: 茉莉是个偏执狂 独屏 (2010-10-14 00:04:10)  
 
  

 回复[17]: 打起火把照亮生人! 不错! 赵家铭 (2010-10-14 10:18:54)  
 
  东京博士蛮诙谐的嘛!

 回复[18]: 这世道,谁不偏执啊 自带板凳 (2010-10-14 10:42:04)  
 
  

 回复[19]: 东博同学算了 四海为家 (2010-10-14 14:00:06)  
 
  那个茉莉啊,就是当代柯湘!江水英!方海珍!

  
她不配写我尊敬的燕子,但是可惜她写了,笔法很像她反对的共产党的党八股,以前新华社社长穆青擅长的那种通讯,永远忘不了三突出、高大全。

  
想必燕子也是哭笑不得吧。

 回复[20]:  东京博士 (2010-10-14 14:25:19)  
 
  老四说的其实正是我想说的,看完文章就觉得是“三突出、高大全”的大陆记者文笔。

 回复[21]:  夏雨 (2010-10-14 17:19:31)  
 
  ----燕子是好的,茉莉没有写好!----

  
哈哈哈。读后使人不够满足,这不是蛮好的嘛。

  


  


  
比起那些每当什么日中事件发生,就在日本电视台里吵吵嚷嚷的著名华人来,燕子像极了一只低飞的鹰。

  
谁认识燕子呀,向大伙介绍介绍,不要“三突出、高大全”,要一个生活里吃喝拉撒的燕子就行。嘻嘻。

 回复[22]: 写过一篇短文,不好意思,供批判 科长 (2010-10-14 16:47:28)  
 
  http://www.dongyangjing.com/disp1.cgi?zno=10015&&kno=005&&no=0001

  


  
还有一篇也跟燕子有关

  
http://www.dongyangjing.com/disp1.cgi?zno=10001&&kno=007&&no=0018

 回复[23]:  东京博士 (2010-10-14 20:44:00)  
 
  科长以前写的这两个我都看过,一个字就是老老实实的一个字的写,再看看上面的顶楼,我又想吐了。。。

 回复[24]: 哎~~~ 阿蓓 (2010-10-15 11:16:47)  
 
  DB叔叔眼光独到,总是以“批判”的眼光看所有的帖子,很难的听到DB叔叔夸奖谁,hehe,我也不多说了....

  
作为一个女性,愿意关注这些方面,愿意为沟通和民生显出自己微薄的力量,光是这样的精神就令人敬佩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上时间,精力,金钱和身体本钱在这些根本没有利益可图的方面.....

  
最后,我也是基督徒,并不是说就因为这个就欣赏燕子,就说一声儿。。。。。。

  

 回复[25]: 网上找来的 科长 (2010-10-18 18:11:54)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09/11/blog-post_04.html

  
唯色写的

  
2009年11月4日 星期三《杀劫》日文版在日本出版了!

  


  
《杀劫》日文版在日本出版了!

  
1、

  
1999年起,我依据我父亲在西藏文革中拍摄的数百张照片,在拉萨、北京等地做了长期的调查、采访和写作,历时六年,访谈七十多人,于2006年,由台湾大块文化出版《杀劫》和《西藏记忆》两本书,被评价为“迄今为止,这是关于文革在西藏最全面的一批民间图片记录”,“文革研究的西藏部分因此不再空白”。

  
《杀劫》是文革在西藏的历史影像及其评述。《西藏记忆》是文革在西藏的口述史。

  
2、

  
2009年10月19日,《杀劫》日文版由日本集广舍出版。

  
此书由台湾大块文化和唯色授权,是《杀劫》的第一本外文版,总共410页。

  
翻译者是日本《读卖新闻》编辑委员藤野彰,与在日学者刘燕子。

  
3、

  
2004年,刘燕子读到西藏流亡诗歌,从此开始关注西藏命运。藤野彰两度出任《读卖新闻》中国总局局长。二人合力,历经三年,完成对《杀劫》的翻译。

  
藤野彰在《译者后记》中写到:“众说周知,中国的言论自由依然很严酷,通过我在中国长年的现地采访,我认识不少不屈服于困难的政治环境,坚信笔的力量,与中国社会中种种矛盾和非正义抗争的知识分子。无疑,唯色就是具有这样勇气和良识的知识分子中的一位。记者同样相信笔的力量。正由于与唯色不屈的姿势深感共鸣,成为翻译《杀劫》的推动力。”

