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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8)妄想的根源

weilin (发表日期:2022-10-07 09:25:48 阅读人次:1677 回复数:1)

  《东洋镜· 铜雀鸣》(113)点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8)

  


  
《開放社會及其敵人》

  


  
第三章柏拉圖的理型論

  
1

  
柏拉圖(公元前429年-前347年)生活在政治鬥爭和戰爭的時代中;就我所知,他生活的時代比赫拉克里圖斯更為擾攘不安。在他之前,希臘的部落生活已經瓦解,使得他生長的城市雅典進入專制統治時期;後來,雅典建立了民主,謹慎呵護自己,極力避免重蹈專制統治或寡頭政治之覆轍,亦即由貴族家庭統治的政治型態註27。

  
在柏拉圖的青年時代,民主的雅典正和斯巴達進行殊死戰;斯巴達是伯羅奔尼撒半島(Peloponnese)的領袖城邦,保存了古代部落貴族的許多律法和習慣。伯羅奔尼撒戰爭斷斷續續進行了二十八年之久(在第十章中,我們會更詳細討論其歷史背景,指出戰爭並不是如一般所說的,在西元前四○四年雅典淪陷時就停止)註28。

  
柏拉圖誕生於戰爭期間,戰爭結束時,柏拉圖大約二十四歲。戰爭招致可怕的傳染病,戰爭的最後幾年更有饑荒、雅典的淪陷、內戰和恐怖統治,通常稱作「三十僭主」(Thirty Tyrants)統治期。這些暴君由柏拉圖的兩位舅舅領導,企圖擁護反民主的政權,但始終沒有成功,並因而喪命。重建民主與和平對柏拉圖而言變得刻不容緩;他所摯愛的老師蘇格拉底,他後來大部分對話錄的主要發言人,竟被審判處死。柏拉圖自己的處境也很危險,後來也與蘇格拉底的其他同伴離開雅典。

  
柏拉圖第一次到西西里不久就捲入政治陰謀的漩渦,也就是敘拉古(Syracuse)的專制暴君戴奧尼索斯(Dionysius)的法庭審判;即使在柏拉圖回到雅典創立「學院」(academy)之後,他和學生仍然積極參與敘拉古的政治陰謀和革命,並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註29。這些政治事件的概述有助於我們解釋,為什麼柏拉圖的著作中會有許多跡象(像在赫拉克里圖斯的著作中一樣)顯示出他在政治的動盪和時代的不安之下感到絕望、痛苦。

  
像赫拉克里圖斯一樣,柏拉圖也有王室的血統;至少傳統上認為,他的父系可以溯及卡德洛斯(Codrus),是古希臘部落最後的王室註30。柏拉圖對母親的家庭也引以為榮,因為他母親系出制定雅典法律的索倫(Solon)家族,我們可從其對話錄的解釋中看出來(見柏拉圖〈查米德斯篇〉〔Charmides〕和〈蒂邁歐篇〉〔Timaeus〕)。他的舅舅克里底亞(Critias)和查米德斯(Charmides)是「三十僭主」的領導人物。具有這種家族傳統,柏拉圖自然會對公眾事務很感興趣;事實上,他的大部分著作也與我們所預期的相符。他自己曾提到(如果〈第七封信〉可信的的話)「自始即渴望參與政治活動」註31,但是青年時的各種動亂經驗,卻阻止他參與政治。

  
他說:「看到每一件事都是盲無目的的搖擺轉變,我深深感到暈眩和絕望。」我相信,這種社會變動以及世事滄海桑田的深切感受,正是柏拉圖哲學的根本動力,就如赫拉克里圖斯的哲學一樣,柏拉圖也正如他的歷史定論主義先驅一樣,提出了一種歷史發展的法則來總結他的社會經驗。依照這個法則,所有的社會變動

  
都是腐化、衰敗或退化;下一章我們會充分討論這法則。

  


  
(点评1:王室血統、精英家族、统治阶层、血气方刚让柏拉图在“礼崩乐坏”的时代成为最积极的政治活动与理想主义中的“天选之人”和“先进分子”并形成自己渴望中的“一套假说”。这与孔丘的“回复周礼天下归仁”的假说没有本质区别。区别是柏拉图假说中所采用的方法论吗?绝对的时势造人。

  
“重建民主與和平”是柏拉图的理想。然而,柏拉图的“民主與和平”是可以持续并赋予了绝大多数人以“民主的权力”吗?否则,“和平”如何维持?

  
柏拉图的“民主與和平”中的致命性缺陷、自相矛盾、加上柏拉图的认知盲点是使得他的“理想国的假说”成为空想甚至成为“极权专制的理论基础”的根本原因吗?

