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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舞伎町街里混迹多年的人

海上精英 (发表日期:2011-05-07 02:12:50 阅读人次:2016 回复数:11)

  竹竿,一个在歌舞伎町街里混迹多年的南方人。由于身型奇瘦,得了“竹竿”这么个外号。他真正姓什么叫什么,早被周围的人忘记。

  
竹竿长相清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相当讲究的发型可以和日本好斯头(注4)有的一拼。微显惨白的脸上始终挤出一丝职业般的微笑,让人很难琢磨这种笑究竟是真还是假。最有特点的,是竹竿的一双眼睛,尽管表面装得很和善,但目光中含有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狡黠。

  
竹竿一九九零年四月到日本后,因为迷恋赌博和情色,刚到东京就一头扎进歌舞伎町谋生,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这片令所有男人们着迷的地方。

  
起初,竹竿为店里发广告纸。慢慢认识很多店后,他开始带客人去店里消费拿回扣。

  
此时,上海人把主要精力放在风林会馆附近。

  
歌舞伎町主要的夜店都在那一带。竹竿瞅准空挡找到Y组一个干部,许诺每个月给三万日圆的好处费。条件是,遇到被日本人和外国人欺负时,这个压库砸干部随时可以出面帮他。

  
一九九六到一九九八这三年,竹竿和后来入伙的阿拉两个人守着一番街,赚着一份对外国人来说相当丰厚的收入。竹竿的月收是一百万日圆,阿拉的月收是五十万日圆。两个人对这份收入还是相当满意的。

  
然而,北京帮进驻歌舞伎町开店的消息,打破了竹竿和阿拉内心的平静。

  
北京帮的人在街里开起了夜店,紧随其后进来的大批中国人开始在歌舞伎町做生意,竹竿开始担心是否会有人来抢地盘和绑架自己。竹竿其实弄错了一点,这些在黑道混的老大是看不上他这一块的。哪怕到后来竹竿每个月赚到两三百万日圆,混黑道的人根本就看不上这点小钱。

  
此前的歌舞伎町,还没有真正的残孤黑帮进入。

  
在日本泡沫经济崩溃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反而是台湾的黑帮在歌舞伎町非常活跃。从中国大陆来的人进入这个区域比台湾人迟很久,传说台湾黑帮在九十年代初的某一天,一夜之间突然从歌舞伎町撤出。

  
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人知道。按坊间的说法,也许这是台湾黑帮的一种市场转移吧。

  
北京帮首先进入歌舞伎町开店作为据点和手下兄弟们活动的场所,无疑给其他帮派提了一个醒。

  
“快活林”开业后短短的三个月内,上海人、大连人、东北残孤开的夜店,如雨后春笋般一下出现了几十家,韩国色情按摩店和司纳库更是多如牛毛。

  
短时间内,新宿突然出现了很多进来淘金的陌生面孔。中国人做生意喜欢扎堆的毛病,又一次得到了验证。这些陌生面孔的出现,使管辖这个区域的警察和日本黑社会高层多了一份警觉。

  
日本黑白两道都在暗中观察着,这些有胆量进入歌舞伎町的外国人,到底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竹竿看到小鱼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孩。其实,称女孩有点不合适。二十五岁的小鱼儿在中国已有婚约在身,但这并不影响小鱼儿在司纳库和客人周旋时如鱼得水…

  
职业赌徒

  
上海人阿拉和竹竿的相识,源于1995年的冬天。

  
在赌场输得身无分文的阿拉,向坐在邻座和老虎机较劲的竹竿借钱,开始了他们的交往。

  
此时的竹竿,独自一人做着发广告纸的工作。每个月可以挣到一百万日圆的收入。

  
看到阿拉落魄的样子,竹竿故意借钱给阿拉。他发现,阿拉是借得多还得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看他那种有钱就朝机器里狂扔、欲罢不休的样子,竹竿终于忍不住对阿拉说:“你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欠我的钱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呢?不如你到我这边来工作吧!我保证你一个月的收入不会低于五十万日圆,如何?”

  
阿拉和竹竿是一前一后来到日本,又进入歌舞伎町打工的。看竹竿那付踌躇满志的模样,阿拉打内心就不喜欢,甚至还有一种厌恶。

  
谁让自己欠别人的钱呢?一个月五十万日圆,比自己在牌店辛苦打工十二个小时的收入高多了!

  
阿拉答应先干干看。

  
从此,竹竿身边开始有了第一个伙伴。当然按照刚开始说好的规矩,每个月阿拉都要交纳一半的收入给竹竿,作为培养费和谢礼。

  
阿拉这一做,在竹竿身边做了三年。

  
阿拉最了解竹竿。借竹竿的钱早还了,反过来竹竿天天打老虎机赌输后反过来找阿拉借钱,使阿拉成为竹竿的提款机。有时竹竿也故意还一些,目的是不让阿拉过于反感。

  
就这样,借款成为竹竿永远不还,同时可以牵制阿拉不让他离开自己单干的法宝!