  
日本集广舍社长川端幸夫在强大的商业压力下,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曾花八年时间出版《中国文化大革命大辞典》,近年出版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横泽泰夫翻译)、廖亦武的《中国底层访谈录》(刘燕子翻译)等书。

  
4、

  
藤野彰先生致信唯色:“据我了解日本的藏学专家对这本书给予很高的评价。他们也非常欢迎《杀劫》日文版的出版。我认识的一位日本藏学研究者刚刚给我短信,他说这本书实在珍贵,创始了藏学历史的新纪元。”

  
日本《周刊新潮》刊登了对《杀劫》日文版的介绍。其他著名的论坛刊物也在请译者评介这本书。

  
5、

  
在《杀劫》开篇,我写过:

  
“革命”在汉语中可以找到很多同音词,我选择的是“杀劫”,以此表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的革命给西藏带来的劫难。四十年前,又一场被称为“文化大革命”的革命席卷西藏,于是“杀劫”之前被加上了“文化”。与汉语的“人类”发音相近,所以,用汉语来表达藏语中的“文化大革命”一词,就成了对西藏民族而言的“人类杀劫”。

  
6、

  
燕子、藤野彰先生、手塚利彰先生、川端幸夫先生,都是我需要感激的人。

  
翻阅着精美的《杀劫》日文版,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7、

  
《杀劫》藏文版,将在2009年12月出版。

  

 回复[26]: 网上找来的 科长 (2010-10-18 18:12:55)  
 
  http://www.minzhuzhongguo.org/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15807

  
刘晓波《从天安门事件到08宪章》在日本出版和研讨会的消息

  
作者:依茕 文章来源:公民力量 点击数:266 更新时间:8/26/2010 10:00:20 AM

  
1,刘晓波的书日文版出版

  
刘晓波的日文版论著《从天安门事件到08宪章》在他被非法逮捕和《08宪章》颁布一周年之前的2009年12月7日在日本各大书店上市,由日本著名的学术书店藤原书店出版。这是继1992年刘晓波的《现代中国知识人批评》(野泽俊敬译德间书店出版)出版之后在日本出版的第二本论著。

  
《从天安门事件到08宪章》收集了晓波每年纪念六四的部分诗文和近年主要政论,以及《08宪章》全文翻译、部分签署者的声明《我们和刘晓波不可分割》、以及余杰的《我们共同的人性尊严》。

  
本书由日本著名的思想史研究学者、大阪大学名誉教授子安宣邦先生全力推动出版。子安先生为本书写有两篇重要的文章――《天安门事件与08宪章――同为一体的存在》、《我为何要支持08宪章?》。

  
全书由在日华人作家刘燕子编辑、翻译、并写了上万字的《解说》。在《解说》中刘燕子详尽地介绍了将天安门受难者灵魂的呐喊和幸存者的声音肩负于一身的诗人刘晓波,为有尊严的死和有尊严的活下去的理性抗争,并特设一章《给日本的知识人的一封信》,指出在日本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关心中国的民主和人权容易被简单地贴上右翼的标签,左翼由于日本侵华战争,内心对中国抱有负疚感情,因此不愿意“干涉中国内政”,甚至对唯一的社会主义大国抱有幻想;而经济人无疑以利益优先而免谈他国政治问题;日本媒体和出版社既有商业主义问题,还有看不见的“自主规范”;一般民众以“沉默是金”为美德,就他们个人而言,帮助中国治理沙漠、帮助贫困儿童就学等友人不少,当时对中国社会的种种问题,或视而不见,或作出无能为力的姿态,说一句“没办法”而已。刘燕子指出刘晓波和《08宪章》绝非对岸之火,可以袖手旁观,希望日本友人将“友好”拓展到关心中国民主化领域。她还指出,日本人权外交的捉衿见肘、左支右拙,中国的民主、人权问题实际上质问日本国内的民主、人权意识,因为内政与外交不可分,同时意味着质问日本民主主义的立脚点,她呼吁日本知识人超越左、右两翼的立场,挣脱意识形态的羁绊,以独立、客观的视点正视中国的现实,迈开实际行动的步伐,比如设立言论自由奖、对受难者家属的人道主义援助等等。“沉默是金”并非意味着不说话,而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敢于发出声音。