  
这正像孔丘的“周礼”中的“非道”与根本性“不仁”决定了即使“回复周礼”也不可能让“天下归仁”一样的充满了自相矛盾并因此成为人间之大害。

  
强制施行自相矛盾的理想,只能让人和社会堕入虚伪、轮回于愚昧。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在柏拉圖的觀點中,這種根本的歷史法則構成了宇宙法則(亦即對一切受造物都有效的法則)的一部分。凡是變動中的事物,受造的事物,都註定要衰敗。就像赫拉克里圖斯一樣,柏拉圖的推動歷史的力量也就是推動宇宙的力量。

  
(点评2:将人类初期的一段历史视为“根本的歷史法則”并幻想成为“宇宙法則”、“天命”、“客观规律”这是全世界的“妄人”的共同特征,包括当今世界的“妄人”。

  
所以,人类应该对“历史伟人”从新归类并将其中的“害类”归于“妄人”之列。)

  


  
然而,大致上可以確定,柏拉圖認為這種墮落的法則並不就是全部的真相。我們在赫拉克里圖斯的哲學中發現一種傾向,那就是認為發展的法則是個周期循環的法則,就像決定四季更迭的法則一樣。同樣的,在柏拉圖的著作中,我們也可以發現有所謂「大年」之說(「大年」相當於三萬六千年),「大年」中有繁榮和生長期,相當於春季和夏季,也有退化和衰敗期,相當於秋冬季節。依照柏拉圖〈政治家篇〉,更有所謂「克羅諾斯」(Cronos)的黃金時代。在這個時代,克羅諾斯統治著世界,人從地球誕生了;然後就是我們自己的時代:宙斯的時代,諸神放棄了這個時代,聽其自生自滅,從此世界就漸漸沒落。(在希臘神話中,克羅諾斯為泰坦神族,是天神和地神之子,世界的統治者,後來被宙斯推翻。)在〈政治家篇〉還提到,當世界墮落到最低點時,神會重掌宇宙船之舵,於是萬物又開始發榮滋長。

  


  
(点评3:无论是“四季更迭的法則”、“大年之说”、中华立于人间的“天之道”,它们都是人类社会初期人还没有彰显出改造自然与创新人类社会的根本的主动性的人类弱小时代的必然产物,并随着人的力量、知识、智慧的成长而逐渐消失,在文明人中失去影响力。

  
当人还看不见自身的力量,当人自身的力量还非常微弱,人自然会从自己的眼睛所能看见的力量中幻想“主宰”的存在。或许真有,自然中的称为“神灵”的神奇力量帮助人构建自己的幻想(包括宗教)。

  
人类一旦强大起来,神灵必然退缩甚至远离,为了免受无辜的困扰甚至伤害。

  
我相信处于量子级的神灵(如果存在)一定不会很自由的活动于地球上无所不覆的电磁网络的困扰之中。)

  


  
我們不知道柏拉圖是否真的相信〈政治家篇〉中的故事。他很明白地說,他並不相信這寓言完全為真。另一方面,他無疑是從宇宙的背景去看人類的歷史;他相信自己的時代極為墮落,也可能是墮落到不能再墮落的時代;整個歷史進展是由內在的「衰敗趨向」所支配,宇宙和歷史的發展都有這種趨向註32。至於他是否相信,一旦到了谷底,這種趨向就「必然」會結束,我則無法確定。不過柏拉圖確實相信,透過人甚或超人的努力,我們終有「可能」突破毀滅性的歷史傾向,而終結衰敗的歷程。

  


  
(点评4:“他無疑是從宇宙的背景去看人類的歷史;他相信自己的時代極為墮落,也可能是墮落到不能再墮落的時代;”---- 这说明,任何人“域内”(时代之内)无法认知自身,更何况初期的人类,任何时代企图为“人类的命运”确定“共同体”,这种蠢货,我称为“妄人”。

  
人类的一切灾难都可以归因于受妄人的愚弄吗?)

  


  
2

  
說了許多柏拉圖與赫拉克里圖斯的相似點之後,我們又發現一個重大的差異。那就是柏拉圖認為:人的理性能力所支持的道德意志,可以打破歷史命運的法則或墮落的法則。

  


  
(点评5:“人的理性能力所支持的道德意志,可以打破歷史命運的法則或墮落的法則。”---- 事实证明,

  
人的“道德意志”和道德实践,只有在力量支撑的公平规则之下才能生成和完善,并打破自己的“歷史之恶”和人性中的“动物性堕落因素”并在对自身之恶、人性之恶的认知和遏制人性之恶的斗争中走向文明自由。

  
历史证明,柏拉图对“人的理性能力”的认知是荒谬的;他的“道德意志”也是残缺甚至非道德的。他的“歷史命運的法則或墮落的法則”更是“妄人之说”。)

  


  
這種觀點如何和他相信的命運法則一致,我們並不太清楚,不過仍然有跡可循。柏拉圖相信墮落的法則包括道德的墮落。依據他的觀點,政治的墮落主要是由於道德的墮落(以及知識的欠缺);而道德墮落的主因則是由於種族的墮落。在這種情況下,在人類事務的範圍中,顯示了宇宙衰敗的普遍法則。

  


  
(点评6:事实证明,“政治的墮落”主要是因为社会细胞的经济力量的弱小决定的属于民众的社会力量的弱小使得“弱民社会”中的“强权”可以形成专制而绝非神马“道德的墮落”。

  


  
道德只有在“民治”之中才能产生和完善。

  
域内的公平永远是域内道德的唯一根基。所谓,共道,才有共德/共得。)

  


  
什么原因导致道德的堕落从而导致政治的堕落?这是一个天问吗?