  
竹竿来自内陆南方某小城,身上沾有的小市民习气,使阿拉从遇到竹竿的第一天起,就充满了鄙视。

  
阿拉天生地对竹竿又厌恶又惧怕。

  
毕竟阿拉来自上海,上海以外的城市,都是农村人。能让阿拉上海人看的起吗?。

  
几乎来东京的上海人都这么想。

  
目前的悲惨境遇和竹竿一比,内心的那种复杂是阿拉所不愿意去体会的。

  




 回复[1]: 2 海上精英 (2011-05-07 02:14:50)  
 
  竹竿和阿拉各怀鬼胎,开始了他们工作和赌博的双重交往。

  
尽管到今天为止,已经独立单干的阿拉,从来都不曾承认,这个令他厌恶到无以复加地步的家伙为兄弟!他们从来都没有把对方当兄弟,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南方人的这种德行,常常被北方人小瞧。

  
从这一点说,南方人远远不如北方人容易交往,没有金钱利害关系,你和南方人说话的门都没有。一切交往从金钱开始到金钱结束,人情冷漠,这就是南方人的行为准则吧。

  
东京人在这一点,竟然和上海人有惊人的相似。大阪人,则和北京人接近,为人热情、豪爽,较容易相处。

  
阿城来自南方某城。中等个子,长相敦厚,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着实在,一看就是个本份人。

  
阿城到日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赚钱。至于读书,还不是为了拿签证?到东京后,从没好好读过书。为了多赚点生活费,经常逃课出来打工。

  
阿城先在新宿南口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打全天工,从早上十点站着干到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中间休息一个小时,实际工作时间按十二个半小时计算。当然这一个小时,阿城从来不休息,劲头十足地在一家娱乐厅打电子游戏。

  
留学生都正值青春年少,无论打工再苦再累,都有精力流连于灯红酒绿。

  
这是个令年轻人不知疲倦的地方!吸引人的地方太多了!对于这些留学生来说,吃喝玩乐嫖赌抽加上异域风味,新鲜感才刚刚开始。

  
世界上所有家长最头痛的事情是,那些好东西怎么教,孩子都学不会。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孩子们都能无师自通。

  
也许,这是天性使然。

  

 回复[2]:  海上精英 (2011-05-07 02:16:14)  
 
  小鱼儿在新宿邮电局对面一家日本料理店打一份洗碗工。

  
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鱼儿,永远也忘不了第一天打工洗碗的情景:无论怎么努力,堆成小山一样的沾满油腻的碗筷好像永远也洗不完一样,她刚想把快要累断的腰稍微直一下,立马遭到店长训斥。

  
小鱼儿僵直地站在那里洗啊洗,到最后,感觉到腰已经不属于自己,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得很慢很慢,小鱼儿第一次尝到了度秒如时是什么滋味。那种痛苦的感觉,一直到嫁给竹竿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都会时不时突然窜出来折磨自己一下,让小鱼儿的心仿佛被蝎子蛰了一样般痛着。

  
一直忙到把时间忘记,吃晚饭的时候,累得已经站不起来的小鱼儿,一个人蹲在油腻潮湿的洗碗池边,边吃边哭,眼泪哗哗地流入饭碗,伴着饭菜一起咽下毫不知觉。

  
这次流泪让小鱼儿彻底醒悟了!女人靠体力,是永远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

  
从那天开始,小鱼儿就铁了心,想找一份轻松的工作。

  
打工的店长很好色,不时摸摸屁股碰碰胸,每天都找机会骚扰小鱼儿。

  
小鱼儿无奈,故意和一起打工的阿泉走的很近,她想利用阿泉当挡箭牌。

  
两个人每天同进同出,让店长没机会伸咸鱼手。日本店长气急败坏,多次暗中报复阿泉。

  
两人忍无可忍,一起辞职离开了这家店。

  
阿城和小鱼儿藕断丝连。生活压力,让两个留学生根本没有心思谈情说爱。小鱼儿因为寂寞主动走近阿城,又很快象一道闪电般主动离开。

  
也许,一个没什么油水的穷学生是留不住一个野心女人的。小鱼儿清楚,只有投身有钱的日本人才能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

  
几个人都换了工作。小鱼儿开始去夜店陪酒。

  
阿城进入歌舞伎町,在一家叫“香兰”的中国料理店打工。工作内容是穿着印有饭店名字的日式和服,在新宿大街上把客人拉到店里吃饭。

  
如果拉不到客人,一分工资也没有,甚至连饭都没得吃。

  
这就是日本,残酷的生存法则。

  
阿城只会几句结结巴巴的日语,根本不能和店里另外几个说一口流利日语的打工仔相比。

  
工作的第一天,阿城就被饭店老板看中。

  
星期一,晚上六点,正是客人进店吃饭时间。

  
周一是淡季,各种店的客人都很少。阿城拿着印刷精美的菜单,从新宿东口走到樱花屋的交叉路口,又从一番街走到区议所大街路口。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根本拉不到客人。

  
阿城很沮丧!肚子很饿!眼看着就要吃鸭蛋了。

  
阿城突然脑子一转,为什么非要和高手站在一起?那不是自找苦吃吗?换个地方也许还有希望!