  
该书由日本年轻一代的中国研究者及川淳子、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的翻译者横泽泰夫以及在日华人学者蒋海波共同参与翻译。

  
2,1月23日的思考会

  
2010年1月23日,在子安宣邦的倡议下,在早稻田大学举办了《从天安门事件与08宪章思考会》。当天有早稻田大学学生、东京各出版社、《朝日》、《读卖》等报刊、一般市民、在日华人学者和留学生八十多人参加。

  
“思考会”由早稻田大学教授高桥顺一主持,他从竹内好的鲁迅观分析文学的自立性以及近代化的问题开始,进而论述作为国家主人公的自立的公民问题,指出包括日本在内的亚洲都未成长出真正的自立独立的公民社会,中国尤其如此。

  
刘燕子介绍了2000年刘晓波给作家廖亦武的一封书信,介绍了晓波1989年以后艰难的心路历程。在这封信中,刘晓波说:“我一直知道‘六四’后有太多的被捕者判得比我这个风云人物重,狱中的条件之恶劣,非常人可以想像,但没有看到你的《证词》之前,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证词》才使我真实地触摸到‘六四’悲剧的真正受难者的心跳。我的羞愧是无法形诸于文字的,所以,我的后半生,只能为亡灵,为那些无名的受难者活着。什么都可以过去,但无辜者的血泪是我心中永远的石头,沉重,冰凉,有尖利的棱角”。刘燕子还介绍了独立作家冉云飞的博客和推特、成都秋雨之福教会王怡等基督徒在12月27日主日崇拜时为刘晓波的祷告:“愿刘晓波的夫人刘霞的愿望实现,她的丈夫,是最后一个因言获罪的中国人。愿全中国的警察,不在平安夜里倾巢而出。愿有这么一天,中国的平安夜,人们都呆在家里”。介绍了作家余杰对日本的批评―――在刘晓波被判决时,15个国家的外交官向中共表示抗议的时候,唯独日本又一次缺席。

  
及川淳子近年研究中共党内改革派老干部李锐和中国当代知识分子问题,即将获得文学博士学位。她的专栏持续译介中国知识人的最新著作和动态。在刘晓波的日文版著作中,及川撰文对日本的中国研究者们对《08宪章》的冷淡和自戒提出批评。本次“思考会”上,及川用幻灯片的形式,加上她细致的观察和最新信息的掌握,严密的理论分析,介绍了《08宪章》与《77宪章》的关系、哈维尔等欧洲知识人对刘晓波不当判决的抗议和中共老干部们的《09上书》以及胡绩伟等老党员为刘晓波鸣不平和崔卫平的“行为艺术”中国知识人对判决的看法。

  
子安宣邦的演讲以《对我们而言,中国民主化意味着什么?君,为何沉默?》为题。主要内容如下:

  
1,去年刘晓波被不当判决以来,日本只有两个民间组织发出声音:一是日本笔会站在言论自由立场的要求释放的声明,二是大赦国际日本分部站在维护基本人权立场发出的声明。前者对关于刘晓波问题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日本言论人来说尤其重要。但,这份抗议声明是来自于国际笔会的请求呢,还是日本笔会的自主行动呢,我不清楚。倘若为后者的话,应该不只是就这一篇声明就完事了,作为日本言论人的主体行动,当还有更多的行动吧。但,却没有。

  
对刘晓波问题从“表现的自由”这一普遍性维权立场来抗议,当然毫无反对的理由。但,我们仅仅从这一立场来发言就足够了么?在此,我提出的“我们”是在质疑――作为普世的人权、表现的自由这些权利的所有者的“我们”,仅仅有此层面的认识就足够了么?我们是否应该意识到对刘晓波事件,仅只一篇抗议声明是不够的,这是极为重要的大事!我将中国的问题当作是我们自己的――关系到我们未来的问题来思考。