  
从中文语境来理解,所谓道德乃道之得,其中的“道”必须公平的益于全体,简单地说就是

  
“法理上人人机会均等”。

  
如果社会之道不是公平的益于全体而是由强权把握控制,这种社会就堕落成人造的丛林社会,以强权暴力分配、占有、和使用,中华皇权社会的权贵将自己剥夺的物质与精神利益,将他们的所得,在儒家的包装下誉为德,将剥夺之道,誉为天道。

  
问问今天还有多少以孔孟为尊的中国人?这就是为什么共产党还能专制今天的中国。

  
可见,道德的堕落是因为强权可以利用暴力和舆论控制肆意剥夺全社会的所得、视听、思想、行动。这不是神马“宇宙衰敗的普遍法則”而是

  
人类趋炎附势从原始人开始的动物本能。

  
所谓人类的文明发展正是清除自身的动物性的过程。与“上天”没有关系。

  
纵观人类历史似乎可以看见:

  
社会的自由度,与政权的控制力成反比。

  
权力的控制度越高,社会的自由度越低,反之也然。爱强权的中国人被封城是“自作孽不可活”。

  
中国古代的春秋战国就是中央极权控制力衰败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社会自由度不能导致均衡与和平其原因是社会细胞,家庭、家族和个体,处于严重缺乏独立性而无法形成多元的社会力量来抗衡不断兴起的强权。

  
只有等到文艺复兴和工业化之后,

  
等到无数个体(企业家、资本家、农场主)真正强大之后,

  
社会基层力量足以左右和抗衡政权力量之后,

  
社会才可能发展出为全社会的稳定繁荣而共享的价值和制度。这就是今天的西方文明的历史。

  


  
人类只有共享共护、共同认同的“核心价值”之下才能共建共同遵守的规则制度。

  
所以,中国的问题,首先是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的问题。

  
信奉专制价值(爱上伟大之下的尊卑等差)的中国人永远会接受和享受伟大专制的奴役。

  
人类的文明发展正是清除自身的动物性让个体变得强大的过程和结果。

  
刍狗一般的柏拉圖时代的人,无法理解基于现代科技力量的人的独立性,也就无法在脑海里构建“制衡权力”的现代社会依靠的是“全体公平”

  
而不是高人一等的贵族做永远的“领导”,他也就只能自淫自己的妄想。

  
中华民族的悲哀正是“中国圣人”为强权统治编造了一整套“天定”“道德”的《中华秩序》和“道统”让在这个魔网之下的每一个人心甘情愿追随金字塔等差统治,

  
将全体中国人对于权力的认知和行为,停滞固化于动物性而不能自知,一个奴婢,世世代代为伟大的主子而骄傲。中国人到了今天,还能发自内心、恬不知耻的、五体投地、动物一样地呼唤大大麻麻。我真为自己是中国人而羞耻、悲哀!)

  


  
因此,我們可以了解,宇宙的巨大轉捩點或許和人類事務領域(亦即道德的和知識的領域)的轉捩點一致;因此人類可以透過道德和知識的努力而參贊天地之化育。柏拉圖很可能相信,正如衰敗的普遍法則顯示於道德的衰敗,從而導致政治的衰敗;宇宙的轉捩點的來臨也將顯示在一個偉大的立法者身上,其推理能力和道德意志,可以結束這個時期的政治衰敗。在柏拉圖的〈政治家篇〉中,回到黃金時代、新的太平盛世的預言,似乎就是以神話的形式來表達這種信念。

  
(点评7:上面的文字,我称之为:人类弱智的渴望。

  
这种人类弱智的渴望却被愚妄之徒誉为高尚,今天仍然在盛行,危害人间。

  
“宙的轉捩點的來臨”为什么是发生在“文艺复兴”紧接着的“工业革命”之后呢?

  
因为“宙的轉捩點的來臨”只能发生在

  
人类的进步力量产生、壮大、成为不可逆转之后。

  
它建立在个体、多元、公平、互补、自由的核心价值之上,

  
建立在保障社会进步的文化,开始了塑造进步人类,之上。)

  


  
待续、、、




 回复[1]: 最本质的中国特色 weilin (2022-10-09 05:21:46)  
 
  https://www.thearchaeologist.org/blog/meet-the-last-woman-in-china-who-followed-this-centuries-old-tra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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