  
阿城东看西找,发现“香兰”所在的这条街看起来虽然偏僻,在区议所后面这一段,还是有对新宿不熟悉的客人,到处在找地方吃饭。

  
阿城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新宿的所有饭店、夜店、色情店甚至牛郎店,必须走出店门到处拉客人才能生存的原因。

  
在新宿方圆一平方公里范围内,上千家店坐落于十几条大街的数百栋大楼里。除非是当地人,否则任何人进入这个区域都会晕头转向。再听说歌舞伎町有很多宰人的黑店,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要靠各个店派出的“拉客仔拉客女”介绍引导,才敢放心跟着去店里消费。

  
这叫“拉客经济”,关联着上千家店的命运。

  
阿城看懂了其中的奥妙,自然开始有所收获。

  
“香兰”这天派出去拉客的,加上老板在内大约有七、八个人。几个小时下来,只有阿城拉到了两拨客人进店。

  
两批客人都是大学生。也许,他们看在这个连日语都说不明白的外国青年,还能够这么努力工作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吧。

  
老板当场决定留用。竹竿也发现,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留学生进入街里打工。

  
竹竿记人过目不忘。他悄悄跟在阿城后面,暗中观察了三天。

  
竹竿看到,这个留学生勤奋、敦厚,很容易让客人产生信任感。

  
竹竿向阿城发出了工作邀请。

  
阿城未加思索,决定去竹竿那里。

  
也许,阿城想找的,就是这份可以挣钱更多的工作吧。

  
阿城从干了三天的中国料理店换到一番街工作。

  
工作时间,竹竿教阿城怎么辨别客人。下班后,两个人要么去斯纳库喝酒,要么去撞台球。

  
阿拉比阿城精明,他知道这是竹竿在玩心眼。阿城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

  

 回复[3]: 3 海上精英 (2011-05-07 02:17:45)  
 
  竹竿不希望阿拉和阿城把钱存下来,每天都会找点理由让两人花钱。

  
阿拉看透了竹竿的用心,总是找理由躲开。阿城刚进歌舞伎町,对什么都感觉新鲜,也乐得跟竹竿到处消遣。

  
就这样,阿城每个月赚多少花多少,这正是竹竿的目的。这样,阿城留在身边打工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

  
竹竿会关心地询问阿城一些生活方面的事,知道阿城刚刚介绍了一个女同学进歌舞伎町做陪酒。

  
听阿城提到小鱼儿,竹竿就有了一种想见见这个小女人的好奇心。

  
阅女人无数的竹竿,早已厌倦了歌舞伎町的女人。曾经失败的婚姻,都以被女人戴绿帽而终,竹竿对在夜场工作的女人充满了戒心。

  
再单纯的女人,只要在夜店工作三个月,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阿城入伙时,竹竿身边只有阿拉一个人。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手,竹竿和阿拉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竹竿希望帮自己工作的人越多越好,阿拉认为人多饭不好吃,所以从内心对阿城相当抵触。

  
阿城能够后来居上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把小鱼儿成功介绍给竹竿,阿城感觉有恩于竹竿,内心有了很大底气。

  
不排除阿城借花献佛的本意。已经离开自己的女人,君子成人之好,何乐而不为呢。希望小鱼儿找到一个好归宿,也是阿城的真实想法。

  
在竹竿的再三催促下,阿城带着竹竿来到小瘦的酒店,两个男人怀着不同的心思,一睹这个初涉红灯区女人的风采。

  
竹竿怀着期待的心情走进快活林。

  
阿城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店,和小瘦打过招呼后,阿城把正在招呼客人的小鱼儿喊了过来。

  
竹竿看到小鱼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长得有点像某著名的日本娱乐节目熟女主持人的女孩。其实小女人的称谓是不是更合适些?

  
小鱼儿长得不算漂亮,但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长着一双会说话眼睛的小鱼儿,身材婀娜多姿,凸凹有型,是那种只要看她一眼就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

  
小鱼儿早就听阿城说过,有这么一个南方人在街里很会赚钱,等看到并且坐到竹竿的对面时,感觉这个男人穿得有点花里胡哨,显得多少有些轻浮外,并没有看出竹竿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倒是竹竿瘦长的身板,很不讨小鱼儿的喜欢。

  
两人的初次见面,可以说感觉迥异。精明的竹竿进店不到十分钟就发现,小瘦和他的那帮兄弟对小鱼儿那种想入非非的目光。

  
竹竿带着媚笑殷勤地对小鱼儿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听阿城提到你很多次,一直想看看你本人,今日一见,真不愧如阿城说得那样,是个难得的才女啊。”

  
听到有人夸自己,小鱼儿笑得灿烂如花,热情地举起酒杯:“多谢你们两个来给我捧场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说完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和对面这个女人眉眼交接中,小鱼儿的一举一动都被竹竿看在眼里喜欢在心中。竹竿最清楚的一点是,围着自己转的女人看中的只是自己的钞票。他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像小鱼儿这种谈吐气质的女人!

