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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他人言之说,与集注异。

語斯 (发表日期:2009-09-09 16:11:47 阅读人次:979 回复数:0)

  闻他人言之说,与集注异。

  
有问"知言"。先生曰:"言之所发,便是道理。人只将做言看,做外面看。且如而今对人说话,人说许多,自家对他,便是自家己事,如何说是外面事!"坐中有众人,与谦言:"先生向日说:'傅子,是天理战罢,人欲宅眷。'又云:'傅子,是担著官纲担子,到处胡撞人,胡把竞人。'"

  
问:"说气,却不分禀赋清浊说。"曰:"文字须逐项看。此章子之意,不是说气禀,只因说不动心,滚说到这处,似今人说气魄相似。有这气魄便做得这事,无气魄便做不得。"

  
本分之外不加毫末。如人合吃八棒,只打八棒;不可说这人可恶,更添一棒。称人之善,不可有心於溢美;称人之恶,不可溢恶,皆不为已甚之事。

  
问"大人不失赤子之心"。曰:"这须著两头看,大人无不知,无不能;赤子无所知,无所能。大人者,是不失其无所知、无所能之心。若失了此心,使些子机关,计些子利害,便成个小底人,不成个大底人了。大人心下没许多事。"

  
大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赤子无所知,无所能。此两句相拗,如何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是不失其无所知、无所能做出?盖赤子之心,纯一无伪,而大人之心,亦纯一无伪。但赤子是无知觉底纯一无伪,大人是有知觉底纯一无伪。云:"大人之所以为大人者,却缘是它存得那赤子之心。而今不可将大人之心只作通达万变,赤子只作纯一无伪说。盖大人之心,通达万变而纯一无伪;赤子之心,未有所知而纯一无伪。"

  
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

  
然近年有欲破其说者,又更不是。谓义专在内,只发於我之先见者便是。如'夏日饮水,冬日饮汤'之类是已。同一事,有一人会发挥得,有不会发挥得;同一物,有人会做得,有人不会做。同一理,有人正明,有人反明,由此可见其性。"

  
"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盖本然之性,只是至善。然不以气质而论之,则莫知其有昏明开塞,刚柔强弱,故有所不备。徒论气质之性,而不自本原言之,则虽知有昏明开塞、刚柔强弱之不同,而不知至善之源未尝有异,故其论有所不明。须是合性与气观之,然后尽。

  
曰:"若只论性而不论气,则收拾不尽。若只论气而不论性,则不知得那原头。若只说一个气而不说性,只说性而不说气,则不是。"又曰:"须是去分别得他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始得。其初那理未尝不同。才落到气上,便只是那粗处相同。如饥食渴饮,趋利避害,人能之,禽兽亦能之。若不识个义理,便与他一般。"

  
气质之性,去伪终未晓。曰:"性是天赋与人,只一同;气质所禀,却有厚薄。人只是一般人,厚於仁而薄於义,有馀於礼而不足於智,便自气质上来。"

  
理义人心之同然。曰:"不要高看,只就眼前看,便都是义理,都是众人公共物事。且如某归家来,见说某人做得好,便欢喜;某人做得不好,便意思不乐。见说人做官做得如何,见说好底,自是快活;见说不好底,自是使人意思不好。岂独自家心下如此,别人都是如此。这只缘人心都有这个义理,都好善,都恶不善。"

  
五穀者,种之美者,苟为不熟,不如稊稗。有曰:"儒者明经,若通彻了,不用费辞,亦一言两句义理便明白。否则却是'五穀不熟,不如稊稗'。"

  
"苟为不熟,不如稊稗。"如今学者要紧也成得一个坯模定了,出冶工夫却在人。只是成得一个坯模了,到做出冶工夫,却最难,正是天理人欲相胜之地。自家这里胜得一分,他那个便退一分;自家这里退一分,他那个便进一分,如汉楚相持於成皋荥阳间,只争这些子。

  
理人人同得。看如何,也自有人见得到底。

  
气昏,则心亡。气清,则心清。心清,故能识。能识,故能放。

  
诚无为,几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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