  
君,你为何沉默?刘晓波问题确实是我们的邻国中国的问题。因此有人会说“你为何介入邻国的问题?”对此类责难,我要反问他“那么,君,你为何沉默?”,今年我给将此问写在贺年卡上,就是对我朋友的一种挑战。君,你是绕过此问呢,还是有其他沉默的理由呢?“不知道”是其中的一个口实。不过,这不能作为简单绕过去的口实。事实上,我们对刘晓波的问题不知道,不被知道,再就是-不想知道。还有一个口实,就是嘟嘟喃喃地,“因是邻国的问题”。但,因是邻国问题而沉默的话,中国当局对来自外部的批评作为“内政干涉”便理所当然了,因此,沉默就是对这一事态的默认。

  
2,我在拙著《“近代的超克”意味着?》中重新阅读了竹内好。我认为竹内的“作为方法亚洲”给21世纪的我们以重要的启示。竹内的亚洲不是作为一个实体,而是作为一个方法。我理解为“作为方法的亚洲”告诉了我们应该划出亚洲的抵抗线。何处是我们抵抗线呢?西方早已不是20世纪的政治地理的西洋。西方出发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及其文明也覆盖了东方,美国开始的世界性经济危机更加深化了东西方已为唇齿的关系。极端的说,中国的经济成长与世界、与日本唇齿相关。那么,正因为如此,中国当局强制而默不作声地判决刘晓波,日本政府就有理由对此沉默吗?刘晓波事件告诉了我们在何处划出我们的抵抗线。

  
3,我们应代替被迫沉默的刘晓波说话。我们的发言是对抗强制沉默的中国政府,是对抗沉默的日本政府。强制沉默和自我沉默,二者都是作为自立的民众原理的民主主义的摧残。我们不希望出现强制沉默与自我沉默的唇齿相关的东亚共同体出现。为我们尚存希望的共同体―我们应就在此时此刻划出我们的抵抗线。即,应围绕刘晓波问题发言。由此创造出民主主义、自由为我们自身切实问题的亚洲。

  
沉默的政府与沉默的国民相关。有沉默的国民,就有沉默的政府。作为民众自立的民主主义思考时,政府与国民的相互沉默关系的国家民主主义更加危险。反过来说,我们应看出我们内部的民主主义的败坏。

  
如果沉默的政府与沉默的国民相关的话,不知道与不被知道也相互关联。其实不知道就是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就不被知道――理由很简单,艺人们丑闻那么多,就是电视和报纸告诉我们的。但,刘晓波的问题几乎不被人所知。这是媒体的过错吗?我最初也认为这是媒体的自我制约。确实存在这个问题。但,在关于中国的报道、信息没有规范制约的日本,尚且自我制约,那么,归结原因只有――根本就是自己不想知道。国民不想知道就不被知道――人不想看见,就看不见,不知道就是自己堵塞了自己的耳目。我们这个自闭的国民对什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呢―――对邻居的痛苦。

  
由于我们主动掩耳闭目,就会使民主主义这一自立性之根茎自我腐朽。对中国的刘晓波问题,我们掩耳闭目,默不作声,也就是――置我们的民主主义于死地。因而,我以为刘晓波的问题,是东亚共同抗争的课题。

  
旅美的评论家陈破空临时参加声援,指出重判刘晓波是权利者的傲慢。

  
“思考会”从下午1点开始到6点结束,历时5个小时,几乎无人退场。在共同讨论的时间里,与会者纷纷提问和发言。会场还特设六四时日本各大媒体当时的新闻报道一角,22日《每日新闻》提前预告了“思考会”的消息,28日的《朝日新闻》以《朝着民主化,打破沉默之时》为题较为详细地报道了“思考会”消息,还刊登了刘燕子的专访报道《日本民主主义的立脚点?》。

  
1/29/2010

  
照片说明:1,2009年12月《朝日新闻》、《每日新闻》、《产经新闻》关于刘晓波及其日文版的报道。

  
2,2010年1月28日《朝日新闻》早稻田大学举办“关于刘晓波和《08宪章》思考会”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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