  
小鱼儿给了竹竿一种新鲜感!甚至一下子燃起了竹竿压抑已久的性欲!就这么看着小鱼儿,竹竿下身的家伙就不听话地硬了起来。让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的竹竿感到很惊奇。

  
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小鱼儿,敏锐地感觉到小瘦等人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入侵意图,竹竿立刻坚定了疯狂追求这个小女人的心思。

  
第一次给小鱼儿捧场的竹竿,大方地付了三万日圆的酒钱。

  
两周后,竹竿沮丧地找到阿城求助。

  
阿城早知道他会碰壁,故意笑眯眯地问:“什么事情让老大这么消瘦?”

  
竹竿说:“你能帮我个忙吗?你把小鱼儿让给我好吗?”

  
“什么让不让的,我和她早就分手,你有本事自己去上啊。泡妞得靠点真本事滴”阿城打趣道。

  
竹竿无语,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可是,小鱼儿喜欢的不是竹竿这种类型,竹竿纵是使上万般手段,小鱼儿就是不上钩。竹竿开始为此苦恼,思来想去看来还得请阿城帮忙。

  
竹竿清楚,小鱼儿很听阿城的话。她只要一下班都会和阿城腻在一起。

  
这令竹竿内心酸酸地,有种吃醋的感觉。

  
阿城孤身一人,也乐得身边多个人陪着自己。但这些都让竹竿看在眼里嫉妒到心中,又担心两个人旧情复燃,那自己岂不是很难上她了吗。边上还有小瘦他们盯着。

  
竹竿感觉自己腹背受敌,都是自己的情敌。竹竿坐不住了,再次开口恳请阿城帮忙搭线。

  
为打消掉小瘦等人急于泡小鱼儿的念头,竹竿开始四处对酒店的人说,小鱼儿是阿城的女友,这样可以一箭三雕。既可以退却情敌,让小瘦这帮人因为阿城而有所顾忌,也可以让自己有退路,同时使阿城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一番。

  
如此一来,阿城更会全力帮着劝说小鱼儿跟自己好。

  
竹竿真是精到家了!前面的那几个女人怎么会坚决地离开他呢?阿城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疑问。

  
阿城初步判断这个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是身体有病!否则女人们不会在生了孩子后,不约而同地离开这个瘦高个男人。

  
从那天起,阿城开始暗中打量竹竿的一切,试图找到想知道的答案。

  

 回复[4]: 4 海上精英 (2011-05-07 02:20:32)  
 
  可怜竹竿这个经历过无数女人的猎艳高手,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克星。从此小鱼儿周旋在和自己有肉体关系的三个男人之间。众兄弟也都对这个女人的风情充满了好奇,都想体验一下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上床的滋味。。。

  
扩张

  
1998年7月开始,竹竿身边有三个帮手,阿拉、阿城和小杭。

  
看到收入高了许多,竹竿受到某种启发,接受阿城的建议,开始从留学生中招人扩张地盘。

  
竹竿招收对歌舞伎町不了解的中国留学生。

  
竹竿的担心有道理。了解这里的人还会甘心交一半的收入吗?早就单干了。

  
比竹竿更早进入歌舞伎町的中国人至少有三四十人,大都在风林会馆附近不超过两百米范围内。

  
这个范围,是竹竿不敢进入的一个地区。

  
这里,是上海人控制的地盘。

  
各位看官,您是否明白了中国人在歌舞伎町的赚钱方法?在方圆一平方多公里的数十条大街上,中国人开的店错落在日本人、韩国人、白人、黑人开的几千家店中间。大家按照国别,各自寻找自己国家的客人去店里消费。

  
在歌舞伎町开店的人,每个月都要交给日本黑社会一份“保护费” 根据开店规模大小,月底的最后一天,每家店都要拿出五万到十万日圆不等上供给各个日本黑帮。

  
各个日本黑社会组织在属于自己的地盘内,分别管辖着交保护费的夜店。一有风吹草动,一伙如狼似虎的黑社会分子就会扑向出事地点,靠暴力和名气解决问题。

  
中国留学生靠出卖苦力赚的是辛苦钱,主要干些诸如厨师、服务员、店长、洗碗工、送外卖、送摇头丸、整体师、按摩师、卖电话卡、拉客等苦活。

  
日本黑社会和残孤黑帮,通过收保护费、开赌场、地下银行、开黄店、贩毒品枪支等行业赚取的巨额财富,又岂是留学生们可比的?

  
赚大钱的行业注定是黑社会的专利,只有涉黑之人你才能在这个区域通行无阻。谁敢冒昧地进入这个领域抢食,轻则挨打,重则送命。

  
客人在歌舞伎町看到的大多是在表面走动的人,有组织的黑帮永远都是在背后暗箱操纵,赚取着天文数字般的金钱。

  
控制这个区域的,是日本两大顶尖黑社会S会和K会。

  
自从和小鱼儿拍拖后,竹竿对阿城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阿城从中撮合,自己怎么会有机会得到小美人呢。竹竿经常喊上阿城三个人一起吃饭、看电影。

  
三个人好的就像是一家人。

  

 回复[5]: 5 海上精英 (2011-05-07 02:23:38)  
 
  很快,小鱼儿后悔了。

  
竹竿有个致命的毛病,早泻。

  
刚开始和小鱼儿上床时,双方还比较矜持。竹竿早泻的毛病还没有暴露。

  
但时间一久,纸包不住火。这一点,是竹竿最抬不起头来的地方。

  
谁愿意在女人面前当个废物呢?

  
男女之间行鱼水之欢时,作为女人是多么希望那种美妙的时光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但竹竿不行,不行到令小鱼儿绝望的地步。每每经过前戏小鱼儿兴奋起来刚刚有感觉,竹竿却已经瘫软在一旁,满脸羞愧、无地自容。

  
大家给竹竿起了个外号,叫一秒,形容竹竿是快枪手。

  
按照小鱼儿的说法,本来想坐趟慢车好好享受一下,却不得不坐上了特快列车!竹竿一秒的故事一瞬间在圈内成为笑谈。

  
小鱼儿和竹竿好后不久,小鱼儿找阿城吃饭。阿城以介绍人身份和小鱼儿相处再坦然不过。

  
“你们两个小日子过的不错嘛!”阿城调侃着。

  
“哪里啊,他一身排骨,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做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穿上了衣服!我们两个长不了” 小鱼儿满腹牢骚。

  
这是小鱼儿和阿城说过的唯一一句,关于和竹竿床第的话。

  
在日本这个色情大国呆过的中国人都得过一关,聊起男女之事时如谈家事毫不掩饰,不知是不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很多国人提起从日本归国的都称做黄教授。

  
必须承认,经过日本的熏陶,在日本的中国男人对性的理解大大高于国人。被称为黄教授可能有点夸张,但说男性日归个个是性学专家却也不为过。经历过变态日本社会洗礼的中国男人,不变态也会对性有了更高的追求。

  
从那天起,性欲难耐的小鱼儿开始把目光瞄向竹竿的小弟,也盯向店里有钱的客人。

  
处于青春期的小弟,哪里能抵挡小鱼儿火辣的目光?很快有小弟成为小鱼儿暗中泻火的对象。竹竿自卑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尽管隐隐约约感到女友对自己的不满,但绝不会想到,小鱼儿这么快就找到了对策。

  
竹竿遇到了克星,对小鱼儿百般忍让。

  
竹竿发现,小鱼儿不像过去对自己那么好了,目光都是冷冷的。可怜的竹竿只能通过购买大量名牌服装和金银首饰讨好小鱼儿。

  
偶然发现的一件事,使竹竿气得几乎要发疯。

  
某一天中午吃过饭,小鱼儿说,下午有和客人同伴的安排,竹竿把小鱼儿送到新宿东口时,正好是一点十八分。

  
在街上走了几步,小鱼儿回头看竹竿的车子离开了,拨通了客人的电话。

  
一辆豪华轿车停在路边,小鱼儿上了客人的车。

  
此时,下午一点二十分。

  
竹竿悄悄尾随开车跟在后边盯梢,看着载着小鱼儿的车进入西武新宿车站边的王子酒店。

  
竹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日本客人手挽手双双进入酒店。

  
趴在方向盘上的竹竿傻了!怎么会呢?眨眨眼睛掐掐自己,事情确实发生在自己面前。

  
竹竿靠在座位上,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看时间,心脏怦怦地跳动着,心里刀割般疼痛。

  
难道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吗?竟然大白天公开和日本人上床!今天是偶然被我发现了,这娘们背着我还不知道和多少日本男人上过床呢!

  
竹竿沮丧极了。

  
眼前浮现出小鱼儿和黑大个和阿城和小杭在床上寻欢的场景,几团白肉在床上翻滚,竹竿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脑一片空白,持续了大约几分钟,竹竿开始苦思着寻找对策。心想是不是应该冲上去?又怕闹出更大的笑话。

  
竹竿痛苦地几乎接近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竹竿感觉是此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一次等待!他的眼睛盯着王子酒店的大门,心乱如麻。头脑中不断播放着小鱼儿和那个日本老头在床上云雨交欢的画面,他的心就像是被钝刀切割那样生痛…

  
普天下男人受辱,莫不过此!

  
竹竿觉得随着嘀嗒声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都要流干了!四点三十分,满脸春色的小鱼儿亲密地挽着客人从酒店走出来。

  
好一对狗男女!竹竿恨恨地看着。

  
日本客人的车离开了,小鱼儿拨通了竹竿的电话。

  
近在咫尺的竹竿在背处等了几分钟,把车开到一番街的路口,小鱼儿没事似地变个脸整整妆容上了车。双颊潮红的小鱼儿心思还在想着刚才的情景,没有察觉到竹竿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两人各怀鬼胎双双无语。车子沿着靖国大道穿过电车桥底,朝右一拐行驶在新宿高大的楼群间。小鱼儿抬头看着窗外东京海上保险公司的摩天大厦,再看看身边一言不发板着脸的竹竿,刚刚还满面春色的脸有了一丝阴霾。

  
和这么一个废物呆在一起,再能忍的女人也有正常的需求啊!你连基本的义务都尽不了,就休要怪我在外自己解决了。

  
我不欠你的!小鱼儿这么想着,心里平静极了。

  
这是小鱼儿给竹竿戴的第一顶绿帽。

  
天性风骚的小鱼儿进入歌舞伎町,似乎找到了自己施展的空间。如果竹竿是个健康的男性,也许小鱼儿有成为良家妇女的可能。

  
有了开始就有延续,从此小鱼儿在竹竿、日本客人和中意的小弟之间周旋,给竹竿戴上了一顶顶绿帽。

  

 回复[6]: 这个是李皮条 吐为快 (2011-05-07 07:38:35)  
 
  写的入木三分,等待下文

 回复[7]:  东京博士 (2011-05-07 12:53:28)  
 
  风林会馆的常客来了,想当年,那会馆里我的小兄弟还真不少,下班必然途径这家会馆,只点一样东西,豚角煮拉面,相当美味,小兄弟们知道我爱吃肉,通常拉面的下面还有角煮。呵呵。

 回复[8]:  趙然 (2011-05-07 13:38:14)  
 
  喜欢看

  
这是小说吧

  


  
呵呵

  
那个时候俺还在国内读书

  
汗。。。。。。。。。

 回复[9]:  海上精英 (2011-05-07 15:47:55)  
 
  阿城前脚一走,山下转身就去一番街找到了竹竿。

  
“听说你和阿城为一个女人闹得不愉快”山下开门见山,知道这是竹竿的痛处。

  
山下已经通过庄司认识了竹竿。之所以有事先找阿城是因为,凭外界的传闻和自己的判断,山下觉得阿城做事要靠谱些。竹竿那双贼贼的眼睛很不讨山下喜欢。

  
山下喜欢爽快的,看不上竹竿这类人。

  
“哪里哪里,听谁说的?我们兄弟处的很好啊”竹竿有点尴尬,死活不愿承认。毕竟小鱼儿是自己的女朋友,怎么说都蛮难为情的。

  
“如果有需要我帮你摆平阿城”山下直盯着竹竿,很想在两个人中间找出个突破口。

  
“有必要时一定请你帮忙”竹竿咧嘴笑着,目光中多了一份应付。竹竿心中暗想,从哪里跳出来这么一只难缠的东北虎?以后得小心着他点儿。

  
阿城和山下在白木屋喝过酒不到一周,山下的电话又进来了。

  
“兄弟,我们碰下头?我想了解点歌舞伎町的情况”

  
“在哪见?”

  
“鹿脑阿鹿吧,十分钟后见!”

  
阿城想,这小子弄什么名堂?看来不是个安份守己的主。

  
位于歌舞伎町第四街—也就是东通街下端中间的鹿脑阿鹿咖啡馆,一个压库砸喜欢出没的地方。

  
“不瞒你说,我有一帮走黑道的兄弟。我这次来歌舞伎町,就是想在这里打下一片天下”两人落座后,山下开门见山。

  
“是吗?佩服佩服”阿城内心一沉。心想还真遇到个残孤黑道?感觉这人和北京帮的人不是一个路数。几年以后阿城才知道,做什么事出什么气质。

  
北京帮的专门偷高档商品,眼光、品味不低。

  
山下专门抢劫高级斯纳库,时间一长干什么都透着凶狠。

  
这黑道和黑道也有不一样的讲究。

  
“歌舞伎町外国人开的店,保护费都交给谁?”山下两眼炯炯有神。

  
“这边早年K会和S会为了争夺地盘,经过几次激烈的交锋,据说双方各有死伤,最后在警方的压力下,双方休战。通过谈判划定了地盘。风林会馆那边大多数店都由K会收保护费。五条最主要的街道中,一番街和中央通街、东通街主要归K会管理。樱花通街归S会管理。第六条街好斯头大街(牛郎街)完全归S会管理。至于外国人开的店,都是交给各自熟悉的压库砸。没有硬性规定必须要交给谁。但压库砸有个规矩,谁先收钱就归谁。”阿城如数家珍,山下听得相当仔细。

  
“那就是说,只要我们先入为主,也可以归我们管了?”

  
“没那么容易!日本黑社会怎么会允许外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收保护费呢?有一种情况可以不交保护费,那就是如果开店的外国人和Y组熟悉,只有和Y组有关系的店,他们不敢收。但他们不收,Y组还是要收的”

  
“在歌舞伎町,没听说哪个人开店不交保护费的。日本人也不例外。”

  
“我就不信这个邪!”山下跃跃欲试。

  
“兄弟,听我一句话!歌舞伎町是日本黑社会的脸面。你知道方圆一个多平方公里内有多少家日本黑社会的事务所?有一百多家!别的地方你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收,在这里绝对不行!”

  
其实阿城留了一手。

  
毕竟和对面这个自称残孤的人刚刚认识,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就算有好的机会,阿城是轻易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仅仅半年后阿强进来时,按照阿城的指点,有多家中国店的保护费都交到了阿强这个团伙手中。

  
凡事都有个窍门,这个窍门阿城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听阿城这么说,山下一下子就泄了气。他知道,如果惹恼了这些日本压库砸犯了众怒,还真的不容易混。看来歌舞伎町真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是日本黑社会绝对控制的地盘!

  
求生欲望强烈的人,才会把握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山下就是一个行动力、社交欲望都很强烈的人。

  
这个夜晚给了山下和阿城不同的感受。山下越来越喜欢这个可以夜夜笙歌的地方了。而阿城从山下那里学到了一点,必须要有整合意识,才能把力量集中于一点在需要的时候爆发。

  
歌舞伎町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灯火通明,下半夜依然如同白昼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日本会社员,间或夹杂着耍酒疯嚎叫着的青皮拉。

  
“有酒当醉, 哈哈哈哈” 有醉鬼边唱边笑。

  
人们彻夜狂欢,酒精和靡靡之音充斥着歌舞伎町每个角落。

  
阿城后来听到的情况是,山下在上野司纳库工作的女朋友,实在忍受不了每个月把工资交给山下后几天就被输的精光、没几天又向自己伸手要钱的现状,眼看着自己成了山下的提款机,已经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女孩子无奈中狠狠心向警察告发了山下。

  
某个周日早上八点,警察按报案地址冲进两人的住处逮捕了山下。一身工夫的山下竟然没有反抗,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友,很疑惑警察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呢?女友冷静地看着警察把戴着手铐的山下押入警车。

  
她知道,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后来,阿城去上野喝酒时见到了山下的前女友。两个人举杯相碰什么也没说。目光相接中,阿城已经读懂了这个女孩的心思。

  
阿城相信,这个还在读书的女学生有了这次教训,再也不会乱交男朋友了。

  
她深刻认识到,如果只看外表不注重品行,做女人的最终要吃大亏。

  
山下究竟被判了多少年,阿城未能考证。但阿城知道一点,山下做的大案子肯定没破。

  
只要山下自己守口如瓶,警方又怎么可能搜集到他犯罪的证据呢?

  
警方在山下的尿检中发现了摇头丸成分,在山下的住处发现了很多失窃的贵重物品。检方只能以吸毒、盗窃判山下有罪。而那些令警察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案则随着山下被关入大牢成为一个不解之谜。

  
就像山下是怎么来的是个谜一样,山下是怎么离开歌舞伎町的,也成为一个谜底。

  
阿城通过短短的几周了解到,山下是一个职业杀手!一个作案无数却从来都没有失过手的杀手!这次山下蒙在鼓中与其说是栽在了自己女朋友的手上,不如说栽在了自己做事不按规矩出牌的风格上。

  
而山下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残孤恐怕只有警察才知道。

  
做了无数大案的山下没栽在警察手里,却栽在了自己女朋友的手上,这是山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吧?

  
诺干年后,关西某市发生了一件抢劫案。案值两千多万日圆,案件至今未破。

  
阿城看到网上的这条新闻想:莫非山下出狱了?真是个犯罪天才啊!警察永远都抓不到他!如果把他的这份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无论走黑道走正道,山下注定是个特例。

  
杀手山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了歌舞伎町这个大舞台第一个过客。

  
山下那把挥舞着的青龙刀,和那张威猛的胡子拉嚓的脸,深深地刻在阿城的脑海中。

  
不知道现在身处暗处的山下,是不是还在酝酿着更大的案子?

  

 回复[10]:  海上精英 (2011-05-07 15:49:52)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别人对你不好时,你会在意对手的一举一动,当这个人对你好,你慢慢会习惯并无视他的付出。

  
对你好的人,只要犯一点点过失,你会把他恨得要死。过去他对你所有的帮助,都会被仇恨所代替。

  
前期的阿城和竹竿,因为小鱼儿势不两立。后期的小鱼儿和竹竿,又因为偷情分分合合,都说明这种心理在作怪。

  
人是不是都很贱?对你的好从来不会珍惜。多次伤害你的人,你却屡次给她再次伤害你的机会。

  
这一点,在阿城和竹竿、阿拉和小杭、小鱼儿和竹竿、竹竿和亚弥之间,都有体现。

  
三个人都和小鱼儿相处过。只有圈内人知道,小杭在先,阿城在中,竹竿只能排老三。

  
小杭、阿城对过去的事都不未计较。只有竹竿,只要看到这三个人说话就疑神疑鬼。这两个同性“情敌”在身边一天,竹竿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小杭和阿城,是竹竿内心的两块伤疤。

  
从小鱼儿和竹竿上床那一刻起,就注定几个男人必定翻脸。

  
这点阿城很清楚。阿城一直和北京帮的小瘦保持着密切联系。

  
阿城留了条后路。

  
竹竿耿耿于怀,彼此之间已很尴尬。

  
,,,阿城觉得,该离开了。

  
“老大,今天是我在这里最后一天。”

  
竹竿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

  
不知听到阿城决意离开那一刻,竹竿内心是什么感受?

  
接到阿城的电话,竹竿安心了许多。

  
一番街,麦当劳前。

  
两个好得不能再好的连襟、两个酒肉兄弟,又见面了。

  
竹竿说:“咱们站在哈根达斯店门口吧,别太显眼。好好聊聊。”

  
阿城开门见山:“老大,我再最后喊你一声哥。从明天开始,咱们好聚好散吧,希望你和小鱼儿幸福。”

  
“咱们兄弟一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 竹竿也不知道,自己是真这么想,还是客套话。

  
阿城笑着说“有小鱼儿在,几个人老碰到一起很尴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也好。要不走之前开个欢送会?”竹竿试探着。

  
“不用。咱们在斯纳库喝酒也不知有多少次了,不缺这一回。”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走?”竹竿突然换了种口气。

  
阿城想,这比又在玩什么点子?

  
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你永远也猜不透。

  
“我承认你对我不错,咱对你也不赖呀。连老婆都帮你泡到了。”阿城揶揄着。

  
竹竿尴尬无语。

  
日期:2011-03-30 14:32:03

  
“你这个人呢,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有小鱼儿后,你看看一帮兄弟过的什么日子?”阿城点到了竹竿的七寸。

  
竹竿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嘴唇动了动。

  


  
“如果你不走,我答应把阿拉炒掉。总可以吧?”

  
“不用了。”阿城一口拒绝。

  
他的话,你根本弄不清楚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清楚。你离开这边后,永远也不要在歌舞伎町出现。”竹竿口气硬起来,目光直逼阿城。

  
“是吗?难道这歌舞伎町是你家开的?压库砸都不敢独占这个地方,你凭什么?”阿城不甘示弱。

  
“如果被我发现,不要怪我不客气。”竹竿把脸一沉。

  
“老大,要不是看在你带过我的面子上,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就不是我了。听说过北京帮吗?”

  
“你竟敢拿北京帮来压我?”竹竿气坏了。

  
他知道阿城说到做到。一起相处了八个月,他知道这小子的能力。

  
“何止是北京帮?我认识的老大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只不过,咱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搅你的局。以后我不会在这两条街出现,这个你放心。”

  
“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过河拆桥。”竹竿气得嘴唇直抖。

  
“老大,翅膀硬不硬我不知道。咱连女人都让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阿城反问道。

  
“这个嘛…”竹竿难堪极了。

  
“你要女人不要兄弟,那就各奔东西。我俩到底是谁过河拆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行?”

  
“你、你走着瞧吧。”竹竿被呛得面子挂不住了。

  
“我会永远记住你,一个专挑别人剩饭吃的老大。”阿城调侃着,举手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表情把竹竿气得几乎发疯,但他不敢发作。

  
如果动起手来,自己两个加起来,都不是面前这个小子的对手。

  
竹竿善玩脑子,阿城能打。

  
竹竿一方面容不得阿城的存在,一方面又对阿城离去很惋惜。

  
毕竟,中央大街是靠阿城的力量打下来的,以后可是少了一条胳膊!

  
竹竿担心,一旦他成为敌人,会很棘手。

  
其实,两个人谁都没有错。

  
如果说,两人反目是因为小鱼儿,那么,竹竿接手兄弟玩过的女人,犯了大忌,才是真正的导火索。

  
接手也没关系。一旦某一方计较,兄弟就没得做了。

  
阿城一走,竹竿仅仅高兴了几分钟。就开始为这个刚刚离开,但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而担忧起来。

  
竹竿在第一时间,拨通了麻生电话。

  
“毛西,毛西,竹竿呆斯。”

  
“竹竿嘎?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压库砸知道,这个中国人事多。无奈拿着他的钱,只能耐着性子。

  
“阿城被我开除了,以后他要闹事请你帮我。拜托了!”

  
“阿城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麻生头晕了。这些中国人怎么回事?昨天还看到两个人在一块玩,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他背叛了我,我把他开除了。拜托了!”

  
“好吧,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麻生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对身边的部下说:中国人乌鲁撒衣奈(标准音译,很烦人呐)。

  
竹竿知道,阿城绝不会离开这块区域。

  
阿城一定会来抢地盘!这个念头从阿城离开的那一刻起,久久徘徊在竹竿的心中。

  


  
樱花街

  
离开竹竿后,阿城开始考虑生存问题。

  
竹竿盘踞的一番街和中央通街,是不能去了。那个叫麻生的压库砸,每个月从竹竿那里拿三万日圆保护费,随时都会出来找麻烦。

  
只要不出现在这两条街,有小瘦撑着,竹竿还不敢得罪北京帮。他奈何不了阿城。

  
经过几周观察,阿城决定开一家按摩店。

  
地址选在歌舞伎町第三条大街—樱花街。

  
一周好,小杭也向竹竿辞行。

  
小杭信守诺言,和阿城站在了一起。

  
竹竿的眼中钉肉中刺先后离开,他高兴了几天。

  
但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联手!

  
两块更重的石头,压在了竹竿的心头。

  
小杭知道,阿城对歌舞伎町十分了解。要想在这里生存,必须联手阿城。

  
阿城看小杭来日本九年都没挣到钱,就喊其一起入股开店。算是对小杭如约离开竹竿的一种回馈。

  

 回复[11]:  河东河西 (2011-05-07 21:46:48)  
 
  风林会馆之词使我联想起附近那一家ストリップ.ショー。

  
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人对此比较新鲜,国内有代表团来时余常陪人去观看,那些大小干部看得目不转睛,血压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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